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交往

坐在沙发上的佩妮感受到西弗望过来的目光，就差像个鸵鸟似的将头埋进抱枕里了。
  “西弗，你怎么在这里？”莉莉在看见西弗的时候有些惊讶，想起佩妮说的舞会和楼上的音乐声，难道他是舞伴?
  “我和佩妮在练习双人舞，过几天去参加舞会。”西弗心情很好，也不介意多解释一句。
  “哦~”莉莉被西弗的话验证了猜想，心里那对两人明明在家却不开门的疑惑抛在了脑后。
  她把小蛋糕放进了厨房，又看了看佩妮，冒出了今天的第二个疑问。
  “佩妮，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佩妮不自在的用手做扇，对着自己的脸使劲扇了扇，“哈哈，就是太热了，我们练舞练的有些时间了……”越说她脸越烫，羞的她用手捂住了脸颊。
  “哦~”莉莉闻言点头表示理解，她来送小蛋糕的路上虽然没有太阳，但也闷热的难受。
  趁着莉莉要离开，佩妮把西弗也推了出去，美其名曰顺路回去，反正练舞练的也差不多了。
  西弗在莉莉转身离开的时候，凑近少女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在她反应过来前跑开了。
  独留佩妮怔愣在原地，好半晌她才捂住发红发烫的脸颊，嘀嘀咕咕的关上了门。
  “西弗，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在等大巴的时候，莉莉好奇的询问。
  “没什么，就是想到要开学了，我很开心。”
  西弗抿唇收敛了住了笑，他想起瞪圆眼睛可爱非常的佩妮，眸子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他知道如果不把人逼迫一下让她直面自己，那份埋藏在心里的感情恐怕没有见到天日的那天。
  西弗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仿佛在回味那细腻的触感。
  莉莉不是很明白的挠挠头，她的论文前两天才做完呢，没想到就要开学了。
  晚上躺在床上，佩妮回忆着下午在舞蹈室发生的事情，她用手摸了摸还有些肿的嘴唇，脸又红了起来。
  哦，真是的，她又不是真的十八岁少女，怎么在被毛头小子的亲吻弄的找不着北呢，更何况还是个青涩的少年人。
  等到第二天，佩妮洗漱完下楼吃早餐，打开门看见熟悉的脸时，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额，你怎么来了，我是说，早上好。”佩妮不自在的说。
  西弗扬了扬手里的早餐，微微挑眉，“我给你带早餐了，美丽的佩妮小姐。你不会忘记我是你的舞伴了吧？”
  佩妮尴尬的笑笑，打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两人沉默的吃着面包，房间里只有咀嚼吞咽的声音。
  舞蹈室和昨天一样，只是放播放机的小桌子不见了踪影。
  沉默的跳完一支又一支舞后，佩妮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西弗，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她抬眼看着西弗，斟酌着措词，“你或许是因为…叔叔的去世…把对朋友的依恋当成了喜欢…昨天的事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吧…我们还是好朋友。”
  佩妮一口气说完组织了一晚上的话语，眼神却开始游移起来，她知道这些话没什么说服力，但要是管用呢？
  西弗耐心的听佩妮说完，唇边露出浅浅的笑。
  “没有弄错，佩妮，我喜欢的就是你。”
  少年坚定的话语敲击在佩妮本就不坚固的心房，她清楚的听见他的告白，心脏又开始怦怦直跳。
  “别开玩笑了，西弗，这一点也不好笑。”她抿唇否定着。
  西弗见少女逃避的态度，脸上的笑逐渐消失。
  “我以为我昨天做的够明显了。”西弗将佩妮禁锢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对视，“我从不会弄错我的心意。”
  佩妮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后知后觉的发现她选错时间地点来拒绝了。
  她双手推拒上他的胸膛，嘴上为自己辩解，“我一直把你当弟弟…而且，没有鲜花没有约会…”
  西弗闻言笑出了声，他将佩妮抱的更紧了，鼻尖嗅着那香甜的橙花味，只觉得心里的空缺瞬间被填满。
  “花我可一直在送，至于约会，我们明天去游湖泛舟吧。”他哑着嗓子说。
  佩妮舔了舔干涩的唇，刚才不还在说心意吗，怎么一下子跨越到约会去了。
  “可是…舞会快到了啊，没时间去玩…”佩妮听着西弗有力的心跳，弱弱反驳。
