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贼眉鼠眼的小人
美人如玉,香气袭人,王者风坏好有点定力,没有过于沉醉,不过也是觉得古璞有点过于调皮了,王天衣服穿得单薄,她的小腹压在桌子的边缘之上,微微起皱。甚至可以想象到里面肌肤的滑腻。古璞最诱人的地方在于不管何时,身上都有若有若无的香气,现在夏天胳膊和小腿又都裸露在外,更是香气益人。
古璞一高兴,就喜欢不时地弯腰。她的连衣裙领口开得不算低,但微一弯腰,佩玉向下坠,王者风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她的领口一男人似乎天生就喜欢高耸之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一瞥之间,王者风就看到了古璞里面褐色的胸罩,在迷人的沟壑之间,竟然还有一块近乎透明的美玉。
原来她身上有两块玉,外面一块,贴身还有一块。
古璞意识到王者风的目光肯定落在了她的私处,急忙直起腰,“哼”了一声:“男人怎么都一个德性?”
“男人都喜欢权力,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王者风急忙咳嗽一声。见古璞没有真正生气,就放了心,又说,“小里看到了我的玉,没说玉好,却说绳结编得好,还夸你一定是一个心灵手巧的美女,她想认识你,邀请你有时间到家中作客,怎么样?”
“去就去。我才不怕。”古璞脱口而出。随即又意识到不妥,脸一红,吐了一下舌头,“说错话了,好象我是坏人一样。我可是天大的好人,保准让你家里丫头喜欢我。不过听你的口气,好象她有点吃醋了。是不是?”
王者风忙搪塞过去,不再提女人之间的小心思的话题,又问了问万达汽车厂的下一步规划得知一切顺利,提前进入设计、生产阶段。不过古璞也得知了一个不算有利的消息。韩国现代汽车厂落户京城,准备在京城投资大型汽车厂,将会对万达汽车厂形成巨大的压力。
京城离雾州市太近了。而且韩国汽车向来以价格低廉著称,质量未必比国产汽车好,但好歹也打着国外品牌的名头。在初期,国人崇洋媚外的心理还是比较严重的,一心认定品牌都是国外的好。当然后来随着生活的提高,各种品牌都涌入国内之后,国人有了见识,也就有了判断力。
王者风笑道:“不用担心,现代汽车对万达汽车形不成打压之势,两家的市场定位不同,而且现代汽车在国内可能形不成大气候。”
现代汽车建厂之后,最大的手笔就是将京城的出租车全部换成了现代汽车。算是完成了初期的资本积累。但韩国车论省油不比日本车。论宽敞气派不比美国车,论质量和安全不比德国车,论价格便宜不比国产车,基本上是在夹缝中生存。尽管后来销量也还可以,但还是在南北两大大众的夹击下,在美国通用的强势崛起下,在东风日产的进攻下,被排挤到了前四名,再难杀进前三的行列。
“万达汽车厂以生产中低档汽车为主。以后可以将一部分精力转移到配件厂上面,不管是京城的现代汽车,还是天津的一汽了,都需要大量的配件供应。与其让长三角的代工厂赚了加工利润。不如凭借万达汽车厂的本有优势,兴建一个大型配件厂。不但可以解决京津从长三角运送配件的运输难题,还能大幅降低成本。”王者风侃侃而谈。“至于如何打开两大厂家的市场,我想你有的是办法。”
古璞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闪动出异样的光彩:“别说,你的主意还真有可行之处。甚至可以说非常精彩。现代汽车刚一建厂,你就想到供应配件,真是一个商业天才。”
“我要是商业天才,你岂不是天才中的天才?”王者风就笑,“你的玉石生意比起汽车生意来说,才是暴利,说是一本万利都不为过。你做汽车生意,不过是你做玉做得累了,想换个方式赚钱罢了。”
“你别乱说了,玉石生意哪里是一本万利了?信口开河。要是运气好再加上眼光好的话,确实能赚上一笔。但也有赔得血本无归的时候。”古璞摇头说道。“我也不是完全转行,玉石生意照做,但投资做一项长久的平稳的生意,才是正途。”
说话间,安乃兴有事来找王者风。
王者风就随他到了组长办公室,却发现彭文也在。
彭文一见王者风,忙起身相迎,礼貌地叫了一声:“王处长。”
王者风点头回应,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彭处长有什么好建议。”
彭文点头说道:“是有点想法,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可行,就请王处长多提宝贵意见。”
彭文在巨州市实地考察之后。重点就巨州市到闭破产的棉仿厂进行了调研论证,经过他多方走访。以及研究了南方和其他产棉大省对棉仿厂的改制经验之后,提出了一个,改制方案,就是将棉纺厂和羽绒厂合并之后。改为羽绒被厂,生产棉被和各种床上用品,同时推行“前店后厂”的模式,即在厂子前面开一排直销店,比起将厂家生产的产品面向零售商的方式好多了。”彭文说完之后,一脸期待地看着王者风,脸上微微露出紧张的神情。
