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匹配

虽然楚俏芊并没有松口同意让谢若汀去研究院，她还沉浸在谢若汀是omega身份这件事情上面，但是谢若汀还是听从谢辛阳所说在文件上签了字并交给了佟丽。

        “若汀，我们之前做abo测试的那个网站上面发了一张信息素匹配度表，你有没有去看呀？”李晓珺真的是不折不扣的omega，长相甜美可爱，说话的声音也像夜莺一样悦耳动听。

        就连同样身为omega的谢若汀都要为她的可爱所折服，她轻笑然后询问：“那跟你最匹配的信息素是什么呀？”谢若汀每天都要忙着照顾楚俏芊，结束之后还得补作业，哪里有空上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她倒是从徐博真口中知道了跟自己信息素匹配度为99的是什么信息素。

        李晓珺从桌肚中掏出一个精美的粉色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跟她匹配度最契合的信息素：“威士忌信息素alpha匹配度99，性格特点：放荡不羁、个性洒脱，做事雷厉风行、杀戮果决，求知欲80，表现欲90，占有欲80，颜欲100，恶念30，贪念30。”

        谢若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李晓珺确实需要一个果断洒脱一点的人和她在一起。因为她平时总是纠结于一些蝇头小事，并且分不清主次，总是这也想做那也放不下的。

        李晓珺念完翻开下一页继续说：“若汀，我还查了你的信息素最匹配的，彼岸花（曼珠沙华）信息素alpha匹配度99，性格特点：严谨客观、清心寡欲，聪明专一、面善心冷，求知欲90，表现欲30，占有欲100，颜欲0，恶念100，贪念0。我感觉这样的人很难接近的样子诶，若汀你会喜欢这样的吗？”

        谢若汀听到李晓珺说出彼岸花信息素的人的特点之后，她竟然真的在思考自己会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但是听到“占有欲100，恶念100”之后，谢若汀已经在心中将这类人拉入了黑名单。

        要知道谢若汀从以前便以alpha的心态自居，自然不愿意被束缚得这么深。而她更喜欢善良的人，对于恶念如此深重的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她心想果然这种匹配度的东西不过是个增加网站热度的噱头罢了。

        谢若汀拉着李晓珺的手说：“你可不要太当真了，有时候这匹配度只不过是数字而已，人心不古，对于我们可能会遇到的匹配度高的人，还是需要多去认识了解的。”李晓珺心想如果有99的，为什么要选择98的呢？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只是露出了个甜甜的微笑。

        刘雯刘雯听到二人的话，转过头来对着谢若汀说：“官网已经说明了匹配度仅供参考，而且人家发布是为了寻找灵魂契合的人共同学习进步，哪像你们脑子里天天只有情情爱爱的。不过谢若汀，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找彼岸花信息素alpha的念头吧，据我所知，全国只有两名彼岸花信息素alpha，你的信息素也挺惨，包括你只有九个人。”

        李晓珺抱着本子有点生气地看着刘雯，嘟着嘴满脸不高兴，“刘雯你不过仗着你舅舅是abo信息管理局局长知道些消息，有什么了不起的？”刘雯转过头向李晓珺吐了舌头，仿佛在说，“就是了不起，你吹啊？”

        谢若汀看着刘雯，莫名担心刘雯会知道自己罂粟花信息素是有毒性的，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会到处宣扬，“刘雯你何必对我这么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周围的人听到谢若汀的话都忍俊不禁，看着脸一红一绿的刘雯。刘雯咬牙切齿，“我想找什么人动动手指头就行了，谁关注你了？”说完转回头去，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狠狠地画了两笔，谢若汀和李晓珺看着刘雯吃瘪的样子失声偷笑。

        似水流年信息素毒性研究院中，一名穿着蓝色衬衫深灰色西裤的男人手中拿着早上刚送过来的携带信息毒素的人员名单，此人名叫夏峰，年约三十，是研究院的一级研究员。他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将名单转手放到他的面前。

