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Chapter5
“真是来错地方了,该死的!”莉莉·伊万斯穿着一身黑色斗篷,戴着帽子隐秘在黑暗中,看样子她又不知道去哪儿闲逛了。
“我真是来哪儿不好,非来这儿,”她有些气愤地说,她围在三强杯旁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她关上门走出来。
“那个破奖杯就是那群勇士参加比赛的原因?三百年才举办一次的三强争霸赛…呵…我看就是有人从背后操纵好的阴谋!”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不屑地说。
“还有那个什么哈利,怎么绯闻那么多?大难不死的小男孩儿?我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个大难不死的小男孩儿…”莉莉刚想扭过头,抬眼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
“谁在那儿!”西弗勒斯此时正举着魔杖在阶梯上站着,他阴冷地喊道。莉莉和他只差一层楼梯的距离。
“该死的,怎么是西弗!”莉莉心想,“不行!我可不能被他发现了,万一他跟邓布利多校长告状,那我以后岂不是再也不能出来了?不过…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可他现在是霍格沃兹的教授啊,而我只是个学生!啊啊啊…算了算了…哎呀,赶紧跑吧!”她悄声转身然后向楼下奔去,但踢踢踏踏的鞋跟声却在整座楼道十分响亮。
“谁!”西弗勒斯听到脚步声也迅速跟了下去。
“该死的!别响了!”莉莉一边跑一边心里祈祷着,可踢踢踏踏声还是没能停止。
“别响了,别响了!”莉莉还在一级一级跳下阶梯,可身后西弗勒斯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好巧不巧,莉莉前面的楼梯突然移动了。“哄”的声音一下子断开了她的路,“哄———”楼梯还在缓缓移动着。
“快点啊,拜托!”莉莉不断祈祷着,她瞥见西弗勒斯此时就站在距她身后的十二级台阶处,他看见了她身披黑袍的背影。
“站住!”西弗勒斯猛地追了上来,他两级并作一级台阶地往下跳,那背影离他只有六级台阶了。
“干脆就这么跳下去算了!”莉莉心想着,然后鼓起勇气纵身一跃,可胳膊却被人猛地拽住,给硬生生拖了回来。
莉莉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她猛地撞开西弗勒斯向楼上奔去,西弗勒斯被撞的那一瞬扯下了黑衣人的帽子。
“你!”他怒吼道。
楼道里不算太黑,虽然有魔杖发出的微光,但他也没能及时看清那人的脸,只有一根细细的头发丝卡在他的指缝间。顺着魔杖的光,他看清楚了头发丝的颜色———赤红色!
“整个学校,能有几个人是赤红色的头发?那个身形的背影,只能是她!
“可恶,她居然胆敢夜闯这里!”西弗勒斯绷紧拳头,将头发丝攥在手心。
“确实是有目的而来……”随后他把它装在了一根细小的玻璃管里。
时间如梭,2月24日那天第二场比赛如期举行。在几名裁判的商讨下,终于迎来了第二场比赛的结果。
“哈利·波特用了鳃囊草,取得了惊人的效果。”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继续说道,他是整场比赛的裁判员之一,“他最后一个返回,远远超过了一小时规定时间。然而,人鱼女首领告诉我们,波特先生是第一个找到人质的,他没能及时返回,是因为他要确保所有的人质都安全返回,而不是只关心他自己的人质。”
罗恩和赫敏都半是遗憾半是同情地望了哈利一眼。
“大多数裁判,”说到这里,巴格曼非常不满地扫了卡卡洛夫一眼,“觉得这充分体现了高尚的道德风范。然而…波特先生的分数是45分。”
哈利的心欢跳起来———他现在与塞德里克并列榜首。罗恩和赫敏惊讶极了,呆呆地望着哈利,然后开心地哈哈大笑,和其他观众一起拼命鼓起掌来。
“真有你的,哈利!”罗恩在喧哗声中扯着嗓子喊道,“原来你不是犯傻啊…你是在表现道德风范!”
芙蓉也在用力拍着巴掌,但是克鲁姆显得很不高兴。他又想跟赫敏搭话,但她只顾为哈利欢呼喝彩,根本不理睬他。
“第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项目将在6月24日傍晚进行,”巴格曼继续说道,“勇士们将提前一个月得知项目的具体内容。感谢大家对勇士们的支持。”
比赛过后,庞弗雷夫人将受伤的芙蓉带进校医室。
“哦,我亲爱的姑娘,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的语气有些埋怨。
“劳烦您费心了,庞弗雷夫人。”芙蓉回答。
“嘭”!校医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两个人回头,定睛一看,居然是西弗勒斯!?
