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奖励

魔药是一门有趣的学科，熬制魔药光是严谨还不够，要能熬制出药效好的魔药，还得严苛的对待。
  这就和做化学物理实验一样，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稍微有一丁点的差池，所做的实验就会失败或者迈向新的起点。
  每当西弗看见小巫师们切错药材或者记错知识的时候，就恨不得把他们脑子里的水蛭汁液倒出来，并让他们去和巨怪学习。
  为了让学生打好基础，西弗将和佩妮聊天时候的玩笑话挪进了教学大纲。
  那就是三百读经教学法。
  当然，他没那么多时间去让小巨怪们读三百遍，写三百遍和背三百遍。
  但让他们在周末时候把一周内所学魔药的步骤概述写出来，这肯定有有时间。并且让课代表带领他们课前预习，上课后十分钟内默写本节课所学内容，默写成功就可以开始实操，默写错误，就先抄三十遍再默写，要是还错就继续抄。
  一节课两个小时起步，他等得起！
  反正下课前还没有默写正确，坩埚也还没有架起熬制魔药的，课后服务是去魔药教授办公室还是去找费尔奇都随他们选择。
  小动物们吞了吞唾沫，就不能给他们个痛快吗？
  再怎么哀嚎一片，该上的课还是要上的。
  西弗的黑眸眯起，朝格兰芬多的长桌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好在有了课代表的帮助，他恼火的对象变成了五年级以上的同学。
  而新上任的课代表还没有享受到权利的好处，就被毒舌教授喷了一顿，原因是他们课上没有起到监督同学的作用，导致炸掉坩埚还报废了几人份的药材。
  被无辜牵连的斯莱特林学生们看着被炸进医疗翼的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不知该愤怒还是该同情。
  学校总共就四个学院，除了格兰芬多依旧不习惯多出的课代表，上魔药课的时候炸自己也炸其他人外，其余的三个学院都适应良好，甚至还加了不少分。
  不是每个学生都喜欢和毒舌的魔药教授对上的，更何况推出一个幸福全班，他们也想过轻松的生活。
  高年级的学生还好一些，毕竟年纪大些，脑子思考的也多了，能理解当了课代表带来的好处。
  只是有些人冥顽不灵，等醒悟过来的时间已经晚了。
  捣蛋的小狮子们为他们的鲁莽和顽劣付出了代价——格兰芬多的宝石黑了一大截。
  霍格莫德村的店主敏锐的发现，最近来逛街的学生少了许多。
  邓布利多早就注意到城堡安静了许多，宝石变黑的速度也变快了，而且教授们经常凑在一起交流心得，讨论是否要增设课代表和作业的事情。
  于是他便把事件的源头请进了办公室，热情的让人品尝新茶。
  “西弗勒斯，你的教学方式挺好，就是是否对学生太过严格？孩子们都没以前活泼了。”邓布利多笑呵呵的说。
  “严格吗？可我还能看见精力充沛的小巫师在走廊和其他年级互施恶咒，而且我这么做，霍格沃茨不是安静了许多？”
  “呵呵，确实安静了许多。而且其他教授也学习了你的教学方法，孩子们的课余生活都丰富了许多。平斯夫人都说图书馆每天都塞满了人……”
  “那些小巨怪能顺利完成作业，也就靠图书馆的书籍了，他们从不能独立完成。”西弗啧了声，他布置的作业可不多，是小巨怪们的基础太差了。
  “可是，孩子们需要玩耍的时间。”邓布利多喝了口甜腻腻的蜂蜜酒，和蔼的笑笑，“他们不能总待在城堡里，那样和失去阳光的花朵没什么区别。”
  “玩耍？去禁林和八眼巨蛛玩？还是说去小屋找狼人玩耍？哦，差点忘记了，半巨人海格回归，他有更多的时间找禁林里的狼人朋友玩了。”
  “西弗勒斯，这些事和孩子们不沾边，想想你的孩子，你难道希望她来学校读书的时候，也没时间玩耍吗？”邓布利多打起了感情牌，试图为学生们讨点福利，“如果你真打算这么做，有惩罚也该有奖赏，一昧的打击会让孩子们失去信心。”
  西弗心里啧了声，面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室内一阵沉默，只有画像在窃窃私语。
