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的交情都是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项星洲拿着报告站了起来,他看着项盛说:“殷夏黎可能有自杀倾向,他不能在受刺激了。既然你们决定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我希望你们给我的只是建议。”
敷面膜的谭昭曼正好听见这句,也不顾及面部表情了,她忙问:“什么叫有自杀倾向?看过医生了吗?”
“没有正式带他去,珞启说他这样的情况带他去医院只会增加他的精神负担,建议不要告诉他,保守治疗。”项星洲回答:“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只会在特定的情况下产生那种念头,事后他不会记得。”
珞家家族经营药业已经有几代人了,代代都会出现几个出色,而这一代人中,珞启是当之无愧的表率。谭昭曼也认识珞启,作为宗主夫人她偶尔也要跟着项盛出席一些重要场合,她是在一场药价谈判的会议上见到珞启的,对那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印象不错。
谭昭曼忙又问道,“那珞启有没有说过,具体应该怎么治?”而且这件事情必须保密,项星洲喜欢殷夏黎,殷夏黎大把握就是下一任的宗主夫人,宗族里的人可接受不了当家人有过精神病史。
她不太放心的说:“珞启是信得过的,但是你也要把握点分寸,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再让更多人知道。”
项星洲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当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我已经跟阿黎家里人说过了,他们会注意他的情况,珞启给的初步建议是不要告诉殷夏黎生病的事情,最好在生活中多给一些关注,他正在准备更完善的治疗方案。”
项星洲举起自己手里的文件说:“总之他不能在受刺激,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殷夏黎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变得脆弱,实际是大多数时候他跟他自己说的一样,心里住着一个强大的自己,只是在他不知道时候那个强大的自己也会受伤。
如果可以项星洲希望他永远不要知道这件事。
知道项星洲的态度后,项盛和谭昭曼彼此对视一眼,临了谭昭曼说:“算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处理。”
这是同意不插手了。
当天下午,项星洲就杀到了珞家。
这次来他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当然是因为殷夏黎的治疗方案,第二件是把郑嘉至带走。
当时珞启用楚虞桉的行踪交换,说是要带走郑嘉至三个月。项星洲对他们两个的事也略知一二,知道珞启不会伤害郑嘉至,这才放心的让他把人带走了。
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郑嘉至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要么是玩疯了顾不上,要么就是珞启把人控制起来了。
后面一种猜测的可信度显然更高点好歹也是少宗主的首席执行官,他不能放任不管。
珞启也是一个alpha,跟项星洲算是发小,两人一起上的幼儿园和小学,之后珞启回到珞家接受家庭教育,两个都不是什么热情的人,联系自然不会像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多,但两人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
项星洲到珞家的时候,珞启也在。两人见面没有寒暄直切主题,珞启说:“虽然我主研的方向确实是殷夏黎这样的相关,但毕竟术业有专攻,这份治疗方案是综合了这方面的治疗专家整理出来,放心找的都是信得过的人,我也没有透露他的个人信息。”
接过方案,项星洲倒是没有急着打开,他问:“前几年我在部队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重生前进入部队之后,项星洲几乎是与外面断了联系,他只知道珞家动荡过一阵,后来珞家家主,也就是珞启的父亲突然让珞启接了他的位子,之后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项星洲最后听到那位家主的消息时,是讣告
对于这种家族自己的事,只要不关乎要紧,上位者不会插手、也不能随意插手。谁想几年后,身为家主的珞启忽然身亡,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项星洲也曾经私下调查过,但是没有任何结果。
所有事情都合情合理,可珞启的死却疑点重重。
珞启疑惑的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见项星洲扬了扬手里的治疗方案,说道:“我有事求你,自然不会让你白干,如果以后有事找我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
