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这一次行动,高河不仅没有功劳,就连苦劳也没有,由于这次行动在高速公路上扰乱了公共秩序,给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带来了极大威胁,有些好事者还将抓捕场面拍成视频传播到网上,造成了很多负面影响。
其中,同事小张因公殉职,这给高河带来了很大的内疚感,一度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我去找郭局说,每一次行动都有不可控性,不能把责任都归到你身上,忙来忙去,得到的是劈头盖脸一顿骂”说着章成勋就往门外冲。
高河一把拉住章成勋,一脸嫌弃的说:“你这性子能不能改改”。
“我是在给你鸣不平”章成勋一脸不满。
“我知道,但是这件事却确实是我考虑不周”高河转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杯茶递给了章成勋,然后慢斯条理的讲出自己的想法:“我的节奏不应该被许顷影响,他无法释怀权涌的死,他想让那些毒贩尽快的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他就设局让他们一个个受到惩罚”。
“都是我,许顷也是好意,他想借着这次行动将他们一网打尽,是我没有办好”高河很自责的说。
“别这样,跟的太远怕跑了,跟的太近又……”章成勋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一口气。
“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高河声音低沉。
“好吧”章成勋转身出去了。
高河落寞的靠在窗前,看着远处的人来人往,看着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这些寻常的人间景色,已是许久没有留意过了。
“留意这次交易的江哥”高河将消息发给了许顷。
没过多久,许顷给出了回复:“江哥本名江浩南”。
“江浩南”高河念叨着,心中却想着如何切入江浩南这一条线。
夜幕降临,边境线外的一处草丛内,一名男子被困住手脚,堵住嘴巴,浑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
男子蜷缩着,全身脏兮兮的,满是伤痕,嘴里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高速公路上逃走的叶近荣。
“拿把刀来”何江泉走到叶近荣面前,俯下身一把撕下了叶近荣嘴上的胶带。
随着胶带的撕扯,叶近荣本能“啊”的一声,叫出声来,随后一改往日斯文形象,破口大骂:“何江泉,你只是叶家的狗,你敢这样对我”。
“叶家的狗”何江泉冷笑一声,眼神却是冰冷彻骨,言语里充满讽刺:“你我是半斤八两,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何江泉直起身,余光瞥见了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的刀光,他顺手拿过马仔手里的尖刀,仔细端详着:“在缅甸我是一点势力都没有,可是在国内我还是有些的,今天你落到我手里,不能说完全是你点子背吧”。
“你什么意思?是你设的这场局,透露给警察的人也是你”叶近荣愤怒的瞪着何江泉,奋力的挣扎着。
“设局嘛,谈不上,透露给警察这样的大的帽子可不能扣在我头上”何江泉笑了笑,假装思考了一下说道:“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何江泉摆了一下手,身后的几个马仔一下子涌过来将叶近荣死死的按在地上,叶近荣看着何江泉手中的尖刀折射出清冷的光芒,不由的慌张起来,他问:“你要干嘛?”
何江泉哈哈大笑起来,目光落到叶近荣的下身,冷嘲热讽着:“放心,我知道你的那个已经被人摘过了,我要的是你的脚筋”。
“你敢”叶近荣知道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但仍不想放下架子去哀求何江泉。
“我有什么不敢的,一个父亲为了儿子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光他不是我侄子,他是我儿子,你废了他双腿,我就要挑了你的脚筋”何江泉扭曲的脸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他抬起握刀的那只手刚要落下,却被一颗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子弹击中。
随着何江泉的惨叫声,手中的刀也落到了地上,他连忙捂住流血的手腕,第一反应就是想看清是谁开的枪,刚一转身就看到许顷正举着枪对着他,他吃惊着问:“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都把枪放下”后面传来了许顷的声音。
“何江泉你好大的胆子,找死”叶嘉荣见倒在地上的叶近荣,愤怒到了极点,他瞪着猩红的眼睛,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对着何江泉的胸部连开数枪,何江泉应声倒在血泊里。
接着,叶嘉荣一个手势,马仔们心领神会将枪口对准了何江泉的马仔,将他们全部解决掉。
“叶总,您没事吧?”方隽连忙将自己的衬衫脱下给叶近荣披上。
叶近荣的眼里充满安慰,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幸好你没有和我一起去”。
方隽听后,心如刀绞,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去解叶近荣手腕上的绳子。
宽大的舞蹈室里,正播放着著名的舞曲《天鹅湖》,叶筱梦随着曲子偏偏起舞,虽然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跳了,但动作还是那么流畅,娴熟。
由于四周的窗户被窗帘遮挡,室内的灯光又开的很暗,叶筱梦没有发现在门口站了半天的许顷。
许顷的视线随着叶筱梦移动,眼前的叶筱梦穿着白色紧身吊带连衣裙,就像一个纯净的天使,挥舞着自己的梦想。
大概是因为叶筱梦没有专心,在跳到旋转身体这个动作时,她的脚一崴,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许顷连忙跑过去,紧张的问“你怎么样?”
