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改变时代的举措（2合1）
本来他们看那篇讨伐诏书，天真的以为，女王真的只是想进行惩罚性战争，签个城下之盟就撤军了事了。
没想到王室直接占领了墨菲守护祭坛。
王室攻占诸侯国的封地，这可是塞西尔建国千年来，都未曾发生过的大事！
这番变故，就好像是一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巨大的涟漪。
整片兰雅大陆暗流涌动，很多各怀心思的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
波顿城，大公城堡。
波顿大公皱着眉看向窗外昏暗的天空，听着间谍传回来的报告。
他转头看向长子海尔森：“你不是说，夏洛特正在塞西尔城坐镇防守吗？”
海尔森毕恭毕敬地答道：
“孩儿当时兵临塞西尔城下时，确实看到夏洛特宰相在城堡二层露台上抚琴，说是为我们接风洗尘。
而且，夏洛特又掌握了新奇的攻击方式。
他能把琴声进行能量具象化，鲁特琴到了他手里，有如神助，单单扫两下弦，就能摧毁高大的哨塔。
再加上当时狮鹫公国的军队也在场，为了避免重蹈马丁宰相的覆辙，我便决定暂时撤军。
但我谨记父亲临行前的叮嘱，所以在撤兵前，安插了探子进入塞西尔城，想伺机反扑。
但探子一直回报，塞西尔城每日传来同样的鲁特琴旋律，夏洛特培养的歌女在抚琴，她同样掌握着可怕的音律攻击，所以孩儿这才就此作罢。”
“哦？”
波顿大公挑了挑眉，他可从未听说过，兰雅大陆上有使用音乐的攻击方式。
想了片刻，波顿猛然大悟，然后轻叹口气：
“孩子啊，你还是太嫩了，这明显是夏洛特的空城之计啊！”
“……”
海尔森听到父亲提醒，又仔细琢磨琢磨，瞬间回过味来。
他懊悔地半跪在地。
“孩儿无能，痛失攻占塞西尔的良机，请父亲责罚。”
波顿大公听了之后，轻叹口气，说道：“起来吧。”
在海尔森站起来后，波顿大公继续道：
“虽然空城之计被他得逞，但本公依旧觉得，夏洛特其人，勇武有余，智谋不足，就是个铁莽夫。
在治国上，他更是个门外汉，飞天之刑就不提了，
我听说，夏洛特还用弩炮射烂了前朝国师斯宾·库里家的房子，如此任性下去，又有谁愿意死心塌地追随他？
所以我判断，用不了多久，墨菲公国内部必有大乱，所以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到时候再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听到波顿大公的判断，海尔森连连点头，不禁佩服地说道：
“父亲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孩儿远不能及。”
“对了，狮鹫大公那边，可还有什么新消息。”
“狮鹫公国和奥古斯丁帝国的交往越来越密切，而且孩儿得到线报，奥古斯丁大帝已经派了一位非常强悍的女将军加入狮鹫公国的军队。”
“非常强悍的女将军……罗杰这个老匹夫，已经颓到靠女人打天下了吗？”
波顿大公鼻孔不屑地喷出丝丝热气。
对他来说，阻挡他征服全塞西尔的主要障碍，并非来自塞西尔王室，而是狮鹫公国。
“不过，只要我们把【最后的准备】做完，这一切都将是过眼云烟。”
大公眼中闪过一抹锐色。
……
几天后，墨菲城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大街上人来人往，人们像往常一样忙碌着，只是满街的断壁残垣，昭示着发生过的惨烈战争。
这几天内，陆凡让温隆和托德领兵巡街，所以商业活动也恢复得不错。
墨菲城堡已经被陆凡烧得黑不溜秋，墙壁都被烧秃噜皮了，但是主殿还可以继续用，于是陆凡就在主殿坐镇，而女王则住到了温隆铁匠铺，天天和温蒂姐妹玩在一起。
这天，陆凡把温隆和托德叫到城堡里来，声称有紧要的事要宣布。
二人来到大殿后，陆凡端坐在墨菲大公的宝座上，悠悠开口道：
“温隆，关于墨菲公国，本相有重大决定，你稍后替本相起草一份诏书，昭告天下。”
温隆谦卑地低头道：“宰相大人，温隆乃乱军之将，身负罪孽，何德何能替宰相大人起草诏书？”
陆凡微微一笑：“因为这份诏书和你有关系。”
