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娃娃
什么鬼?真相都不让人知道了?
“操,这游戏有病吧!”
“为什么不让我们看?”
难道真的是和游戏bug有关的那一部分线索?
江景散连忙几步走过去,因为那本书江景散从第一次进金温故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怎么回事儿啊,江哥你知道吗?”
“不清楚。”
高远拍着胸口呼气,“还好没死啊,我差点以为我要黄了。”
“那这么说,顾鸣不是最后一个了?”
许择走过来说:“是游戏改写了顾鸣的意愿,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游戏里的npc人物,在这个世界之中,游戏为大。”
江景散随便扫视几下,其余的书都没有问题,突然顿了两下。
“既然这条故事线已经完成,为什么顾鸣的吊死鬼游戏还没有结束,你想过吗?”
许择指尖摸了摸放书的位置,又问:“金温故不能出事,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所以,游戏真的是在找茬,它是真的想让江景散出不去。所以,它察觉到我的真实意图了?那为什么那个老大爷会突然出来指点,难道是,和父亲有关?
“还能怎么做,”江景散扶着肖恩的肩膀,“等金嘉年出现,我们——”
许择:“你又要睡觉?”
江景散:“你不睡吗?”
许择:“……”
陈岁晚也看了看那些书,问:“金温故会不会有事?”
“我觉得吧,”高远摸摸下巴,“早晚的事儿。”
“为什么?那最后一个人到底是谁啊,你不担心吗,那是你的命啊。”肖恩十分不理解看着高远。
“我倒是有个提议。”陈岁晚说。
“什么提议?”
“金温故现在情绪还不稳定,如果金嘉年在这个时候出现,而她们之间又有什么矛盾和渊源的话,金温故就很容易出事。要是我们都走了,金温故一出事,那金秋成和金嘉年的线索就断得差不多了。”
陈岁晚喝了口饮料,又继续说:“而想要从金嘉年和金秋成那里获取信息,难度肯定是在金温故这里的两倍不止。”
“所以,金温故现在其实很容易就能开口。”江景散和陈岁晚对视,“你的意思是……”
“对,”陈岁晚打了个响指,“我留在这里陪金温故,你们回去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和金嘉年有关的东西。”
陈岁晚留在金温故这里当然是个不错的想法,既能确保金温故的安全,说不定还能从她嘴里套出一些东西。陈岁晚也是个女孩子,最能理解金温故现在的心情,也最能和她发生感情上的共鸣。
“不会,有点危险吗?”肖恩悄悄往客厅里瞟,“我觉得有点可怕,岁晚姐一个人难免会有危险。”
许择拉了江景散一把,他走近了一点,“金温故不是普通npc,不用太过于担心金温故那边会发生什么——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就不敢保证了,有你应付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发信息。”
“嗯。”陈岁晚点头。
“我们是不是忘记了点东西?”高远突然想起,“杜森还守在办公室吧,那个娃娃,是不是也在那儿?”
许择抬眼:“担心他会问题?”
“不对吗难道?”肖恩摸摸脑袋。
许择点开显示屏,“它会等更多人——就算真的有事,杜森也不会差到哪去。”
“那我们走了,你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
江景散对陈岁晚说完后进了显示屏。
办公室里,杜森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唉——”高远走过去拍他肩膀,“你要睡不会回房间,不怕睡死在这里?”
杜森猛地坐起身,神经紧绷。
“你怎么了这是?我有这么吓人?”高远和其他人对视了下。
“你……你们回来了?”杜森有些结巴。
“嗯,你没事儿吧?”
众人看着他的惊恐表情,都疑惑他究竟干了什么。
“那个——娃娃,它不见了,就直接,从我眼前消失了……我亲眼所见……”
众人想,这不是很正常吗?和你待一个下午那才不正常。
“你——你什么时候连这个都怕了?之前你不还一个人去楼道?”高远冷嗤一声。
肖恩说:“可能,这几天神经崩得有点紧,他魔怔了吧?”
江景散往柜门那边看,若有所思,“没什么事儿了,回去休息吧——”
开门出去的时候他又补充说:“有什么不能解决事儿敲门就行,我走了。”
“那咱不吃饭了?”肖恩问。
“后台不是又好了吗,吃什么还要别人给你拿?你怎么一天净想着吃?”
高远也跟着许择出去了。
“还不走啊?”
“来了来了——”肖恩跑的时候回头看了杜森一眼,“你还不走,等着它来找你?”
