第131章 变形术讨论

赛恩斯看到，麦格教授把望远镜凑在眼前观察了几秒钟，脸上立刻挂上了了然的神色。
  她作为当世最顶尖的变形术大师之一，绝对不是水平问题，而是因为思维受到了信息茧房的局限，导致以前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
  如今有实例在眼前，也和弗立维教授一样，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奥特姆，没想到你在炼金术的道路上已经走的这么远了！”
  麦格教授直视着赛恩斯的双眼，她目光之中激动与感慨无需言表。
  “我很高兴你没有浪费自己的天赋。”
  关于这一点赛恩斯不太认同，他从不认为自己天赋绝佳。
  “教授，我能感觉到，我并不是一个天赋绝佳的，我只是把别人用来聊天、玩耍的时间都用来提升自己了而已。”
  “孩子，你有这样清晰的认识，我很欣慰，很多天赋绝佳的孩子都把自己荒废在了错误的时间里。”
  麦格教授这会终于平静下来了，她回到办公桌之后，扶起自己的太师椅，缓慢地坐下来。
  她的声音恢复了严肃和平静，“奥特姆，我想这个望远镜并不能完全否定甘普变形法则。”
  赛恩斯也找到另一边椅子坐坐下来。
  “我知道，教授！我并没有狂妄地想要否定谁，也没有自大地想要证明自己有多么的与众不同。”赛恩斯认真地看着麦格教授的眼睛，郑重地说。
  能看得出来，听了他的这番认真的自白之后，麦格教授似乎放松了不少。
  赛恩斯从不怀疑教授会有其他特殊的想法，她只会担心自己的学生骤然发现前人所未见之后，会膨胀自大。
  见他头脑仍然清醒，并没有被自己的成就搞成目空一切的蠢货，这才放松下来。
  赛恩斯继续说：“教授我只是想表达一个想法，那就是，前人说的也不一定全都是对的，并不是前人总结出来的东西就一定不能改变。”
  麦格教授能成为顶尖的大师，肯定不是一个只会遵循前人脚步的墨守成规之人，这样的道理用不着赛恩斯一个小巫师来重复。
  她点头肯定：“很高兴你能这么早就认识到这一点，奥特姆，这是成为一个伟大巫师必须要具备的素质。”
  “那么，教授，我可以和您谈谈甘普变形法则吗？”
  麦格教授一开始对他的说法不感冒，只是怕他“一瓶不满半瓶咣当”，是个眼高手低的嘴强者。
  如今事实证明他确实有资格讨论一些高深的问题，他再次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当然自无不可。
  “除了这个，”她举举手中的望远镜，“你还有其他的想法？
  ……哦……我的天……一个三年级的孩子！我为你骄傲，孩子，为你骄傲！”她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
  麦格教授度过了最初的震惊与激动之后，这会儿反倒开始由衷的赞叹与欣喜了。
  “教授，这得多亏您无私的教导。”赛恩斯小小地拍个马屁，空气一下子活泼了许多。
  麦格教授却不吃这个，严肃地说：“奥特姆，这是你自己的成就，谁也夺不走，我可从来没有变出过魔法物品！”
  赛恩斯知道副校长夫人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在意的略过这个话题，“教授，我完全赞同您刚才的那句话，这个望远镜并不能否定甘普变形法则，它只是取了个巧。”
  “那也非常了不起了，据我所知，这样的想法，以前从来没有人提出来过！”
  “但是教授，它总归要求施法者对炼金术有一定的基础才能办到，本质上来说它只能算变形术与炼金术的共同作品。”
  “看来你并不满意？”麦格教授的语气听不出高低起伏。
  “教授，您误会了，我没有不满意，毕竟那是我耗费了很大精力的成果，但是我也没有想炫耀什么。”
  麦格教授闻言轻轻颔首，“既然这样，说说你的其他想法。”
  “教授，施展变形术的时候，不允许数量变化，这一点，我想是有待商榷的。”
  “看来你有不同意见？”
  “教授，只是口述没有意义，若是您不介意的话，我还是想直接展示。”
  “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赛恩斯拉过来另一把小凳子，魔杖轻点，凳子变成了两只手拉的小兔子。
  “太棒了，奥特姆，高超的变形术，高超的无声咒，什么时候掌握的？”麦格教授这一次注意到了他的无声咒。
  “二年级的时候，教授。”
  赛恩斯对她说了对弗立维教授说过的同样的话。
  “教授，您看，这把小凳子变成了两只兔子。”
  “它们是手拉手的，这只能算一件物品，我想你并不是想说的这个，奥特姆。”
  “是的教授，这当然是一件物品。”赛恩斯挥动魔杖把两只兔子还复原成原先的一把凳子。
  “教授，看到这种情况之后，我就在想，既然我可以变出手拉手的兔子，那么就一定可以变出手贴手的兔子。”
  麦格教授眼神闪动了一下，似乎已经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没有说话，任由他继续展示。
  他再次轻点魔杖，板凳再次变成两只兔子，这一次它们就像是两个比拼内力的江湖高手，面对面站着，双手互相对在一起。
  “既然手贴手的兔子可以被变出来，那么指甲对指甲的兔子当然也可以变出来。”
  麦格教授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孩子，你确实非常善于思考！
  弗立维教授前两天跟我说了你对修复咒的思考，他对我说你内里是个优秀的拉文克劳，一直感叹你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我得说，孩子，今天你也给我好好上了一课！”
  看来教授已经知道了他要表达的想法，他就不再一步步演示了，直接挥手把凳子变成了两只兔子。
  一只跑向自己，另一只蹦蹦跳跳地跳上了教授的办公桌。
  麦格教授捏着耳朵提起桌上的兔子又放下，轻轻地抚摸它的脊背，“你今天的这个方法似乎与修复咒的研究方法类似，它是什么？”
  “教授，我管它叫“无限法”，但是这并不是我首创的，也不是我独有的！
  它只是麻瓜数学中的一种非常常用的方法，教授！”
  “是吗？”麦格教授语气平静，神情却并不是完全平静的。
  一会儿，她开口说，“看来我们对麻瓜忽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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