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约定

月朗星稀，夜深人静。
  距离林城市中心不远处，有一公园，名叫灵山公园，灵山公园正大门左边区域有一老小区，名叫黔灵小区。
  黔灵小区某栋楼，某层某套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屋。
  房屋客厅里，一身粉红色古装的婴儿肥可爱古装妹子，正在和一位头发半白一身太极风武术服，面容和蔼的老者坐着聊天。
  老者语气温和地问古装少女：“娅娅，你今天招人，招得怎么样了？”
  粉红色古装妹子名叫汪娅娅，老者人称汪老，是汪娅娅的爷爷。
  汪娅娅叹了口气，“一个都没招到。”
  “别灰心，”汪老安慰汪娅娅，“虽然现如今猎人学院正统出身的欲物猎人，大多数都为猎魔公会所用。”
  “但民间总会有，没有在猎人学院修炼学习，没有到猎人联盟注册的隐世高手存在的。”
  “嗯，知道了，爷爷。”汪娅娅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一些东西，继续说道：
  “对了，我今天发招聘传单时，遇到了一只欲物，追击他的过程中，还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和一些奇怪的事……”
  汪娅娅把遇到刘唯，以及矮瘦男子身上的欲物，被抽离得干干净净的事给汪老说了一遍。
  汪老思考了片刻，说道：“你找机会接触一下他，然后观察观察，如果是民间有能力的未注册的猎人，看看能不能招到我们黔灵猎所。”
  “好的爷爷。”
  汪娅娅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王老叮嘱汪娅娅，“你现在连一星猎人都不是，再遇到欲物，当作没看见，别再擅自做主追击。”
  汪娅娅转身高兴的对汪老说，“我已经修炼到小桥流水境了，有资格到猎人联盟注册成为一星猎人了。”
  汪老却没有为汪娅娅高兴的意思，反而严肃说教道：“你虽然已经修炼到小桥流水境，有成为一星猎人的资格，但却没有对付欲物的经验，爷爷怕你遇危险。”
  汪娅娅陷入沉默，但她知道汪老是在担心她，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道：“知道了。”
  “去休息吧！”
  “嗯！”
  汪娅娅向自己房间走去，汪老端起桌边的茶杯准备喝上一口。
  茶杯刚送到嘴边，还没喝上一口，到了自己房间门前的汪娅娅，回头微笑着提醒汪老：
  “爷爷，大晚上的就不要喝茶了，很容易失眠的哦。”
  汪老面色一僵，顿了顿，放下茶杯，脸上又带上和蔼可亲的笑容，“知道了。”
  ……
  ……
  距离市中心十来公里的一处城中村，是一些当地居民自建的房屋，没有任何规划，环境较差，但胜在房租便宜，是很多外来务工人员一处不错的居住选择之地。
  皎白的月光之下，位于村落边缘，有一座依山而建样式老旧的两层居民小楼。
  二楼最左边的一间狭窄房间里，刘唯进入了的梦乡，但他眉头紧锁，显然做得并不是什么美梦。
  无边的灰黑色世界里，刘唯站在草地上，再次面对这样的环境，他少了第一次时的紧张和不安。
  “小丑，你在哪里？”刘唯对着一望无际的灰黑色大声呐喊。
  “嘻嘻……嘻嘻嘻……”
  恶魔小丑冰冷的嬉笑声在刘唯左边响起，刘唯扭头往左边看去，没有看到恶魔小丑。
  “嘻嘻……”
  接着恶魔小丑的嬉笑声又在刘唯右边响起，刘唯转头往右边看去，还是没有看到恶魔小丑的。
  “小丑，你给我滚出来，我有事要问你。”刘唯接着大喊道。
  “嘻嘻……”小丑立体脸谱突然出现在刘唯面前，眨动着眼睛，嘴巴裂开夸张的弧度，露出一口大白牙，问道：“你找我？”
  虽然刘唯心里有所准备，但恶魔小丑苍白的脸谱模样，突然出现在他视线里，还是吓得他的后退好几步，这才站稳身体。
  “嘻嘻……你怕我。”恶魔小丑飘到刘唯左边嘻笑道。
  刘唯目光和身体跟着恶魔小丑转动，否认道：“怕，为什么要怕你？”
  恶魔小丑直视着刘唯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问：“你找我什么事？”
  刘唯同样注视着恶魔小丑深黑色火焰纹路里那双洁净无瑕的眼睛，“你不是已经控制我的身体了吗？为什么还要还给我？”
  恶魔小丑飘到刘唯右边，刘唯移动身体目光接着随它而动。
  恶魔小丑道：“我不说过了吗？你我之间有灵魂契约，没有你的同意，我不可控制你的身体，其次……”
  恶魔小丑再次注视着刘唯，蔑视道，“就算我能占据你的身体，但你这具身体现在还是太弱了，我还看不上。”
  刘唯抬头对上恶魔小丑蔑视的目光，“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恶魔小丑那双火焰纹路里的明亮眼睛中，漆黑深邃的双眸不停的转动着，像是面对老师提问时在脑海里搜寻答案的孩子，“本……本大爷救你，是因为本大爷高兴。”
  刘唯嘴角上扬，“是因为你我之间有契约，我死了，你也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对吧！”

  恶魔小丑面对着刘唯往后飘出，与刘唯拉开一小段距离。
  “看来我说对了，”刘唯脸上的表情透露着小小的得意，
  “我们之间应该不是寄生关系，而是共生关系，如果是寄生关系，我死了你还可以寄生别人，但你害怕我死，所以我们只会是共生关系，只要我死了，你也会跟着死亡，所以你才会出手救我。”
  恶魔小丑神色难看，四处飘动，躲避着刘唯锐利的目光，既不承认也不反对刘唯。
  刘唯接着询问道，“是谁给你我种下契约，将你囚禁在我体内，好在我有生命危险时保护我？”
  “囚禁？”恶魔小丑再次飞回到刘唯面前，不屑道，“如果不是本大爷自愿，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能将本大爷囚禁。”
  刘唯低头陷入沉默，恶魔小丑往下浮动，看着刘唯的脸，声音变得温柔道：“如果可以，这辈子我宁愿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为什么？”刘唯追问。
  恶魔小丑接着往上飘动，停在与刘唯脑袋等高的位置，刘唯目光跟随着恶魔小丑而动，也站直了身体，目光炯炯道：“告诉我，为什么？”
  恶魔小丑飘到刘唯左边，避开刘唯的热烈的目光，“你还太弱，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要多强才能知道一切？”刘唯语气变得强烈。
  恶魔小丑目光再次落在刘唯脸上，看了好一会儿，问：“你真想知道一切？”
  “当然。”刘唯重重点头。
  “既然我在你身体里苏醒过来，便证明这一切都是天意，”恶魔小丑看着刘唯的目光变得火热，“我们做一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刘唯忍不住问。
  “你努力变得强大，当我认为有你资格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恶魔小丑平静回答。
  “具体是多强？”刘唯再问。
  “等你更加了解这个世界，你自然也就知道需要有多强了。”恶魔小丑面无表情道。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
  “我直接告诉你就不好玩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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