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8岁,精力旺盛
相南生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相溪望呼吸微促,之前还只是怀疑,现在是彻底证实了。
相南生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脸都不能露,还有他莫名其妙来到自己身边,对自己万般纵容万般好。
相溪望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人,相南生必是跟他关系匪浅,才会来到他身边帮他。
抓着自己的手微微颤抖,彰显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相南生轻声叹息,还是心软了。
他握着相溪望的手,将其引到自己脸上,放弃了抵抗。
“你要是想看就看吧。”
手掌缓缓攀附到相南生脸上,轻轻磨蹭着那里的皮肤,只要手指略微一勾,就可以看到他惦念已久的脸。
几番挣扎过后,相溪望居然忍住了不动,他低头注视着相南生,轻声唤道:“南生……”
相南生:“嗯。”
“揭开以后,我们是不是不能像现在这样了?”相溪望有种直觉,口罩下的脸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和他们两人密切相关的秘密。
如果因为这个原因破坏了他们现在的关系,那相溪望宁愿不看。
“不会。”相南生想了一下,又补充几句,“我当然是不会变的,毕竟我清楚这件事的始末,而你却被蒙在鼓里,决定权在你身上,你的态度才是关键。”
“那好。”相溪望终于下定决心,手指从口罩边缘摸索进去,触碰到了底下细微的伤痕和相南生那柔软的唇。
他很快就将手收了回来,盯着相南生说:“算了,我等你。”
“嗯?”相南生愣了一下。
他……不打算看了?
相溪望歪头看着他说:“你不是说伤好了就给我看么,反正也快了,我再给你一点时间。”
虽然才认识相南生不久,但相溪望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很少会对自己隐瞒什么,只要是自己问的,相南生大多会将他知道的告诉自己。
唯独这件事是个例外。
相南生这么谨慎,这说明这件事对自己来说一定是难以接受的,甚至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造成很大的冲击。
回老家的这段时间里,相溪望实在是不想面对什么动神的事了,只想过一个安宁的假期……和南生一起。
至于其他,等回去以后再说吧。
不过平白舍弃了这么好的机会,相溪望也是忍得憋屈,他幽幽地盯着相南生,视线渐渐从他脸上往下挪,停在了胸口的位置。
那里扣子蹦了俩,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胸膛,是刚才两人打架打出来的杰作。
看到他这如狼似虎的目光,相南生立马有种不祥预感。
下一刻,相溪望低下脑袋,啃向他之前就惦记的锁骨。
是真的啃,相南生都能感受到他牙齿在上面磨蹭,牙印是肯定给他咬出来了。
“嘶……你是真的狗。”轻微的疼意对相南生来说不算什么,让他不适的是相溪望嘴里的温度和那柔软的舌头。
似乎嫌啃还不带劲,相溪望还用力地舔了舔,简直给相南生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相南生手指插进相溪望的头发中,扯着他的头发让他赶紧松口。
疼痛让相溪望皱了皱眉,终于舍得松嘴了。
他抬头舔了舔嘴唇,理直气壮地说:“我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还不能收点利息?”
“想吃肉你自己去买,别对我犯嘴瘾。”相南生迫不及待地将他推开,拿衣领蹭了蹭锁骨,想将那里诡异的触感擦去。
“不想吃肉。”
想吃你。
最后一句相溪望是在心里说的,这个想法一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更别提敢在相南生面前说漏嘴了。
“那就管好你的牙口,别把老子当骨头啃了。”相南生都想爆出一句,他俩到底谁才是丧尸皇。
怎么在啃人业务这方面相溪望比他还在行。
相溪望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想法犯起了心虚,下意识回味了一下嘴中的味道,没敢再继续和相南生对峙。
他从相南生身上起来,将床单被子整理了一遍,这才重新躺了回去,佯装平静道:“你锁骨好明显,看起来就特别好咬的样子,一时没忍住。”
相南生:“……”
果然是有狗病。
相溪望被相南生这毛毛的眼神看得尴尬极了,深吸了一口气,又摆出他那副能掩饰一切的冷脸。
相溪望:“夜深了,睡觉。”
说罢立马逃避似地闭上眼。
“变卦变得真快。”相南生低声吐槽道,“男人心,海底针啊。”
“瞎嘀咕什么呢。”相溪望被他逗乐了,伸手推了推相南生,“睡觉睡觉,挤死我了,你过那边一点。”
相南生往旁边挪了挪,半边身体就碰到了床缘,差点没让他掉下去,他立马往回缩了一下:“再过去我就得睡地板了。”
相溪望说:“就这样,睡吧。”
房间里安静下来。
躺了十几分钟,相南生发现相溪望居然凑到他这边来了,他身体热量很足,相南生身上就如同贴了一个大暖炉。
相南生此时还没有睡着,看到他这么快又黏了过来,立马哼笑道:“相溪望,你真是出尔反尔小能手。”
刚才谁还想推他下床来着?
