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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前同事


文忠跟随戈衍默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他的脾气秉性却略有耳闻。从小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等闲之间喜怒不形于色,虽然曾因为与家里闹翻短暂拮据过一阵子,但自幼所受过的良好的修养,却使得戈衍默即使在心情不好时也不会轻易地表露出来。

        然而现在,戈衍默却仿佛像是一只震怒中的豹子,浑身气场全开,令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文忠忍住心里的恐惧,小心翼翼的退后一步。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撞见戈衍默震怒时的样子。

        那名叫沈寻的姑娘,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他连自己的风度都不顾了?

        “戈总没什么吩咐我就先下去了。”说完这句话,文忠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房间顿时陷入寂静。

        起风了,深蓝窗纱被风吹的不住晃动,早春的寒意已经完全散去,风里混合着阳光和青草的温软香气。

        戈衍默眸色清冷地停留在窗前的仙人掌上,抬起手指,轻轻拂过仙人掌绒绒的毛刺。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忽然,手机叮铃的震动刺破了一室的岑寂,戈衍默刚开始没理会。

        谁知电话那头竟然锲而不舍。

        震动一下,又一下。

        戈衍默眉心带着薄怒,绕过桌角拈起手机,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然而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男人平静的表情缓缓绽开了一道裂痕。

        他依然维持着左手持握手机,右手抚弄仙人掌的姿势。握着仙人掌的手指却是忍不住用力,纤长冷白的手指微微陷入刺中些许,点点鲜红顺着手腕蜿蜒而下,滴落于男人做工精致的衬衫上。

        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打开的水墨屏幕上,赫然映着一对熟悉无比的人影。

        画面上的男人眉目稍显青涩,却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花衬衣,左手插兜倚在墙边,右手亲昵的拦着一个人的腰身。

        挑染的红色碎发些微拂在眉眼,骨子里透着轻狂不羁,依稀还是少年人的模样。

        而被他近乎圈禁在怀中的女人,一身旗袍裹着妖娆身段,长发披散,容色美艳,清透的眸光如水一般,缠缠绵绵的落在少年人的发顶。

        身后繁华背影成了虚幻,两人目不转睛的灼灼对视,那般旁若无人的缱绻情思,仿佛直到天荒地老也依然会存在下去。

        无限情意,呼之欲出。

        外人看来,俨然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戈衍默止住纷乱的思绪,声音透着一股不合常理的压抑:“进来。”

        房门“吱嘎”一声,从外面进来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年轻人约摸二十出头,岁数不大,眉宇之间却沥上了一层不符合年龄的沧桑,仿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虽然年纪尚轻,却过早的沾染上了社会的风霜。

        戈衍默扫了眼他手中厚实的文件袋,认出来人的身份,扬了扬眉,波澜不惊问:“什么事?”

        展杨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工装,清瘦身材拢在宽袍大袖里,听到戈衍默的问话,他连头都没有抬起,冷淡而疏离道:“这是小少爷的行踪报告,请戈总过目。”

        岑风的行踪报告?

        戈衍默冷笑一声,“啪”地从展杨手里抽出资料,“没什么事你就先出去吧。”

        展杨神色未变,恭敬的“嗯”了一声,正要抬脚往外走,余光扫到戈衍默的动作,脚步不由慢了几分。

        戈衍默似乎没有注意到展杨的异常。

        他顺便坐回到椅子上,边伸手拆开文件夹,一目十行的翻了下去。

        不出意料,最上面一层都是一些岑风的日常活动安排,行程排的极满,一周七天,几乎没有个消息的时候。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岑风在圈内的高人气。

        不过后面的嘛……

        戈衍默目光如炬般落在最后一层的资料夹上,目光如焚,恨不能在薄薄的一章a4纸上活生生地烧出一个洞来。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男人猛地拍了一把桌面,力气之大,连桌角摆放的盆栽都未能幸免。

        陶瓷小瓮跌跌撞撞的撞落在地上,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被甩落出去,红花绿叶混着苍黄泥土,滚落在地,一室狼藉。

        其实上面也并没有多劲爆的内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这么生气……

        展杨漫不经心的在心里思考着,不出所料身后穿来男人近乎凄厉的暴怒声,“把岑风给我叫来!”

        “是,”展杨眸色微深,缓缓的勾起了唇角,“戈总。”

        屋外蝉鸣阵阵,午后的光线依然十分燥热,即将坠入地平线的阳光炙烤着大地。

        天气极热,岑风却感到一阵阵骨头发冷。沈寻的话语如刀子,稳而狠的戳破了他一直以来的似是而非与自欺欺人。

        他感到呼吸麻痹,舌尖蔓延出一阵阵的苦意。

        沈寻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一切都只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

        “你说什么?”

        岑风双拳紧握,目光灼灼的盯着沈寻,明明他们刚刚还站在统一战线上对付人渣的骚扰,配合默契有加,怎么才眨眼一会儿功夫,就都变了呢?

