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探

没有手机、电视、网络的日子余馨儿以为长夜无聊，可能会难以入眠，但是白天起得早，虽然李氏将大部分活儿都干了，但这句十岁的身体经过一天的忙碌还是累的不轻。“愿明天也开心吧！”余馨儿也早早的进入梦乡，鸡鸣三遍，余馨儿就在睡意中听到有人走动，但眼皮沉重，实在睁不开，知道李氏推开房门才起。

        “三妮，哦不对，是馨儿，起了吗？娘来看看你。”

        “娘，这么早吗？”

        “不早了，你哥哥都去镇上的学堂了，我们也要趁早先下地。今天是你奶在家做饭，不过馨儿你可以再睡一会儿，你奶不会说的，你头还伤着呢。”

        “啊，那我也赶紧起来，给奶奶帮帮忙。”

        “那起来娘给你梳梳头，扎个小辫子，让我们馨儿美美的。”

        一番收拾后，家里的大人们匆匆下地，余馨儿也去厨房。

        “三妮这就起了？去外面把舀水洗脸吧。”

        余馨儿循着记忆到外面一看，厨房门口立着两个个木盆，好像是一个洗脸，一个洗脚的，只是怎么区分呢？“三妮，这么早啊。”余蕙儿打断了她的思考。

        “大姐，你也起了，我正要洗脸呢。要不你先洗，我去拿毛巾。”余馨儿连忙借机看清楚怎么区分这两个盆，然后回到李氏的房间找毛巾，还好记忆没出错，虽然只有一条毛巾，还好不算脏，只是手感不太好，还比不上余馨儿和奶奶在乡下用的毛巾。

        姐妹两洗漱完，到厨房给奶奶帮忙，余老太给了姐妹两一人一个红薯，然后分配余馨儿烧火煮粥，嘱咐她慢慢添柴就可以，让余蕙儿帮忙一起蒸点杂粮窝窝头，一通忙活后东西上锅，吩咐这姐两在厨房看着饭，余老太背起背篓去菜地打些猪草和蔬菜。

        “大姐，我们有新名字了，以后你们就叫我名字馨儿，好吗？”余馨儿率先打破沉默，也是为自己争取正名，可不想叫三妮这种随意的名字，尽管这名字比什么招娣，来娣，盼儿一类的稍微好一点。

        “好的，馨儿，大姐一时没记住，以后一定改。”余蕙儿也不想用妮儿这样的名字，“对了，三妹，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告诉我，这几天忙秋收，奶奶婶娘都忙，我可以帮你适应。”

        “那敢情好，谢谢大姐。”有人可以解答疑惑，余馨儿也不客气，毕竟自己现在还可以充当孩子，不懂就要问嘛。

        “大姐，我们村子叫什么，我们镇又叫什么名儿呢？”思来想去，余馨儿先挑一个基础的问。

        “我们村叫上河村，离镇上就走半个时辰，我们镇叫桃溪镇，主要是我们镇上河沟比较多，我们村外的小河到镇上就会流入桃溪，桃溪水就可深了，还可以行船。我们村的小河沟大多地方就只齐膝盖，可以玩耍，但水深的地方也千万别去。至于县城我听爷爷说叫安平县，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大姐我们家有多少土地，家里人现在都在忙什么呢？我们种什么？”

        “家里有五亩旱地，旱地种些玉米、高粱、红薯等杂粮，五亩水田，水田就全种的稻谷，现在是割稻穗的时候，割好的稻穗在田里晾几天，就可以背到打谷场脱粒，还好这几天都是大太阳，不怕粮食淋雨，就是大家比较辛苦连早饭都是把窝窝头带到地里吃的，馨儿可不要乱跑，等忙过这几天就会轻松的多了。”大妮一边干活一边嘱咐余馨儿，余蕙儿身为大姐，还是有很有担当的，很多家务活儿自己能干就干，对待弟弟妹妹也非常有耐心。

        姐妹一边说一边干活，粥和窝窝头做好后，熄掉灶火，余蕙儿让馨儿洒水，然后一起把庭院打扫一遍，正屋的桌椅擦干净。“好了，现在就等大家回来我们就可以把饭端上桌，吃完午饭休息一会下午还要继续干活。”

        “那现在是什么时间，爷爷他们是什么时间回来吃饭呢？”