“你怎么在这?”叶筱梦答非所问,惊讶着。
“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我猜你一定在这里”许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怎么样,我还是了解你的吧”。
“他,找到了?”叶筱梦不自然的问。
许顷也感觉到了叶筱梦和叶近荣关系的变化,便没有多问,只是敷衍的回答一个字:“嗯”。
之后便盯着叶筱梦的脚问:“哪里疼?”
叶筱梦努力抬起脚,试着动了一下,皱起眉头指了指脚踝贴近脚后跟的地方说:“这里”。
许顷听后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将叶筱梦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他神情严肃的凝视着脚踝,然后叮嘱着:“我帮你揉一揉,会很疼,但是很快就没事了”。
叶筱梦点点头,做好了心理准备。
许顷得到允许后,便开始动手,只见他将两个手指夹在脚踝的上方,然后趁叶筱梦不注意,快速的自上而下一推,紧着又是一下。
“啊——”叶筱梦被这猝不及防的的疼痛弄出了声音,不顾本能的疼痛立刻从许顷的手中挣扎开,并且抱怨着:“哪里是在揉,明明是用捏的好不好”。
看到叶筱梦的骂街样子,许顷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动一动,是不是好多了”。
叶筱梦试着动了一下,果然比之前好了许多。
“我抱你下楼吧,地上太凉”许顷的笑意只是微微的留在嘴角。
“不”叶筱梦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扇窗户说:“把窗帘拉开吧”。
许顷有些不明所以,却是照做了。
深夜的天空,寂静而幽深,杂乱的繁星反而成了靓丽的风景线。
“今晚的天空是不是好漂亮”叶筱梦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景色,一脸喜悦的问。
“是很美”许顷也被眼前的美景吸引。
“我听过一个说法,就是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我们”。
“或许吧”。
“我是真的信了,我希望我的妈妈可以看到,我没有被饿死,让她放心,即使我现在……”叶筱梦没有再说下去。
“妈妈会谅解的”许顷站在窗前望着星空,若有所思。
第二天,依旧是个晴朗的天气,叶绰为了叶嘉荣的婚事决定在老宅设宴,邀请的都是家里的亲属以及朋友。
“老吴啊,去把老大也叫来吧”叶绰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陆续到来的宾客。
“好好”吴伯难掩惊喜,连连答到。
叶嘉荣的别墅里,伊娜坐在梳妆台前,端详着自己的妆容,有些局促不安的问:“大小姐,这样化会不会太浓了,还有这件礼服,领子太低了,你看我的胸一半都露在外面”。
“这叫性感,法国姑娘都是这么穿的,再说了,今天你是主角,当然要漂漂亮亮的”叶筱梦蹲在地上一边帮伊娜整理裙摆一边说到。
“可是我好紧张啊”伊娜下意识搓着手。
“不要紧张”叶筱梦侧过身,握住叶筱梦的手说:“今天来的都是家里人,估计你都认识”。
伊娜还是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叶嘉荣驱车载着叶筱梦,伊娜和桑吉到了老宅,刚一下车,桑吉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老宅的院子里布满粉色的气球和玫瑰花,白色的桌椅整齐有序的陈列在一旁的草坪上,亲朋好友三俩成对的在一起攀谈说笑,俨然一副和谐景象。
叶筱梦环视一下,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半晌之后,还是没能找到许顷,心里想着:“这家伙去做什么了?”