  下午上魔药课的时候，六年级的学生们发现斯内普教授冷着一张脸，好吧，斯内普教授大部分时间都面无表情。
  等好不容易熬制好魔药，那气压更低了，小动物们恨不得躲到墙角瑟瑟发抖。
  西弗望着检测出的低品质魔药，很怀疑这些学生毕业后喝自己熬制的魔药不会喝死吗？
  他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对着这些高年级学生一顿挑刺，在看见有人面露不服，直接让他们互换魔药喝下去。
  “你们不是对自己的魔药很有信心吗？只是欢欣剂而已，喝下去！”西弗冷眼看着跳的最欢的几个格兰芬多，不耐烦的说，“或者说，你们想去医疗翼里再喝？要是中毒了，还能立马就医。”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闻言神色古怪，不知道谁先笑出声，紧接着教室里笑声一片。

  西弗用眼神制止了他们，让课代表记录下互换喝药的名单。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笑嘻嘻的和友人换着药剂。
  斯莱特林的学生还好些，他们多数出身巫师家庭，有父母亲人的教导，魔药基础打的好，熬制的时候勉强合格。
  于是霍格沃茨多了一批失眠和大笑的人，大大增加了费尔奇巡逻的工作量。
  然后费尔奇笑了，劳动服务的学生塞满了他的办公室，贿赂洛丽丝夫人的小巫师更多了。
  佩妮听说了这件事，笑的前仰后合，西弗这个促狭鬼。
  “不过你也没做错，魔药要是熬制出错，受伤的还是他们自己。”佩妮揉着笑疼的肚子，十分赞同西弗的做法。
  “虽然巫师可以从对角巷和霍格莫德村购买成品魔药，但要是别有用心的人在里面添加点什么东西，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也晚了。”西弗揉了揉眉心，他早该知道霍格沃茨教学的不严谨。
  “你这么做…会不会加剧学院间的矛盾？艾琳在三把扫帚酒吧可没少听见抱怨你的学生…”佩妮担忧的询问，学院间的矛盾很难调和。
  西弗想到那些看见自己就退避三舍的学生，还有在办公室门口放些小陷阱的孩子们，轻轻摇了摇头。
  即便到了现在，那些小巨怪他依然不喜欢。
  “他们觉得神秘人消失了，魔法界彻底安全了，甚至觉得在学校学习只是锦上添花，完全不知道只有知识才是别人夺不走的。”他轻声说着，语气里充满感慨。
  “西弗，所处环境不同，考虑的也便不同。就像我们希望索菲娅无忧无虑一样，他们有自己的理想。”佩妮看出西弗的怅然，笑着安慰，“所以，不要太过苛责他们。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优秀。”
  “我尽量。”西弗微微颔首，认下了佩妮的夸赞。
  佩妮莞尔一笑，和西弗讨论起给学生的小奖励。
  一昧的批评不可取，但一直吹捧也不现实，唯有赏罚分明，才能让人努力提升自己。
  西弗看的牙疼，他当时为什么遇不到这样的教授？
  玩归玩闹归闹，他从不拿正事开玩笑，手里拿着羽毛笔认真写着计划。
  霍格沃茨里孤儿院出身的学生不多但也不少，乍一看四个学院，七个年级，每个年级孤儿也就三五个，但粗略一算，至少也有二十个。
  而且霍格沃茨没有奖学金，只有每次开学时的补助金，加上学校不收学费和伙食费，拮据一些能用到学期结束。
  这里的拮据不包括购买清单上消耗很大的药材和文具墨水等等，而且补助金一年级入学的时候最多。
  反正用的是校董们和魔法部的金加隆，邓布利多用起来毫不手软（bushi）。
  西弗这么想着，直到圣诞节的前两个星期，才把所有的奖励都确定了下来，他在霍格沃茨的两个月工资刚好买完这些。
  “七份蜜蜂公爵糖果发礼包，七份文人居文具大礼包，七张AS巫师棋馆两个月免费体验票……”佩妮核对着清单，不确定的问，“额，你认真的？”
  “是的，我本想奖励一些金加隆的，但想想还是放弃了。”西弗耸耸肩，脸色和缓，“我迫不及待想看见小巨怪们惊慌失措的脸了。”