        岑风双目大睁,似乎想要极力找出沈寻撒谎的证据,然而最终失败了。

        “我们没关系。”

        沈寻一字一句,语声清凉,残忍而清晰的戳破了岑风心目中的侥幸,“岑先生,请你自重。”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从沈寻嘴里吐出来的。

        “你说什么?”岑风猛的拽住沈寻的胳膊,几乎气笑了,“再说一遍。”

        在遇到沈寻之前,他从不觉得自己会陷入感情的漩涡。从小到大的经历蛊惑着他,让他不敢付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

        智者不入爱河。

        感情多奢侈。女人皆是唾手可得的便宜资源,只要他想,俯拾可得,代价可能只是一把轻微不可忽略的金钱。

        爱情是狗屁。

        这么多年他都这么过来了。

        只有沈寻,让他寂寞了二十年的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让他贪婪的开始奢求爱情的滋养。

        岑风知道自己已经过了幼稚的年龄,然而他忍不住。

        他纡尊降贵,像莽撞的愣头青一样鞍前马后,以为沈寻终究会明白自己的心意,没想到她竟然只是敷衍而已?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岑风双目猩红,控诉道。

        “前同事啊,沈寻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然你以为嘞?”她这般轻飘飘的给两人的关系下了定论。

        在那一瞬间,岑风尝到了万箭穿心的滋味。

        他们没关系,自己充其量只是个合作过的前同事罢了,还是死皮赖脸讨人嫌的那种。

        岑风的长相放眼娱乐圈算是顶尖,此刻却脸色空白,如鬼一样。

        他感觉自己是被人空手套白狼了。

        ——然而沈寻的目光清冷而正经,似乎自己才是被辜负欺骗的那一个!

        他恨不能咬碎银牙,冲着沈寻大喊道,“你利用我!?”

        到底是娱乐圈挣扎过的顶流,岑风几乎瞬间想起最近频繁捆绑的花边新闻,以及沈寻如日中天的超高人气。

        越想心里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身为娱乐圈前辈,岑风对圈子里的潜规则不说心知肚明,却也耳熟能详了。为了避免被人吸血碰瓷,他跟谁都保持着距离,为了打压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甚至不惜私下威胁警告。

        ……

        只有沈寻是例外。

        为了带她,不惜参加自己一直嗤之以鼻的综艺节目,愚人愚己。

        为了带她,不惜冒着被狗仔发现的危险出门,只为给她出口恶气……结果却被耍了个彻彻底底。

        他以为人家是纯洁无辜的小白兔,人家却是扮猪吃虎的大老虎!

        心甜手黑到家了!

        岑风几乎将拳头捏碎。

        老子十几年不发一次善心,真当自己是吃素的吗?

        他正要追沈寻到楼上,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鸣笛声。改装过的宾利雅致如山般冲撞而来,仿佛刹车失灵了一般,刺耳的鸣笛划破耳膜。

        岑风瞳孔微缩,就势在地上抱头一滚,堪堪躲避了一场刺激的冒险,只在手臂上擦破了一点儿油皮。

        他缓缓站直了身子,略微扫了眼身上,衬衫磨烂半截,做工精良的衬裤上面染上了尘埃,灰头土脸,显得狼狈极了。

        身上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岑风低头拍了拍腿上的泥土,并不计较差点夺了自己性命的瞎眼司机,抬脚往楼上走去。

        一场生死大劫,他竟然当没事人一样。

        “少爷请留步!”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那声音如此的耳熟,岑风顿时一个激灵,仿佛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车上下来个拄拐杖的老人,一步三咳,头上白发斑斑点点,额头极为高阔,瞧着便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慈悲长相。

        “郝老,”岑风羞愧的将破烂的衣角往袖子里藏了藏,结结巴巴道,“您、您怎么来了?”

        郝建似乎没有注意到岑风的狼狈,声音洪亮,吐字清晰道,“过来看看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哇?”

        岑风白眼都快翻天上了,“挺好的,但那是在遇到您之前。”

        “小岑啊,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

        一句话将岑风的记忆带回到了过去,“记得啊,怎么不记得?”

        岑风童年过得极不如意,小时候跟着母亲,日子过得颠沛流离,时常饥一顿饱一顿,备受欺辱与刁难。

        也许是人家说的否极泰来,岑风辗转回国之后,立即被郝健护到了羽翼之下。

        要不是他在背后护着,就凭岑风那得罪人的脾性子,指不定早就被人给生吞活剥了。

        郝健乐呵呵道,“知道感恩,还不算无可救药,”话锋一转,“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过来找你吗?”

        岑风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自认为脾气挺横,面对郝健,脾气却像哑火的炮仗一样怎么都发不出来。

        毕竟,郝健可以说是这世界上待他最好的人了。

        以至于岑风后来怀疑人生,以为自己是老头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他甚至疑神疑鬼的偷走了郝老的头发,偷偷验过两人的dna,直到发现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一颗心这才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

        “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不愧是老油子,郝健几乎一眼便猜出了岑风心里的小九九。

        “走吧,”老人笑眯眯的拍了一把岑风的后脑勺,“到了揭秘的时候了。”

        “故弄玄虚……”

        岑风撇了撇嘴,极不情愿的跟在了老人的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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