一边的许顷正躲在后花园的角落里试着联系高河,可等了半天,仍是没有反应。
“今天上午十点钟从理城开往瑞丽的大巴车上有人人体带毒,是江浩南的货,此外,何江泉已死”许顷重新编辑一次发了出去。
理城市公安局禁毒支队长高河办公室的抽屉里,一部陈旧的手机静静的躺在那里,屏幕亮了又亮,上面显示着两条未读消息。
会议室内,高河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前沉思,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自己真的是心力交瘁,力不从心。
“报告高队,人到齐了”尹楠清脆干净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高河闻声转过身来,看到队里的人员整齐的排成一列站在门外,心里顿时感到一暖,嘴角牵强一扬:“知道我心情不好,还挺自觉,怕写检讨啊”。
“高队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当然要……”宁坚一副鸡贱的样子,慢斯条理的一点点试探高河的怒点。
“住嘴吧”高河打断了宁坚的话,一副无奈又想笑的样子说道:“就你最皮,来吧,都进来坐下”。
“章队呢?”高河扫视了一周也没有看到章成勋的身影:“陆沣,回头看一下,来了没有”。
“章队在后面,江浩南的模拟画像落在办公室了,章队去取了”坐在最后排靠门的陆沣将头探出去看了看,说道:“章队来了”。
“快跑两步,就等你了”高河故意提高嗓门。
“唉,明个我就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小乖乖”章成勋靠在门口处,媚惑的看着高河。
“快进来,有监控”高河看了一眼,连忙转过头来强忍住笑。
其他人则是把头低下来,控制自己不笑。
“咳咳”章成勋清了两下嗓子继续说道:“说正事啊,江浩南的画像模拟出来了,根据杨风的简单描述,这个江浩南外表十分年轻,但他的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多岁,并且他十分擅长伪装自己”。
说着,章成勋将画像递给了坐在最前面的苏申手中,然后说道:“大家看一看,这就是杨风见过的江浩南的样子”。
“哇塞”苏申发出一声惊讶。
“怎么了?怂了?”程泽鑫将头凑过去。
“叫浩南的一般都狠呐”苏申的幽默细胞又活跃了起来。
“我看看”宁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几次都要从座位上起来。
“哎干嘛呢?以为是相对象呢?”章成勋大声呵斥到。
“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尹楠看了一眼,赶紧给了陆沣。
“辨识度挺高的”陆沣瞄了,淡淡的说。
“大家都记一下”高河叮嘱着,然后又说:“以后工作上或许会用的到”。
“还有就是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告诉大家,今天的午餐高队请了,大家回去好好想想吃什么”章成勋在一旁补刀。
“高队,上次的西餐还没请呢”宁坚继承了陆沣不怕死的精神,冒死又补了一刀。
“等叶家的案子破了,我再请你们,连请三天”高河一脸严肃的承诺。
众人听后一阵欢呼,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叫唤什么?没听到前提吗?是得先把案子破了”章成勋沉着脸:“都回去吧”。
见都走了之后,章成勋回过头来看着高河,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章成勋看着高河情绪低落的样子,欲言又止。
高河侧过头看了章成勋一眼,说道:“说啊”。
“这次缴获的毒品都是白面,就是咱们包饺子的那个白面”。
“我知道了”高河看起来很淡定,也很疲惫,由于这些日子的奔操劳,高河的眼里已满是血丝。
高河转身朝着章成勋挥挥手,示意章成勋出去。
叶家的老宅内,一片热闹景象,许顷坐在角落里,紧握手中的手机,心不在焉的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
“先生好”许顷问声转过头去,伊娜一身白色连衣裙,隆起的腹部显得有些笨重。
正当许顷想要收回目光时,他看见了叶筱梦正朝着他这边走来。
“什么时候来的?”许顷将手心摊开,露出手机来,继续说:“打你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
叶筱梦笑了笑:“可能是我也再给你打吧”。
两个人同时看着叶嘉荣和伊娜,叶筱梦的脸上溢满祝福:“他们两个人终于如愿了,没想到爸爸还是一个通透的人”。
许顷没有说话,因为他不这样认为。
“不要这么局促,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老三这保密工作做的好啊,连我都被骗了,不知道他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了”叶绰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只是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假。
“先生,您误会三公子了,他一直挂念你的”伊娜壮起胆子,连忙为叶嘉荣辩解。
“伊娜”叶嘉荣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伊娜不要再说下去,然后自己心平气和的对叶绰说:“儿子谢谢父亲的成全,敬您一杯”。
叶嘉荣清楚叶绰这个阴晴不定的脾气,特别是在这样的场合,更不允许驳他的面子。
