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落水、发烧

佩妮在树下看书，她对西弗勒斯和莉莉聊天不带自己的事情已经稀松平常。
  一呢她不是他们口中的巫师，二呢则是她除了一开始对魔法感兴趣外，后面听到没有魔法的人玩不转后，就对他们的谈话失去了兴趣。
  “西弗勒斯，你说什么？阿兹卡班的摄魂怪那么可怕吗？它们真的会把人的灵魂吸出来吗……”莉莉有些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小河里游出来透气的鱼都被惊的缩了回去。
  “是的，莉莉，摄魂怪专门对付那些真正干了坏事的人，没有人想进阿兹卡班……”望着她有些害怕的小脸，西弗勒斯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两个人越凑越近，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佩妮朝他们瞥了眼，嗯，离小河还有些距离，就放心的继续看书了。
  莉莉靠在树干上，望着头顶茂盛的树叶，想起早上吃的葡萄干，忍不住发问。
  “西弗勒斯，你家里的事情怎么样啦？他们还吵架吗?”莉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些葡萄干递给西弗勒斯，那葡萄干被挤的瘪瘪的，卖相看起来不太好。
  斯内普微微蹙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为莉莉的问题还是手中的葡萄干。
  “还好，偶尔吵一下。”他捻起一颗葡萄干，手指无意识的揉捏着，想到妈妈进厂上班赚钱，虽然依旧被打，但次数明显少了很多。
  “你爸爸真讨厌，还好我爸爸不喝酒。”莉莉皱起鼻子，脑海中回想起那个衣衫脏污、浑身酒气的胡渣男，心里对西弗勒斯的可怜又多了几分。
  西弗勒斯也很讨厌酒鬼爸爸，但妈妈不肯离开他，而自己又太小，除了在爸爸耍酒疯的时候躲避开，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等我走了就会好很多，去霍格沃茨后，我想我妈妈会更少回家，他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西弗勒斯回答。
  “难道是因为你爸爸不喜欢魔法吗？可是魔法多厉害啊。”莉莉眨巴着绿宝石般的眸子，好奇的问。
  “他什么都不太喜欢…他还认为是妈妈女巫的身份为他带去了不幸……”西弗勒斯斟酌了下措词，余光扫了眼看书的佩妮，心里有些失落。
  莉莉为这个理由感到惊讶，于是决定把剩下的葡萄干和口袋的零花钱都给他。
  “不、谢谢了，你留着吃吧，或者和佩妮一起吃也行。”西弗勒斯不想接受这显然是莉莉存着买洋娃娃的零花钱，摆摆手表示拒绝。
  莉莉听见他拒绝的话有些生气，腾的一下站起来就把手里的东西塞给西弗勒斯后，便朝着佩妮走去。
  西弗勒斯起身去追，想要把东西还给莉莉。
  就这么一推一拉间，小河平静的表象被打破，一个重物落水声在安静的河边响起。
  “西弗勒斯！对不起，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莉莉带着哭腔的叫喊在河边回荡，夹杂着有人在水中的扑腾声。
  佩妮循声望去，瞳孔猛的一缩，岸上的西弗勒斯不见了踪影，只余下莉莉一个。
  而河里多了个手脚在水中扑腾的黑发小孩，咕咚咕咚的不知道喝了多少河水。
  佩妮想也不想的扔掉书，冲着莉莉喊，“莉莉，你去喊附近的大人，我先去救西弗勒斯。”她瞄了几眼，知道周围没有长树枝，只能去喊大人了。
  “佩妮！佩妮！快去救救西弗勒斯，他掉进水里了，呜呜呜。”莉莉听见佩妮的声音才从惊恐中回过神，听见她说的话立马照做，边哭边跑，嘴里不断喊着，“呜呜呜，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莉莉再怎么样，现在也只不过是个9岁的孩子。
  佩妮深吸口气，纵身往水里跳去，事情紧急的她连热身都做不了，只能祈求救人的时候不要抽筋。
  西弗勒斯落水的地方距离岸边并不远，让人害怕的是湖水的幽深和不会游泳带来的慌张，加上他本就是个小孩，尽管表现的再成熟后，他也才9岁。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别慌别怕，我来救你了。”佩妮大声喊着，让男孩保持冷静，整个人游到西弗勒斯的身后想要托住他的肩膀，让他的头浮出水面。
  却被尖利的指甲划破手臂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西弗勒斯被水呛的差点昏迷，模糊间听见佩妮的声音，强撑着听从佩妮的建议，终于获得了呼吸的机会。
