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墙之隔
而在一墙之隔的念桃，也在不停地翻身，她显然也没有睡着。
吕浩当然不敢起床，当然不敢再走进念桃的房间，上次抱住念桃时，他下体的硬度，他当然还记得，而且一如发生在此时此刻一般。只
是，念桃和老板说了什么呢？
吕浩不得不捉摸，明天要面对老板，他又该说什么呢？吕浩越想理清晰，却越是理不清晰。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吕浩走进了老板莫正南的办公室，秘书何先晖已经替莫正南烧好了开水，莫正南一边喝茶，一边看文件，一见吕浩进
来，便示意他把办公室里的门给关上了。
吕浩一边关门，一边紧张。他把门关好，转身时，莫正南说：“坐吧。”
吕浩便做了下来，莫正南端起杯子又品了一口茶，吕浩更紧张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也不敢开口。
“说吧。”莫正南还是说了这句话。
吕浩愣了一下，结巴地说：“书记，我，我真的不知道兰姐的事情。”
“可你知道她和谁在一起。”莫正南很果断地说了一句，吕浩一惊，是啊，他确实知道欧阳兰和谁在一起。
“兰姐，她，她和丁红叶在一起吃饭。”吕浩还是说了丁红叶的名字。
“她怎么和丁红叶搅在了一起？是不是她也在吴都购买土地？”莫正南一惊，他最担心的事情，也是他最怕欧阳兰参与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昨天，我看到了兰姐，跟她到她们包间时，看到了四个人，但是我的行踪被兰姐发现了，她对我火气很大，再加上喝
了酒，所以就把气发在吼她的男人身上，后来的事情就是进了派出所。”吕浩还是把整个事情交代了一下，莫正南相信吕浩说的是真实的，
这件事，吕浩没必要骗他。
“你马上去查清楚，是不是小兰的手也伸了进来，如果是这样，马上让她缩手，吴都不欢迎她。如果她要一意孤行，就请她马上离开吴都，回北
京去。”莫正南说这话时，态度坚定极了，而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吕浩没有想到老板对这件事的态度如此坚决，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果决得多，看来，在这一点上，莫正南做得确实是过硬。只有自己一身干净
，才敢和不干净的人去拼，去斗。
“书记，我会去查的。”吕浩说了一句，只是这一句说得不算果断，他太清楚欧阳兰的个性，她认定的事情，吕浩根本没能力拉得回来。
“吕浩，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立场一定要坚定，斗争的复杂性我不怕，但是我怕自己身边的人不干净，他们的不干净，就会废了我们苦心经营
的许多，明白吗？路鑫波就是一个例子，他的斗争经验远远大于我们，而且他对地方工作的经验也远过错大于我们，可现在他不敢站出来说话
，就是因为他的家人不干净，他自身也不干净，所以，他没办法和我们抗衡。不要以为是我们有什么法宝，我们比路鑫波省长高明，不是这样
的。吕浩，每经历一件事，你就要好好想一想，总结一下其中的经验和教训，只有这样，你才能在其位，谋其政。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给
了你位置，你也未必做得好。李惠玲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都在羡慕一把手，都在争抢一把手的位置，可一把手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坐的，坐
得不对，就会车毁人亡。这话绝对不是吓唬你的，吕浩，下去好好总结，好好想一想。”莫正南的一大段话，让吕浩受益非浅，他才知道，
老板有他的一套处理事务的方式，而这个方式，是吕浩必须去学，当然也是一个真正的政治家必须去学习的。他确实误解了莫正南许多，也
距离他很远。
“书记，您教导得很对，我一定会牢记住的。”吕浩很认真地点头说。
“吕浩，不光要牢记，要实践，实践出真理，明白吗？你的社区理论要尽快出台，最后在中央级的刊物上发表一下，把吴都的社区文化做强、
做大。”莫正南显然是有备而来，显然是要和吕浩好好谈谈这些事情。
“我已经写了一篇上万字的资料，就算修改完后，请书记指导。另外，我还是想让邱建平书记出来，把社区的文化以及具体执行的条例落实到每
