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7
mmc录制了几期，高允珠还没怎么适应镜头，倒是逐渐适应了七点起床去美容室。
做好了造型后她去了下洗手间。回去的时候被抓住手腕，拉到了僻静的拐角处。
是被经纪人警告过要远离的前辈。
高允珠皱眉甩开他的手，他笑嘻嘻凑过去，说通短信的时候不是聊得很好吗，这时候这么冷淡在跟欧巴推拉？好调皮。
高允珠被恶心得不行，直接扇了他一耳光。头发被狠狠抓住，前辈变了脸，表情狰狞说你这个臭/婊/子，高允珠还毫不畏惧地瞪眼睛，说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今天不直接杀了我的话，就等着我以后有一天杀了你。
有脚步声传来，前辈急忙松开高允珠的头发。她看着来人，是这个前辈的队长，这时皱着眉说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做造型。
前辈道着歉离开，走之前还用阴湿的目光扫视了下高允珠。队长跟她道歉，说会约束他的行为。
“……谢谢。”
她的手腕在发抖，大概是甩那前辈耳光的时候太用力了。队长也注意到了，跟她开玩笑：“不经常打人吧，扇耳光也就是声音吓人，真想把人打疼还是要这样。”
他给高允珠示范握拳的姿势，她跟着学，细瘦的手腕让他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环住。
“而且要打鼻子，”他认真传授经验：“知道吧，基本大家鼻子里都会放点东西，打鼻子绝对会痛死。”
角度很奇特，高允珠看着他高耸的鼻梁，没忍住，问：“前辈鼻子里也有东西吗？”
“我吗？”他揉揉鼻子：“托母亲的福，鼻子里除了鼻屎什么都没有。”
高允珠被突如其来的鼻屎搞笑逗乐了。队长也跟着她笑：“真的啊，不信的话可以让你检查一下。”
她试探着摸了下队长的鼻子，他说可以用点力气，于是高允珠放下心来捏了捏，感叹原来真的有韩国人可以长出这种鼻子呢。
他笑，说允珠鼻子也长得很好看。
她认真和队长道谢，他摇摇头，语气温和：“我应该和你道歉的。是我们大人的错，没给你们小孩子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不过不要对这个圈子失去信心啊，还是有欧巴这种人在正直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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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份的等级鉴定考试，补习班的人全部通过了。崔智秀给高允珠发消息，在一堆哭哭表情里和她撒娇，说即使不能一起去补习班了也要一直联系啊。
她进jyp没多久，之前还一直在读国际学校，在首尔没什么朋友，因此对于在s/m时期就认识的同龄亲故高允珠有点依赖。
她们有时会约在汉江边的便利店见面。因为是不同公司，反而聊起天来不需要顾忌太多。
崔智秀说somi计划要去参加produce101了。
“somi？”高允珠回忆：“是那个混血孩子，参加了sixteen的那位？”
崔智秀点点头：“很有魄力呢。你们会社有人要去吗？”
高允珠失笑：“没啊，我们会社不可能放人去参加的吧。”
“s/m的自尊心啊。”崔智秀感叹着。
高允珠不置可否，开启新话题：“我们会社应该要出新男团了。”
崔智秀来了兴致：“真的？”
“真的。”高允珠点头：“最近很多男练习生退社，估计就是因为没进出道企划。”
“反正公开练习生肯定都能出道了……有十几名公开的男练习生吧？”
高允珠数着人数：“14名。还会加人的吧，应该是超大型男团了。”
“渽民出道后允珠无聊的话，可以来找我玩。”崔智秀看她有些情绪低落，过去抱住她的肩膀。
高允珠摸着她环过来的手臂：“好呀。我只是……我也好想能出道哦。”
有了推新男团的计划，就说明至少三年之内肯定不会再出新女团。崔智秀也知道这一点，无声地抱紧了高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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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退了一部分男练习生后，再进来的练习生，大家就都心知肚明大概率会加入新男团。
尤其当那位还是中国国籍。
董思成。
其实之前高允珠也见过他，寒暑假的时候会过来练习，因为语言不通所以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点头打招呼。staff姐姐介绍得很郑重，说思成刚考上了中国顶尖的大学，是汤唯的校友。
汤唯诶……高允珠很惊叹。
在自动贩卖机前，他拿着张韩币手足无措。高允珠说这个机器有故障，只能刷信用卡，帮他买了罐咖啡。
高允珠问他有没有见过汤唯，他茫然脸，一看就没听懂。高允珠上过中文课，努力搜索着学过的内容：“你，汤唯，”实在不会说见没见过，她指指自己的眼睛。
董思成摇头，用韩语说没有。高允珠很是遗憾，突然问：“欧巴还记得我吗？”
“内？”
“我，”她指自己：“名字？”
他听懂了，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允珠。”
