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7
世巡第一站在首尔。前一天下午就开始彩排，还在上学的小孩子们中午就请了假赶到公司。rookies人太多，公司干脆直接包了一辆大巴车送他们去场地。
高允珠和李马克去得有点晚，到的时候正好只剩下两个空座位。一个在金艺林身边，一个在罗渽民身边。高允珠直奔对她招手的金艺林，结果半路上被罗渽民抓住书包带子，整个人转了半圈跌坐到座位上。
她惊讶地看着罗渽民，他无辜地说：“允珠不是很容易晕车吗，坐在前面的位置比较好吧。”
高允珠恍然大悟：“有道理呀。”然后站起身对着金艺林说：“欧尼！要不要过来和渽民换一下，我坐后面怕晕车。”
最后没换成，staff姐姐过来催他们赶快坐好，马上就要出发了。高允珠扣好安全带，开始跟罗渽民讲学校的老师知道自己要去演唱会也好高兴，如果能拿到票送给老师和同学们就好了。
罗渽民点点头，看起来没什么兴致。高允珠对他的反应不满意，去摇他的胳膊：“怎么啦渽民，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垂着眼睛，说允珠不想跟我坐一起吗。
语气有点哀怨。高允珠连忙否认，不自觉地回头去看金艺林，她正在跟马克聊天，看起来气氛轻松愉快。
“就只是……”
很自然地，女孩子应该和女孩子坐一起，男孩子应该和男孩子坐一起。我们之间比起来，还是和艺林欧尼更自然一点。
虽然她也没搞清楚区别在哪里，高允珠在面对罗渽民时其实有几分小心翼翼。
可能是因为渽民太容易受伤了吧……她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盛满的委屈情绪让她发慌，她抓着罗渽民的手臂哄人说不要不开心啊，请你吃口香糖。
然后拍了拍前面的李东赫：“东赫，口香糖带了吗？”
很顺手的借花献佛，没一点不好意思。李东赫从座椅缝隙里塞过来一条口香糖，她笑嘻嘻接过递给罗渽民。
罗渽民打开口香糖盒子，没有任何意外地看到一只假蟑螂跳出来。
高允珠倒是笑得东倒西歪，他配合表演，慢了一拍才做出惊吓的反应。
她笑得更开心了。中本悠太隔着过道探头过来问有什么好事吗，允珠这么开心。
高允珠把整理好的口香糖递过去说欧巴要不要吃，他接过去打开。表情倒是很镇定，只是手抖了下。
假蟑螂就这样开始一个传一个地骗下去。年纪小的孩子都被李东赫用过这个套路，勉强配合着做出脚演技reaction，年纪大的哥哥们也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最令人满意的反应还是staff姐姐，打开后一声尖叫把蟑螂和口香糖都丢了出去。她怒视着给她口香糖的徐英浩，他无辜地指金东营，层层指认下最后高允珠很不仗义地出卖了李东赫。
staff姐姐拍了李东赫的后脑勺让他把心思多放在练习上。他乖巧地认错，等staff回到座位后咬牙切齿地找高允珠算账。她双手合十举过头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到时候请你吃炸鸡。”
李东赫更生气了：“我在减肥啊高允珠！你是不是故意在气我！”
“为什么要减肥啊？”高允珠装傻：“我们东赫不减肥都已经充分地很帅气了，再减肥的话是想用这张脸杀人吗？”
向来伶牙俐齿的李东赫难得地哽住讲不出话。罗渽民推着他的脸让他转回身去。
巴士上冷气开得很足。高允珠还穿着校服，腿部□□的皮肤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双手覆上膝盖试图摩擦取暖，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就放到了她腿上。
“你不冷吗？”
她把外套展开盖好。好像说了句废话……身边的男孩身上散发的热量隔着些距离都能感受到。
罗渽民摇头，拉过高允珠冰凉的手，他的掌心干燥温暖。她贪恋这份温度，手握成拳整个缩进罗渽民手中：“渽民好暖和啊。”
“允珠好冷啊。”
她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罗渽民也握住给她取暖。
“最近你都和马克哥一起来公司的。”
“我们的学校离得很近。”
“不知道马克哥会上翰林艺高还是首尔艺高。如果我们能上一个高中就好了。”
她点头，说是啊。
巴士拐过一条街的时候，高允珠腿上的外套滑落。她想抽出手整理一下，罗渽民已经俯身捡起掉落到地上的外套，给她盖好。
高允珠整个人被圈在罗渽民怀里时缩了缩脖子，在对方自然的表情下又觉得这大概也是亲故间的照顾，毕竟罗渽民一直是很亲切的多情性格。
“和渽民做亲故真的很好呢。”
他愣了下，露出一个甜蜜的笑：“是啊。当我的亲故很幸福吧。”
前面的李帝努悄悄翻了个白眼。
到了场地后先去待机室。还没轮到rookies彩排的顺序，有的人在复习舞蹈和走位，有的人去看前辈彩排。高允珠忍痛拒绝了金艺林提出的去看彩排的邀请，恹恹地在角落找了位置开始做作业。
她最近缺了太多课，期中测评考得很烂。基本上练习生都对学业持放弃态度，没有精力兼顾，也没必要兼顾。进艺术类高中对学业成绩没什么要求，对于高允珠这种把时间浪费在写作业上的行为连staff姐姐都表示不理解，还隐晦地问她是不是有别的考虑。
她茫然地摇头，说什么考虑呀。staff憋了一会，委婉地说：“你高中还打算上艺高吗？”
高允珠忧愁地看着课本：“我也考不上其他高中了吧。”
不会的太多了，高允珠看课本比上中文课还痛苦。努力了一会后卡在某道题上，是英语练习册上的选择题。她对照着解析看了好久也没看懂，绝望地想场外求助。
待机室里没剩下几个人。李马克居然没去看彩排，这时候正半躺在沙发上看视频。高允珠扑过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ipad差点飞出去。
“英语吗……”他心里有点发慌，作为英语母语者在做韩国人出的英语试题时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凭借语感。他读了遍题目，说选a。
高允珠问为什么，李马克的眉毛痛苦地纠结到一起：“为什么？我读了一遍就觉得应该选这个……至于为什么……”
李马克解释不清楚，干脆拿着练习册扯着高允珠去找徐英浩。他正在看彩排，接过练习册后有点无语，很快得出正答，但是也解释不清楚。
最后还是首尔大出身的室长听到这边吵吵嚷嚷过来问是什么情况，了解了之后很靠谱地从语法方面给出了详细的解释。
高允珠没听懂。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又不好意思承认，胡乱点着头说原来是这样，不愧是室长！
回到待机室后李马克就笑开了，说允珠你真的听懂了吗。她摇头，心情灰暗：“欧巴，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功课了。”
她做作业的时候习惯把头发一股脑全扎起来。李马克看着她光洁的脸庞，轻轻摇了摇头。
他又给高允珠讲，从划分句子成分到格位变换，最后连朴智晟都听懂了，高允珠才似懂非懂地点头。
总觉得不太放心的李马克换了下语序，出了个相似的问题让高允珠答。她纠结了好一会，成功选出了错误答案。
“……允珠还是好好练习，当爱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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