        “方逸，四年了，又出现了新的罂粟花信息素omega，这次你还让我负责吗？”

        坐在椅子上的是研究院的副院长方逸，年约三十四，两人的容貌虽然不太一样，但是都极为优越。夏峰凌烈俊气，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一派正气凛然的模样；而方逸长相清冽秀美，淡眉丹凤眼，唇薄齿白，比起夏峰多了些温柔稳重，却让人更加捉摸不透。两人在工作和生活中总是给人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错觉。

        “上次交给你的那个男性omega为了你要死要活差点救不回来，你现在还有资格负责吗？”方逸伸出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纸上谢若汀的名字，虽然他也不想负责，但是研究院内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可以驾驭得住这种强悍的信息素。

        “我怀疑你假公济私，距离你的第一任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了吧？还如此念念不忘呢？看来我们这种信息素的专一是真的无人可以比得上。”夏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有方逸知道他现在比谁都还要认真。

        “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这么多年了，我早忘记了。至于为什么单身，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方逸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地看了起来。

        夏峰对他的回答有些不甘，他们两个的信息素是一样的，而且在一起工作十多年，没有人比夏峰更了解方逸心中在想什么。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你可别忘了这位可是未成年，祖国的花骨朵，你可别‘辣手摧花’啊？”夏峰语带调侃，方逸却置若罔闻，看资料看得入了迷。

        半顷，方逸放下手中文件，“你可别乱用成语了，我还没傻到做违法犯罪的事情。”方逸指着谢若汀家庭状况一栏上面的“单亲”问，“这个你调查过了吗？究竟怎么一回事？”

        夏峰早就料到方逸会问，他转身向方逸娓娓道来：“这个小姑娘可不简单，六岁她的父母就不和准备离婚，原因是她的父亲谢鸣出轨了一个omega。谢鸣和她的母亲楚俏芊打离婚官司打了两年，最终谢若汀判给了楚俏芊，她的哥哥谢辛阳判给了谢鸣。

        楚俏芊在打官司期间患上了躁郁症，偶尔狂躁偶尔抑郁。谢鸣是远航集团的老总，身家千万。虽然谢鸣每个月都会向楚俏芊支付高昂的抚养费，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楚俏芊抚养谢若汀，反而是谢若汀要时时刻刻关照楚俏芊的病情。你就说这个小姑娘是不是不简单？我看她很有当alpha的潜质啊！”

        方逸眼神幽暗讳莫如深，虽然夏峰不过只言片语就描述了谢若汀过去十年的生活，但是他一个向来不喜欢换位思考的人仿佛进入了六岁的小谢若汀的身体，去看待这个复杂世界的波谲云诡，她当时该有多么迷茫和害怕？

        “我觉得她当omega就挺好的。”方逸嘴角扬起难以观测的微笑。

        夏峰嗤笑一声，“你不过就是喜欢她的信息素罢了。”

        方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在想，若是她在过去的漫长时光中受到诸多伤害，未来为何不可以拥有一个爱她的人成为她的避风港？为何不能让她成为无忧无虑，不必再担惊受怕，不必再伪装逞强？

        谢若汀早上上完课和李晓珺到食堂吃饭，偏偏又遇到了许墨洲三人，谢若汀低头趴着饭在心中默念了几遍看不到她，然而三个人还是坐在了她们的身边。

        刘翰平看着谢若汀盘里的豆角、白菜，连点肉末都没有，一脸不屑的举起一只筷子敲了敲她的盘子，“谢若汀，你这么瘦了还减肥啊？有什么想不开的跟哥哥说说看？”

        本来谢若汀和李晓珺身边还坐着几个人，统统被三人强大的alpha气场吓跑了。李晓珺虽然跟他们是同班同学，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她是语文课代表，还真不一定能跟三位大佬级别的人物说上几句话。但是看起来谢若汀和他们的关系不错，自己应该不用走了，不过她还是不敢说话只得默默吃饭。