家每户，因为他有群体基础。书记，觉得行得通吗？”吕浩望着莫正南问着，一谈到具体工作，吕浩的紧张才慢慢消失。
“这件事，你自己当家作主，你总是要独当一面的。我不过多发表看法，再说了社区的经验，都是摸着石头过活，就看你摸得对不对？摸得准不
准？而且，你得把这件事的责任和义务全部担在自己的肩上，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彻底地成熟起来，才会知道当家就得为菜米油盐而操心着，
哪一件也少不了。”莫正南这次很有耐心，当然了，他还是有私心的，他的目光就是要引出念桃的事情，念桃的事情是该好好谈谈。
“书记教导得极对，我一定好好捉摸。”吕浩如此说着，以为莫正南会送客，可莫正南却没有送客的打算，不由得抬头看着莫正南，莫正南突
然话题一转，问了一句：“叶小青的事情是谁传到念桃耳朵里去的？”
莫正南的话一落，吕浩惊了一下，念桃怎么知道叶小青？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莫正南，想摇头，又担心莫正南发火，便试探地说了一句：“
昨天冉记者和念桃在一起，会不会是她说的？”
“哦，”莫正南的一声“哦”拖得很长，吕浩的皮都紧张得跳了着，他努力让自己平静，说了一句：“是顾雁凌约冉记者出来的，不过，念桃没
问过我这件事。”吕浩的声音越说越低，因为他不确定念桃怎么会对老板讲这事呢？
“她昨晚哭得很厉害，一定是她们在她面前说过什么。你抽空问问她，对了，她说让你找的绘画的人，找得怎么样？她的厂子目前到了什么程度
？”莫正南必须让吕浩知道，他还在关心念桃，他没打算放弃念桃。
吕浩便把他的想法以及念桃厂子目前到了哪一步告诉了莫正南，莫正南听完吕浩的汇报，沉默了一下，说了一句：“这个手绣厂可以扩建
一下，秦县的手工纺织也很有特色，把手绣、大布全部溶成一个集团，成立农民专业合作社，走合作社+农户+市场，而且这些手工绣口和大布
一律打将军系列的马牌，要引领农村妇女加工不同花色、规格的大布，因为大布产品很有市场，而且用途很广，有床上用品，有衬衣等等，这
样一来，这个厂子才能办大，办得长远。特别要引导顾雁凌和念桃，马上去注册将军牌产品。这些产品可以进入非物质保护产品系列，也能
够在世博会上展示出来。”莫正南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很淡定的样子，但是，吕浩似乎能够感觉到莫正南内心的狂风暴雨，他绝对被念桃昨
晚的哭声勾动过什么。
吕浩这么想的时候，神态有些走神，直到莫正南问了一句：“吕浩，你在听我说话吗？”他才回过神来，马上说：“书记，我记住了，我马上
去办，我会告诉念桃的。”吕浩说着，本能地站了起来，好在莫正南没再让他坐下，而是挥手让他出去。
吕浩有些失态，他自己如此感觉，但是他发现老板的思路是确实是高明，有了这样的思路，念桃的厂子想不做大都不行。只是念桃到底
在老板面前哭了什么呢？他怎么突然如此关心念桃的厂子？
吕浩一回到办公室，就给念桃打电话，电话一通，吕浩就问：“念桃，你在哪里？”
念桃正准备出门回秦县去，一见吕浩这么问便说：“我还在家里，正准备回秦县去。”
“今天别走了。”吕浩说了一句，念桃一愣，今天别走了，难道又被安排见他？念桃的心突然又跳得特别想，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念桃
，吕浩有些奇怪，念桃怎么没说话，不由得问了一句：“念桃，听见没有？今天不要去秦县，我有重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当然是老板的
建议，老板还是很关心你的。”吕浩补充着。
念桃一听这话，羞得脸又是通红，很意外的同时，又有被吕浩发现了秘密一般。好象她昨晚在莫正南面前哭泣，被吕浩闯上了一样。
“他，他没说什么吧？”念桃还是怯意地问了一句。
“是不是冉冰冰又对说了什么？你昨晚哭了？”吕浩还是问了昨晚的事情。
“我，我-”念桃极难为情，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念桃，以后无论冉冰冰说什么，你有什么难过和不理解的问题，先问问我好吗？”吕浩说这话尽管很婉转，但是他还是在暗示念桃，不
要有事不通气就去老板面前哭泣，好象他多不关心念桃一样。当然了，吕浩不好直接问叶小青的事情，只能如此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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