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跟他商量

冷凝秋坐上了回别墅的车，再次看到司马南烨，心中已经毫无波澜，原来，要忘记一段不深刻的记忆是那么简单，当初李姐来找自己，冷凝秋还很害怕，司马南烨知道会如何看她，好不容易有个朋友，她不曾想过，司马南烨竟然是司马南谦的弟弟，自己仿佛又掉进了那个黑暗的深渊，原来那么来之不易的光明也充满着欺骗。

从那以后，冷凝秋变得更加冷漠，更加安静，她不断告诉自己，守住心，就会变得强大。她才二十几岁，可是珍贵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突然一张稚嫩的脸盘浮现在脑海，“停车，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办，你先回去吧，我晚些时候自己回去”，打发了司机，冷凝秋招来一辆出租车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司马南谦回到别墅已是深夜，却没有见到冷凝秋，“严嫂，去把老李找来”，不一会，司机老李来到司马南谦的面前，“今天冷小姐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坐车回来”司机老李一头冷汗，先生这样的语气捉摸不定，本来以为冷小姐很快回来，谁知道…

“先生，今天冷小姐先去了学校，后来跟南烨少爷一起去了医院，出来的时候冷小姐想到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让我回来了”老李从实说着今天的事，“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司马南谦靠在沙发上，‘这个女人去哪里了，自己明明跟她说过要过来’心中越发烦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边女人无数，却没有一个，让他这样上心，是为了那双眼睛吗，每次看到那双眼睛，心中好像有什么要冲出来，还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态度，今天看到那样的事情，她竟可以面不改色地跟自己说话，司马南谦正想着，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冷凝秋脸红扑扑的，大口大口喘着气，显然跑得很急。

“怎么现在才回来”似是质问，似是关心，“南谦，对不起，我今天办事耽搁了一些时间”冷凝秋不卑不亢地陈述着，“过来”，司马南谦招招手，冷凝秋换了鞋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以后时间晚了，就让老李去接你，好了，我先去洗澡”。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冷凝秋抬起头，他总是那么宽容，从来不问自己去哪，做了什么，跟谁在一起，是相信自己，还是不在乎，所以无所谓，摇了摇头‘冷凝秋，你想这些干什么，你们只是交易’冷凝秋上楼的时候，司马南谦着白色睡衣，一杯红酒在他坚实的手上，优雅的站在落地窗前，冷凝秋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很多时候他都这样，外面漆黑一片，莫非是跟自己一样，看星星。

冷凝秋从浴室出来，司马南谦还站在那里，酒杯已空，“南谦，你还不睡觉吗”，司马南谦转过身，一步步向她走过来，冷凝秋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和他在一起，对他来说不也是才有这样的价值吗，黑暗中，冷凝秋承受着司马南谦的攻城略地，配合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关着灯，而且不让她闭眼睛，他不知道，这对冷凝秋来说有多么痛苦，一如五年前那个夜晚，她痛彻心扉，改变着她的人生。

缠绵过后，冷凝秋往边上挪了挪，她不习惯司马南谦身上的味道，从心底恐惧，司马南谦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南谦，你睡了吗”，冷凝秋小声问道，“没有”，“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黑暗中，冷凝秋可以感受到司马南谦锐利的眼神，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明天，我想去找份工作”。

“怎么，我给你的钱你不够用”，“够了，医院那边很好，我只是闲得发闷，想找点事做”，冷凝秋不会告诉他，在有些事上，她不能用他的钱。“随便你”，司马南谦冷冷说了这样一句，再也没有声响，得到他的首肯，冷凝秋安心睡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冷凝秋坚持不让司机送她，出去找工作了，由于大学没有毕业，很多单位企业都不想收她，冷凝秋有些挫败，原来工作是那么难，可是她真的很需要钱，需要很多钱，休息了一会儿，冷凝秋又继续找工作，下午，冷凝秋终于找到了一份临时的工作，每天派发宣传单，有一个月，工资还不错，虽然很不稳定，但至少是靠自己赚钱。

冷凝秋很早就回了别墅，让她意外的是，司马南谦打电话来说今晚会过来，连续两天都来，这是很少出现的情况，冷凝秋帮着严嫂准备着饭菜，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想那些宫廷的深闺怨妇，每天打扮好自己，等着君王的宠幸，只不过自己跟他们不同的是，自己不会投入太多的感情，也没有被困于宫墙之内。

今天，司马南谦回来得出奇的早，冷凝秋在玄关处为他准备好拖鞋，“严嫂准备好饭了，要现在去吃吗”，冷凝秋时刻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他买来的，“找到工作了？”，司马南谦无心的一问，冷凝秋点点头“算是找到了吧”。

一顿饭无话，很神奇，整个晚上司马南烨没有碰她，担忧了一阵，冷凝秋睡去，毕竟明天还要工作，派发宣传单可不是轻松的活计，冷凝秋熟睡之际，没有注意到，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在盯着她。

司马南谦就在黑暗中这样看着她的睡颜，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她有着一双吸引自己的眼睛，从第一次见面，她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也不像其他那些女人的谄媚，很谨守本分，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她都知道，自己给她买的那些东西，虽然她都收下，但从来不见她用，即使在欢爱这件事上，明明很不愿意，很恐惧，却还是迎合着自己，她也不伸手向自己要钱，要找工作，明知道如果她开口，自己一定会帮忙，但她没有，她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她妈妈的病。

说实话，她已经成功地吸引了自己的注意，无论是心机深沉，还是本性如此，唯一让自己介怀的，是自己竟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无论男女，都有处女情结，难道她的心里还想着旧相好，所以才冷漠对待自己，这一认知让司马南谦心里很不舒服，又有些懊恼，他在意这些做什么，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交易关系，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厌烦她，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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