叶嘉荣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爸爸,我带伊娜去休息一下”。
宴会从早上一直开到晚上,许多人已是酩酊大醉,许顷拉着有些微醺的叶筱梦走在后花园里,风轻柔的吹过,送来阵阵花香,叶筱梦挣开许顷的手,踉跄的走了几步,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你看,这里遍地都是情人草,还有白玉兰树”。
“在哪里啊?”许顷双手插着兜,无奈又想笑的问。
“在我的这里”叶筱梦指了指自己的头,然后笑了起来。
大概是叶筱梦天真的笑感染了许顷,此时的叶筱梦并没有觉察到许顷脸上神情的变化。
许顷目不转睛的盯着叶筱梦清纯美丽的笑脸,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突然,许顷抬起双臂,将叶筱梦圈到怀里。
叶筱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续后退数步,最后靠在了后面的栏杆上,还没缓过神,许顷的双臂再一次的圈了过来。
如此暧昧的姿势,叶筱梦的酒顿时醒了一半,脸颊上瞬间染上了一层红晕,她情不自禁的抬起头,目光刚好落在许顷的喉结上,皮肤白皙,线条优美,在白衬衫的衬托下更是性感。
“傻媳妇,在看什么呢?”许顷低下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叶筱梦那慌乱跳动的睫毛。
叶筱梦眼神迷离的看着许顷,笑了笑:“我在数你的心跳”。
许顷听后邪魅一笑,便吻上了叶筱梦那带着精致耳饰的耳垂。
叶筱梦‘啊’的一声,微蹲下身从许顷手臂下的一侧躲开了,她俏皮的指了指身后满墙的蔷薇花,笑了笑:“压到花了”。
许顷坏笑着,再一次的将叶筱梦圈在怀里,并且凑到她的耳边蜜语的撩拨着:“接吻就要专心一点”。
随后,许顷热烈而轻柔的吻上了叶筱梦的粉唇。
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个夜晚愉悦的气氛,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闹声随即而来,大致判断枪声是从别墅的三楼传来的,叶嘉荣第一反应就是伊娜还在楼上休息,立刻不顾阻拦冲上楼去。
“伊娜”三楼的客房里传出叶嘉荣的哀嚎。
走在后面的人们在二楼到三楼楼梯的转角处就听到了叶嘉荣的哭嚎声,许顷和叶筱梦也在其中。
叶筱梦立即觉得大事不妙,便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到房间处。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叶筱梦心碎极了,伊娜满身是血的躺在叶嘉荣的怀里,身上的衣物已是所剩无几,几缕秀发沾满血渍的贴在脸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叶嘉荣,眼角上还挂着一滴清泪。
“伊娜”叶筱梦连忙跑上前去,握着伊娜满是鲜血的手,哽咽的叫着。
伊娜没有回应,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叶筱梦回过头去,看到那边正坐在床上穿衣服的叶延荣,一股愤怒又恶心的情绪充斥着她。
她站起身,动作迅速的跑向叶延荣那边,伸出右腿狠且快的踢向叶延荣的喉咙处,叶延荣反应迅速的向后一仰,并且抓住了叶筱梦的脚踝,高跟鞋的跟部就在眼前,叶延荣庆幸自己反应及时,卑劣的笑着放开了叶筱梦的脚踝,无关痛痒的说:“至于吗?一个女人嘛”。
“无耻”叶筱梦骂到,刚要动手,却被身后的许顷一把拉住。
叶筱梦又转身拔出许顷腰间的枪,对着叶延荣的就是一枪,许顷连忙握住叶筱梦持枪的手臂将其一推,子弹从耳旁穿过,打在了窗户的玻璃上。
叶筱梦这才发现,玻璃是防弹的,怪不得外面的人没有听见半点动静。
“今天谁在这里服侍?”叶筱梦转过身目光扫视着门外的人群。
“是我”一位中年妇女怯怯地站出来了,低着头,浑身不停的发抖。
“为什么不去通告?”叶筱梦愤怒的质问:“你一定听见了,对吗?”。
“大小姐饶命啊”妇女看到了叶筱梦手里的枪连忙跪下,哭着解释着:“因为那是大公子,我不敢”。
“哎呀,不就是一个女人”叶延荣将衣服穿好,然后站起身来,一副痞赖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喝高了,没看清,话又说来,也不怎么样啊,老三你怎么拿着当宝似的”。
叶嘉荣气急了,他放下伊娜,将身上的白衬衫脱下披在了伊娜身上,拿起伊娜手中沾满鲜血的□□,然后慢慢站起身,神情哀伤的看着鲜血淋漓的伊娜,随后他立即举起手臂,将枪对准地上的仆人,一枪打在仆人的喉咙处,仆人挣扎了几下,当场毙命。
“不想说,那就永远不要说话了”叶嘉荣瞪着猩红的双眼,脸颊上布满泪水。
“小妹,你和景燃出去吧,我的事我来解决”叶嘉荣转过身眼里充满怨恨的看着叶延荣。
叶延荣倒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挑衅样子。
突然,叶嘉荣快速且有力的跑向叶延荣,一个飞脚狠狠的踢向叶延荣,还没等叶延荣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踢倒在地。
叶嘉荣恨极了,他猛地骑到叶延荣的身上,一拳一拳重重的打在叶延荣的脸上,丝毫不给叶延荣反击的机会。
“三哥,你冷静一点”许顷连忙跑过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叶嘉荣。
叶嘉荣用力挣开了许顷,转过身去,双手抓住许顷的衬衫领子,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苍白,愤怒的问道:“你告诉我,怎么冷静?”
