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心惶惶,吕布到来
虎牢关,尽管夜已过三更,关上依旧火把缭绕,一队队西凉军将士往来巡视,不敢有丝毫懈怠。
某支巡逻小队内,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忍不住问向身旁的中年老兵:“张大叔,我们这几个同乡里就你当兵的时间最长,你帮忙分析一下,这虎牢关我们还能守住多久?”
中年老兵懂军中的规矩,本不想回答这个敏感问题,可看到队伍里其他几人也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最终还是开口道:“能守住多久我心里也没底,华将军虽然勇猛,虎牢关虽然险峻,但我们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这几天大战下来大家不但伤痕累累,还十分疲惫,这般情况下,我们又怎么能奢望守住虎牢关很久?”
提问青年闻言有些慌了:“张大叔,你这么说只是想吓吓我们对吧,关外叛军强攻这么多天都没将虎牢关攻下,我们怎么可能守不了很久?”
中年老兵长叹一口气道:“你们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想想白天的战事吧,那是多么惨烈啊,如果不是诸侯叛军自己犯错撤离,也许虎牢关现在插着的就不是我们西凉军的战旗了!”
提问青年本想从中年老兵这里借点勇气,可听了中年老兵的分析后,他的心沉入谷底,再难鼓起抗争的勇气。
队伍里其他几人也都哭丧着脸,左思右想后,他们问向中年老兵:“张大叔,我们还没活够,我们还不想死,你保命的经验丰富,你能告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吗?”
中年老兵稍稍迟疑后,就要小声给出一个有些冒大不韪的回答,但不等他开口,背后已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我们还能怎么办?唯有誓死守卫虎牢关而已!”
巡逻小队循声望去,当即发现说话之人乃是校尉段煨。
中年老兵心里清楚自己犯了军中忌讳,连忙跪在地上向段煨叩头:“段校尉饶命,我不该胡说八道,我再也不敢了!”
段煨走到几人身边,瞪了中年老兵一眼后说道:“起来吧,这次姑且饶恕你扰乱军心的罪过,下次如果再犯,定斩不饶!”
中年老兵闻言,连忙千恩万谢地应诺,当兵时间长了他很清楚,如果段煨真要追究他扰乱军心的罪过,砍他脑袋都是轻的。
段煨看了看仍旧惴惴不安的几人,说出了一番也不知是给他们打气还是给自己鼓舞的话:“你们不要太过担心,更不要胡思乱想,华将军有勇有谋,有他统领我们,虎牢关固若金汤绝不会被攻破!”
段煨说完这番话后,就带着亲卫离开了,接下来他又遇到了好几处类似的场景,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段煨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赶往华雄休息的关楼,见到华雄后,段煨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
华雄使用了‘援军令’,知晓援军要不了多久就会到来,因此他并不是很担心:“段校尉,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大战呢!”
段煨不清楚华雄的底气来源,担心华雄大意误事的他提醒道:“华将军别小看了这个问题,将士们现在人心惶惶,如果不想办法安抚他们,轻则军中士气大降,重则出现将士叛逃!”
“段校尉的担忧不无道理!”华雄认可了段煨的担忧,然后吩咐道:“你派人通传全军,就说我军援兵正日夜兼程赶来,明天一定会赶到!”
段煨听说援军即将赶到,激动得眉飞色舞,他向华雄抱了抱拳,随后快步离开,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全军将士。
华雄看着段煨急切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后又回到床榻上休息。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黎明就到来了。
华雄简单洗漱后来到虎牢关上,通过观察华雄发现,西凉军将士精神状态都不错,应该是‘援军即将到来的消息’起作用了。
华雄在虎牢关上巡视了一圈,就在他准备去伤兵营看看时,虎牢关外突然响起震天般的战鼓声。
华雄循声望去,当即看到诸侯联军煞气腾腾杀了过来,也不知诸侯们昨天经过了怎样的争吵与妥协,联军前线指挥一职最终又落在了曹操头上。
所有对手中华雄最忌惮的就是曹操了,曹操再次担任前线指挥无疑会给华雄带来大麻烦。
就在华雄想着如何与曹操见招拆招时,虎牢关后方传来沉闷的马蹄踏响。
华雄心中有所猜测,也顾不得观察曹操的排兵布阵,立即赶往虎牢关后方。
随着距离拉近,马蹄踏地声越来越响亮,华雄寻声望去,当即看见通往洛阳的官道上出现一部西凉军骑兵。
这部西凉军骑兵队伍前头有着一面硕大的‘吕’字将旗,在它旁边,一个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外披西川红棉百花袍,背挂硬弓,手持画戟,坐胯赤兔宝马的青年猛将映入华雄的眼帘。
华雄脸露惊喜,口中喃喃:“吕布啊吕布,没想到‘援军令’居然把你给调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
不仅是华雄,虎牢关守军也感觉十分惊喜,他们太渴望援军到来了,吕布领兵来援的消息很快如一阵风般在虎牢关内传开。
“吕将军来了!”
“我们的援军来了!”
“再也不用担心小命不保了!”
一时间,虎牢关内此起彼伏地响起的都是守军的欢呼声。
虎牢关内的动静这么大,关外的曹操很快有所察觉,本来他已做好进攻的准备,现在听说西凉军的援兵到了,他只能暂时叫停进攻。
段煨站在华雄身边,先望了望偃旗息鼓的诸侯联军,又看了看激动大呼的西凉军将士,整个人也变得十分兴奋。
想起昨晚华雄几乎预言般地给出确切消息,段煨如之前的董越一般认定华雄是天眷之人,称呼华雄时也把‘华将军’换成了‘主公’。
华雄很乐意见到这种转变,多一人认自己为主,就多了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这对于想要自己创业当老板的华雄来说无疑是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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