好可爱……明明是年上的哥哥，却有种小动物一样毛绒绒的可爱感。高允珠上手呼噜了下他的头发，也笑着说：“做得好我们欧巴。”
第二天又在自动贩卖机前遇到了可爱的欧巴，他对着机器犯难，看到高允珠过来之后长出一口气，指着机器说了句中文。
高允珠歪头看他，他反应过来，用蹩脚的韩语结结巴巴地说：“卡，没有饮料。”
“插反了呢……”高允珠把信用卡换个方向插进去，问他：“欧巴，还是昨天的咖啡吗？”
他摇头，说：“允珠喜欢哪个？”
“这个。”她指了指草莓拿铁。
董思成买了一罐，递过去：“礼物，谢谢你昨天给我买的咖啡。”
这句韩语讲得很流利，大概是特地练习过。高允珠接过那罐拿铁，笑着道谢。
“还有，”他叫住高允珠，犹豫了下，摸了摸她的头：“我是欧巴，应该是我摸你的头。”
高允珠讶然失笑。她蹭蹭头顶那只手，点头：“是呀欧巴。”
这欧巴真的很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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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可爱的董思成不同，另一个香港孩子就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
他从模特部转过来，自我介绍说名叫lucas,是99年的。大家看向99年的马克，李马克一脸纯真，无辜地眨眼。
明明是同样的年纪，个子更高，更……帅气。高允珠第一次见到他，别的女练习生们却不是。
hina在韩语课上见过他，高恩在中文课上见过他，甚至lami在英文课上也见过她。女孩子们很纳闷，都是第一次见中英韩语都要学的奇人。
高允珠问董思成，他皱着眉思索了很久，大概是不知道韩语怎么讲。
第二天告诉她说香港人讲粤语。
高允珠和崔智秀聊起这两个新来的外籍练习生,她表示自己认识lucas,同公司的欧尼在跟他交往。
“什么？”高允珠惊讶：“lucas，香港人，你确定吗？”
崔智秀点头，高允珠无语地笑了：“他也在跟我们会社的练习生交往啊，那个欧尼，你应该也见过的。”
崔智秀见怪不怪，这种事在这圈子里多了去了。她看高允珠的表情，放心不下，提醒着：“不要管这件事啊允珠。”
“……我知道。”她叹了口气：“只是，那欧尼看起来很喜欢那家伙呢，坏男人。”
“你和渽民这样的才比较少见啊。”崔智秀打趣她，高允珠更惆怅了：“渽民最近好忙，都没时间陪我了。”
罗渽民他们开始每周公演，忙得不得了。偶尔在公司遇到，刚说几句话，他就又被叫去练习。
只有深夜的时候有时间通电话，他声音里怎么也掩饰不去的疲惫让高允珠没办法抱怨什么。她蛮委屈的，热恋三个月就被迫分离，同在首尔甚至同在一个公司，好好见一面比登天还难。
“我陪你啊。”崔智秀抱着她亲昵地摇了摇：“不要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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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的同年亲故lucas似乎天生自带亲和力，在男练习生中人气很高，而在女练习生中则声名狼藉。
他和练习生前辈分手了。那个欧尼在宿舍整晚整晚地哭，没心思练习，月末测评自然是一塌糊涂，当场就被清退。
那欧尼和lami都是釜山出身，这么多年lami一直都很黏她。lami捂着脸开始哭，高允珠把lami抱进怀里。而对面的lucas和身边的练习生讲着什么，表情轻松愉快。
月末测评结束后，她被郑在玹堵住了。他很严肃地让高允珠别做多余的事。
“我不是笨蛋……”高允珠开始怀疑自己在这些人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郑在玹笑，说我知道，只是有点担心你。
月末测评这场大戏的来龙去脉，年资久的练习生看得一清二楚。而高允珠死盯着lucas表情不善，有心人自然也都能注意到。
李泰容也找到高允珠。这哥态度温和一点，只是让高允珠做什么之前先和他讲一下。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是吗。”李泰容明显不太相信的样子。高允珠有些无语：“真的！”
又被李马克拦住的时候，高允珠郁闷到不行，没等他开口就抢着说：“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做！”
李马克茫然：“什么？我是想问你一会要不要跟我们出去玩，正好带lami散散心。”
“啊……”高允珠道歉：“对不起欧巴。不过你们这周没有公演吗？”
“这周没有。”
她眼睛亮起来，对着李马克挥手说我有事先走了！李马克看着她边走边打电话，是打给罗渽民的，大概是在撒娇，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能出来玩。
他靠到墙上，看着高允珠离开的背影，手指在背后紧紧扣住墙面，用力到指尖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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