杜森也起身跟上了。
天早就暗下来了,秋天的夜晚很适合看星星,灰色的黑网笼罩着整个大地,cf空间的景色与现实世界无异,夜色特别美。
万籁俱寂,弯月斜挂,暗蓝色的云层压得不高。
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板上,为地板渡上一层银霜。气氛凝固得恰到好处,身在它处,景色宜人,风高人静。
江景散没盖被子,枕着手躺在床上。
他很多年没有这么“闲”过了,现实世界的生活仿佛都在离他而去,而他竟然在游戏世界找到了一丝慰勉。
江景散不由得笑自己。
他的窗帘是拉开的,月光倾泻,窗外树影婆娑,斑斑驳驳的碎光在房间里轻轻摇晃。
当然,他更担心的是游戏。他的目的,他需要做什么,可是他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除了那几张卡牌,和——某个东西。
江景散翻了个身,面对着门。月光照在脸上让他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他会有这个东西?他是从哪儿得来的?江景散头一次遇到这种前路完全未卜得情况。
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声虫鸣,这个时候,其他人差不多都已经入梦了。
估计也只有他会这样胡思乱想吧,想着一些至少目前看起来是很离谱的事。
其他游戏副本的玩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还有那个半路杀出来透消息的大爷——
“咚咚——”
他怎么突然忘了,会胡思乱想的不止他一个。
江景散下床开门,门外是许择那张标志性的冷静脸。
江景散撑着门框:“晚上11点,找我有事?”
许择没理会他的笑,从兜里掏东西:“你拿着一张,其他的,等这次游戏结束后再看。”
那张卡牌是从杜森身上搜下来的“5”。
江景散嘴角噙着笑,没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其实不太道德?”
许择:“什么不太道德?”
“人家还没事儿呢,就把他东西拿过来了,是不是挺不道德的?”
“……”
“这张牌,是孔唐的。”
房间倏然没有了声音。
所以,无论牌有没有到杜森手里,他们已经很笃定这次游戏的最大赢家是他们,最后牌总会到他们手中。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就是游戏最大的规则。
许择的眸色在夜光中越来越沉。
“有些玩家,都不知道这个卡牌有用吧?”江景散忽然说。
“嗯,”许择低着头,看了一眼江景散的鞋,“有些甚至不知道有卡牌的存在。”
“比如?”
“比如,”许择轻轻吸了下鼻子,“之前的刘刚,赵北扬。”
“这样啊……”江景散把手放下,“你要不要进门?”
“你到底要不要?”
江景散还没有接牌。
“这么急着给我干什么,放你那儿不也行?反正现在,也还没弄清楚它到底有什么用。”
江景散眯了下眼睛,许择静静地与他对视。
“你不怕,我拿着牌自己走了?”
“我相信你——”
江景散说得很正经,许择没有在他表情中找到一处破绽。
我相信你。
有多少人这样说过,有的人觉得这句话很沉重,有的人却能很轻易地说出来,一遍又一遍。
不算夸张,一辈子能听那么一个人说一次,倒也合算。
“你拿着吧——”
“说不用就不用,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吧。”
许择眼底波涛汹涌。
“陈岁晚应该也有吧?”
许择半天才“嗯”了一声。
江景散见他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搂紧衣服。“伺机行动,早点休息。”
许择不知怎地,在黑夜里有些站不稳,江景散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
“你状态不太行啊,还是回去休息吧——秋夜还是有点容易着凉的。”
“欸——”
许择回过神,也说了句“早点休息”,回对门房间了。
江景散又接着躺回床上。
尽量让有卡牌的人都聚在一起,这是江景散入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差不多凌晨3点,月还亮着。
江景散被房间里的一阵噪声吵醒。
他带着起床气睁眼,房间漆黑一片。没有床头灯,于是江景散翻身下床开房间的灯,没想到地板一股子黏腻。
开灯的瞬间,视觉冲击力差点把江景散起床气都整没了。
好家伙,那娃娃成精了,红着个脸到处害羞地跑,血水泛滥成灾,地板上,墙壁上,窗帘上都是一圈一圈的血红。
江景散开门出去,走廊里也是差不多一样的景象。
不过多久,走廊里传来肖恩的哇哇乱叫,接着是一道接着一道的开门声。
对面的门也开了。
江景散一脸“这怎么回事”。
许择一脸“我怎么知道”。
肖恩还在叽哇乱吼,很快就看见站在走廊里的江景散和许择。
肖恩以冲刺100米速度开始向他们狂奔而来。
走廊里满是血,肖恩身后血花飞溅,刚开门的高远和杜森洗得一把好脸。
“什么鬼啊——啊啊啊!”
“吓死我了江哥!”
“我/操真的好恐怖,太吓人了啊啊啊啊啊——”
眼看着肖恩就要滑倒,许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呼——”
“呼——”
“有这么吓人?”江景散看着他的表情,还以为肖恩房间进鬼了。
“不是啊,那个娃娃啊——你们没看见?它乱飞啊!”肖恩惊魂未定,“我一睁眼,操,什么玩意儿在我枕头边。然后我一开灯,妈妈呀吓死我了。”
“操/你爷爷肖恩,你给老子弄得满脸血!”
高远怒发冲冠地跑过来,一把揪住肖恩的衣领,“你看看你给老子弄的!都进我眼睛了,叫你过来和我一起你又不来,大晚上你乱叫什么啊!”
肖恩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远哥,我害怕啊我真的害怕——”
高远给气笑了,“一个大男人怕这东西怕得这么厉害?”
“……”
“要先去厕所洗洗吗?”江景散问高远,因为高远的脸真的是惨不忍睹。
“恐怕没时间了。”许择看着走廊前方说。
办公室拐角的位置,大批血娃娃排山倒海般压过来,像丧尸一样涌出来,红脸还带着怪叫。如同饥饿的孤魂野鬼,要把所有东西都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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