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们的闭环星球
张零走进御宝斋的时候，王老和他说那块和田玉已经被拿走了。
“是那个名叫蓝镜的女人拿走的吗？”
张零急切地询问，要知道，他还有很多的问题要从蓝镜那儿得到答复。
“是的，大概在刚刚9点这样，店里负责鉴定的师傅打电话给我说那块玉的主人来拿玉了，本来约好的是下午，不知为何她上午就来了，等我到店里的时候，她人已经走了。”
王老喝了一口刚泡好的凤凰单丛，张零也坐到茶桌上，接过王老给他泡的茶。
“这块玉一定是正品秦和田玉没错，就是这块玉的种水有些古怪。”
王老细泯一口黑茶，娓娓道。
“这块玉是正宗的山料，透闪石占比达到100，这羊脂白年代久远可追溯至秦朝，这块玉堪称极品，可问题就出在这玉的糯种。”
“这糯种中间的细小颗粒竟然是动的！”
王老放下茶杯，眉头紧锁。
“就像……有一团混乱的生命在这玉石之中，肉眼观察都可以看到那极慢速度在转动的颗粒！好比……球体自转！”
张零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
滑天下之大稽，一块能追溯至秦朝的羊脂白玉，里面封存着一团自转的颗粒？
“张零先生，我昨日刚发现这玉的古怪，认为是玉石中间存在液体，外部封存比较好，里面的液体没有被蒸发而形成的。”
王老喝了一口茶，解释。
不过这种说法也有可能存在，就比如琥珀，虽然是树脂，前段时间确实网络上曝光发现内部有水迹的新闻。
“哎，这石头跟我还是没有缘分啊，才看了一眼，本想今日让张零先生好好看看的，擦肩而过，缘尽，缘尽……”
王老惋惜。
张零心知，如果这石头是蓝镜拿来的，还拿了20万现金，逻辑上，不存在这里面的只是水，或者其他没有蒸发的液体。
王老如此资历，也应深谙此理。
“那位玉的主人，蓝小姐早上取走玉的时候，并没有询问鉴定结果，甚至我们给玉鉴定的证书都没拿走。”
王老站起身来，递给张零一张华夏玉石珠宝鉴定机构的官方证书。
20万，问都不问，那蓝镜来鉴定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过，这里还有蓝小姐留下的一张名片，她临走的时候说如果以后我们收到同样的玉石，打电话联系她。”
王老递来一张白色的名片。
“光明会计事务所，蓝镜？”
张零看着名片上简简单单的两行9个字，这蓝镜感情是个会计噢……
不过……有电话，要不要打过去试试？
张零只看了一眼那号码，那些阿拉伯数字就像被烙印在了脑海中一样，139……222
寒暄许久，最后架不住王老的百般客气，张零收下了王老以表感谢的翡翠牌子，是块玻璃种的a货，大约3寸，没有雕刻任何图案，看着种水就价值不菲，王老说这块牌子是他当年在缅北机缘巧合下得到，这些年当作个护身的物件儿养着。
饭后，张零告别王老，今天来御宝斋看玉石的，玉石没见到，蓝镜也没碰到，和王老吃了饭，便先行离开了潘家园。
张零没有直接回酒店，他漫无目的地走在龙潭公园里，欣赏着三月帝都城的景色。
走着，竟走到了天坛公园门口。
“打个电话给蓝镜吧，有好多疑惑不解的问题啊……”
张零拨通了脑海中记忆住名片上的号码。
“喂，这么快就收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悦耳的女声。
“蓝镜姐，我是张零。”
张零回应。
“张零？你怎么会有这个号码的？你在御宝斋？”
蓝镜此刻还是非常惊讶的，这昨天还在魔都电梯里怀疑人生的张零，今天竟拨通了自己没几个人知道的电话。
“这事儿说来真的太巧了，我昨天晚上来的帝都……”
张零在电话里大概叙述了一番从昨晚瑰丽到今天打电话给蓝镜的事，两人约了个燕莎桥萨瓦迪卡国的晚餐，里面详谈。
……
阿非利加洲，金字塔国，胡夫金字塔。
“你们脚下踩着的这些吉萨高原岩石，都是被杀死的海床上数以万亿的生物残骸！这狮身人面像的原型胡尼胡夫，都只是塔纳托斯在尼罗河文明的傀儡！现在，塔纳托斯大人，要收回这些当年的恩赐！”
如果有人看得清楚，现在塔顶说话的这男子，穿着和在圣詹姆士教堂的那个男子一模一样，同样，看不清他的脸。
“黑夜终将来临，冰河世纪的封存现在慢慢解除禁锢，你们放心，塔纳托斯大人会让你们的奇阿普斯回到他的王国的！”
金字塔下，是一群骑着骆驼，头上裹着头巾的男人，此刻有规律地聚拢在一起。
……
帝都，香山，莫家庄园。
“小姐，您让我调查的资料都在这儿了。”
一个梳着油头的中年男管家递了一个文件夹给坐在书桌前的女孩。
“舅舅，不要叫我小姐小姐，太生分了，我可是您侄女，您是长辈。”
那女孩接过文件夹，她正是和张零在瑰丽擦肩而过的莫沁苧。
莫沁苧翻开摊在桌上的文件夹，里面有几张a4纸和几张照片。
“秩序重启后出现的漏洞越来越多了，甚至时间线的规则都逐渐不稳定起来，必须加快节奏了……”
莫沁苧翻阅了整个文件夹里的资料后，揉着眼睛，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
资料里赫然是24小时内世界各地出现的超自然的事件，一共，竟有4起……
“不过，今天碰见的那个男孩子，怎么会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呢，好奇怪啊。”