说罢，陆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沉声道：
“本相特此昭告天下，从今以后，墨菲公国将不复存在。
塞西尔王室全面取缔墨菲公国的历史地位，撤销公国所有的爵位、官职编制，将墨菲守护祭坛收归王室所有。
同时，本相即刻成立直辖于王室的【墨菲邦】，墨菲邦不再享受独立的外交、征兵和税收权限。
任命温隆·奥斯图姆为墨菲邦总督，总管邦内大小政务，一切政务须定期向本相汇报。
任命托德·吉尔提斯为墨菲邦大将军，总领邦内的征兵、训练等事务，一切军情须定期向本相汇报。”
温隆和托德二人听后，有点呆滞。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邦”这种行政区划，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内，王国下面就是公国，公国下面就是城市，城市下面就是领主封地、小镇和村庄。
本来他们以为，攻占墨菲公国后，王室会将这片土地分封给王室信任的王族，没想到陆凡直接把这片土地收回中央直辖了。
不要说在塞西尔王国的历史上，哪怕是在兰雅大陆的历史上，都鲜有这样的先例。
“这……”温隆略微担心地犹豫道，
“宰相大人，分封领地的制度，在塞西尔延续了上千年，现在将公国的地位取消，恐怕违背祖制，惹人非议啊。而且我温隆何德何能，忽然就统辖一方土地呢？”
陆凡淡然一笑，无所谓地驳斥道：
“祖制也是人定的，想改的时候当然能改，若是有人有意见，本相自会想办法让他闭嘴。
至于总督的人选，本相认为你合适，你就合适。这些年你之所以南征北战，不就是为了建立一个乌托邦吗？
现在本相把这么大一片土地交给你施展才华，你竟然不要？
你想想亨利，想想其他所有这些年战死沙场的反抗军，再好好回答本相这个问题。”
听到陆凡这么说，温隆和托德重新想起了当初成立反抗军时的理想。
他们二人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抹炽热。
于是，二人狂喜地向陆凡半跪行礼：
“谢宰相大人成全，我们必将全力以赴，不会让宰相大人失望。”
陆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此二人一文一武，一刚一柔，正好互补，由他们俩治理墨菲邦，正合时宜。
官职安排妥当后，托德站出来说道：
“禀告宰相大人，墨菲公国三大老牌家族——墨菲家族、温斯顿家族、马里斯家族的全部人员，已经被军队控制，他们应该作何处置？”
陆凡微微眯眼，略作沉吟后，说道：
“将三大家族彻底抄家，名下的部分财产收归国库，另一部分用于修建孤儿院等福利设施，收容墨菲城大街上的乞丐。
三大家族统治墨菲公国多年，作恶多端，罄竹难书，
将家族内有血脉关系的所有家眷，全部斩首示众，人头悬挂在墨菲城门三天三夜，以平民愤。
将其余家臣发配塞西尔城，进行终生奴役劳动，偿还罪孽。”
“是！”托德鞠躬领命。
陆凡这时候又想起什么，继续补充道：
“哦，对了，托德，你之后亲自去墨菲城监狱一趟，调阅所有的案件记录，将冤假错案、顶包案全部平反，释放蒙冤入狱的囚犯。
监狱内有层豹房，你将里面的民女解救出来，发给她们一笔金币，让她们各回各家，自谋生路。”
“是！”托德再次鞠躬领命。
第二天，几乎全墨菲城的百姓，都密密麻麻地拥堵在墨菲城堡前的广场上，观看对三大家族的处刑。
陆凡和伊利亚女王端坐在城堡露台的主座上，亲自监督处刑。
奥菲丽亚、温隆、托德身穿战铠与华服，分立在二人身后，威风凛凛。
三大家族的成员，面朝墨菲城堡跪在地上，脖子、手腕和脚裸全部都戴着沉重的镣铐。
愤怒的百姓们，自发地带着各种烂水果、烂菜叶、臭鸡蛋，朝跪在地上的贵族身上扔。
刽子手拎着大刀，在每个囚犯身旁站定，就等陆凡下达执刑令。
本来按照塞西尔的传统，应该以绞刑或者火刑的方式来行刑，但陆凡采用了非常传统的东方式处刑，单纯是他个人的趣味使然。
温隆这时候低头附在陆凡耳边，进言道：
“宰相大人，这些囚犯中，有很多亲眷并未直接参与他们族长犯下的罪恶，能否对他们网开一面？”
陆凡坚定地摇了摇头，沉声道：“斩草必除根！”
一旦除恶不尽，那仇恨的种子就会在这些家族的血脉间延续下去，绵绵无绝期，遗祸无穷。
