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草莓味的
云烬和云亓云笙回到家里。
“哥，你最近回来打算呆多久啊？”云亓脱掉脚上的鞋子。
“两个月。”
…………
“这么久？你平时不是就呆几天就回去学校了嘛？”
“办点事。”
“哦。”
——
云亓和云笙坐到沙发上，看着云烬接到电话。
云亓转头对云笙说：“姐，哥这次回来这么久？会不会有事情瞒着我们？”
云笙也觉得纳闷，云烬之前大学放假都不回来的人，这次回来这么久，的确让人怀疑。
“可能，真的有事。”云笙叉了桌上的草莓塞进嘴里。
从上次和云亓说开后，云笙也在开始听进云亓的话，逐渐打开心扉。
“我也觉得。”
云烬挂掉电话，对着两个妹妹说到：“今天想吃什么？”
“想吃火锅！”
两姐妹异口同声地回答，云烬嗤笑，“还能吃火锅？不怕爸妈知道？”
“反正爸爸妈妈不在，哥哥对我们最好了。”云亓吃着草莓，汁水流到嘴角，云笙递上纸巾。示意她擦擦。
云烬拿这两个妹妹没有办法，无奈地笑，“行。”
南聿回到家里后，发现家里的灯都亮着。
以为是林姨回来了，往里喊了声：“林姨，你回来了？”
突然，从厨房出来一位女人，气质姣好。身上穿着水墨蓝旗袍，头发挽了起来，身材比例也非常好，皮肤白皙。一举一动之间透着优雅，就连岁月都没有在她身上驻留。正是南聿的妈妈——许姝。
“小聿，放学回来了？”温柔的语气，都尽显女人的优雅。
南聿上前，看着眼前的女人，“妈。”
许姝在桌上摆弄着一堆香喷喷的饭菜，“小聿，快，洗手坐下来吃饭。”
南聿看着这些饭菜若有所思，不过还是转身去洗手。
南聿洗完手出来，许姝已经收拾好了。
“小聿，来。”许姝示意他坐下。
南聿拉开座椅坐下，看着桌上的饭菜，她好像也挺久没有吃过这样家人做的像样的饭菜了。
“小聿啊，快尝尝妈妈的手艺退步没有。”许姝夹了一块排骨送到南聿碗里面。
南聿尝了一下，抬眸：“挺好的。”
许姝察觉到自己儿子的面部表情，她很久没有回家了，就连南聿父亲也很少回来。总觉得亏欠自己儿子太多。
“小聿，妈妈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已经辞掉了那边的工作，我会回来这边工作。”
许是许姝的话对南聿来说，不得不让南聿陷入思考。
——
“为什么？”
“小聿不喜欢妈妈在家吗？妈妈知道这几年亏欠你的，妈妈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直都一个人呆在这家里。”
“不是一个人，还有林姨。”
……许姝知道，这是有点怪他的意思，也正常，她大学教授的工作的确太忙了，而他父亲又是警察，就更忙了。
“小聿，妈妈知道你怪我和你爸爸，不过我们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南聿从来不缺乏许多人的爱，朋友，亲戚，兄弟，包括女人，但是对于父母，他早在十二岁那年就跟留守儿童没什么区别。
“知道。”
南聿也清楚地知道，父亲是警察，常年在外工作，就连过年都没空回来吃一顿饭，何况一直在家，而许姝，大学教授，每天不是出差就是在学校，哪有空管他。
他从来也没有怪他们，只是他们的职业不允许而已。
许姝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理解她，欣慰地笑了。
南聿吃了一点饭后，对许姝说上楼了，就结束了今天的对话。
南聿推开房间的门，房间的设施以灰色为主，有点暗沉。
坐到位置上，打开手机，一条消息弹出来。
“不是男朋友。”
南聿挑眉，不是男朋友？
他今天也就随意一发，本来都已经忘记这回事了，看见发信息的来源，嗤笑一声，把手机扔一边。
夜色渐浓。伴着窗外的月光，云亓放下手中的试卷，拿着一旁的手机，盯着屏幕发呆。
她……干嘛回他这种信息？
为什么他们俩之间牵扯也越来越频繁了？
………………
想了一会儿，算了，还是睡觉，明天还要考试。
云亓把手机扔在一边，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云亓早早来到教室，大家也陆陆续续来了。
过了好久，老师也进教室了。
“把你们的书还有与考试不相关的东西全部放在走廊上去，被我抓到，后果自负。”
大家一个接一个把书往外搬。
到考试时间了，云亓的位置在第四组第二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南聿坐在了她后面。
老师给大家发放试卷，云亓接过卷子，大致看了一遍，还好，她觉得不是很难。
提笔就是干。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时间太漫长了，考语文两个半小时也太难熬了。
云亓突然觉得不适，感觉……有液体从腿间滑过。闻到一丝铁锈的味道。
真的糗，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大姨妈了。