  西弗凝眉思索了会，还是决定先将舞会应付过去，至于其他的，慢慢来就行，他很有耐心。
  他亲了亲佩妮的脸颊，沉重的叹了口气，“那好吧，都听你的。”
  佩妮望着他因苦恼而鼓起的脸，心里有些好笑，果然还是个少年啊。
  或许交往过后，西弗发现他对自己真的只是朋友间的依赖的话，就会变回原来的朋友关系？
  佩妮如此安慰着自己，专心投入到音乐中去了。
  西弗不明白佩妮这么快的心态转变，但他知道少女接受就行。
  两人的思维根本不在同一条线上，但又诡异的联想到了一起。
  还是那个湖边，还是那个旧游乐园。

  只不过再次来玩耍的两个人心态都不一样。
  佩妮坐在秋千上和西弗聊着天，吊着秋千的铁链在微风中发出吱嘎的声响。
  于是想要找西弗讨论论文的莉莉就看见了诡异的一幕，她的内心满是疑惑，都多大人了啊，还玩荡秋千。
  佩妮注意到树下多了一个人，当她发现是莉莉的时候，唇边的笑收敛了些。
  西弗察觉到佩妮的走神，寻着视线望去，眉头蹙了起来，有一种被人打扰约会的不快。
  “莉莉，有什么事吗？”西弗看着她手里的羊皮纸，明知故问道。
  莉莉看看西弗，又看看他俩牵着的手，心里有了个荒谬的念头。
  “你们两个，该不会…在一起了吧？”她扫了眼两人坦荡的神色，又狐疑了起来。
  佩妮纠结的想要不要承认，毕竟莉莉知道的话，就离伊万斯夫妇知道不远了。
  “我们在讨论后天的舞会。”西弗捏了捏佩妮的手心，让她放轻松，“先熟悉下舞会的流程。”
  莉莉半信半疑的盯着他们看了会，最后选择了相信。
  “西弗，你先帮我看看魔药课论文，有几个点我不是很明白……”莉莉拿着羊皮纸期盼的望着西弗，她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西弗朝佩妮看去，见她笑着点点头，也只能无奈的起身，去帮未来的小姨子的忙了。
  莉莉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后面几天总会找借口去佩妮家，然后一待就是半天。
  西弗原本还能和佩妮亲亲抱抱一下，现在有第三人在场，也只能规规矩矩的练舞。
  佩妮看着气鼓鼓离开的西弗有些好笑，她扭头就对上了一双狐疑的绿眼睛。
  “佩妮，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有情况！”莉莉不是瞎子，能感受到西弗偶尔望过来的不悦眼神，但两人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些。
  佩妮张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人之间也有一笔糊涂账呢。
  莉莉见她这反应，心里有了决断。
  “好啊，我就说在学校的时候，你每次写信来他就会和我打招呼，原来症结在这呢！”莉莉抓狂的惊叫了声，她还以为……
  佩妮被她的惊叫弄的回过神，她轻浅的笑了笑，耸耸肩回答，“这是我俩之间的事，况且只是有些苗头罢了，你就当没看见吧。”
  莉莉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佩妮，瀑布一般的长发，淡雅的连衣裙，柔和的五官更是衬的整个人温柔娴静。
  这和莉莉记忆中灰扑扑的佩妮完全不一样，她变得越来越优秀，越来越耀眼。
  “西弗他…哪里配的上…”莉莉抿了抿唇。
  竹马变姐夫什么的，感觉怪怪的。
  佩妮无奈的摇摇头，即使她对西弗只是亲情，但现在默认是男女朋友关系，莉莉要是胡思乱想的话，恐怕会更糟。
  “哪里有什么配的上配不上的，合适就好。”她见莉莉呆愣住，  好笑的说了句。
  莉莉低下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西弗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佩妮家，左看右看确定没有那个身影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我以为她要在你这扎根呢，她是不是发现我们的事了？”西弗搂住佩妮亲了亲她的额头，玩笑的说道。
  佩妮推了推西弗的手，发现没有推动，犹豫了会点点头算是回应。
  “你太小了，而且…我看《预言家日报》写的，伏地魔对混血和麻瓜的态度并不好…”佩妮的脸皱成了包子，苍白的唇抿的紧紧的。
  西弗双手紧紧地抱着她，他的手指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抚摸着。
  “你不会加入食死徒的，对吧？”佩妮不想看见亲人好友因为魔法界的事死去，特别是莉莉和西弗。
  莉莉做的错事，原身现身说法并且原谅了她，作为继承原身一切的佩妮，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尽管他们都有些小缺陷，但不能因为这些事放任他们去死。