        谢若汀有些不愉快，但是碍于他们的身份也不好发作，不耐烦地回了句：“我喜欢吃素。”谢若汀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刘翰平何时受过这种无视，他将谢若汀的盘子移开，将自己的饭菜推给谢若汀，“你看我的更好吃，有鸡腿、鱼肉还有青菜，荤素搭配，你吃我的怎么样？”

        谢若汀怒火中烧，站起来看着刘翰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你上课怕是睡着了没听到吧？刘翰平你可别惹我，我没你想象中的好欺负。”

        刘翰平三人都被谢若汀脸上露出的仿佛alpha一般坚定又勇敢的神色震住了。

        但偏偏刘翰平就是喜欢看到一向沉静自若的谢若汀被他气得跳脚的模样，他一只手捧着腹部，另一只手指着谢若汀大笑，“你不会以为你是alpha吧？说实话自欺欺人要是能让你高兴点也就算了，我看你也不怎么高兴呀？还有你说的‘己所不欲’，我可是乐意至极，并没有不愿意哦！”

        谢若汀懒得跟刘翰平逞口舌之快，拿起盘子拉着李晓珺便要走。李晓珺只顾着自己盘里面的红烧肉，突然被谢若汀拉了起来，嘴里还嚼着肉，口齿不清地说：“若汀，我还没吃完呢！”

        “晚上请你吃大餐！”

        徐博真见状追了出去，刘翰平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问许墨洲：“徐博真不会是喜欢上了谢若汀吧？”许墨洲摇了摇头，“不清楚，也有可能是占有欲和控制欲在作祟而已。”

        谢若汀虽然走得飞快，但是奈不住徐博真腿长，很快就追了上来，“若汀，关于你的信息素我还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谢若汀听到信息素停了下来，李晓珺见状说道，“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回去了。”谢若汀点了点头，李晓珺如释重负地往小卖部方向走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有些空。

        “说吧。”两人走到一处空阔的草地，谢若汀语气冰冷。

        “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们的匹配度可是有89的，虽然不是最高的，但是我可以陪你一起克服你以后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徐博真看着谢若汀有些颤抖的身体，忍不住伸出手想抚摸她一下。

        谢若汀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挡住徐博真，“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打算在高中的时候谈恋爱，我还不能控制我身上的信息素，稍有不慎可能会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

        徐博真苦笑了一下，“看来我很难走进你的世界啊？不过没关系，时间还长着呢，我等得起。”

        “你说关于我的信息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谢若汀双手用力揪着校服衣摆，衣服上被扯出不少褶皱，生怕徐博真像之前一样随意释放信息素。

        “你到了研究院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姑姑，她的名字叫徐婷。”

        “谢谢。”

        下午的课有数学、物理和历史，谢若汀理科思维不太行，数学物理化学常常学得不好，而像语文、英语、历史倒是学得津津有味。谢若汀其实早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是alpha，否则为什么学习理科总是如此吃力？

        下课之后谢若汀带李晓珺去了麦当劳，想要补偿中午没能让她好好吃饭的过失。两人点了份全家桶和两杯冷饮，坐在麦当劳靠近门口的地方，谢若汀没什么食欲，随便挑了块蛋挞啃了两口。

        李晓珺看出谢若汀有些心事，主动开解她：“若汀，其实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很优秀，长相、身材、智商哪个我都羡慕不来。你不用管别人怎么说的，刘翰平他们只不过是仗着信息素优势欺负我们，忍一忍便过去了。”

        谢若汀应了声，拿起一块鸡腿塞到李晓珺手里，“你说的我都懂，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罢了。”

