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0
拍摄结束后经纪人带着高允珠去和职员们道谢。送高允珠回去的时候问她是回宿舍还是回家。
“当然宿舍！辛苦欧巴了。”
从金艺林搬出去后，高允珠就几乎没回过宿舍。今晚是怕妈妈发现她受伤，所以久违地住回去。
她和金艺林的宿舍在走廊尽头，比一般的宿舍要小一点，所以是双人间。在门口就听到隐约的声音。高允珠推门进去，有个女孩子正躺在金艺林的床上打电话。
应该是中国人，正在用中文打电话。看到高允珠进来很紧张地挂断电话，站起身鞠躬问好。
她自我介绍说叫徐艺洋，用了最高等级的敬语。高允珠也和她对着鞠躬，互通了年龄后说是欧尼呢，我们平和一点讲平语吧。
徐艺洋点头，又坐回床上，握着手机看起来很手足无措。高允珠说：“欧尼还没打完电话吧，继续吧，我没关系的。”
徐艺洋摇摇头，也说没关系的。
看起来很不便的样子……高允珠有点尴尬，拿起外套，说我先去练习室了。
徐艺洋一下站起身，紧张地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其实是为了能让这欧尼在宿舍平和地打一会电话才去的练习室。高允珠点点头：“好呀，一起去吧。”
一路上她给徐艺洋介绍着隐蔽的便利店和神圣的自动贩卖机，还有她总是赶不上开饭时间的食堂。徐艺洋听韩语还会发懵，只是点头。
到了会社后高允珠先挨间练习室找董思成。他正一个人在练习舞蹈，看到高允珠有点意外地问候。
她把身后徐艺洋拉过来，献宝一样的语气：“这欧巴也是中国人！而且和欧尼一样都是97年生，你们是亲故呢。”
徐艺洋对着董思成挥手，对高允珠说谢谢，善意地隐瞒了其实两个中国人已经认识的事实。
董思成给韩国人科普在中国，即使不是同岁也可以当朋友。高允珠眼睛亮起来：“那我们也可以当亲故吗？中国style？”
徐艺洋很随和地点头，董思成却拒绝：“我是欧巴啊允珠。”
“……内，欧巴。”
高允珠没来得及预约练习室，厚着脸皮带着徐艺洋赖下来，说可不可以和欧巴share一下啊。
董思成点点头。徐艺洋看起来放松了点，开始热身。
高允珠则抱着膝盖坐到墙边，她的脚踝这时候又开始痛。脱下小腿袜拍了张照片发给罗渽民，他很快回复：“你在哪里？”
她单脚跳起来，绕到门口看了眼练习室的房间号发过去。徐艺洋注意到她受伤的脚腕，惊呼了一声，用中文对董思成说了句什么。两个人围着她的脚踝研究起来，最后干脆把她安置到椅子上，用中文交谈着，她听不懂，最后董思成说：“要xxxx。”
这句话是用韩语说的，高允珠还是没听懂。
她茫然反问了句什么，董思成重复了遍：“要去看医生。”
“没关系的……是旧伤。”
他不赞同地地皱眉，还想说些什么，这时练习室的门被推开。
除了罗渽民，还进来了李东赫和李帝努。高允珠看他们和董思成徐艺洋对着鞠躬问候，然后罗渽民走到她身边：“拍摄顺利吗？”
她点头，悄悄勾了下罗渽民的手，又快速放开。
房间里没那么多椅子，病号坐了一张，另外的椅子上面堆放着包和外套。其他人干脆就坐到地板上。罗渽民坐到她脚边，抬头看高允珠，问她是怎么受伤的。
“拍摄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她不想多说这个，开始转移话题，对董思成和徐艺洋说：“以前这里是艾琳欧尼的练习室呢。”
两个中国练习生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李东赫翻了个白眼说讲过多少遍了啊高允珠。她用没受伤的那只脚装作要踢他：“你不想听可以捂住耳朵。”
董思成问是redvelvet的艾琳前辈吗，高允珠点头，开始讲她之前在这里和前辈的二三事。
其实也就是些前辈给她买饮料点外卖之类的琐事。李东赫听了上句就能接下句，被罗渽民捂住嘴。只有刚进公司的中国绿卡们听着觉得神奇，对于自己身处s/m有了更真实的感受。
他们吵闹的声音招来了staff姐姐，她推门进来凶他们去练习。看到高允珠，问她怎么又崴脚了。
高允珠眨眨眼说不小心，staff姐姐教育她要好好保护自己，正好预约了周末带渽民见康复科医生，顺便带她一起去看看脚踝。
“渽民怎么了？”
“腰伤。”staff姐姐轻描淡写答了一句又催促他们：“快去练习吧。”
