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幕后策划人

吕浩还是对彭青山的这种随意和拿他当朋友的姿态很是感激的，于是直截了当地对彭青山说：“既然彭哥不拿我当外人，我也就直接说了我的想法。我刚从北京回来，吴都的一些情况，我只是了解了一点点，在飞机上还遇到了冉冰冰，她也去了北京，最近吴都到底怎么啦？”

        彭青山把吴都的动态告诉了吕浩，和欧阳兰掌握的情况差不多，只是彭青山说得详细一些罢了。

        “那个邱家湾的上访的事情查清楚了吗？”彭青山一讲完，吕浩便问了一句。

        “邱家湾的事情目前找不到幕后策划人，哪些小混混也是有人指使他们加入的，但是具体的人，他们也说不上来。老板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你去他的办公室可要小心一些。李市长一直在鼓动媒体报道邱家湾建高铁站的不可行，至如她在背后打什么意见，我目前也查不到具体的线索。冉冰冰和李市长这一段走得特别亲近，所以冉冰冰这个人我也会留意的。”彭青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吕浩，他当然不希望莫老板被李惠玲限止住，而且李惠玲显然知道他是莫老板的人，因为有两次他去李惠玲办公室汇报工作时，她的态度都很冷淡，而且据说她只发展对她有利的人，这一点很有些接近孟成林。孟成林的余党，好几位都有意投奔李惠玲，大家都在观望之中。如果高铁站成为李惠玲所设计的那样，很有可能吴都的局面会一半对一半，这对于莫正南来说很不利的。

        “李市长很有可能要推翻吴都从前的所有计划，重新来确实这个计划，这么一来的话，这个项目就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这样才可以解释得清楚，为什么会有邱家湾的村民上访？她正好借这样的上访，推翻以前的计划。”吕浩望着彭青山分析着最后吴都的情况，彭青山被吕浩一说，也明白了这之间的串联，只是谁是李惠玲在幕后实施这些计划的人，目前大家都不知道。不过，思绪理清楚了，吕浩再去找老板的时候，他可以做到胸有成竹了。

        这顿饭尽管没有酒，但是吃的时间还是有些长的，彭青山把吴都的很多情况都给吕浩讲了一下，特别是李惠玲，这女人不仅仅长得漂亮，而且很有她的一套方式，她在大会上，在人群面前，从来是顺着莫正南的，几次大会，莫正南说什么，她都附和着。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可怕的，至少彭青山如此认为。莫正南走到这一步，彭青山是知道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没想到他的位置没坐热，突然冒出了一个李惠玲，如果他们不想办法挤走李惠玲，莫正南的日子不会好过。这也是彭青山之所以愿意和吕浩一起分析吴都情况的原因，这已经搭上了莫正南的船，这只船只能冲浪而行，不能搁浅不前。他怕啊，孟成林这棵大树一倒，多少人一夜之间进了冷宫啊。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莫正南如果也倒了，他的日子会成为什么。

        吕浩和彭青山分手后，直接去了莫正南的办公室，因为是上班的时间，莫正南在办公室里，当然吕浩提前给他发过信息，说他从北京回来了，莫正南让他直接到自己的办公室，看来他也在等吕浩。

        吕浩再一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大楼时，内心涌出来的不是兴奋，而是沉重。他在上电梯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方扬秘书长，方扬一见吕浩，脸上尽情是在笑着，可在吕浩眼里，这种笑，阴阴的，怪怪的。他还问了吕浩一句：“马大秘书又要回大本营工作？”

        吕浩一脸笑容，望着方扬说：“方秘书长好，我能不能回吴都工作，还希望方秘书长多多在几位大领导跟前美言几句。”

        “呵呵。”方扬干笑了一下，看到电梯数字到了四楼时，方扬赶紧说：“我到了。”

        吕浩笑着说：“谢谢秘书长。”

        电梯关上了，吕浩感觉方扬这根墙头草是不是又倒向了李惠玲一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老板莫正南要吕浩回到吴都就是有他的道理，他必须有自己贴心的人在身边了。

        五楼倒了，吕浩走出电梯时，老远就看到了何先晖，他显然在等吕浩，一见吕浩就迎了上来，低声音说：“老板在里面等你。”