相溪望快睡着了,意识迷迷糊糊的,闻言只是本能地回答:“你身上好凉,让我蹭蹭。”
房间里没有风扇空调,窗户又窄小,狭小的空间里十分闷热,相溪望躺了一会儿额头就渗出了细汗。
他自然而然地贴近身边唯一的凉物。
人型空调相南生无语凝噎,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八爪鱼,狠声说:“蹭,有种你就蹭到冬天,看我不冷死你。”
他的机制只制冷不制热。
“唔。”相溪望还认真的想了一下,不过他目前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也想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胡言乱语地说:“那不太好吧,我们都是男的,天天这样睡有点奇怪。”
“你这个弱智时候还想得这么离谱。”相南生扶额轻叹,想了想还是没把对方的爪子移开,房间里这么热,姑且便宜他几天。
相南生说:“你脚收一下,膝盖顶到我了。”
相溪望这次没说话了,呼吸变得均匀悠长,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好在相溪望这个把他当成抱枕的姿势虽然很幼稚,但他并没有乱动的习惯,睡得稳稳当当。
相南生盯着黑夜中的天花板,思考了一会人生哲学,这才闭上眼入睡。
一夜安眠。
第二天早晨,相溪望一睁眼就对上了相南生似笑非笑的脸。
相南生瞄了一眼相溪望下半身:“你是不是有点生理状况需要解决?”
他们身体贴得很近,特别是相溪望两腿还夹着相南生,他的身体变化相南生感受得一清二楚。
相溪望清醒过来后,耳根顿时红了个彻底,他立马拉开和相南生的距离,连滚带爬地跑向洗手间。
“啧,脸皮子真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相南生摇头低笑了两声。
正常反应而已。
相南生慢悠悠地下了床,从包里拿出一袋刺猬粮,给床头的相怂怂倒了半碗。
闻到食物的味道,还在睡梦中的相怂怂吭哧吭哧地动了动,从窝里爬了出来,趴到碗上干饭。
逗弄了一会儿刺猬,相南生才去换了身衣服,理了理乱成一团的头发后,他缓步走下楼。
桌上摆好了早餐,还散发着热气,孙宁楠此时还在睡觉,想来是孙爷爷老早起来给他们做好了早餐,然后又往福利院那边去了。
相南生有点懊恼,看来明天他和相溪望得起得快一点,他们既然都回来了,早餐这种事就不应该劳烦老人家。
洗手间的门还关着,相南生看了一下手表,这都过去十几分钟了。
他走过去敲了敲门:“你还没好啊?”
“五分钟。”里面传来相溪望闷闷地声音。
洗手间里,相溪望双手捧着水洗脸,冰凉的水冲散了他脸上的温度,让他整个人清凉了不少。
墙上贴着一面小镜子,映出相溪望此时狼狈的神色。
他之所以落荒而逃,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身体原因那么简单,主要是因为床上的另一个人。
梦里把人家当成幻想对象,还起反应了,这让相溪望醒来后如何能平静地面对相南生。
一回想起梦里旖旎纠缠的内容,相溪望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
相溪望抬手遮眼,暗骂了一声草。
他就知道这阵子对相南生噌噌加好感会出事,现在报应就来了!
大概是因为他没女朋友,这阵子又都和相南生住在一起,每天看他在自己面前晃悠,所以才会梦到他。
相溪望给自己找了好几个有模有样的理由,这才勉强安抚住躁动的内心。
等解决了身下的麻烦,相溪望推门走出去,看到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到无聊的相南生。
相南生指了指手表说:“说好的五分钟,你这都过去十多分钟了,精力挺旺盛啊。”
相溪望咳了两声,别过脸说:“不好意思,没怎么留意时间。”
相南生起身去洗脸刷牙,等他弄完时,孙宁楠也被相溪望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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