“那,不能帮的呢?”珞启问他。
项星洲笑道:“那要看你怎么开口。”
俩a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珞启是一个温柔的人,可用水来形容他的温柔其实并不贴切,更确切的说他应该是零度的水,可以是温柔的,也可以瞬间化生成冰。
项星洲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和珞启做朋友,可能因为他们一个是冰,一个即将凝固成冰,大概是惺惺相惜吧。
在怎么惺惺相惜该说的话,项星洲也不会咽回去,他接着说:“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郑嘉至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执行官,你这么无缘无故的扣着人两个月了,在不放人我不好交代。”
珞启一贯的态度,不卑不亢。不过意思很明显他并不想放人离开,项星洲不知道这俩人之间发生过什么,郑嘉至就像一个二傻一样,神经大条的alpha怎么可能会跟自己的上司讨论自己的私生活。
郑嘉至会做的事情是只要有时间,只要项星洲闲着,郑嘉至就会把项星洲拖到健身房或者其它各种地方讨论拳脚功夫,郑嘉至的身手很不错,项星洲也愿意跟他打。
‘安排’项星洲离开部队之后,项盛就把郑嘉至调到了他身边做了他的首席执行官,事实上项星洲跟郑嘉至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现在的交情都是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这个人很好用,做事粗中有细很少会出错,项星洲用着很顺手,这段时间没有这人天天嚷嚷着要打架,他甚至还有点不适应。事实证明沙雕的存在感是很强的。
珞启一直没有说话,项星洲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得又问:“你跟他是怎么回事?”其实项星洲想问的是‘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但是这么问有点不太严肃,他换了一种问法。
“没怎么回事,之前有点过节而已。”珞启淡淡说道。
项星洲眉头一跳,问:“他跟你能有什么过节,”要知道珞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惹了他?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吗?
现在很想知道郑嘉至还有没有气的项星洲,清了清嗓子又说:“不管有什么过节,他也是宗主挑出来的执行官。”
不看僧面看佛面。
或许是觉得项星洲的话有点道理,珞启问:“你今天一定要把他带走?”
项星洲点头。
“好吧,你跟我来。”
而后珞启带着项星洲去了二楼,当看见房间里的郑嘉至时,项星洲想直接撂挑子走人
郑嘉至穿着马甲盘腿坐在地上,他面前是一盘鸡翅、一盘鸡腿、一盘小龙虾一堆项星洲都叫不上来名字的东西,他吃得额角青筋都暴起来了。
一看到门口的项星洲,郑嘉至顿时热泪盈眶,“少宗主啊!你可算知道我不在了,都两个月了。”他边说边连滚带爬抄着油光锃亮的爪子就要熊抱项星洲,后者面无表情关上了房门。
郑嘉至:“”
门外的项星洲余光瞥向珞启,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其实他还有其它几个执行官也挺好用的。
在门口等了五分钟,他才重新打开了门。门后是已经冷静了的烤乳猪。
郑嘉至双手捧着缺了一条腿儿的烤乳猪,一脸虔诚的看着项星洲:“少宗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兢兢业业的辅佐你,绝对不开小差,不摸鱼了!求你带我走吧,带走吧!”
“你确定他之前没伤到过脑子?我听来回报的人说,当时出车祸了?”项星洲没理他,反倒问旁边一言不发冷冷看着郑嘉至的珞启。
看珞启的表情,项星洲大概明白他被得罪得有多深了。珞启看着郑嘉至回答:“放心,一个月前就治好了,现在的症状是先天的不太好治,不过如果你肯再给我一点时间的话,我可以治好。”
项星洲答应就有鬼了。他摆摆手带着弱智一般的郑嘉至离开了,刚离开珞家,郑嘉至就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表情,跟变脸似的!
如果说项家的变脸是有家族遗传史,那郑嘉至的变脸应该可以归纳为,被传染了?
“你们俩怎么回事?”本着ren道主义精神,项星洲觉得自己可以关心一下下属的生活。
但郑嘉至在这个时候选择性忽略上司的意思,他自顾走向驾驶坐,却被项星洲从后面揪住衣领扔回了副驾驶。
就郑嘉至现在这个状态,项星洲嫌命长了才会让他开车。
上车后,郑嘉至说:“去军区。”他现在需要打一架发泄一下过于旺盛的郁气。
项星洲表示,当时我都愣了!这批是不是忘记谁才是上司,谁是下属了?想是这么想,他还是开车带郑嘉至去了。
把郑嘉至送到军区,项星洲交代让他抓紧时间去部里报道,随后又离开了,他现在要做的事不少,得一件件理清楚。
被虐了一下午 ,郑嘉至终于把自己累到什么都不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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