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3
“其实允珠是有点麻烦的孩子。”
某一次redvelvet在待机室等待拍摄时偶然聊到过rookies，艾琳说觉得允珠是里面最乖的小孩，金艺林摇着头，做出了以上评价。
涩琪惊讶：“不会吧，那孩子看起来很善良，不像是会给别人找麻烦的性格。”
“是很善良……这一点有时候就会带来麻烦。”
她回忆起高允珠制止霸凌事件，讲给姐姐们听。当时金艺林也只是刚作为rookies公开，还没有加入redvelvet。和孩子们去允珠家的年糕店，走到一半发现高允珠消失了。她们回头去找，正好看到正义少女在呛声不良。
“最搞笑的是……你们知道那个不良少年是谁吗？”
这谁能知道。
涩琪和温蒂对视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不会是？”
金艺林点头：“是梁洪源。”
“……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样认识的。”
同样的感慨，洪时英也发出过。
他还嘲笑着：“很有youngb的风范。”
混混一样的中学时代，堵住路过的学生抢自行车，抢零用钱，有时候什么都不抢，只是看人不顺眼就叫过来打一顿。路过的冷漠都市人基本无视这种程度恶行，用轻飘飘的“小孩子在闹着玩呢”给自己的良心开脱，最多走远了之后让巡逻的警官过去看一眼。
只有一次，冒失的少女冲出来阻止。
“住手！”
倒在地上戴着眼镜的瘦小男孩趁机想逃跑，被梁洪源抓着后领扯回来。他抓着头发烦躁地说：“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少多管闲事。”
身边的人张大嘴露出一脸蠢相，梁洪源骂他蠢货，回头不善地看向来人。
直到很多年后梁洪源都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到高允珠时的震撼。即使在他出了名，经历过很多漂亮女人后，也没有人像十四岁的高允珠那样留给他如此深刻的印象。和洪时英喝酒时聊起来时，口齿一向不清楚的那哥反倒一针见血地指出：“你那时候见识太少了。”
是的，即使在校园里称王称霸，不良少年梁洪源也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面对能通过顶级经纪公司选拔级别的美貌头脑发晕，只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更别提这些美貌还在递加，正义少女的同伴们也出现了。
“大发……”
正义少女被这群漂亮孩子里看起来应该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女孩子护在身后，她皱眉看着梁洪源，看起来不欲多管闲事：“走吧允珠。”
高允珠却固执地对眼镜男孩伸出手：“一起走。”
还恶狠狠瞪了眼梁洪源。
梁洪源更烦躁了。
他一脚踢在眼镜男屁股上说快滚，也不管那窝囊小子爬走时还在连连道谢，直勾勾盯着高允珠：“你叫什么？”
“不是听到了吗？”她甩开那个女孩子拉住她的手臂，毫不畏惧地跟梁洪源对视：“高允珠，我叫高允珠。那你叫什么？”
他没回答，眯起眼睛看高允珠校服上的刺绣，试图看清是哪所学校。而刺绣的位置在胸前……他后知后觉注意到这一点，已经有人站出来，语气不善：“你在看什么？”
过分漂亮的男孩子让梁洪源很烦。现在是什么人都能来挑衅他了吗……他咔咔活动着颈椎问：“你叫什么？”
高允珠嗤笑：“你只会讲这一句话吗？”
生起气来也漂亮。
梁洪源脑子更晕了。
“以后不要这样，会遭报应的。”
以这句警告结尾，一行人就这样离去。
洪时英听到这又开始偷笑，说不愧是god允珠，我们洪源真的遭报应了呢。
沉默地走过几条巷子，李东赫舒了一口气。
“呼……大发，还以为会打起来。”
高允珠倒是很有把握不会打起来。但还是开玩笑地说：“东赫害怕了吗？我们有这么多人呢，还怕他一个？”
金艺林皱眉敲高允珠的头，说下次不可以这样。李马克也不赞同地表示高允珠这样太冒险了。
“真打起来了怎么办？”
“不会打起来啊。”高允珠不以为然的态度让金艺林更来气了：“你怎么知道不会打起来？”
高允珠不情不愿地说：“他看到我眼睛都直了欸……欧尼你们出来的时候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当年五音不全四体不勤的高允珠能通过sm选拔就是靠脸，娱乐公司内部把韩国的外貌至上主义发挥到了极致。美貌是通行证。高允珠对此还没有清晰的认知，但已模糊感受到世界对自己过分宽容。
