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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萧世子的恨意


都说陈家嫡女对霍家大公子一往情深,死心塌地,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萧百策”放下了茶盏,垂眸掩饰住眼底的不屑,温声询问,“陈姑娘怎么了?”

        “无碍。”陈岁摇头,把话题重新拉回来,“不知道萧世子告诉我这件事,是为了什么?”

        “或者说,世子想要什么?”

        这句话,使得“萧百策”彻底误会了陈岁,自以为她要自荐枕席,当场轻蔑地笑出声来。

        一旁静候的席鸣剑眉微拧,眸中闪过不悦,接过话头,回答道:“陈姑娘不要误会,世子把此事告诉你,也是想和你结成盟友。”

        “盟友?”陈岁蹙着眉头,面露不解。

        席鸣刚要说话,嗓子眼里泛上一股痒意,连忙用拳堵住咳出来的声响,避开陈岁的视线,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倒出几颗,也未细细数明,直接咽了下去。

        良久,他才缓了过来,说起话来力不从心,“倒吓着陈姑娘了。”

        陈岁缓缓摇头,垂下的眉眼带着一丝困惑。

        她倒没被吓着,只是想着这铁钩手的命怕是活不久了。

        席鸣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轻轻缓出一口气,继续说起方才未尽的话题,“冰嬉宴会上的主戏是冰球,据我查探到的消息,霍晗手中的球队,不乏好苗子。”

        “如果冰嬉宴会上,他的球队赢得最后的胜利,按照以往的惯例,圣上是会满足球队一个心愿的。

        而程心安又一舞动京城的话,到时候,霍晗求圣上赐婚,旁人也只会说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而陈姑娘你,包括陈家,恐怕都会落入两难的境地。”

        “不让程心安跳舞的法子有许多吧?”

        眨眼的功夫,陈岁便想出了好几种办法。

        席鸣摇头,一双桃花眼弯成月牙状,却毫无笑意,“阻止程心安有许多法子,但陈姑娘应该明白,霍晗的球队才是重点。”

        “所以?”陈岁静待下文。

        此时,席鸣看了眼萧百策,有些事情还需要“他”开口。

        接收到眼神示意的“萧百策”冷声说道:“我出人,你挂名,与霍晗的球队对打。”

        “为何是我?”陈岁看向萧百策,只见他只顾煮茶品茗,好似没听到她的话语。

        无果,陈岁转头望向席鸣。

        席鸣垂着眉眼,面色淡然反问道:“陈姑娘不想搓搓霍大公子的威风吗?”

        陈岁微微一笑,冷声提醒,“球队不止你有。”

        所以啊,我是你唯一的选择,想要结盟,就要拿出你们的诚意。

        换句话说,想要我往坑里跳,至少也要准备好丰硕诱人的诱饵。

        雅间内,蔓延在空气中的静寂,充斥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唯有戏台上的高昂腔调,萦绕在几人耳边不断回响着。

        良久,席鸣薄唇微抿,妥协道:“能够夺冠的球队还不够吗?”

        那能和主角光环比吗?

        陈岁默默回怼了一句,端起茶盏,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嘴角的冷笑,思虑中,想起来方才在绸缎铺子听到的闲谈,心中有了考量。

        “球队归我,比赛结束后再还你。如若不成,就当今日来此只为听戏。”

        这个答案似乎在席鸣的预料之中,但他也提出了条件。

        “可以,总不超三个月。若日后夺冠,圣上的赏赐归我、咳……归我们世子。”

        “可以。”陈岁答应的爽快,实则是对夺冠不抱多大的希望。

        “字据为证。”

        席鸣执笔写下契约,待写到转让费用的时候,“不知姑娘能拿出多少钱?”

        陈岁知道他是不想留下把柄,便问道:“你觉得圣上的赏赐值多少?”

        “无法估价。”席鸣摇头轻叹了一声。

        陈岁掏出一枚铜钱放在桌面上,“这个就够了。”

        静观两人交锋的“萧百策”见到这一文钱的时候,想起陈岁在长街上要挟众人赔偿的场景,一语双关,言语中带着满满的轻视,“就值一文钱吗?”

        陈岁一脸正色,言语中底气十足,“铜钱天圆地方,内涵乾坤,它在我眼中的价值,不是用数量媲美的。”

        “好!”