“你怎么突然……”庞弗雷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西弗勒斯打断,“你们先出去吧。”他板着张脸冷冷地说。
“我在给这位小姐…”
“现在就出去。”西弗勒斯又插口,冷冷的语气令芙蓉感到不适,明显这语气中多了一丝强硬。庞弗雷夫人应了一声,随后左手拽着不明所以的芙蓉,右手拿着药膏,不知所措地离开了。
看着疑心的两人刚转身离开,他就猛地将门关上,随后径直走向那唯一挂着帘子的床旁“唰!”的一下,帘子被他扯开———床上的被褥还盖在女孩身上,但明显有凌乱的痕迹。
西弗勒斯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站在床旁用平静却生硬的口气说话,“小姐,你究竟还要装睡多久?为了变成她骗过我们,废了不少功夫吧?”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女孩,但女孩的呼吸平和而缓慢,好似她还在熟睡一般。
西弗勒斯见她没反应,于是接着冷冷地说,“小姐,我们都不会相信莉莉·伊万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不用费那么大劲儿变成她。”
床上的人还是没动,西弗勒斯手背上绷出了青筋。他走近床旁,突然床上的人蠕动了一下,莉莉慢悠悠地坐起来,不情愿地问道,“有什么事吗,西弗?”
西弗勒斯听见她这样叫他,心中便不自觉燃起怒火,他尽量压低声音免得让对方听出自己的情绪,“小姐,或者先生…对我这样的称呼…不是你能叫的…还有,如果你还有自知之明的话,最好早点说出实情,免得逼我让你现出原形……”
莉莉听后有点懵,她睁着还没睡醒的眼睛看着西弗勒斯问道,“什么…现不现出原形…你在说什么啊?还有怎么称我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自然清楚地很…不用我说地太明白吧?”西弗勒斯的语气有些颤抖,这是他一直在压制自己情绪的缘由。
说实话,他快忍不住了,他无法接受有人变成莉莉·伊万斯来接近他,或者有其他企图。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还用她以前称呼他的方式现在来称呼他。那种声音,那种一模一样的声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西弗勒斯想着,却没注意到面前的女孩已经跪坐在床上。
莉莉向前探身子,又伸出胳膊用手轻轻拽住面前男人的长袍说道,“你就这么喜欢这件衣服?这是谁送你的呀?还有这袍子多少月没换了?还是说你一直穿着?唉…别老穿黑色,你也可以换个别的颜色穿穿看嘛。这黑色加袍子…显得你那么不近人情,感觉跟裹在个黑雾里似的。你总不能一直穿这个,对吧西弗?”莉莉一连串说了很多,手还拽着西弗勒斯黑袍的边角。
西弗勒斯回过神时脸上立刻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地回答,“如果…你再用那样的口吻说话…我…”
“我什么啊?我本来就是这么说话的…干嘛生气啊?我说错什么话了,还是说你这件袍子真的很重要…连让人说一下都…”莉莉话没说完就看见西弗勒斯的脸猛地凑上前来,他凶狠地瞪着莉莉实属把她吓了一跳,连呼吸都放慢了,心里紧绷起来。
“完了,完了…这老教授真的生气了…年龄大了,脾气也长了不少……”莉莉心想。
他离那人的脸很近,真的很近,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离得这么近———面前女孩柔柔糯糯的呼吸在他的脸上飘来飘去。就只是几秒而已,可对方早已面红耳赤。
“我真是愚蠢,怎么会离这张脸这么近!”西弗勒斯心想。他正准备抬起左手用衣袖遮挡住自己已经泛红的脸,谁料,莉莉的手却突然抓住了他还未抬起的衣袖。
“诶?鼻涕精,你怎么脸红了啊?”莉莉眨巴着眼,一脸坏笑地看着面前的西弗勒斯。
“这就脸红了?不是吧?西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羞涩,小时候可还…”她心想。
他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诧异,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神情。“莉莉·伊万斯…”他的话在恍惚间脱口而出。
“我忘了,我不记得了。”听到又有人说出这名字时,莉莉的眼里瞬间显得黯淡无光,“…或者准确来说…”她思考了一会儿,他则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他的手却紧紧攥着,手心里冒出大量的汗,他的身体从头到脚都僵直了。
西弗勒斯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等待着她那句未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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