彭文由开始对王者风的不以为然转变到现在对他奉若神明,心中无比在意王者风的意见。尽管安乃兴对他的看法持赞成态度,但彭文最想听到的还是王者风的看法。如果王者风支持,他就会大力推行。如果王者风反对,他就打算再重新寻找新的思路。
可以说,他将成败全部寄托在王者风的一句话之上。
王者风低头想了一会儿,在彭文的心将要沉到谷底之时,他才淡然一笑:“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就是实施起来比较麻烦一些,巨州市委和市政府还好说一些,主要是羽绒厂未必愿意和和棉纺厂合作,当然,如果有投资注入的话,羽绒厂也会考虑考虑。”
彭文听出了王者风话中支持的意思,大喜过望,忙说:“只要王处长帮忙说服巨州市委市政府凤意,如何说服羽绒厂,如何找来资金,我都会想办法解决。”
王者风一下站了起来,握住彭文的手,说道:“彰处长,领导小组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主力,才会取得更大的成绩。”
彭文激动地说道:“不能和王处长相比,我只是尽我自己的一份力量罢了。能力有限,但绝对是全心全意。”
安乃兴在一旁暗想,王者风的政治手腕越来越成熟了,几下就将彭文收服了,而且还懂得了适当拿捏及时鼓励的策略。本来彭文和王者风平级,但现在却成了他事事向王者风请示汇报了。
安乃兴感慨之余,心里也有了主意,他只需要做好表面文章就行了。大主意还要是让王者风拿才好,毕竟王者风才是石铁军的心腹。
王者风忽然又想起折江省日报的事情。想到了安乃兴和彭文的特长,就说:“安组长,彭处长,想必折江省日报上面的文章你们也看到了,石省长的意思是,我们领导小组也要组织力量撰写文章,进行反击。我想安组长和彰处长的理论水平高,也是领导小组的中坚力量,不如您二位就执笔撰写反驳的文章,写好之后。再请石省长过目,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发表出来,也好替我们领导小组正名。”
安乃兴和彭文对视一眼,一脸惊喜。
尽管二人也知道,撰写反驳的文章在报纸上发表,就相当于坚定地站在支持产业结构调整的立场上,没有退路了。但实际上从踏入领导组的一刻起,就已经被人认定为产业结构调整的坚定的支持者了,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王者风提议让他们撰写反驳文章,实际上是为他们着想,他们的名字一见报,就会被各方势力关注,也会在石铁军和范建华眼中,多加不少印象分。
甚至还有可能进入叶页的视线,万一他们的文章称了叶书记的心,以后受到重用也不一定,等于是替他们打开了一道机遇的大门。他们也知道王者风在石铁军心目中的份量,王者风如此说,也就是有了八成的把握。
二人一头,都握住了王者风的手:“感谢王处长的提醒,身为领导小组成员,支持产业结构调整之心不变,对产业结构调整的维护,也是义不容辞。”
王者风也给足了安乃兴面子:“安处长。刚才只是我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随口就说了出来。您有时间再向石省长汇报一下。到时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为领导小组再创佳绩而努力。”
布置领导小组的近期工作,王者风回到办公室,正好人都不在,他就来到窗外,凝望窗外的景色。
临近8月。明州最为炎热的季节即将来临。窗外的杨树早已是郁郁葱葱一片,巴掌大的杨树叶子挡住了阳光,给院子带来了清凉。王者风呆立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和树荫。心思却飞到了大洋彼岸,心想现在儿于应该会爬了吧?
王者风第一次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好早日接回云菡烟母子。以便于让他时时能够看到儿子成长的历程。对于吴巨江提出的让儿子姓吴的建议,他虽然心里觉得别扭。但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拒绝吴家。吴巨江的理由太充分了,是为了满足一个迟暮老人的心愿,为了让一个来日不多的老人心有慰藉。姓连和姓吴又有什么区别?既然不能姓王,就让他姓了吴,日后有了吴家的庇护,也好有一个大好前景。
王者风就决定给云菡烟打个电话,好好谈谈。
只是王者风的好心情却被一个人破坏了。
还没等他下楼去打电话。就见丰利一脸怒火,气势汹汹地拿着一张报纸来到办公室,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面,对王者风怒道:“王者风,你太无组织无纪律了,谁允许你在青年报上发表文章的?”