        “我们哪里有选择呢？还不如接受现实，顺其自然，生活总要过下去嘛。”李晓珺比谢若汀乐观豁达得多，她家里人对她是omega的事情毫不在意。

        谢若汀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忍”这个字原本应该是楚俏芊绝对不可能教给谢若汀的，楚俏芊虽然是omega，但是自从谢鸣出轨之后，她性格中的软弱和一直被谢鸣的信息素压迫而绝地反弹的坚强互相冲突，所以才会导致她得了躁郁症。

        而楚俏芊从小到大都将谢若汀当成alpha在培养，无论楚俏芊嘴里多么嫌弃谢若汀，但是楚俏芊很长一段时间都将谢若汀当成了自己的分&身和精神支柱，给她灌输了不少她以为正确的观念。

        楚俏芊教谢若汀遇到不公便与之对抗，遇到压迫就奋起反之，遇到alpha就要想办法在气势、精神和能力都压倒对方。

        晚上谢若汀先到菜市场买了些楚俏芊喜欢吃的菜，回到家中熟练的洗米煮饭、切菜做菜。自八岁谢若汀被分给楚俏芊开始，她便努力的学习如何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因为楚俏芊偶尔会神智不清，生活也不能自理。

        谢若汀刚做好饭脱了围裙想去叫楚俏芊吃饭，结果一转身看到楚俏芊站在桌子旁一言不发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她的心中有些不寒而栗，但是她早已习惯这种情况。

        谢若汀走过去拉起楚俏芊的手，“妈，该吃饭了。”

        楚俏芊抬头看着谢若汀，眼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流了下来，“若汀，你是不是在恨妈？恨妈对你这么严厉？恨妈为什么不愿意进精神病院要一直麻烦你？”

        谢若汀闻言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楚俏芊没有继续责怪她是omega的事情，反而在忏悔过去。

        “妈，我怎么会恨你呢？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罢了。”谢若汀走进厨房将饭菜端了出来，楚俏芊看到自己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一下子乌云转晴，“我就知道我没白疼你，你还给我做了好吃的，谢谢宝贝女儿。”

        谢若汀无奈的看着楚俏芊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到嘴里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开始吃了起来。

        当初谢鸣知道楚俏芊得了躁郁症，本来想施压法院谢若汀和谢辛阳都判给自己，将楚俏芊送进精神病院。

        只是法院在问谢若汀想要跟谁的时候，谢若汀看着坐在法院席上憔悴不堪、神智不清的楚俏芊，还有坐在台下对谢若汀百般宠爱的外公楚源和外婆张玲玲，他们眼神中满是担忧和痛心。楚源和张玲玲早就知道谢鸣做决定永远只考虑逻辑和结果，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情和遭遇。

        两年的官司已经花了两位老人不少的积蓄，更是消磨了他们不少精力。楚俏芊是楚源和张玲玲的独女，他们把她捧在手心宠爱，对她打不得骂不得。而楚俏芊嫁给谢鸣之后，仿佛就没过过多久好日子。

        十二年里谢鸣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回来便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要是楚俏芊违背谢鸣意愿拒绝他的要求，谢鸣便会将楚俏芊用手铐、脚链锁起来，强制楚俏芊和他发生关系。

        谢若汀当时年纪尚小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谢辛阳早就明白这是精神虐待和家暴倾向，只是两人都迫于谢鸣的威严，不敢对谢鸣的言行有所指责。否则他们也会被谢鸣囚禁起来，少则一两天，多则三五天。

        当初楚俏芊也是揪着这一点不放，想让法官将孩子判给自己，可偏偏谢鸣巧舌如簧辩解自己只是在管教孩子，声称他们调皮捣蛋，而且也只是在放假才会关起来。恰好楚俏芊那时被躁郁症弄得烦不胜烦，在法院上情绪也不稳定，法官才动了心思想把孩子判给有钱有地位的谢鸣。

