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6
第一次月度考核的场面很盛大，堪比年末考核。除了几位练习生部的高层，连sunny前辈也去了，知道她们要表演的是《hoot》很惊讶，说这首歌很难呢，要好好表现啊。
原曲的主人就坐在对面，高允珠觉得神奇，表演中间还对前辈wink了一下，sunny挑了下眉，捂嘴笑了。
表演的时候没看出什么，考核结束之后，室长把两个队伍叫到办公室公开结果。不是像艺能上的生存战一样拖延着搞节目效果，练习生们鱼贯而入，经纪人跟在最后刚关上门，室长就说允珠team赢了。
没任何铺垫地得到这个结果，她们先是愣了下。lami尖叫着抱住高允珠，她摸着妹妹的背，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停不下来。最后整组人都抱在了一起，这还是高允珠第一次对她们是一个team有了实感。高恩team也过来和她们击掌，高允珠脸上的笑意淡去，面对高恩有一点不知所措：“欧尼……”
高恩轻轻抱住高允珠，说做得好，我们允珠辛苦了。
被决定公开的两个人是宁艺卓和徐艺洋。她们俩被留在室长办公室进行最后的商谈，而离开办公室到了走廊，高允珠斟酌着语气，和本次无缘公开的三个练习生说：“没关系，我觉得你们这次也做得很好了……”
李妍娜笑了，说是啊，我们好好做，下次继续赢吧。
金志星本来表情失落，听到这话也打起精神：“是的！下个月公开的说不定就是我了呢。”
朴世英也笑着点头。
她们就在门口等到徐艺洋和宁艺卓出来，一起去找staff姐姐报备说要出去吃饭庆祝。staff姐姐很慷慨地说去吃点好的，记得开□□，可以给你们报销。
要庆祝的话当然是去吃烤肉。她们暂时抛弃了身材管理，想吃的全部都点了。最年长的徐艺洋还去买了瓶烧酒，连lami也倒了小半杯。
七个人的杯口对在一起，高允珠说：“我们好好做吧，要全部公开啊！”，所有龃龉仿佛都跟着“干杯”的声音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专心吃到一半，她们进食的速度放缓，开始闲聊。李妍娜是济州岛出身，讲韩语的时候还有点口音，讲到家里的羊群牧场，之前自己每天早上喂羊。大概是因为喝了酒有点感性，她带着点哭腔用济州岛口音说好想我的羊。
语气可怜巴巴，但实在太可爱了。听懂的韩国人都笑起来，宁艺卓听完徐艺洋给她解释也笑了。
高允珠捏李妍娜的脸，说我们妍娜怎么办，怎么会这么可爱。李妍娜害羞地推开她的手，还要逞强说是天生的啦！
“有时间的话一起去我家吧！”
大家都说好。高允珠还没去过济州岛，对那个度假胜地很是憧憬。
她又问宁艺卓是哪里的人，跟她学着说哈尔滨。这三个字韩国人的舌头绕得很是费劲，高允珠重复了好几遍才说得标准了点。学会新单词后就要造句，高允珠用中文说：“你是哈尔滨人。”
宁艺卓很配合地鼓掌，作出惊叹的表情说欧尼厉害！高允珠很是自得，又指着徐艺洋说她是成都人，成都有大熊猫和火锅。
徐艺洋笑得倒在椅子上，说允珠做得好。
等徐艺洋结算的时候，高允珠才想起来要把手机开机。从月度考核之前，一直收到的问询消息让她看得头大，干脆关机眼不见为净。
开了机之后跳出来一长串消息，她一一回复了消息告知亲故们胜利的喜讯。崔智秀抱怨着怎么才回复，她一个电话打过去，挂到结算回来的徐艺洋身上撒娇地问：“智秀呀！在哪里？”
在便利店。
徐艺洋她们先回了宿舍，高允珠久违地去见亲故。店内只有兼职生，跟她点点头当作打招呼。她没看到崔智秀的身影，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店内的灯突然灭掉了。
只剩下电视屏幕闪烁的亮光，她茫然看向兼职生：“停电了吗？”但是电视还亮着啊，是灯坏掉了吗。
身后响起欢呼声，有什么东西被扣到她头上。她转过身，崔智秀护着蜡烛小心翼翼走出来。高允珠捂住脸，眼眶发热：“什么啊……”
紧急准备的惊喜event很简陋，便利店贩售的红豆包上插了蜡烛，视觉效果很诡异，但高允珠很开心。崔秀彬给她调整头上的生日帽，还在用手机拍摄。她在崔智秀的催促下吹灭了蜡烛，便利店的灯亮起来，她抱住崔智秀。
很破坏氛围地，崔智秀挣扎着：“你！你是不是喝酒了！”