-
高允珠暂时被禁止进行舞蹈练习，去了声乐练习室。李东赫也要去，路上他扶着高允珠，抱怨：“你真的很重诶。”
高允珠更不客气地把重心往他身上偏。
李东赫问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受伤，她说有讨厌的人，不过大概会有人帮我。
“男生？”李东赫眼色很快地猜测着。
“嗯。”
他笑：“在pledis也很受欢迎啊。”
高允珠叹气：“受欢迎就不会受伤了。”
“想要所有人都喜欢你吗？那也太贪心了。”
“不行吗？”
她语气理所当然又有点傲慢，李东赫说那也太难了吧，即使是我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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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珠坐在录音室外听李东赫唱歌，突然笑了。他扯下耳机问她笑什么，她说想到你变声期的时候了。
高允珠翻手机放视频，青春期小男生扯着公鸭嗓在深情唱着《刺》，违和又搞笑。李东赫羞愤难当去抢手机，她握得死紧，李东赫抢不过，把她的手拉过去恶狠狠威胁着：“不松手的话我就要咬人了。”
高允珠不信，还挑衅地说你咬啊。
而李东赫居然真的咬上了高允珠的手背。她惊叫一声抽出手，手机甩到地上飞出去三四米远。李东赫跳起来拿过手机开始删视频，高允珠则抽着纸巾用力擦手背。
湿漉漉的触感仿佛还残存在皮肤上，她看着手背上的牙印咬牙切齿：“你是狗吗？我要去打狂犬疫苗。”
李东赫删光了视频，心情很好地把手机还给高允珠：“对啊，maddog，所以不要惹我。”
高允珠无语，戴上耳机不理李东赫。他听了遍自己刚刚唱的歌，大概是觉得无聊，戳了戳高允珠的胳膊。
“干嘛？”
“聊聊天嘛。”他趴到桌子上看高允珠：“拍mv是什么感觉啊？”
“没什么感觉，”高允珠答得很认真：“就是做导演告诉要做的事情。”
她也对李东赫他们的smrookiesshow好奇，问他有观众的公演是什么感觉。李东赫想了一会，说：“更明白爱豆是什么样的职业了吧，说实话和家族演唱会很不一样，演唱会更多的都是前辈的粉丝，公演的话来的人都是为了我们而来的。”
“好羡慕啊……”高允珠转着椅子，感叹着。
李东赫不适应有些沉重的气氛，开始兴致勃勃聊八卦：“有个练习生在狂追马克哥。”
高允珠惊讶：“什么？没被清退……”她看着李东赫的表情，反应过来：“是那位吧。”
她听说过，那位父亲是议员的练习生。
家世好的孩子进娱乐公司像玩票一样当练习生，老师们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太过分的话就通通无视。
就像李东赫说的，议员的小女儿，出道是肯定不被允许的，但还有明星梦，就被塞进s/m体验生活。月末测评被李马克迷得七荤八素，开始轰轰烈烈追爱。
“马克哥好可怜……”李东赫这么说着，语气听起来却像幸灾乐祸：“室长还警告他不许恋爱，也不可以让大小姐难堪，变成夹心饼干了呢。”
-
罗渽民排完走位去找高允珠。李东赫自觉退场，把练习室留给他们俩。
顾忌着监控所以维持在安全距离聊天，罗渽民给高允珠看金珉奎发的短信，语气酸溜溜的，说允珠好受欢迎啊。
她给金珉奎的电话号码是罗渽民的。那欧巴在mv拍摄结束不久后就发过来信息，先夸她漂亮，拍摄好专业，然后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一起玩。
她看罗渽民回复金珉奎，推拉水平一级，看着很诚恳的回答，实则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笑得乐不可支，觉得那欧巴大概要郁闷死了。
“但是我只喜欢渽民啊。”
在桌子的遮挡下她去拉罗渽民的手指摇着撒娇。他也握住高允珠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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