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条鱼
消息传到温善棠那里，已经过了几天，并且消息已经变成了：“殷昭瓷因为演戏严重抑郁，杨导担心他出事。”
温善棠：？！！！
“lily，一会儿面谈帮我拖一下，我有点急事马上来。”
温善棠匆匆交代完马上打了电话：“殷昭瓷？”
殷昭瓷正好在场下休息看台词：“怎么了？”
“……你还好吗？”
殷昭瓷莫名其妙：“我很好啊。”
温善棠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剧组那边说你状态不太好，你不要强撑。”
殷昭瓷笑了：“温总，你太小看我了。”
“不是因为戏，是因为别的？是胡枫？”
殷昭瓷：……
这人怎么这么敏锐？
“你们闹掰了，他才走？还是他不告而别？”
“温总你想多了……”
“殷昭瓷，你知道你现在语气很不对劲吗？”
“……”
殷昭瓷抬头看看周围，所有人忙忙碌碌，好不热闹。
“让我猜猜，是他不告而别，玩失踪吗？”
殷昭瓷闭了闭眼：“温总，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凡事别说太直白。”
“没有。”
“……那行吧，我先去拍戏了。”
“等等！”温善棠放软了声音，“我把一个上亿单子的面谈都推迟了给你打电话，别那么急着挂好不好？”
殷昭瓷好气又好笑：“温总，我怎么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情况不太好啊，你居然还有心思了解我的心情？”
温善棠愣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也没谁……”
温善棠迷惑了，是崇明的公关没做好，危机传得太广了？还是殷昭瓷人脉太广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被对家薅走了6的股份，还不是大事啊？”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你快去忙吧，放心，我保证，我会没事的。”
“好。”温善棠还是不放心，“难过记得要说出来。不想和我说，可以去和你朋友说，和安如溪说。还是难受的话，我安排个人做心理疏导，就说是全组的，不会让别人怀疑的。”
“嗯。”殷昭瓷深吸了口气，“你快去吧。”
“好。”
那边，温善棠是站在楼梯口打的电话，助理lily早早地在附近等着了，但看温总还在打电话就没有打扰。
就听到最后几句温善棠极具温柔体贴的声音。
什么叫五雷轰顶，什么叫天打雷劈。先是下载微博吃安利，又是这么温柔的说话，lily觉得这段时间完全颠覆了自己职业生涯中对温善棠的认知。
温总找了个女朋友是殷昭瓷粉丝对吧！一定是的！
lily觉得自己悟了，大彻大悟！
同样是粉丝，一个成了打工人，一个成了老板娘，这就是世界的参差吗？！
当晚，殷昭瓷决定把事情和安如溪说说。
安如溪听说胡枫不告而别，不以为然。
“哟，发现自己动心了？”
“没有，只是适合吧。归根结底在于我，那时不懂事，意识到胡枫的感情时，已经晚了。多少年的朋友，还能断交不成？后来我们说定了，等我三十还没有男朋友，就和他结婚——也不算很凑合的一辈子。”
“你马上26了，玩了这么多年，也没个正经男朋友。是原本准备拖到30？”
“可能吧。认识温善棠，我是真觉得这个男人对味，有我未来伴侣该有的全部样子。结果，前段时间……反正就是把我搞生气了。哎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胡枫没有等到你30是吧。万一人家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呢？”
“给我消息的人传给我了监控录像，胡枫全程打着电话坐车离开的，进没监控的路段，天眼跟车都跟丢了。但他父母知道情况，为什么我不知道？”
“心态放好，如果等你把他忘了，他还没回来，那就忘了吧。”
“他到底爱不爱我，如果爱，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一声；如果不爱，这都不算爱，那怎么才算爱？”
安如溪想了想，大概明白了殷昭瓷为什么伤心：“何必在乎他爱不爱你？你有多好又不用他来证明。再说了，反正你也没那么爱他。”
殷昭瓷：“行吧。还是搞事业要紧，谁也不能依靠一辈子啊。”
“诶，这就对啰。”
殷昭瓷释怀地笑了，感觉自己之前的郁闷有些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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