王者风一算时间,可不,青年报的文章应该刊登出来了,他差点忘了这件事情,见丰利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说:“丰部长怎么一点小事就值的大惊小怪?作为一名经济学的在研究生,我发表一些经济方面的女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是我的必修课程!用不着向您汇报吧?又怎么成了无组织无纪律了?”
丰利一时语塞,愣了一愣,又说:“你身为领导小组的成员,身份敏感。又公开在报纸发表反驳陈稳的文章,会让别人怎么想?会让别人认为你是代表折江省产业结构调整领导小组说话,是代表折江省向陈稳宣战,你,你必须向宣传部做出深刻检讨,并且保证不会再出现同样的事情。”
“对不起,丰部长,我没做错什么,没必要检讨。而且我发表文章是以个人身份,没有任何党纪和国法规定我不能以个人身份在报纸发表文章,再者我坚持自己的观点,反驳对产业结构调整不利的论调。是对折江省有利的事情,何过之有?”王者风对丰利的气急败坏大为不满,身为宣传部常务副部长,一出事情就要对内要求闭口,却不想着自己的文章其实是在替折江省正在进行的产业结构调整正名。
如此只为一己之私而不硕大局的官员,还真是处处可见。
王者风当然清楚丰利的怒火是因为自己和陈稳唱了反调,而目前折江省宣传部的论调是和陈稳的观点一致,等于自己和省委宣传部站在了对立面。自己不和省委宣传部发出同样的声音,自然会惹得马囟大怒。马囟一怒,丰利也就急不可耐地在前来记斥自己。
丰利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身为领导小组的成员,不安心工作,跑到京城去做什么?你身为处长,是综合一处的领导,不做好领导工作,却要去研究生,是不务正业的表现。”
王者风轻笑一声,打断他的话:“领导小组的工作归省政府领导。我去研究生也是为了提高自身的理论水平,以便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也在组织部备了案,两件事情好象都不归省委宣传部管,丰部长,您刚才的话,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的?”
“你!!!”丰利气得直欲发狂。偏偏王者风说的又让他无可反驳,他气急败坏地将报纸一扔,说道,“王者风。你等着,你会为刚才所说的话后悔的。”
他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就,和一人撞了个满怀,他也没细看是谁。就大怒:“谁走路不长眼睛?”
“这话说反了吧?”一人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我在门口站着没动。是你主动前来撞我,还气势汹汹冲我问罪,你还讲不讲理?”
“我是天底下最讲理的人!”丰利正在火头,一张口就大声说出一句,等他看清眼前人是谁之时。声音立刻就降低了八度,连腰都弯了下去。挤出一副笑脸讨好地说道。“芦部长,对不起,我没看清是您。”
“有没有看清是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可要看清脚下的路再走。撞错了人道个歉就没事了,走错了就不好回头了。”芦军弋一向话很少,尤其是对省委大院的一些副职。他充其量是点头之交,别人再殷勤再热情,他从来不肯多说一句话。今天却一反常态,对丰利说了不少含义丰富的话。
丰利也是深知芦军弋的脾气。在省委大院里面,谁不知道芦军弋的傲气。不过人家傲有傲的资本,身后有强大的家族势力,又是位高权重的组织部长,谁不高看三分?谁不畏惧三分?
芦军弋的话,话里有话,显然是有所暗指,丰利只有连连低头称是的份儿,不敢多反驳一句。等芦军弋挥手叫他离开,他才如获大赦,忙不迭一溜儿小跑下楼,心里不停地回想芦军弋似有所指的话,应该是对他紧跟马囟的不满。丰利思前想后一番,觉得芦军弋是芦家人,马囟是傅家人,两家人多有矛盾,芦军弋看他不顺眼也是正常。
一边走一边想,不注意又撞到一人身边。丰利这次学精了,看也不看先低头道歉:“对不起。走路急了,没看到。”
只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没关系,下次注意就行了。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也可以理解。”
等他醒过神来,对方已经上楼远去。看背影,应该是一个年轻人。他愣了一愣,忽然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上当了,被一个小年轻给耍了”。
到了楼上,方寸还笑得直不起腰来。对身旁的钟山说道:“以后学着点,看刚才丰利低头哈腰的样子,象不象向我低头认错?他也有今天,哼,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想让他向我赔礼道歉了,今天总算扬眉吐气了。”
钟山拍了拍方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方寸,我很佩服你的小聪明,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意淫既伤身又误国。”
方寸大怒:“我刚高兴一点。你就打击我的积极性,太不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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