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那是一个雪花纷飞的季节,我背着旅行包,踏着雪前往火车站旁的街道处,只是为了采访我的一位朋友。
走了不远,恍然看见咖啡店的门口站着她的身影。走近时才发现她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陪我过来喝杯咖啡吧。”她看见我时说道。我望着她应声答应。
进入咖啡店内,温暖的气流蜂拥而来。挑选一个靠窗的座位静坐下来。对方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然后回过头来问我喝什么。
“热水就好。”我回答。
她看着我叹了口气,又扭头对服务员补充道,“来杯普通的热咖啡吧。”
我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了话头。她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温柔地笑了一下说道,“这杯算我的。”
咖啡端上来,接着是良久的沉默。
“最近怎么样?还好吗”她忽然问。
我从愣神中反映过来,“还好……也就那样。”我顿了顿又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家里还好吗?”
“都挺好的。”她看着我迟疑地问,“听说……你是记者?”
我点点头平静地回答,“是的,不过我最近很久没有接活了。恐怕那家报社……应该早已把我踢出去了。”
“我这里有一段故事,我想……”她有些犹豫,“我想讲给你听。”
“好啊。”我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又拿出录音机。她突然笑了起来,“你一直都是老样子,”随后她望向窗外接着说,“这段故事也许你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段故事中的每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它是真实存在过的。如果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把这个故事写成一本书。”
“好。”我回答。
“你是否曾做过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梦真实可感,但醒来时却有所遗憾。它纠缠着你一生直到你入土为安。
“梦中总是有一棵枯竭向阳的年老之树,还有挂在院子天台上的紫罗兰花瓣随风飘落。站在树下的那个男孩伸手,他向我飞来两瓣绿叶的幼芽,轻轻捧住它时,便随风而去了。与他躺在温暖的阳光下,躺在潮湿的绿坪上玩耍着,依偎着,等待着命运的拜访与戏弄。
“我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看见蔚蓝的天空中显现着空楼幽蓝的洞。那洞似乎在慢慢缩小,在伴随着我惊恐的坠落感与头晕目眩下,消失不见。我,在几十米的高空中如同铅球般下坠。
“仿佛犹如噩梦般惊醒,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知自己怎会突然出现在高空,而且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寒冷蔓延全身,吃力撇过头时,充满血丝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十倍———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了!可我的声音却卡住喉咙,积攒着面对死亡恐惧下的最后一声。”
“救命啊啊啊啊————”这声叫喊,在整片区域格外响亮。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一道银光闪来。
模糊昏茫的视线里,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有一身黑色的衣服,还有什么记不清了…随着她视线的光芒熄灭在那人惊恐万分的眼睑上时,她迷迷糊糊地听见…听见有个声音颤抖地说了一句,“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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