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1
5月的首艺高，最大的新闻就是ioi。超高人气的国民投票选出的女团，里面近一半的成员都是首艺高的学生。而除了已经就读的周洁琼和康美娜，崔有情和金度延也转入这所高中。
学生们遇到她们很兴奋，围上去要签名和合照。高允珠前一天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被喧闹声吵醒，头痛地趴在课桌上开始刷ig。
金艺林发了张戴着眼镜遛狗的照片，她发ttt好想totori
朴志焄发了薄巧冰淇淋的照片，她对吃牙膏敬谢不敏，干脆地划过无视。
崔秀彬发了戴耳钉的限时动态，一个小巧的十字架耳钉。她发“长好了？[耳朵]”，对面回复得很快“tt还没”
前桌看她睡醒了，转过身来搭话：“我觉得允珠如果去了101肯定也是第一名。”
“不是，你别这么讲话行吗。”
“好，”那小子又开始发神经：“允珠啊，没关系，即使同学里有ioi，我也是坚定的允珠team！有亲故找我一起去和ioi合影我都没去！”
……在这独自演校园狗血剧呢。高允珠懒得理他，继续刷着ig。
而喧闹声越来越近，有人在柔柔叫她的名字，她看向班级门口。
朴施妍对高允珠招手，她身边还站着ioi四个人，视觉效果很是震撼。
她走过去，朴施妍挽上她的胳膊说好久不见，给她介绍着身边的人。韩国人初面少不了整理族谱，崔有情是99年生，不过因为是重新入学后再转学，跟00年生的孩子们成为了同届。虽然是同届但是跟高一届的金度延是亲故，所以高允珠还得叫她欧尼。
那欧尼真的很可爱，个子小小的，打招呼的时候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她歪着头看高允珠，说我们还见过呢，记得吗？
“……当然记得了！”
崔有情表情怀疑，高允珠转移话题对周洁琼说：“欧尼，我们也见过的，好巧啊。”
她用从徐艺洋那学来的中文说姐姐好，吃了吗，卷着舌头的翘舌音让周洁琼笑了起来，说没吃呢，然后用韩语说：“我们去小卖部吧，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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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oi果然如高允珠所说，随着忙碌的行程很少出现在学校里。就像准备出道的nct青少年team。
他们组合暂定的名字叫泡泡糖team，上个月就录好了出道曲，还在磨合舞蹈和团队配合，在学校也是上完第一节课就走了。经过高允珠的班级门口，李东赫还非要探头进去对着高允珠喊：“允珠再见！我们走了。”
原本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高允珠在孩子们的注视下敷衍地笑着挥手跟他道别，转过头在手机上给李东赫发“想死吗？”
“ttt对不起~”他又发过来一个小熊扭着身子嘟嘴亲亲的表情包。高允珠干脆地无视已读不回。
李东赫道歉的话讲得很顺畅，再捉弄人也毫无心理压力。连李马克也跟他学，本来只是在楼梯那边等着这三个弟弟一起离开学校回公司，后来也跟着李东赫大声跟高允珠道别。
高允珠烦不胜烦，听到下课铃就躲去小卖部。
崔智秀和hina去找她，hina问高允珠崔秀彬是谁，八卦：“你和渽民分手了吗？”
高允珠表情僵住，崔智秀看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岔开说我见过！首先，身高比渽民高。脸嘛，有点像李胜基前辈。
高允珠说我和他是亲故啊，hina笑，说允珠，你和渽民本来也是亲故啊。
崔智秀笑到喘不过气，说legend级别的发言，不管是亲故还是男加亲故反正都是朋友嘛。
“什么话啊！”高允珠不满：“那我们也是亲故，你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崔智秀向后仰着连连摆手，她又问hina，hina摇头作惊恐脸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崔秀彬发来消息，她看了眼就关上了屏幕。她们俩也看到了崔秀彬的名字，你一言我一语说这也太巧了吧。
像崔秀彬这类孩子她见得很少。去当练习生的即使不全是像李东赫这种心思活络擅长社会生活的孩子，多少也都有点表现欲，本来也是需要站在闪光灯之前的职业。
她觉得崔秀彬话少很有意思，被自己吓一跳也很有意思，欺负一下的话会像被莫名踢了一脚的草食动物一样看向自己。崔然竣知道他们俩成了亲故还很惊讶，说还以为秀彬是有点难亲近的孩子，在公司都没交亲故呢。
“秀彬看起来太拘束了，我就说我比他小来着，很有趣吧，他知道之后还很紧张一直跟我道歉。”
“吓到了吧。”
崔秀彬发过来一张自拍，她回了个问号。
“作业”
她笑了，回复“还不错”。
“kkk”他又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一盒草莓牛奶，说结算过了记得来拿。
放学后她绕路去拿了，上面用还画了只小鸡仔。因为很可爱，所以喝完也还留下了空盒子。她买了可乐留在那里，贴了张便利贴画了只兔子，左耳朵上戴着耳环还在流血。
高允珠的储物柜里面乱七八糟放着很多东西，最占空间的是拼了一半的霍格沃兹的乐高，角落里还能勉强放下牛奶盒子。她把换下来的校服堆进李泰容的柜子里，去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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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珠在练习室外还遇到了背着吉他的高恩，她看起来很疲惫。