        因为谢鸣写了保证书说不会再囚禁谢若汀和谢辛阳，而且从未动手打他们兄妹，谢鸣的语气诚恳真切，并举例说明自己是多么的自律和遵守承诺。

        谢若汀差点也被谢鸣说动了，但是回到家之后，谢辛阳用不符合他年龄的思想告诉谢若汀，“他之所以要让法院把我们判给他，只不过是害怕公众舆论罢了。毕竟他出轨这件事已经洗无可洗，只有将我们留在他的身边才有一丝可能塑造他慈父的形象，挽回公司失去的声誉。”

        听完谢辛阳的话谢若汀思考了很久，加上对楚俏芊的心软，她最终选择了留在楚俏芊的身边。楚源和张玲玲听到从谢若汀的口中说出楚俏芊的名字的一霎那喜出望外，并且法院允许只要楚俏芊按时吃药并到医院复诊，可以不用留在医院，而是留在家中。法院会派社工人员定期去楚俏芊家中，检查楚俏芊的精神状况和她们母女的生活状态。

        谢若汀在回忆中与楚俏芊不知不觉吃完了饭，谢若汀走到电视机前蹲下拿出楚俏芊的药，倒了杯水想喂楚俏芊吃药，怎知楚俏芊紧闭着嘴巴怎么都不愿意吃，“若汀，妈不想吃药，每次吃了药我就感觉神经麻痹，整个人浑身无力只想睡觉，妈想清醒的活着，不要喂我吃药好吗？”

        楚俏芊每次不想喝药就会跟个小朋友一样撒娇耍赖，谢若汀一开始还答应过楚俏芊。但是有一次她回家发现楚俏芊拿着刀想要割腕之后，她再也不敢放纵楚俏芊不吃药了。

        “妈，你把药吃了，晚上我陪你看你喜欢看的动画片怎么样？”谢若汀知道楚俏芊自从患病之后人生就只剩吃和看电视两大乐趣，周末楚源和张玲玲会过来带他们到附近的公园散心，只是楚源和张玲玲年岁已高，腿脚也不方便，所以最近来往的也少了很多。

        当初法院没有让楚俏芊跟父母住在一起，正是因为打官司的两年里，楚源和张玲玲逐渐油尽灯枯，他们连照顾自己都困难，就别提将楚俏芊跟谢若汀接回家里了。

        后来谢鸣提出要将二老送进养老院，二老始终不愿离楚俏芊太远，谢鸣的这项“好心之举”也只能作罢。

        “可以看哆啦a梦吗？”楚俏芊接过药，有些不情愿地往嘴里送。

        “可以呀。”谢若汀打开电视点播了哆啦a梦，楚俏芊才心满意足地喝完药跟谢若汀一起看起了电视。

        过了一会，楚俏芊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谢若汀，“你怎么还在这里看电视啊？作业做完了吗？”

        谢若汀灿灿然起身将桌子收拾干净、洗完碗之后回到房间开始写作业。

        谢若汀书桌上的蓝色闹钟秒针滴答滴答的转，夜里她做完作业，到了客厅想把电视关了，却发现楚俏芊看得入迷，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

        谢若汀将电视关了安排楚俏芊洗漱上床，谢若汀帮她盖上被子的时候，楚俏芊嘴里还念叨着，“为什么大雄要骗哆啦a梦啊？明明哆啦a梦这么好！”楚俏芊对感情极其敏感，看个动画片都能哭，谢若汀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可以抚慰人心，真相远比事实更加残酷。”

        楚俏芊本来因为躁郁症记忆力时好时差，听到谢若汀的话突然想起来她之前告诉自己她的abo测试结果是omega，楚俏芊嚎啕大哭，“谢若汀，你告诉我你不是omega、对不对？我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是omega？”

        谢若汀想了想，语气温柔地回楚俏芊：“妈，谁告诉你我是omega了？我一直都是alpha呀，你可不要胡说哦？”楚俏芊破涕而笑，将谢若汀拉入怀中，“妈就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就争气，妈只是不想你受别人欺负你知道吗？妈不想你步入我的后尘。”谢若汀轻轻点了点头，她又何尝不知道楚俏芊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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