只要没有血脉了，也就没有仇恨了。
没毛病。
他转头对温隆训诫道：
“温隆，有的时候仁慈也是要分对象，没有原则的仁慈是酸腐且愚蠢的。我且问你，若是今日我对某些亲眷后代网开一面。
改日待他们卧薪尝胆，羽翼丰满，替他们的祖辈复仇，你又待如何？你敢保证你到时候能反应过来？”
“这……”温隆一时语塞。
陆凡继续说道：
“就算最后你顺利出手镇压了叛乱，到时候也免不了生灵涂炭。
毕竟，他们家族是怎么对待百姓的，你之前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你能保证你自己的家人安然无恙？到时候，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为你愚蠢的仁慈买单？”
陆凡的话，让温隆的身子一震，他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女儿。
这让他如梦方醒，赶紧俯首道：
“宰相大人教训的是，是我浅薄了。”
陆凡面前弹出提示：
【提点指导墨菲邦总督温隆，获得骑士团功勋100点】
随后，陆凡大手一挥，刽子手们的大刀，砍向了囚犯们的脖子。
扑通！
扑通！
扑通！
人头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从死囚的脖子处喷洒出的鲜血，在地面汇聚成汩汩血河，染红了整片土地。
而那些滚落在地的脑袋，就在这条血河上慢慢滚动，整片空地仿佛变成了诡异的西瓜田。
处刑完成后，百姓们振臂高呼，民心大振，他们纷纷高呼道：
“宰相大人千古，女王陛下万岁！”
“宰相大人千古，女王陛下万岁！”
“宰相大人千古，女王陛下万岁！”
百姓的喊声震天，让整座城池都为之震动，不少鸟儿都被惊得纷纷起飞。
待百姓们呼喊片刻后，陆凡伸手安抚他们，让他们重新安静下来。
然后，他酝酿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本相特此宣布，
第一，从即日开始，将墨菲邦所有贵族领主名下的种植园、畜牧场，全部无条件收归塞西尔王室所有。
然后，王室将这些土地，按人头承包给所有农夫耕作。
每年，塞西尔只从每亩土地上收取30%的收成作为税收，剩下的收成全部由农夫自由支配。
第二，将公国内所有贵族名下的工匠作坊，无条件收归塞西尔王室所有。
这些工坊将会全部承包给工匠和市民们，王室将按照利润的30%收取分成。
第三，将雷特山脉的所有矿井收归塞西尔王室所有，同时雇佣矿工进行工作。
矿工们每日只劳作八小时即可，每周的最后两天进行休息。
矿井不强制劳动，来去自由，我们会给按时劳作的矿工支付可观的薪水，并且包吃包住。”
陆凡一口气说完这些后，百姓们陷入了短暂呆滞，空气仿佛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很多百姓伸出手使劲儿掐了掐脸，确认自己是不是做梦。
说实话，能让他们亲自见到残暴的三大家族被砍头，已经是这些年最幸福的事了，哪儿还敢有其他奢望。
谁知道，宰相大人竟然如此语出惊人。
从贵族领主手中拿到土地的耕作权，每年只需要上交三成，这要放在以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在以前，他们这些穷苦底层，无论一年到头干得有多辛苦，都只能拿到固定的口粮，作为维持生存最低限度的果腹用。
辛苦一年的收获，全部让领主赚去了。
但是陆凡推行的新政，让百姓们拿到劳动成果的大头，他们眼中都闪着兴奋的光芒，觉得浑身充满干劲。
以前他们是给贵族做苦力，现在是为了自己和家人劳作，这性质完全不一样。
而且宰相大人还提供了足够的休息时间和假期。
这种好事不要说最近几年了，哪怕是从塞西尔建国到现在都没有过！
百姓们心中充满对宰相的感激和欢喜。
但是在场的贵族们，脸色却阴沉狠厉无比：
夏洛特，你这是要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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