        “谢谢何哥。我进去了。”吕浩伸手在何先晖肩上拍了一下，表示多日不见的亲密，拍完后，很快走到了莫正南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莫正南的声音传出了出来，吕浩推开了门，充满感情地说了一句：“书记，我回来了。”

        莫正南抬起头，眼睛里也有一种感情的东西在流淌着，他对着吕浩轻笑了一下说：“自己倒杯茶水，坐在这边来，我们说说话。”

        莫正南已经不再拿吕浩当外人了，这个自己倒茶的举措让吕浩很亲近，也很亲切。他才知道欧阳兰说得对，他和莫正南之间已经磨合得彼此了解和熟悉，而他要去和朱天佑书记继续磨合，是需要时间和代价的。而这种没有把握的代价，不是吕浩这种小人物可以玩得起的，他好不容易奋斗到了今天这一步，他还是只能忠心于莫正南，他的路，他的船才能够行走得顺，走得远。

        吕浩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水，又替莫正南续了一下茶水，才坐在了莫正南的对面，一坐下来，莫正就问吕浩：“想好了没有？”

        吕浩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老板问他想什么想好没有，有些不解地望着莫正南，想问，又怕莫正南怪他不敏感。不过，他很快让自己的不解换成了平静，对着莫正南说：“书记，兰姐已经查到了冉冰冰和钱光耀部长确实在一起，我和冉冰冰是乘同一航班回来的，她说，林子沟会成为高铁站的选择地。那么，邱家湾上访的事情就容易解释了。”

        吕浩既然一时间不知道莫正南到底在问什么，只好捡重点的说。吕浩在汇报这个情况时，莫正南一直在认真地听着，他没有去否定吕浩的猜测和分件，也没有去肯定他的话，而是一直在看着吕浩。他这么看吕浩的次数不多，让吕浩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话说完后，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

        吕浩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而莫正南也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杯，吕浩便静静地着莫正南说话，可办室里好像除了品茶的声音外，一时间没有任何声音了。

        吕浩很有些尴尬，难道自己说地问题不是老板想要的问题？还是老板在怪自己没有领悟到他所要的内容？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莫正南终于说话了，他说：“吕浩，你干得不错。但是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你自己的工作选择，你想好了没有？”

        莫正南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是关切而又真挚的，让吕浩确实有一种很浓的感动，他没有想到的是，老板居然在这情况下，还在征徇他的意见，而不是强迫吕浩只能选其一，而不能选其二。莫正南越是这样的表情，越让吕浩内疚。

        吕浩必须说话了，他赶紧站了起来，对着莫正南说：“书记，我，我还是想跟着您，只是，我不知道，我，我还有没有资格跟在您的身边，所以这一段我一直很紧张，怕书记不肯再留我在身边工作。”

        吕浩因为是站着，而且因为是感动，整个人看上去确实处于莫正南的惠顾之中，这倒让莫正南也有了一份感动，这主仆二人，在这个时候，彼此对视了一下，就这一眼，彼此似乎都明白了，谁也离不开谁了。

        “坐吧。”莫正南指了指沙发椅子。

        吕浩把该表达的忠心表达了，内心悬着的东西全落下来了，很平静地又坐到了莫正南的对面。

        “你能够这样么想，我是很感动的。因为目前吴都的情况很有些糟，你已经知道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需要你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我替你选择。因为很有可能我们的这一仗会是一个败仗，我不是常胜将军，我不敢说自己是常胜将军，所以，你的选择决定你自己的路，别人替代不了。你既然选择了继续跟着我，那么证明你几天一定想了很多，你的这个选择也是成熟，对不对？”莫正南盯住了吕浩，而且很认真的神态。

        吕浩又是一阵紧张，但是他已经作出了选择，这个时候他要等待莫正南的决定。

        “没有书记的指点，我什么都不是。现在我如果离开了书记的继续指点，我也会变成什么都不是。毕竟我的根基太浅，所以，我需要继续留在书记身边好好学习。”吕浩望着莫正南真诚地说着。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现在就召开会议，决定你的任命问题。至如吴都目前的情况，你回来后，会慢慢熟悉的。”莫正南一边对吕浩说着这句话，一边给市委秘书长高发利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莫正南便说：“秘书长，你现在通知一下几个常委，半个小时后，在小会议召开一个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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