  “行吧，你高兴就好。”佩妮看着兴致勃勃的西弗，为那些学生们默哀三秒。
  卢修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写信询问西弗是否需要他帮忙，要知道马尔福家族的产业可是涉足很广的。
  西弗看着卢修斯的信，脸上带着假笑，然后回信让给他打五折。
  卢修斯大手一挥，免费赠送了他二十套文人居文具大礼包和糖果大礼包，还讥讽他有钱了还这么吝啬，真不像是个斯莱特林。
  西弗淡然取之，白嫖的啊，不要白不要。
  于是圣诞假期来临前，魔药课里每个年级排名第一的学院获得了特殊的奖励。
  唔，按照平时上课的表现和成绩来排名的，没人能找茬。
  当七个课代表收到这份奖励的时候，整个人脑子都是嗡的，更不用说作为获奖课代表的同学们了。
  七个课代表里有三个拉文克劳，两个斯莱特林，一个赫奇帕奇和一个格兰芬多，其中格兰芬多获奖的是二年级的学生。
  “我知道你们很高兴，但请先别高兴。”西弗扯了扯嘴角，看着讲台下的学生们，“课代表代为分配奖励，七年级的课代表下课后来办公室找我。”
  七年级的拉文克劳课代表被黑眸一扫，脸上的笑僵住了。
  低年级的学生看着课代表怀里的两份糖果大礼包和两份文具大礼包，都在好奇他们会分到些什么。
  课代表拿出属于自己的那份后，让同学们抓阄，抓到哪个就获得哪个奖励。
  七年级的课代表分发完手里的三份大礼包，战战兢兢的来到魔药教授办公室。
  没过一会儿，她一脸兴奋的出来，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害怕，她手里还握着一个拇指大的金色小瓶子——一瓶中级福灵剂。

  她回想起教授那冷淡但不乏勉励的话，心潮澎湃的回到宿舍。
  看着围过来询问她的室友们，她随意的扯了个理由糊弄过去，却是没把福灵剂的事说出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再加上其他人得到的都是普通大礼包，她说回来不就成了众矢之的？
  “西弗勒斯，看不出来啊，你说服别人真有一套。”卢修斯隔着双面镜看完了表演，摸着下巴夸赞。
  “我说的是事实，她的魔药天赋不该被荒废。与其被迫泯然众人，不如去你家谋个前程。即便不去你家，圣芒戈也是个好去处。”西弗抿了抿唇，那个拉文克劳就是孤儿院出身，一旦毕业，她就会奔波于生活，还不如拐进马尔福家做个药剂师。
  “是是是，是金子总会发光，但很少人能耐心在黑暗中等待。就像我当初发现你一样，还好你没加入…不然…”卢修斯对西弗给他送人才很是高兴，自动忽略了他后面那句，“索菲娅圣诞假期来马尔福庄园玩吧，小龙很想念她。”
  西弗死亡射线扫了过去，鼻子哼了声算做答应。
  “你得问问佩妮，她的好友这段时间会从法国回来。他们家的孩子长大会进霍格沃茨读书。”西弗补充了句。
  “哦，那看来小龙的玩伴又多了个。如果你们不方便，我也可以带着茜茜和小龙去你家玩哦。”卢修斯微笑着，他在见到佩妮的时候就派人去调查过，自然知道那家有个男孩子。
  如果那个男孩子讨了西弗的欢心，他家小龙的教父不就要跑了吗？
  西弗看着卢修斯脸上的假笑，就知道他在憋坏主意。
  晚餐的时候，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叽叽喳喳的交换着情报，没有获得奖励的学生们眼热的看着那些获得大礼包的学生。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面露不屑，其实心里羡慕的紧，那些可是蜂蜜公爵的新品啊，他们眼馋很久了。
  邓布利多看着热闹非凡的长桌，推了推眼镜，决定让麦格教授去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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