比如会社前辈们会记住自己的名字，比如总是塞满储物柜的礼物和信件，比如斥责不良，对方也只会看着自己的脸发呆。
再比如对上此时金艺林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她捂着头眼泪汪汪说好痛，姐姐就叹了口气，给她揉揉，嘴上还在恶狠狠警告高允珠再敢这样就真的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了。
从去年开始高允珠家的年糕店就变成了小孩子们的秘密据点。店里这个时间客人很多，高妈妈无暇顾及这群小孩。
他们偷偷从冰柜拿了几罐菠萝啤要进行酒精初体验。每个人分到了半杯，lami抿了一口就苦着脸咂舌，不知该如何处理剩下的酒。高允珠把自己的杯子推过去，lami就偷偷把喝不下去的酒倒进了高允珠的杯子里。
电视上在播社会新闻，文质彬彬的男主播在讲韩国失业率。小孩子听不懂，但也从里面感受到了某些令人畏惧的残酷现实，皱着眉抱怨当韩国人好辛苦，不想当韩国人了。
“当日本人也很辛苦……”hina也说。
高允珠有点醉了，倒在罗渽民肩上，这时候来了精神，笑嘻嘻趴到桌子上看李马克：“我要和敏亨欧巴结婚！拿加拿大绿卡！”
李马克呛住，撕心裂肺地咳嗽着。
李东赫嗷嗷叫着使劲搂住李马克：“我也要和敏亨欧巴结婚拿绿卡！”
李马克挣扎着，偷偷看向对面的高允珠。罗渽民拍了下她的头，把她的菠萝啤没收：“允珠很不适合酒精啊。”
她不服气，想去抢，被罗渽民抓住手腕挣扎着。
“我有点好奇……韩国对肢体接触一向不这么在意吗？”
李东赫左手在不自觉摸着李马克的大腿，被拿走了几次还锲而不舍地黏上去。听到这个问句讪笑了下收回手：“好像是这样，不过加拿大不是应该更不在意吗？”
“好像也不是这样。”
李东赫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闹成一团的高允珠和罗渽民，恍然大悟：“因为我们是亲故呀。”
他也上手去捏高允珠的脸逗她说好可爱啊我们允珠，高允珠被罗渽民控制着没手还击，恶狠狠瞪着李东赫。
我们是亲故呀。
他在心里默念了下这句话，也上手去轻轻捏了下高允珠另一边脸。高允珠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马克：“欧巴怎么连你也！”
她委屈地喊金艺林：“欧尼！你看他们！”
金艺林救出高允珠，拍了下罗渽民的后脑勺打了下李东赫的手。
高允珠抱着金艺林半挂在她肩膀上，撒娇说脸好痛。她的脸被李东赫没轻没重捏红了一大片，金艺林给她揉脸，高允珠不满意：“痛的话要啵啵啊。”
“内？”
“妈妈说的，痛的话啵啵就不痛了。”
她无比自然地把脸凑过去，金艺林笑了，抱怨着什么啊，然后轻轻在她被捏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样就不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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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马克说有事问徐英浩的时候，他刚好结束一局游戏，摘了耳机看着李马克，耐心等了一会。马克鸭肝了一会，吞吞吐吐地问：“如果有女生说要和哥结婚，因为哥有美国国籍，你觉得她是在开玩笑还是其实有点喜欢你？”
……好明显啊。
正确答案就在嘴边，徐英浩没忍心讲出口，开始迂回地套话：“漂亮吗？那个女生。”
“嗯。”李马克开始傻笑：“很漂亮。”
“那我大概会跟她结婚吧。”
李马克追问：“为什么啊？不会觉得她不是真心喜欢你吗？”
徐英浩戴上耳机开了下一盘游戏，敷衍道：“漂亮就够了。”
李马克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眉毛纠结到一起还在努力思索。徐英浩看他苦恼的样子，觉得小孩子为情所困的样子真挚到搞笑。
还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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