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只是合作关系
顾宛然沉着眼眸看他一眼，思索一下，还是坐过来了。
江越辰唇角轻弯，看着她道：“知道宋云柔为什么来吗？”
“为什么？”
“苏河对她很不好，似乎是因为你的关系。”
见顾宛然眸中闪过疑惑，江越辰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宋云柔在他的手上，他故意折磨宋云柔，就是做给你看的，而放宋云柔出来，也应该是他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他为你所做的这一切。”
顾宛然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江越辰勾着唇角道：“这位苏先生，还真是心机深沉。”
“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顾宛然冷冷道，“我已经知道苏河的真面目，不必你再继续给我添火。”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他在这个时候把宋云柔放出来，又是什么意思，宋云柔是重要证人。
江越辰终于将话题转到正事上：“他应该知道，现在梁家有多想弄死宋云柔。”
“越是这种时候，梁家越是不敢吧。”顾宛然淡淡道，“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的动静。”
所以，他们再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宋云柔动手，可苏河却还是把人放出来，是故意气梁家……还是……
“我想，他是在向梁家示好。”
像是知道顾宛然在想什么，江越辰主动道：“只要人在外面，想弄她的方式有很多种，或许苏河已经和他们谈过了，称这一切都只是误会。”
顾宛然觉得有点恶心：“他还真是哪方都不得罪啊。”
江越辰笑道：“是啊……就是因为他哪方都不敢得罪，才好拿捏，顾小姐，我们的计划，也该开始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舍得吗？”
这句话，朱蒂也是问她了，当时她有点茫然，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情绪了。
她淡淡道：“舍得。”
这样对她，对顾勋勋来说，都更轻松一些。
当然，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能和苏河继续保持关系，有这位神秘人在，她在慕寒那边也更好动手。
次日，江越辰就和梁先生见了面。
经过这几日，梁先生仿佛憔悴许多，看着十分苍老。
江越辰对他自然是没有半分心疼，直接了当地开口：“说说吧，和宋家是什么关系。”
“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梁先生慢慢啜了一口茶，才缓慢开口，“也就是多年前有过一次合作而已。”
明明那样憔悴和疲惫，可眼睛里还是透着精光。
江越辰冷笑：“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信吗？”
梁先生将茶杯放下，淡淡地笑着回望过去，依旧是那句：“就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那就说说看，是什么样的合作。”江越辰盯着他的双眼，给他施加压力，“只怕是和香水大赛有关吧？”
“香水大赛？”梁老爷子淡淡道，“我家是科技公司，不搞这些，也不关注什么香水大赛。”
“你不用继续试探了，若我和宋家真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宋家被你搞下去。”
“你当然能。”
江越辰眼中冷意更甚：“只要没了宋家，那就彻底不会有人知道你的那些勾当。”
他将文件扔在桌子上：“看看吧，你当初调换香水的证据。”
梁先生将文件拿过来，慢慢翻开：“这些证据，难道不是证明了我和顾家的关系吗？和宋家有什么关系？你瞧瞧，这顾林山还拿了个第一，怎么看，他怎么可疑啊。”
当初江越辰就是因为这样才被诱导上当。
他冷冷看着梁先生，眼底全是怒火。
这个老狐狸，看来今天是不会承认了。
江越辰没有坚持无意义的对话，与梁先生说起了其他话题，同样也是提起往事，只不过没有再提起过宋家。
而梁先生也也笑眯眯地一一接话，他的回答跟查到的都相差无几，还补充了一些细节。
……老狐狸。
老狐狸还在继续说着话。
“……过去时候虽然市场还没有像今天竞争这样激烈，但商场上的纷争可是一点也不比现在少。”梁先生感叹道：“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是发展的必然性，未来啊，还是多靠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努力。”
江越辰冷笑着没有说话，他冷眼看着梁先生，听着他说这些，只觉得无比讽刺。
