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削藩方案

朱高炳缓慢说出自己父亲朱樉的恶行！
  在封地连年命令关内军民人等收买金银，军民陷入困窘，以至于卖儿鬻女，但是朱樉却下令对三百多余来王府求饶的百姓大打出手，当场杀死老人一名，捉拿了近百人。  [
  太祖高皇帝千方百计安顿抚恤土番十八族人民，朱樉出征时，却将其中孕妇搜捉入府，使人夫妇生离。朱樉出征西番，掳走一百五十名幼女，又将一百五十五名幼男阉割，许多被阉割的男童由于恢复不好而导致死亡。  [7]
  朱樉在王府大兴土木，役使军民在宫中建起亭台池塘取乐，与次妃邓氏在其中折磨宫人取乐，被太祖高皇帝斥责为“不晓人事，蠢如禽兽”。
  朱樉宠爱次妃邓氏，而将正妃王氏软禁于别处，每天只是用差劲的器皿装一些不新鲜的食物水果去给她食用，为了讨好邓氏，专门派人沿海布政司收买珠翠，使百姓家破人亡。朱樉曾派人制作皇后的服饰给邓氏穿，同时又将自己房中的床做成五爪龙床。五爪龙乃天子专用，故而太祖高皇帝在得知此事后一边斥责秦王“僭分无礼，罪莫大焉”，一边又将邓氏赐死。
  朱樉在宫中常滥用私刑，割去宫人的舌头，将宫人埋于雪中冻死、绑在树上饿死、用火烧死等，秦王府内的罪人，按律应解赴京城治罪。但是朱樉害怕这些人到了南京之后，会泄露自己在封国胡作非为的事实，竟然将这些人全部灭口。
  朱樉死后，太祖高皇帝命礼部尚书任亨泰定丧礼谥“愍”，仍认为他死有余辜、德行不良，赐其谥册说：“哀痛者，父子之情；追谥者，天下之公。朕封建诸子，以尔年长，首封于秦，期永绥禄位，以籓屏帝室。夫何不良于德，竟殒厥身，其谥曰愍。
  太祖高皇帝死后，余恨未消的朱元璋下令削减其葬礼规模  [4]，在其祭文中写到:自尔之国，并无善称。昵比小人，荒淫酒色。肆虐境内，贻怒于天。屡尝教责，终不省悟，致殒厥身。尔虽死矣，余辜显然。
  朱高炳说完亦是冷汗涟涟！
  朱棣说：“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被三个老妇合伙毒死的！”
  “齐王朱博作恶，朕派锦衣卫前去，居然反抗，还把人给捉了！”朱棣怒斥说！
  “士可忍，孰不能忍，此刻已经被圈禁在凤阳，待朕全面查明后再公审定罪！”
  朱棣冷冷的说：“如果你们有没有想和他作伴的？或者是想尝试朕改组后新军的厉害？”
  众藩王不约而同跪下道：“臣等不敢！”
  朱棣说：“昔日孝高慈皇后叮嘱懿文太子要做到长兄如父，兄友弟恭！朕自认登基后待汝等不薄！你等又何尝恭顺？”
  众藩不敢说话！朱标早逝，秦、晋二王也随之而去，唯今只有朱棣最大！既是孝慈高皇后抚养长大的嫡子！又是尸山血海中过来的皇帝！其威势又岂是他们未经战事且是非嫡的富贵王爷所能比？
  朱棣的语气逐渐缓和，他望着下方的众藩王，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缓缓说道：“你们都是朕的血脉兄弟，朕不可能不顾及你们的利益。朕与内阁商议了许久，终于有了一个既符合国家利益，又能按照祖训的本意照顾到你们利益的方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经济上，朕会取消太祖高皇帝对藩王一些不合理的限制。你们只要按章纳税，遵守国法，公平买卖，就可以放手去做生意。
  朕会成立一个大明皇家投资银行，你们的封田折算成本金入股。这个投资银行将去投资商行和新技术，注册专利，获取源源不断的利润。每年，投资银行都会依照你们的股金给你们分红，保证你们的富贵荣华。”
  众藩王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朱棣见状，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其次，现在国朝正在逐步完善改革中，你们以及你们的后辈，如果愿意出来做官，都可以报名去金陵大学堂学习。毕业考核后，朝廷会按需分配职务。
  大明万里江山，需要配置的机构和官吏何其之多。你们只要认真工作，不贪腐，不违法，发展机会无可限量。甚至将来出个总理王大臣也不是不可能！”
  朱棣的话让众藩王心动不已，他们纷纷表示愿意支持朝廷的改革。
  朱棣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们中有心征战沙场报效国家的，也可以参军。朕不怕你们有兵权，因为以后军队指挥体系会发生根本性转变。军队效忠于皇室和国家，但是由炎黄社指挥军队。”
  最后，朱棣提到了海外开拓的事情。
  他说：“未来大明会有一段时间开拓海外，那时才是真正设立藩镇拱卫中原的时候。有能力想做藩镇的可以在适当时候报名前去。如果你做得好，学建文当个土皇帝也未尝不可。甚至朕会下旨允许你们仿安南、朝鲜例建国称王。”
  众藩王听得心潮澎湃，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无限的可能性。然而，朱棣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冷静了下来。
  “不过，朕也有条件。”朱棣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王爵不再世袭罔替，而是逐渐降低。你们的后代会一步一步降低爵位等级，最后除爵。朝廷所发待遇也会随之降低。但是你们在投资银行的分红不会改变，无论你们有多少子女，是否分家都会公平继承。至于说去海外独立建国的要自动放弃股份分红，你们要按照普通人那样交税。”
  “同时放弃祖训给予的特权，做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众藩王听完朱棣的条件，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明白这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他们纷纷表示愿意接受这些条件，并感谢朱棣的体谅和照顾。
  朱棣看着众藩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宗亲会虽然严厉，但也算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他要随行人员拿出一份契约，朱棣说：“这是契约，一式四份，我们共同签署，而后，一份交由你们保管，一份保存于金匮石室！一份存于起居注官员处！一份签署后烧祭于太祖陵前，内容就是我刚刚说的，但有违反本支除名，概不享受皇室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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