瘫坐在地的许顷看着失去理智的叶嘉荣,劝阻着:“你是三岁小孩吗?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激怒你,你看不出来吗?”
“我不管,我就要他为我的妻子偿命”叶嘉荣嘶吼着,说完就要起身。
许顷见此,抬起双手,紧紧的抓住叶嘉荣的两个手腕。
“松开”叶嘉荣发了疯一样怒吼一声。
许顷不作声,仍然死死的抓不住不放手。
叶嘉荣气的勉强抬起右腿,将许顷踹倒在地。
“住手”叶绰大声喝道:“你们当我死了吗?在这里放肆,自家兄弟因为一个女人残杀,丢不丢人”。
叶嘉荣听后,心中一疼,他苦笑一下:“爸爸,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妻子,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骨肉,您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还不是在顾忌你的面子,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感情,因为你自己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住嘴”叶绰恼羞成怒的喝道:“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责我”。
气氛一下子到了冰点,在场的宾客已被遣散,仅剩下几位家人,叶筱梦听到此一番对话,只是沉默不语,因为她早已认知到叶绰的无情。
“刚被放出来,就搞事情,看来你在叶家真是多余”叶绰斜睨了一眼地上的叶延荣。
“爸……爸爸,我知道错了,不要把我赶出叶家,我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能得到你的喜欢”叶延荣哭诉着,一点点爬向叶绰这边。
“你做这件事也是为了让我喜欢你?”叶绰许顷放平缓的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爸爸,是他,是他陷害我”叶延荣吃力的抬起手,指向叶嘉荣。
“谁要陷害你啊?别以为你做的那些腌臜事我不知道,还在这丢人现眼”叶绰厌恶的看着叶延荣,咬牙切齿的说。
“是他指使权涌的,权涌跟了他这么久,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权涌有问题”此刻的叶延荣就像是一直疯狗在乱咬。
“所以你就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来报复我”叶嘉荣的情绪极其激动,为了不让他做出过激举动,许顷一把将他打晕。
提到权涌,许顷更是握紧拳头,强忍住怒气。
叶近荣见机会来了,便也张嘴补刀:“如果说权涌是三弟指使的,那么妹夫也脱不了干系啊”。
“二哥这又是从何说起啊?”许顷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不卑不亢的质问。
“很多人都可以证明妹夫与权涌私下交好”叶近荣一脸假笑,只是笑容中带着可以刺伤人的锋芒。
“那你就把你口中的很多人请到这来与我对质,说说我是怎样伙同三哥来谋害大哥的”许顷的话掷地有声,弄的叶近荣一时间哑口无言。
“二哥怕是忘了,是我和三哥将你救回来的,这种忘恩负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愚蠢事,下一次还是不要做了”许顷故意提起叶近荣的糗事,羞臊他,提醒他闭嘴。
“等我抓到你的把柄,看你是否还能像这样振振有词”叶近荣指着许顷,破口大骂,有失他谦谦君子的形象。
“都给我闭嘴”叶绰重重喘着气,自怨着叹息着:“这就是我培养出来的好儿子,以后叶家的大小事物全权交给小景打理,你们这些逆子不想在这里呆着就都给我滚”。
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顿时面面相觑,去不敢言。
人群中,信仰一直注视着许顷的反应,不过令他有些失望,许顷一直都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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