“一点点。”高允珠用两根手指比划着。崔秀彬还很有仪式感地搞来了塑料刀叉有模有样地把红豆包切成三等份，高允珠拿过一块小一点的，要崔秀彬把拍的视频发过来。
“我要传ig！”
同样入镜了的崔智秀检查着自己的脸，点点头。高允珠传了igstory，tag了崔智秀和崔秀彬，问：“你们两个怎么聚在一起？some？”
崔智秀冷笑：“高允珠，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啊。”
高允珠不知所措，崔秀彬点点手机给她提示。她点开崔智秀的ig，从两杯靠在一起的冰美式的tag上发现了崔智秀的some男，还很眼熟。她惊呼：“这不是我们……你们班的那个想当rapper的是吧？”
“嗯。”崔智秀点头。
电视上在放音乐节目，redvelvet回归了，《russianroulette》是高允珠在练习生时期就练习过的曲目，以这种方式在电视上听到感觉很神奇。
她还特意拍了一段发给金艺林，问欧尼还记不记得当时练习的时候。这种感觉很奇妙，存在于手机中对话框另一端的欧尼正在电视屏幕的生放送上。mc拿着台本念着台词，马上就要公开一位，崔智秀还给她指罗渽民。
“荣光的一位——”她也跟着mc一起念出来，当然是redvelvet。
人气歌谣放出的安可时间很短，只放了几秒前奏就结束了。崔秀彬说很神奇的是，明明dream前辈们是同龄，看着感觉很可爱。
“造型问题吧。”
她站起身，把生日帽摘下来，说我先回家了。崔智秀有点担心：“你还好吧？要不要我送你？”
“这时间你还是回宿舍吧。”崔秀彬拿起校服外套：“我送你回去。”
她无可无不可地说好，跟崔智秀摆手，说明日学校见！崔智秀点点头，看她摇晃着推开便利店的门，喊：“高允珠！你的书包！”
崔秀彬回身接过甩到肩上，跟她匆忙道了别就去追高允珠。
她走得很快，还催崔秀彬，说快点！我要回家告诉妈妈。而崔秀彬真的开始加快脚步她又跟不上他的步伐，恼怒地停下来不走了：“喂，崔秀彬，个子高就了不起吗？”
他觉得好笑，故意站到高允珠面前夸张地俯视她：“哦，应该是有点了不起的吧。”
她不高兴了，伸手去压他的肩膀。崔秀彬也配合地弯下膝盖。到了能平视的高度，他的耳垂突然被捏住：“你的耳洞是不是长上了。”
她还凑近了看，他只觉得从耳垂上轻柔的触感到脸侧能隐约感受到的呼吸都让他像被定住一样不敢动。
没得到答案的高允珠略用力扯了下他的耳朵，重复了遍问题。崔秀彬点点头，说因为总在发炎，干脆就摘下来了。
“这样啊。”她松开他的耳朵，说那还是不痛最重要了。
“你喜欢耳环？”崔秀彬伸出手，把她垂落在肩上的长发撩起来：“你没有耳洞呢。”
高允珠叹气：“要会社允许呢。”
早秋的夜风已经带了点凉意，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高允珠的酒意已经被差不多都被吹散了。她从崔秀彬手里接过书包，跟他道别。
妈妈正坐在店内看电视，抬头看了眼高允珠又把注意力转回电视剧上：“回来啦，先去问候吧。”
“内？”她反应过来：“伯贤前辈来了吗？”
边伯贤是来和素人亲故聚餐的，都喝了不算少的酒。喝多了的素人亲故已经被女朋友接走了，边伯贤的经纪人打过来电话说一会过来接他。高允珠去问候，看到边伯贤侧身缩在包厢长椅上，看着像是睡着了。
“前辈？”她推了推边伯贤的肩膀：“别睡了，经纪人哥要来接你了。”
他握住高允珠的手指，说很热。他的脸红得像能滴血。手里冰凉的手指有了莫名的吸引力，他拉过去贴在脸上，舒服地咕哝了一声
高允珠抽不出手，恶向胆边生，干脆捏了捏边伯贤的脸，他哦吼了一声，说允珠胆子很大啊。
“怎么敢对天一样的前辈做这种事？”边伯贤用了史剧语气，高允珠一下笑出声：“什么啊。赶紧起来吧。”
“赢了吗？”
高允珠有点意外：“前辈怎么知道的？”
“我，”他左手还握着高允珠的手，醉眼朦胧地朝自己的方向比划了一下：“我是边伯贤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也是哦。”
“所以赢了吗？”
她笑了，学着边伯贤也指指自己：“我是高允珠啊。”
不喜欢输的高允珠。
所以当然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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