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间烟火
倩谁细橪成汤饼，换却人间烟火肠。
—宋·杨万里《观雪二首其一》
张零赚到了他获得光纹以来的第一桶金，但这只是个开始，因为现代社会，钱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所以在接下的时间里，他的计划便是一边寻找曙光，一边多赚点美刀。毕竟赚漂亮国人钱，比较有成就感。
“一周后，尼古拉斯就要把死灵石拿过来，到时候就直接启程漂亮国，这一周，去旅游吧，好久没有游历华夏母亲的大好河山了。”
打开车窗，让春风灌进车里，张零静静听着车上播放着的《areyoulost》。
我们总是在忙碌。
忙着工作，为了我们的家庭能蒸蒸日上，日子越过越好。
忙着生活，为了证明自己此生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忙着世间琐碎却又繁杂的事务，因为这也是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可是，同时我们也丢掉了很多，很多。
还记得童年时的伙伴，和那些幼稚的游戏，穿过茂密杨树林，三五成群玩泥巴，追着野狗跑的那段记忆吗。
可能真正的幸福，永远都是在过去吧。
我们丢掉了童真，丢掉了初心。
为了工作，生完宝宝的母亲，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和社会脱节的思维，回归到艰苦的岗位上，她难道不担心宝宝吗，她担心，可她无能为力，因为，生活。
为了生活，凌晨的写字楼灯火通明，年轻的小伙子头发愈渐稀疏，身体每况愈下，和客户应酬，为事业加班，他难道愿意吗，他不愿意，可他无能为力，因为，现实。
很多人一生都没看过几处美丽风景，因为来不及去看，因为没有时间。
很多人一生都无法明白很多道理，因为来不及去想，因为不能分心。
我们总是感叹事与愿违，时光荏苒，却无法直面自己真正的内心，去做真正的自己。
不过，也正因为我们的这些遗憾，这些不够完美，才构成了这光怪陆离，奇妙的世界，这都是，人间烟火。
正因为人间烟火迷人，
所以我贪婪地垂涎人间。
这一周，是张零最快乐的一周，也是他最难忘的一周。
他放下了一切，忘记工作，忘记光纹，忘记社交，用心地去感受这人间烟火。
从西湖的灵隐寺祈愿，到普陀山焚香，他看到人间信仰的虔诚。
从青海湖360公里咸甜的风，到洱海碧蓝色的天镜阁，他看到人间理想的光芒。
从丽江古城清晨的日照屋顶，到玉龙雪山傍晚的大雪纷飞，他看到人间岁月的蹉跎。
从三亚的白沙滩，到万宁的椰子树，他看到人间亲情的温馨。
从泸沽湖的情人桥，到鼓浪屿的日光岩，他看到人间爱情的炙热。
他知道，这种让他如痴如醉的人间气息，名叫自由，名叫，真我。
……
时间线回到张零旅行之前。
漂亮国，华盛顿dc。
“你是说塔纳托斯派了使者去和你见面？还是一个华夏男人？”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接着电话，他背对着窗户，看不见他的脸，窗外的景色，赫然是一块白色的石碑。
“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去你家拿的，你记住，东西给他，什么都不要说，我也会派空军一号去接他来漂亮国。记住，千万不要得罪这位使者，我们目前还不能和黑夜纪闹掰。”
……
这一周，张零每天一座城市，游览了几处祖国河山，悟出很多新的人生观。
也到了和尼古拉斯约好的日子。
魔都，漂亮国驻华夏领事馆。
“张零先生，请原谅我的一时疏忽和当日的不敬，为了表示歉意，我们漂亮国官方给您的签证已经调整为永久签证，并且派来一架空军一号接您。”
穿着笔挺西装的尼古拉斯，此时哈腰谄媚地站在张零的身边。
听了尼古拉斯的话，张零不由得心中疑惑，这个尼古拉斯，权力这么大？能修改签证权限，还派一辆总统御用飞机来接我？
不过疑惑归疑惑，张零还是板着脸，装作冷酷地道：
“好的，尼古拉斯，希望你能意识到这次你的错误，并用实际行动来弥补，塔纳托斯大人对你非常不满，我这几天一直在压着黑夜纪的领导层的怒火！”
尼古拉斯听完，又是一脸黑线，自己藏死灵石这事，只有他和另一位长官知道，这塔纳托斯的使者是怎么知道的，他实在想不通。
“呃……放心吧使者大人，这是死灵石，请原谅我的愚昧，今后我一定尽全力联合其他黑夜纪的信徒收集华夏的信仰之力，弥补我当年无知自私的行为。”
尼古拉斯冒着冷汗，双手捧着一个涂了黑漆的亚克力盒子，递到张零面前。
“检测到大量死亡之力，正在追踪……”
张零的脑海中传出一个星期没有主动出现的文字。