过去的事虽然难查，但近段时间发生的认真调查总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就在江羡林出事的前一夜，甚至是在五年前，都有证据显示，宋云山曾去往过几次梁家，每次在里面待了足足有几个小时才离开。
这足以说明，两家人只是表面上没有了关系，暗地里还是一直有联系的。
而看两家公司的项目，虽然大的合作没有，但也从来没有过任何冲突，也从未有竞争。
这些证据，江越辰并不打算拿出来给梁先生，他将人送走后，就立即派人去盯紧，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另一边，慕寒公寓。
“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王妍在沙发上坐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
她可没忘记当初慕寒是怎么狠心和她断掉合作的。
慕寒淡淡地掀起眼皮：“你是来挖苦我的？”
“不敢。”王妍天天笑着，给他倒上一杯茶，“所以呢？看起来是不顺利？”
慕寒忽然诡异一笑：“不，目前事情还算不错，现在我和顾宛然、苏河这两边都有联系，那我完全可以从中设计一个局。”
“设局？”王妍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让他多说点。
慕寒勾起唇角道：“顾宛然得来的关于苏河的消息很多都是有我来说的，我完全可以利用信息差，趁这次梁家的事情发生，好好给我们谋一笔。”
王妍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犹豫道：“顾宛然会完全相信你吗？”
“这就要看我的本事了。”慕寒微微勾起唇角，眼中是自信至极的神情。
看着他这副样子，王妍反倒是有些不放心，不过……这确实是一个机会。
-
顾宛然晚上回到别墅，看见江越辰阴沉地坐在沙发上，虽有几分犹豫，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向楼上走去。
“今天我见了梁先生。”
江越辰的声音忽然在后面响起，成功让顾宛然停住脚步。
他知道，现在就只有这招能让顾宛然理会他。
叹出一口气，他徐徐道：“梁先生不愿意承认。”
“这不是早就能想到的吗？”顾宛然淡淡道，“只凭宋云柔的话，对梁家的影响还没到那种程度。”
“你如果没有别的什么话要说，那我就上楼了。”
“不，等等。”
江越辰眼眸中闪过无奈：“关于这件事，我还有许多想要和你说的。”
顾宛然冷漠地看向他。
江越辰道：“梁先生虽然没有承认，可他确实承认，当初有那么一场合作，以他这样自负的人，你应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顾宛然沉默一瞬，缓缓点头。
只能是和香水大赛相关的事情。
“我已经录音了。”他淡淡道，“不要时候，这句话或许会成为关键。”
顿一顿，江越辰道：“这周末一起去见你的声 父亲吧，带上勋勋，有些事情，总要告诉他的。”
“你应该不希望，他从苏河的口中听说这一切吧？”
顾宛然捏一捏拳，缓慢点头：“嗯。”
其实这几天，她也挣扎很久，也是最后才决定，还是要将这件事告诉顾林山。
周末，他们便前往了疗养基地。
看到小包子，顾林山很是开怀，笑声都比往常爽朗许多。
隔壁的老先生特意过来调侃道：“听你这笑声，就知道是你孙子来了，快让我看看是什么模样。”
“外孙。”顾林山认真纠正，让顾勋勋打招呼。
顾勋勋乖巧道：“爷爷好，谢谢爷爷一直陪伴着我的姥爷。”
听他这样说，老先生一脸的高兴，乐呵呵道：“真是乖巧的孩子。”
他又看向顾宛然和江越辰，眼睛一瞬间瞪圆，羡慕道：“这就是你女儿和女婿，哎呦，真是不错呢，瞧瞧这多气派？”
顾宛然和江越辰都没吭声，顾林山也算是默认了。
就连顾勋勋，在被问到名字时，也只说是勋勋，没有将“顾”说出来。
老先生很快就离开，顾林山看起来还是很开怀。
顾宛然神情很是复杂。
她又开始犹豫了。
江越辰忽然握住她的手，顾宛然想要挣脱，力气却没有他的大。
她瞪着眼睛看过去，江越辰静静看着她，沉声道：“不要逃避。”
顾宛然有点沉闷。
她还是将手挣脱开了，坐在旁边呆呆看着顾林山。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明显，顾林山渐渐也明白过来：“你们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他主动将话给问出来，顾宛然抿一抿唇角，埋着头没有说话。
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江越辰开口：“伯父，您对在香水大赛上得的奖怎么看待？”
顾林山皱眉，沉声道：“那是我凭实力得到的，自然是骄傲的，怎么了？”
听出他话语中的不悦，江越辰却仍旧道：“伯父，您知道您提交的香水，是我父亲的吗？”
顾林山一怔，眉梢蹙得更深，呼吸也急促一些：“你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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