云亓每次来大姨妈肚子都会疼，脸上自然也不见血色。
云亓手握着肚子，想举手示意但是又不好意思。
南聿做完了题目后，就看见面前的女孩趴在桌上。
南聿蹙眉，这是……生病了？
云亓偶尔抬头看一下时间，南聿从后面看过去，女孩脖子上冒起了青筋，衬得皮肤更加惨白。
南聿看着正入神，听到云亓站了起来。说了句。
“老师，我肚子不舒服，想去一下医务室。”
就在云亓站起来那一刻，她已经发现自己腰上多了一件衣服。
云亓往后看了一下，南聿无所事事地转着笔，那笔很是牢固地在他修长的手指之间活跃，没有掉落。
“谢谢！”
轻微，且软绵绵的一句“谢谢”让南聿抬头。
想姑娘此刻嘴唇没有血色，额前的碎发也被冒着的细小的汗水打湿。
老师看向云亓，“卷子完成了？”
云亓点头。
老师放她出去，云亓一路上捏着衣服一角，快速往医务室赶去。
云亓去医务室让医生开了一点止痛经的药后，又去了学校超市买了卫生巾。
在厕所收拾一番后，云亓发现南聿的衣服也没有沾染血色。
刚出厕所，就看见在隔壁男厕的南聿。
——
他怎么也出来了？
考试时间还没有结束。
是南聿打破了这份尴尬。
“好点了？”
“嗯，好多了。”
云亓觉得自己非常狼狈，第一次在男生面前出现这种糗事，对方还是南聿。
云亓捏着衣服的手放开了，对着南聿说：“我明天把衣服还你。”
南聿也没开口，只是轻微点头。
“还有，今天谢谢你。”
南聿嘴角抵着腮帮，笑：“举手之劳。”
云亓看着南聿，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出来，可能是觉得考试时间太长了待不下去，亦或是觉得卷子过于简单，总不可能是因为她吧。
“我先走了。”
云亓觉得再呆下去，她尴尬症都要犯了。
礼貌性地说了句就准备离开。
经过南聿身边的时候，南聿一把扯住云亓。力道不重。
云亓看向落在自己手上的大掌，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云亓发现自己的皮肤好烫。
不一会，云亓发现落在手掌上多了一颗糖。
草莓味的。
正要问他哪来的，南聿已经离开了。
云亓看着那颗糖出神。
把它揣进兜里，往教室方向走去。
今天一天都在考试。
本来学校是不上晚自习的，谁知道今天老班一进来就说从明天开始实行晚自习模式，大家哀声怨气。云亓反而觉得是一件好事。
考完试一天的试下来，大家都精疲力尽了。
这个时候，物理老师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堆卷子。
“同学们，今天考完了，大家还是要多做做题，来，来个同学帮老师分发一下卷子。”
啊啊啊啊啊啊……
很明显，老师根本不搭理大家的怨气。
“老师，你还真是严施（师）啊！”
下面一同学吐槽。
不错，物理老师叫严施，出了名的严师。
卷子发到大家手上，老师就放大家回家了。今天就不折腾这帮学生了。
云亓和云笙一起回的家。
一路上，两姐妹对了一下今天考试的答案，对了下来，云亓发现有几题答案错了，有点泄气。
云笙拍了拍云亓的肩膀，“没事，只是一次考试。”
云亓心想，这对她来说不只是一次考试啊。
不想让云笙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转移话题，“姐，你是怎么做到成绩一直这么稳定的？”
在她印象里，云笙从小到大成绩就没掉出班上前五，反倒是她，成绩不是很稳定，起伏大。
云笙调皮地说，“大概是遗传了爸爸妈妈良好的基因。”
哈哈哈……
云亓应和，没错。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回家。
一家台球厅里。
几个男生凑在一起聊天。
“阿聿，问你个事儿呗。”
说话的是梁白。
一身蓝色球衣，今天下午才打完比赛过来。
南聿没有打台球，而是坐在一边的位置上玩游戏。
“说。”
梁白把球送出去之后收了球杆，一本正经地问：“你们学校有个叫云笙的学生，知道吗？”
南聿听到蹙眉，他不是觉得这名字有啥特别的，而是，他倒是第一回从梁白这家伙嘴里听到一个女生的名字。
“你认识？”
“你就说你认不认识？”梁白反抛问题过去。
南聿知道云笙，云亓姐姐，之前在饭馆见过一次，他也不知道她长啥样，只是之前在成绩排行榜上见过一次，成绩……还不错。
“认识！”
梁白一听认识，立马激动了，扔下球杆，“狗腿”似的到南聿面前：阿聿，把她联系方式给我呗。”
南聿挑眉，果然，这家伙……
“没有。”
轰——
“你刚不还说你认识？”
“不熟。”
梁白：…………
——
“那她是哪个班的，你总知道？”梁白试探性地问。
这话刚好落到从外面进来的余飞耳朵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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