“哎，可能是我多虑了吧……
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先去把这几件事解决了，顺便，会一下那个死神大人，塔纳托斯！”
“舅舅，明早启程，南安普顿！”
……
帝都，燕莎桥，暹罗泰餐厅。
“说吧，怎么回事。”
蓝镜点了一份冬阴功海鲜火锅，夹起一只虾放进盘子里，头也不抬地问着张零。
今天的蓝镜穿着一身loewe的休闲服，白色的套装衬得肤色更加红润光泽。
“我昨天晚上得到了新的光纹。”
张零说完，蓝镜剥虾壳的动作一下停住了，不过大概2秒，便又继续剥。
下午在电话里张零并没有告诉蓝镜获得了创造力光纹这件事情。
“什么光纹？无尽？”
蓝镜依旧没有抬头。
“什么无尽？昨天我的无限眼看见了唐寅嫦娥执桂图里残存的能量波动，然后我就得到了这颗c33-创造力光纹。”
张零把无限眼探索到明朝能量波动以及追踪到洛杉矶的事情告诉了蓝镜。
听完张零的话，一直在剥虾壳的蓝镜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起湿毛巾擦了一下手，抬起头正视着张零：
“你是说你的光纹，有一个隐藏功能？”
“没错，名叫星眸无限！”
张零盯着蓝镜脖子上戴着的那条vca的项链，景象逐渐发散，项链变成一块黄金和铂金的原材料，被融化在工业金属冶炼炉中，一群穿着防护服的车间工人拿着工具在炉子旁等候着……
张零把看见的景象描述给蓝镜听。
沉默了1分钟，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蓝镜长出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她棕色的双眸紧紧盯着张零，此刻，张零又一次闻到了那属于蓝镜标志性的清香。
“你的光纹明明只是透视，却有着一个隐藏的功能，这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能明确的回答你，这种情况，可能只有你的那颗光纹出现。”
蓝镜可能觉得餐厅有些热，此时正是饭点，餐厅里的食客很多，几乎每张台子都满了，她脱下外套放在身旁。
“凉快多了，好了，我跟你详细说明一下，我们共同生存的这颗闭环的星球！”
蓝镜打底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短袖，她的纤纤玉臂一览无余，完美，毫无瑕疵。
用网络上很流行的一句话，这么好看的手臂不去扛砖拉货，可惜了。
“接下来我的话，你牢记在心，你的光纹如果出现隐藏功能这种情况，那你未来636天的人生轨迹，我也无法预测了。”
蓝镜的目光逐渐柔和起来，她现在就像一位知心姐姐，和亲爱的弟弟在阐述着关于人生和未来的理想目标……
“其实我们的蓝星，一直都在闭环运转，我们从小到大接受的科学教育，奠定了我们认知的基础；
这世界分为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也分为理性和感性，你可以理解成，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
我们的蓝星，有着一条完整的因果链条，用科学的语言解释，就是拥有星球上关于一切完整的规则与秩序；
物理，化学，哲学，等等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加完整的秩序和规则；
不过从来没有人想过，关于我们的秩序与规则，是否只是闭环运行当中的律法与底层逻辑呢？
如果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只是一串代码，甚至只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那所有支撑这些所谓的秩序和规则的理论都将被打破！
我们蓝星，并不是宇宙中唯一拥有智慧生命存在的星球！
我们的宇宙，也并不是唯一的宇宙，所谓的大爆炸，只是在无数的多元宇宙中，例行发生的事情；
现在我能和你坐在这里吃饭，也只是程序中特定设计好的场景；
科学是有尽头的，我们人类总是用微观的视角来观测宏观的宇宙，也总是用三维的逻辑来衡量宇宙的法则；
就像你昨天画的那幅嫦娥执桂图，画里的嫦娥永远都没办法探索到创造她的墨水与绘笔，这种禁锢，是永恒；
我们在昨天以前，和画中人，书中物，除了意识形态，没有任何区别，可能也只是存在于宇宙中的蚍蜉而已；
宇宙中没有永恒，除了死亡。
不过从昨天开始，我们的这颗闭环星球，一切的规则与秩序，都随着这颗纪元石的降临，开始慢慢坍塌，636天，就是坍塌的倒计时；
亘古不变的是三维世纪的人，永远都在仰望高维度的「神」
纪元石的到来，代表着，
我们的闭环星球，缺口已经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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