        “我们看时间都是看太阳，馨儿你看，太阳现在就在东边向中间移，一会儿太阳到天空的靠中间的位置长辈们就回来吃饭了，我们都是看太阳来大概估计的时间，没有太阳就随便估计一下。不过霖哥说过县城里有计时的工具，但那是咱老百姓用不起的，听说还有厉害的可以根据星星计时。你先回去歇息吧，我去叫二妮和松哥儿起床。”说罢余蕙儿回东屋，馨儿也趁机回西屋看看余霖昨天留下的《三字经》，先熟悉熟悉，在模仿一下笔画。

        在余馨儿把书看了一遍，将繁体字的笔画熟悉对照比划了前八句，也许就一个钟头左右，长辈们就回来了，大家一起吃了一顿午饭。

        饭后歇息时，余老太瞟了余菲儿一眼，“二妮儿今天啥时候起的，大家都忙着你还挺清闲是吧？”

        “奶奶，你出门我就起了，昨天太累了！”

        “你还知道我啥时候出的门啊！”于老太最恨嘴里没实话的，“那看来今儿你也一起下地吧。”

        “奶，就我一人吗？其他人呢？”

        “其他的谁，你大姐还是三妮？你大姐和三妮一早就起来忙这忙那，你睡个日上三竿，还攀别个。我今儿把话放这里，你给我下地好好晒几天，不知道友爱姐妹，一天天瞎跑，家里的活儿会不会做，十二的姑娘家，就没见你这么懒的，眼见着三妮受着伤都比你勤快了。”

        “有没有谁有意见的？那就这么定了”。在婆婆的威严下，大伯母陈氏即使有话也不敢说，昨天更何况余大郎也给她掰扯明白，二妮犯了错，不给她点苦头吃怕改不了，二老最厌恶窝里斗的，何况她还挑唆老四家的宝珠，这不是手狠心黑吗，干坏事还找背锅的，现在不让于老太教育教育以后就晚了。

        “下午大妮帮忙做饭，顺便教一教三妮干干这锅台碗盏的事儿，二妮过几天再教”

        如此过了五天，这家里五亩水田的稻穗全割完，又花了两天把稻穗背回家，在打谷场排了号打谷脱粒。

        打谷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每家都是大人小孩一起出动，打谷场是压了又压的一块平地，场中摆着几个四四方方的谷桶，余家是余大郎和余二郎轮流拿着成捆的稻穗使劲在桶壁拍打，孩子们就负责把稻穗抱着送到他们手边，打过一遍后，还要把剩余的谷草用木棍反复捶打，争取不浪费一粒谷子，谷桶中的谷粒装满后还要用筛子把谷粒和叶子禾杆等分开。这样劳累的体力活不到一会儿大家都是大汗淋漓，

        这一天下来，还没有打完三分之一。连轴转的辛苦了四天，终于把所有的稻谷都收完脱粒，不过秋收的这十来天虽然辛苦，但是当把粮食全弄回家，看着粮仓冒尖的谷子，大家心里还是洋溢着喜悦。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总算是可以歇一口气，而余霖又到了旬休的时候，这天趁着家里不用干什么活，余家兄妹几个就到村子的后山上采一些榛子，毛栗一类的坚果。

        一路走着一路摘些进榛子，直到进入山腰，几人才找到此次的目标物种，野栗子树，秋日的阳光已经使毛绒绒的栗子外壳张嘴，地上散落些小小的野栗子，兄妹几个捡了一些后拿了长木棍不停的敲打，然后把带壳的栗子也捡到背篓里带走。虽然兄妹几个辛苦很久，但是村里也有其他人来过，收获并不是很好。

        “大哥，才找到这么点东西，我们要不要再往山里走。”跳脱的余菲儿问道。

        “二妹，还是不要了，再远就进入密林区，会有野兽出没，我们兄妹四人还是很危险的。”余蕙儿则持保守态度。

        “哥，我们才来，现在还早的很，要不再转一转？”余馨儿也不甘心现在回去，她以前也是在乡下生活的，知道山里的宝贝还是很多的，只看你敢不敢上山。

        “山林太深，我们就四个人太危险了，改天多约几个伙伴，或者有长辈陪同再深入，我们再到其它离村落近的地方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其他山货。”最终余霖结束几姐妹的争论，以保险的方案带着几个姐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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