  佩妮见他不再挣扎，终于松了口气，忍着手臂的疼痛将人慢慢往岸边拖去。
  还好西弗勒斯身材矮小，体重又轻，不然拖不拖得动还是一回事。
  好在莉莉还算靠谱，喊着个大人飞奔来了河边。
  那大胡子男人见河里的场景，立马跳进河里帮忙。
  “咳咳，咳咳欧。”
  西弗勒斯趴在男人的膝盖上，胸腔被挤压着，喝进去的河水纷纷吐了出来。
  西弗勒斯见自己终于得救，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松，人彻底昏睡过去。
  “呜呜呜，西弗勒斯，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莉莉红着眼陪在西弗勒斯身边，看着他因为呼吸起伏的胸膛，心里才终于松了口气，可吓死她了。

  “还好还好，人没事。”大胡子男人拍拍半昏迷的西弗勒斯，又看向一旁拧着湿裙子上水的佩妮，赞赏了句，“你真是个勇敢的小女孩。”
  “还得谢谢叔叔，不然我拉他上岸有些麻烦。”佩妮感激的笑了笑，被风一吹，不由的打了个喷嚏。
  大胡子男人见状，一把捞起昏迷的西弗勒斯，想要把他送回家，看这男孩的穿着，家里恐怕不舍得去医院。
  “你们知道这孩子的家住哪里吗？”
  “叔叔，他和我们是好朋友，他家现在没人，你先送去我家吧。”莉莉见大胡子叔叔有些为难，主动说道。
  佩妮无奈的看了眼莉莉，如果这是个坏人怎么办呢？虽然他帮忙救了西弗勒斯。
  好在这大胡子真的是个好人，抱着西弗勒斯跟在了他们身后。
  先不提伊万斯夫人看见大胡子时的惊慌，等看见昏睡的西弗勒斯时就变成了惊恐。
  莉莉在一边解释西弗勒斯不小心掉进河里，然后是这位大胡子叔叔救了他的事情经过，有说明西弗勒斯家里没人，先送到这里照顾云云。
  伊万斯夫人听莉莉这么一说，为了不在外人面前丢脸，只能认下照顾西弗勒斯的事，还慌忙让人去请社区的医生来检查下他的身体。
  最先跳下去救人的佩妮就这么被人无视了，见周围没人注意，她也就上楼换了身衣服，想着之前打的那个喷嚏，又掏出药片吞了几颗。
  她下楼的时候客厅还兵荒马乱的，大胡子见状留下了地址和电话，让伊万斯夫人在西弗勒斯醒来后打电话告知一下，然后就先离开了。
  等大胡子一走，医生还没到来。
  莉莉红着眼扑进伊万斯夫人怀来，委委屈屈的述说自己的不小心和好意帮扶，结果在争执间西弗勒斯掉进河里这件事情。
  伊万斯夫人搂着莉莉心肝宝贝的哄着，说我们的宝贝就是善良，说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她最后不是还喊人来救男孩了吗，总之吧啦吧啦了好一会儿。
  佩妮早在他们互诉亲情的时候出了门，她的书还丢在树下的，而且回去的时候，她貌似还看见河边有小钱钱的影子。
  她走的速度很快，至少在社区医生到之前，她已经回到了家。
  等医生给西弗勒斯检查完又开了药，斯内普夫人也到了下班时间，听见消息后给丈夫做完饭才赶来了伊万斯家。
  又是一阵寒暄，斯内普夫人才千恩万谢的带走了处于昏睡中的西弗勒斯。
  当天夜里，莉莉和佩妮都发起了烧，社区医生又来了一趟，开了些退烧药就离开了。
  佩妮摸摸发烫的额头，心想六七月的天下个水还能感冒呢？
  伊万斯夫人见佩妮不像有事的样子，便专心照顾着莉莉，偶尔才来看看她。
  莉莉的感冒第三天就好了，又蹦蹦跳跳的去上学了。
  佩妮不断的打着喷嚏、嗓子有些难受，一直冒着冷汗，具体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难受，就是感觉浑身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伊万斯夫人见状立马封锁了佩妮的卧室，还勒令不准她出来，就算出来也得拿布捂住口鼻，以防传染给家里其他人。
  佩妮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苍白的脸恢复了些气色，昨晚发烧弄的她浑身都是汗，周身湿漉漉的黏腻的恼人，但浑身软绵绵的又让她无力去收拾，只能忽略周围的不舒服。
  她斜靠在床上，双眼无声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外面的太阳高高挂起，时间显然不早。
  屋里静悄悄，只留下了佩妮一个人在家。
  她艰难的起身坐在了床上，趿拉着拖鞋下了楼，在厨房搜寻伊万斯夫人可能留下的一些吃食。
  锅里剩下几个土豆和番茄，还有些面包切剩下的边角。
  佩妮没有条件嫌弃，稍微加热一下囫囵的吞下了肚，那锲而不舍尖叫的胃才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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