  “我不会参加的，佩妮，相信我。”西弗在知道伏地魔最近的暴行和与他观念上的冲突时，他就知道食死徒那边行不通。
  更何况白巫师邓布利多对他们斯莱特林的态度可算不上好。
  他看着佩妮颤动的睫毛，眼神游移起来，搭上卢修斯那条线就行了，有钱再加上有些势力，足够他和佩妮过的很好了。
  “那你保证。”佩妮知道西弗一向信守诺言，她要借用女友这个身份让他做出选择。
  西弗好似知道佩妮所想，他握着她的手亲了亲，脸上的神情郑重起来。
  “我保证，佩妮。需要我立誓言证明吗？”
  佩妮闻言还真认真思考了会，最后摇了摇头。
  “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佩妮眨眨眼睛，内心对自己说的话感到肉麻，她能感觉到脸在发烫。
  不过少年就吃这一套，他爽朗的笑了起来。
  佩妮听着胸腔传来的震动出神，她或许可以相信他们，命运能被逆转。
  整个下午，他们练习了会舞步，剩下的时间就是商量后天舞会的章程。

  至于明天？当然是去游乐园玩，去挥发属于青春的活力。
  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当天晚上就下起了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雨还一直下着。
  西弗在家无聊，冒雨来到了佩妮家。
  “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头发都打湿了。”佩妮说着让西弗坐在沙发上，她去拿毛巾来擦头发。
  西弗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拿着毛巾看着端来果盘的佩妮，眉目间满是笑意。
  “哈啾，我就想来见见你。”西弗的嗓音有些哑，半湿的衣服加上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种病弱的美感。
  佩妮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当看见西弗疑惑的眼神时，她才讪讪的放了下去。
  “那你至少打把伞啊！看看，现在都感冒了吧！”佩妮见状将毛毯披在西弗身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奈何她体质好，不怎么生病，家里没有感冒药，只能去厨房熬姜汤了。
  西弗没答话，只是喝一口姜汤看一眼佩妮，眼中满是委屈。
  佩妮扶额，到底做错事的是谁啊。
  不过西弗也知道不能把感冒传染给佩妮，只是缩在沙发一角，像个被遗弃的可怜小狗。
  佩妮强忍住笑将他的头掰了过来，额头低着额头试了试温度。
  “好了，没多大事。”佩妮捏捏西弗的脸颊，“反正你要真病了，直接去地下室熬制一瓶魔药吧。”
  西弗握住她作乱的手，低低的嗯了声。
  佩妮笑着抽出了手，她还要去把厨房收拾一下。
  等她收拾完出来，就看见西弗正拿着一本书在看，那正是她放在桌下的杂志。
  “怎么不看电视？”佩妮将电视打开，直接坐在了西弗的旁边。
  西弗听了放下杂志，视线挪到了电视的屏幕上。
  “我听说，恋人独处的时候会一起看电影。”他抿唇一本正经的胡扯，“最好是看恐怖电影，那样会增进感情。”
  “是吗？那你想看什么恐怖电影？”佩妮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笑眯眯的问。
  西弗有些苦恼的皱皱眉  ，刚刚的说看电影都是看了杂志心血来潮，你要真问他想看什么，又词穷了起来。
  “那看其他的吧，只要是电影。”西弗朝佩妮眨眨眼，原谅他这个对麻瓜影视缺乏了解的巫师吧。
  佩妮点点头，翻看到录像带里的片子时挑了挑眉，最后还是将带子播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几个词，赫然是电影的名字——狼人传说。
  西弗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眸子里闪过愕然。
  不过他望着轻柔笑着的佩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们的身体逐渐靠近，在明亮的灯光下，两人依偎在了同一张毛毯下，互相紧贴着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和体温。
  两人正认真的看着电影，不远处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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