        席鸣赞赏地拍着手掌,直接越过萧百策答应下来,随即也从荷包中掏出一枚铜钱,拍在桌面上,双指压住推到陈岁面前。

        “陈姑娘,签字画押吧。”

        字据一式两份,陈岁确认无误后,便要拜别离去,萧百策突然开口,“陈姑娘,还有一事需提醒你。”

        陈岁停住脚步,席鸣也侧身看向他,神情中带着来不及掩藏的诧异。

        “既然球队归你,那么从今天起养球队的场地和后勤,以及上下打点等等,也归陈姑娘了。这些花费可不是个小数目,单靠陈姑娘一人是吃不住的。”

        陈岁一怔,仔细揣摩萧百策话里的意思,这是要她把黄家拉入伙?、

        这位世子对付陈家不够,居然还不放过黄家!

        转念想想也是,原书中,陈黄两家的覆灭不就是一前一后吗?

        萧百策的意图太过明显,陈岁都能察觉出不妥,更何况是席鸣。

        待陈岁离开后,席鸣便直接坐在了“萧百策”一旁,质问道——

        “霍……咳咳咳……”

        话刚开口,嗓子眼里的痒意又冒了上来,这一次,他没有再拿出丹药,而是直接咳出声,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样,势要把内腔里的肺腑一并咳出来。

        许久,他停了下来。

        捂嘴的帕子上,鲜血似红梅般绽放。

        “爷……”

        崔文伸出胳膊小心地扶着席鸣坐下,见他脸上的□□都已翘起边来,便知方才他有多么痛苦。

        吩咐其余护卫守好门之后,崔文这才敢把那张面皮撕下,露出底下那张惨白毫无生气的真面庞。

        见此,正位上的“萧百策”也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他的真实身份面貌——霍曜。

        霍曜脱去了属于世子爷的外袍,内里赫然穿着“席鸣”同款长衫,拿起那张“席鸣”的面皮,贴到了自己脸上。

        进入茶楼的是萧世子和席鸣,离开的时候,自是萧世子和席鸣。

        “席鸣”对还在修养的萧百策微微一躬身,“属下还有要事,恕先行告退。”

        不待萧百策应允,自称为属下的人已经自行离开。

        崔文垂在身侧的拳头暗自握紧,“世子,此人狼子野心……”

        若不是上次清扫密道的时候,查到密道中,他们放置的迷香被他换成了媚香,陈姑娘又及时改道,还不知霍曜瞒着世子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自家世子爷虽然痛恨陈文昌,可也从未想过,让陈姑娘如此不堪。

        崔文:“世子,您真相信接头人的死,不是霍曜派人灭口的吗?”

        “事已至此,他没必要还和我说谎。”萧百策虽然也心悸于霍曜的心狠手辣,但这个人不屑骗他。

        “那接头人到底是谁杀的?”崔文看过尸体,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杀,可直觉告诉他,的确是被人灭口的。

        “别忘了,山贼的幕后之人还未露面、咳咳……”

        萧百策捂着嘴又咳了半响,脸色苍白地没有丝毫血色。

        “我死后,还要霍曜戴着那张面具,隐姓埋名,护着父王母妃,终究是我欠他的。你莫要针对他了……”

        “世子爷!”崔文忿忿不平,“您是什么身份,那人又是什么身份,他用您的身份活着,是他命好走大运,哪里是您欠他的?”

        崔文攥紧的拳头青筋暴露,这个计划刚开始实施的时候,他就不同意,奈何世子一意孤行。

        “你在心里是不是又在说我一意孤行?”萧百策缓过来一口气,也有精神和崔文说说话,“你从小就护卫着我,若不是我身子太弱,长不成你那样的身宽体壮,不然啊……”

        崔文彻底红了眼眶,他又何曾不知这么多年,霍曜再心狠手辣,也是世子爷的唯一人选。

        手中没有实权的世子爷,只能用这种方式,完成自己的复仇大计。

        只是,他不甘啊!