高恩已经不去学校了。同时兼顾学业和练习很辛苦，她很温和地鼓励着高允珠：“要好好做，能读完高中最好了。不要像欧尼这样。”
这话讲得有点窝心，高允珠拉着高恩的胳膊，脸皱成一团，可怜兮兮喊欧尼。
她知道这欧尼受到的压力很大。下一次的世巡没有女rookies，高恩还被叫去训说是因为你没有带领好孩子们。
“可能会社也是这么想的吧，允珠比我更适合leader的位置。”
她抱着高恩说不是的，语气委屈又不满：“会社懂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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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珠跳舞跳到脚腕隐隐发痛才停下来。手机意外的安静，是没电了。她去包里翻出充电器，屏幕亮起来后看到李马克的消息挂在通知栏。
“还在会社吗？”
现在是凌晨三点，那条消息是一小时前发过来的。她回了“嗯”，对面很快秒回：“你在哪？”
高允珠倒在地板上看李马克走进来：“你很闲？”
他说阿尼……没有很闲，有一点？
高允珠丢过去储物柜钥匙：“那你把我的校服拿过来吧。”
她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手指的动作都很勉强。钥匙扔过去的准头很不行，但李马克还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李马克去储物柜那边，先开了下高允珠的储物柜，没有打开。他沉默了下，走到李泰容的储物柜前。
柜子打开了，校服叠得很整齐，领结也摆好放在外套正上方。
他把校服装进自己的包里。回到练习室，发现高允珠躺在地板上，已经睡得无知无觉。
她的嘴唇是淡粉色的，不知道涂了什么，看起来在微微发光，让他想起了圣诞节的亲吻，又恍然意识到居然已经过去了快半年的时间了。
李马克有太多事情要忙，写不完的歌词和总是觉得太少的练习时间，忙着向前跑，没多余的心力去思考，甚至也还没去问她为什么回应自己的亲吻。
他看了眼监控，推高允珠的肩膀。高允珠醒过来之后先在地上来回翻了几下，然后痛苦起身。
把李马克递过来的校服装进自己的书包里，她握住李马克伸过来的手起身：“走吧。”
他却犹豫了下，让高允珠先走。
她皱眉问为什么，那哥支支吾吾了会，说有私生跟他。
“……经纪人哥知道吗？”
知道，但是并不在意。
男孩子嘛，被女生跟着能怎么样。s/m对私生的态度从来都是暧昧的，甚至带了点纵容的态度。管起来太难，再说私生也都不少花钱。
高允珠气结，带李马克从地下停车场七拐八拐，让李马克用心点记路。他说好，心想没什么必要，宿舍的楼下也是有私生的。
不过久违地没有私生跟随，能跟高允珠一起走走感觉很好。天气热起来，她把头发绑成高马尾。他跟在高允珠身后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里走着，她停下来拉开一扇门：“出去再走一段右拐就是你们的宿舍了。”
他又把人拉回来。门关上，昏暗的停车场里他盯着高允珠的眼睛：“没有出道祝福的话，可以送我出道礼物吗？”
“你想要什么礼物？”
“什么都行吗？”
“餐厅点菜还有份菜单呢。”高允珠警惕了点：“你要是说什么奇怪的话就死定了。”
“圣诞节的时候，”他支支吾吾：“你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这个！”高允珠这才有机会控诉：“欧巴你是狗吗？我之后连唱歌都会扯到伤口。”
“对不起。”李马克道着歉，还说下次会小心的。
她被过于明显的暗示逗笑了：“说什么啊，不要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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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高允珠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领结。她郁闷地坐上公交车，给李马克发消息：“你看到我的领结了吗？”
跟需要自己搭公共交通上学的练习生不同，首艺高的nct们早上会有经纪人开车送他们去上学。在保姆车上李马克看昨天晚上拍摄的群体练习视频，孩子们也凑过去看得很认真。
就是在大家都盯着他的手机的时候，高允珠发过来了消息。他手抖了下，划开那条消息，但是很明显所有人都看到了。车内的气氛一下变得古怪，经纪人在前面开车，听到消息提醒，从后视镜看了眼开玩笑：“谁啊？马克的女朋友？”
经纪人本意是在开玩笑，因为很相信李马克不会在出道前搞些有的没的所以才能随口讲出这种话。但李马克反应也太过度了，他脸涨得通红说不是啦！不是女朋友！
这下经纪人反而起了疑心：“那是谁？”
李东赫抢话：“高允珠啦！她一大早又开始讲奇怪的话。”
经纪人放下心：“哦允珠啊。允珠还要自己搭公交去学校，很辛苦呢。也不能一起送送她和hina，私生都盯着呢……你们在粉丝面前也记得要保持距离，不然被骂的还是她们。”
“知道啦哥。”李东赫回答着。李帝努事不关己地戴上耳机。罗渽民又缩回座椅里，表情没什么波动。
真的不在意吗……李东赫看着罗渽民若有所思。他注意到李东赫的注视，挑了下眉毛问怎么。
“没什么，只是，”他笑嘻嘻凑过去在罗渽民耳边问：“你们真的分手了吗？”
罗渽民一下冷了脸，说没有。李东赫故作疑惑：“我看不像啊。”
然后他的大腿被毫不留情地重重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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