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暖房

宋景宁看到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均是一表人才，心里十分欢喜。
  让他们都留在郡府之中。
  张僚等人早就对上郡的府君有所耳闻，心中十分仰慕，如今一见，果不其然。
  为人温和大度，待人礼贤下士。
  几人交谈甚欢，恰此时，宋景宁命人唤来的农官已至。
  宋景宁让王伯将书房里装着土豆和玉米的盒子取来。
  来的两位农官一位是将近六十的白发老翁，而另一位看起来不过二十有余。
  老翁一看，便知这两个物品的价值，忙要拿去实验。
  宋景宁将人拦住，把姜郁等人介绍于他。
  他知道齐暖懂得土豆和玉米的培育之法，不禁感叹道，后生可畏，又看着姜郁，再看看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的宋景宁，心中也有了些许安慰。
  不过他对政事并不感兴趣，只取了玉米和土豆的种子扬长而去。
  随便也把齐暖也带去了，姜郁虽有些不放心，但不好说什么，只嘱咐她自己小心。
  齐暖点了点头。
  途中，齐暖向香香问道：“香香姐，你可有治疗宋大人的方法？”
  香香对他们说的事都不感兴趣，反而对栽种植物比较感兴趣，平时她自己也会栽种草药和一些花花草草。
  两者虽然不一样，但总有相似之处。
  香香闻言，道：“他的伤是陈年旧疾，又过于疲惫，再加上郁结于心，积郁已久，恐怕难以治愈。”
  “没有办法了吗？”
  香香想了一会儿道：“如果他能好好休养，再加上我的治疗，再活过几年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他们谈话的农官老翁一开始还并不在意，却越听越心惊，老翁和宋景宁交情很深对宋景宁的身体情况十分清楚。
  眼前这个小女孩说的病情和宋景宁的情况完全符合。
  他不由道：“若姑娘真能救治府君，那我代上郡百姓先在此谢过姑娘。”
  说完便对着香香郑重一拜。
  齐暖吓了一跳，忙将人扶起，“郑爷爷，您快起来。”她虽然也想承诺她们会尽力为宋大人医治的，但这件事主要是看香香，她不能替香香答应。
  香香只看了眼前的老者一眼，语气冷淡，“我会尽力的。”
  一旁的青年虽然对香香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在老者的眼神下，也不敢说什么。
  经过雕花长廊，从垂花门穿过，拐了个弯，老者把她们带到了郡守府邸的后院。
  齐暖他们进到一个木头搭建而成的木屋中，一进来她们便感觉到十分暖和，里面只有两个穿着褐衣短衫的中年和一小童。
  见到他们，小童便迎了上来。
  “郑老，您来了！”
  郑老点头，走到两个中年身旁，道：“如何了？”
  其中一人回道：“长势良好。”
  齐暖看着，里面有五谷杂粮还有她不认识的一些植物苗。
  显然这个木屋类似于现代的温室大棚。
  齐暖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古人真是十分聪明的。
  郑老将土豆和玉米拿了出来，并把事和两人说了，两人也是十分新奇以及跃跃欲试。
  郑老看到齐暖和香香对这木屋十分好奇，便主动说道：“此乃暖室。”
  又指着木屋上铺满的帛说道：“这帛，上面刷了桐油，将其贴满于木屋上，可达到给植物保温的作用。”
  他又道：“里面感觉到暖和，是因为底下有柴火燃烧的缘故。”
  一旁的青年接话道：“京中大户多用此法来培育蔬菜花苗，但只有郑老想到用此物来实验育种之法。”
  看得出来青年对郑老十分推崇。
  对此，齐暖心中也很敬佩。
  郑老和其他农官取来笔墨将土豆和玉米栽种的条件、环境和其他细节都一一记下，打将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先在暖房中试验。
  齐暖说完，和香香一起在暖房里看郑老他们培育植物。
  “这是稻谷？”
  看着眼前黑色土壤上茎叶粗壮宽大，稻穗上挂着稀稀落落的稻谷，齐暖有些疑惑，她是南方人，看到过水稻，这个有些像但又不太一样。
  不过她听说过有旱稻，可在夏季雨水稳定，但缺乏灌溉的条件栽培，但收成却远远不及水稻。
  郑老看了齐暖一眼，回道：“小友好眼力，这正是稻谷。”
  郑老又将他们怎么发现的稻谷一一说了，原来他们发现这些稻谷在没有水分并不充足的情况下依然能够生长。
  于是他们便想到是否可培育出来在陆地生长的稻谷。
  因此他们便取了一些种子在暖房中培育。
  结果是好的但也不好。
  虽然这种稻谷可以在陆地生长，但效果却不怎么好，看这大概两平方米的稻谷，大概只能收到成人双手一捧这么多。
  若用来种植，收成堪忧，出米率很低。
  但优点也是显而易见的栽种工序少，只靠自然降雨，可大大减少人的工作量。
  郑老他们不看好旱谷，齐暖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不知到未来三年将是天灾爆发，兵慌马乱的时候，此时多种下的一颗种子都将成为未来救命的口粮。
  不知不觉，她们已经在暖房中待了许久了。
  齐暖她们和郑老他们告别后，便随宋大人派来的人走了。
  “这个暖房的作用极好，回去我叫姜鸣哥也给我弄一个，我要用来栽培草药。”
  齐暖点头赞同。
  却是一心想着旱谷的事，她发现这里的人在栽种作物时，选取的种子好像都是比较劣质的，是那种并不饱满，又比较小的种子。
  她想是不是收成与这个有关。
  她也问过郑老，郑老的回答是，品质优良的农作物一般都是用来交税，而一般的留下来作种，她看到的并不是劣质的，只能说是一般的。
  而变异的，有残缺、虫眼和极小的才是百姓留来自己吃的。
  因此他们选取种子时一般都是挑选品质中等的。
  这可不行，没有好的种子怎么能长出好的果子来呢？
  “阿暖。”
  齐暖抬头才发现她们已经到膳厅，姜郁正站在门口喊她。
  她应了一声，跑了过去，“要开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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