        这么好的主子,为何命不长久,而霍曜那种人面兽心的人,哪里配得上主子的一张脸。

        “世子,我们不是求来了药王谷的丹药吗?有丹药续命,我们就有时间找到谷主的大师兄,他一定有法子救你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知是在宽慰萧百策,还是说服自己,崔文不断诉说着萤火般的希望。

        “崔文,不要怨,我早该死去的。”萧百策长吁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眸光涣散,望着某处喃喃自语着,像是痴人梦语。

        “若我当年便死去,母妃也不会……”

        提起牵挂之人,萧百策的脸上有了血色,眸中也泛起光彩,只是这其中还夹杂着恨意。

        他用尽气力,一拳捶在茶案上,字字泣血,“陈——文——昌!”

        崔文眸色一紧,脑海中闪过往事。

        当初在山寺,若不是陈文昌故意指反祸首踪迹,那人早已伏法,也不会如颗毒瘤般,在世子心底腐烂。

        “世子,这次陈家一定躲不过去。”

        随即他又跪在了地上,指天发誓道:“就算他命大,属下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要他家破人亡,但凡食言,就让属下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轰隆”一声,窗外晴天响雷,像是在响应着崔文的誓言。

        崔文抬眸眺望远空,没有丝毫畏惧。

        萧百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轻声呢喃:“要变天了。”

        “崔文,除非伤及父王母妃,霍曜——才不可留。”

        萧百策的语调虽然平静,可手臂下的眸光中却透着森寒的杀意。

        崔文再不愿,也只能点头应下。

        “更衣,回府吧。”

        萧百策阖上双眼,像只毫无生气的提线木偶一般,任由他人穿衣打扮。

        一刻钟后,萧百策一行人也从茶楼离去。

        茶楼对过,临街二楼,透过虚掩的的窗扉,陈岁静静地望着萧百策一行人消失的背影,陷入沉思。

        枕着书本已经小憩一觉的黄天和,伸着懒腰,带着浓重的鼻音疑惑道:“表妹,你选好了吗?咱家又不差钱,都买了也行。”

        陈岁进茶楼以后,他便一直待在马车里,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挑开车帘瞅一瞅,谁知正巧瞅到从茶楼里出来的温阳,吓得他赶紧又把帘子撒开。

        恍惚间,他没看不切,温阳好像哭了吗?

        说不清心头烦闷的感觉,迟疑片刻后,他又挑开帘子,可街道上已经没有了温阳的身影。

        心情更烦闷了。

        也不知道在车厢里发了多久的呆,车帘再一次被挑开时,是陈岁回来了。

        “走,去对面看一看。”

        二话不说,拉着他上了茶楼对面的书肆二楼,如今待得他哈欠连天,连游街玩乐的心情也没了。

        黄天和满脑子吃喝玩乐,陈岁脑海中全是方才从茶楼离去的两人身影。

        “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陈岁喃喃自语着,想着先离去的“席鸣”。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出了茶楼的“席鸣”,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而萧世子的脸色好像比席鸣的身体还要差劲,方才在雅间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不对!陈岁仿佛想到了什么线索,猛然站起身来。

        “表妹,你怎么了?”黄天和被吓到了。

        陈岁竖起手指压在唇边,示意他安静。

        她在回想着雅间内发生的一切。

        蓦然,她想到席鸣在咳嗽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潮红,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遮掩住了——他戴着一张□□。

        【统娘,你有什么高见吗?】

        系统:【书中提过□□一词,说是戴上之后,就连最亲近的人也分不出真假,只是身形改变不了。】

        陈岁的脑海中再次闪过那双带笑桃花眼,心底泛起挫败感。

        没想到,这张脸,居然还不是他的真面目。

        黄天和见陈岁脸上神情变化莫测,有些胆颤,“表妹,你到底怎么了?”

        “嗯?没事。”

        陈岁回过神来后,没再和自己较劲,日后总有相见的时候,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揭开他的真面目。

        “既然没事,我们就走吧。”

        这个地方,黄天和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望了眼还未西斜的日头,“趁着天好,我带你去郊外逛一逛吧。表哥我刚把地方上的球队接来,正好带你掌掌眼。”

        不知为何,陈岁突然想起在绸缎铺子里遇到的那两人。

        他们口中说的“冤大头”,该不会就是黄天和吧?

        陈岁眼瞅着他大手一挥,把二楼的书册全部买下来后……

        越看越像,无疑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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