他的无限眼，星眸无限这个溯源功能，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开启，第一次是检测到嫦娥执桂图那次，这次是第二次主动开启。
“死亡之力……能让无限眼主动溯源，看来这玩意也是了不得的东西啊。”
张零接过这个漆黑的盒子，打开以后竟然觉得周围的气温猛得降低了好几度，要知道，4月的魔都平均气温在15到20度左右，他今天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衫，但此刻房间里的温度，可以感知到最多只有5度左右。
太玄幻了，一个破盒子能瞬间让气温降低10到15度，科学理论好像全都行不通了。
只打开看了一下，那盒子里是一块不规则形状的蜡黄色石头，张零也不怀疑真假，毕竟，温度的降低和脑海中无限眼的提示，都告诉他，这块石头就是那块死灵石。
张零合上盒子，对着尼古拉斯淡淡说道：
“你今天准备一下，我回家收拾东西，明天早上10点左右过来，去华盛顿！”
离开领事馆，此时张零的脑海中再次蹦出一堆信息：
“追溯完成，检测结果为：
能量来自阿富汗斯坦以及巴铁斯坦，叙利亚等地的大量死亡之力；
死亡人数：67万人；
能量强度：转化为同比tnt爆炸强度为5000000吨tnt当量；
能量评级：perfect。”
张零大吃一惊，这块死灵石，被无限眼溯源之后，竟然以光纹的评级形式呈现，而且，500万吨tnt当量！这是多恐怖的概念啊！相当于……250颗原子弹！
“我靠，必须跟蓝镜讲了，这可不是小事情，这种东西太危险了，要是被黑夜纪的人拿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张零拨通了大半个月没联系了的蓝镜的电话。
“蓝镜姐，我打算明天去漂亮国了，但是有个事情必须告诉你一下……”
张零把王老找人找到尼古拉斯，以及他们在魔都御宝斋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蓝镜，这次，他没有隐瞒，所有的细节都说了出来。
“什么？死灵石？这玩意儿又出现了！你在哪儿？你现在回家，我用空间徽章去你家！”
电话那头蓝镜的反应，显然应证了张零的猜测，这死灵石果然不简单！
张零刚回到家，只觉得一阵头晕，天花板的空间突然扭曲，像是被液压机压榨着一样，然后从扭曲空间的中心出现一个大缺口，蓝镜从里面落到张零的床上……
这画面，有点虚幻啊，他第一次看见好好的天花板就像科幻电影一样挤出一个美女，这场景……尽管张零已经接受了纪元石以及这世界上玄幻的信息，但他此刻内心还是无比震惊，还是想问：科学呢？物理呢？
此时落在张零床上的蓝镜……有点狼狈，她穿着睡衣，头发披散，可能是这次降落点不对，张零家的天花板有点高，一下子摔到床上，还好，不是直接扑街。
“呃……蓝镜姐，你这姿势……”
张零目瞪口呆地看着摔下来的蓝镜，她现在的姿势，一言难尽，甚至，有点羞耻……她屁股向上，脸埋在了张零的枕头里，张零可以隐隐约约看见蓝镜腰间露出的雪白肌肤，她今天穿的是，蕾丝的……
蓝镜红着脸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裤子往上提了提，撩了一下头发，目光不敢直视张零。
此刻，空气凝固了，没想到蓝镜和张零的第三次见面，竟然如此开场……
蓝镜抬起头想说话，却看见张零盯着自己的胸口处，一动不动，她低头一看，直接心态炸了，扣子怎么开了！还开了两颗！
蓝镜快速扣上扣子。
“咳咳，别看了……我从高丽国来的，一直在睡觉，昨天忙得太晚，你电话打过来我就赶紧来了，没来得及换衣服……”
张零回过神，脸也是通红，不过……这蓝镜的品味真不错，victoria‘ssecret……
蓝镜恢复到正常的神色，皱着眉头道：
“你电话里说，尼古拉斯把死灵石给你了，在哪儿呢，这个东西，相当危险！”
张零转身从桌上拿起那个装死灵石的黑盒子，递给蓝镜。
“就这个，蓝镜姐，但是为什么我的无限眼检测到这个死灵石，然后用光纹的能量评级来描述这块石头？”
张零疑惑。
蓝镜接过盒子，打开，果然房间温度瞬间大幅下降，她皱着眉头不说话，许久，关上盒子，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张零。
令人惊讶的是，蓝镜的棕色瞳孔，此时竟然变成两颗在飞速运转的球体……
“你知道为什么要用光纹的能量评级来判断这块所谓的死灵石吗？”
蓝镜此刻就像一尊耀眼的女神。
“因为这死灵石，也是来自高维世纪的东西，而且，
这块死灵石，也属于一种光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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