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郭荣病危
郭荣率领大军星夜兼程直奔益津关，也走到了绝命谷以北，也发现了停留在绝命之地的小股辽军，同时还发现了包围一线天的周军士兵。
“禀皇上，据斥候来报，岳将军已于两日前通过绝命谷赶往益津关驰援，至于这小股辽军……”
郭荣听着军将汇报，这两日一直紧皱的眉头的略有舒展。
“这么说，这小股辽军都是汉人，他们停留在绝死之地就是为了阻挡我大周军队顺利通过绝命谷，而岳飞却并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朕知道了，传令，大军开拔，全军通过绝命谷，迅速赶往益津关。”
“皇上，这小股辽军驻守的位置对大军通过绝命谷非常不利啊，岳将军就是选择了更加稳妥的办法，我们……”
郭荣笑道：
“鹏举已经给我们铺好路了，朕现在对这个韩昭将军也很是好奇，若真是明珠蒙尘，朕非但不会介意鹏举的做法，反而会嘉奖他，下去依令行事吧。”
大周中军全体向绝命谷逼近，这回他们并没有选择安全稳妥的道路，而是缓慢的全体向前推进。
“将军，又有大周的军队过来了，而且正好在我们的攻击范围之内，我们……”
“没有本将军军令，所有人都不得妄动。”
韩昭面沉如水，心中却是已经明白了岳飞的意图和率军正在通过绝命谷的大周皇帝的意图。
“将军，这可是杀敌的最佳时机了，大周皇帝的銮驾也入谷了。”
“弟兄们，萧大帅给我们的军令，是在此处阻挡大周悍字军，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所有人，听本将军的，放下刀枪，收起弓弩，谁都不许攻击，本将军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带你们回家的。”
能回家谁愿意打仗啊，只不过他们恐怕是没有听明白韩昭说的回家的意思。
本将军带你们回到我们汉人的家乡去。
当大周皇帝的中军全部顺利通过绝命谷时，韩昭命人向一线天外的牛高传话：
“汉人韩昭率两千汉人兄弟，向大周皇帝求肯，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归汉人家乡……”
郭荣听到后，哈哈大笑，非常高兴。
“朕准了，去告诉韩昭，朕和大周百姓欢迎他们回家，让他带着他的兄弟们去找岳飞将军报到，等朕论功行赏之时，再一并召见他们。”
郭荣带领中军继续前进，刚离开绝命谷不远，就接到了益津关那边的战报。
岳飞率领十三万悍字军，和益津关九万守军，在益津关前大胜辽军，三十万辽军全军覆没，辽军主帅被岳飞的亲兵柴勇生擒活捉。
是役，三十万辽军，被打死十七万，俘虏十三万，辽军各级军将被活捉的就有一百多个。
“皇上老臣不是早就说了，这些打仗的事情，不用皇上如此操劳的，交给手下的将军就好了，皇上你只管坐镇中军就是了。”
郭万彻这几天是眼看着郭荣的病情又持续恶化，心中一直担心，但是却拗不过郭荣。
现在好了，益津关平安无事，不仅平安无事，还全歼了三十万辽军主力。
“朕心甚慰，传朕旨意，益津关副将钱懋守关有功，在岳飞援军到来后，大胆出击，配合悍字军全歼辽军，功劳甚大，擢升为悍字军副指挥使。”
“岳飞驰援益津关有功，全歼辽军主力居功至伟，特进殿前司都指挥使，悍字军都点检。”
岳飞这一阵子的提升速度，简直可以用坐火箭来形容了。
“右路军主将张永德，懈怠军机，差点酿成大祸，念其拼死守住益津关有功，功过相抵，因张永德身受重伤，不宜继续担任右路军主帅，朕决定，右路军五万并入中军，五万归于悍字军。”
益津关大胜，加上原益津关守将终廷晖举城献降，一共俘获了十六万辽军。
这些辽兵，凡是汉人的，岳飞一律直接收入了悍字军中，他相信，有了悍字军的铁血纪律，这些人很快都会成长起来。
这样下来，岳飞的悍字军如今已经足足有二十二万之众。
至于辽人降兵，至少在收复燕云之地的时候是不适合使用的。
有关这一点，皇帝郭荣也是早有安排的。
“所有辽人降军，分批送往开封，交给太子殿下发落。”
郭荣相信，太子是会妥善处置的。
益津关已经大胜，郭荣的中军也就没必要前去驰援，此地已是宁州境内，郭荣看过了舆图之后，及时调整了攻伐策略。
“命岳飞率领悍字军即刻收复宁州，然后沿宁州一线北上，直取幽州，朕率军前往瓦桥关，令左路赵匡胤军跟中军汇合，赵匡胤卸去左路军统帅一职，改任中军副元帅，与李重进并列。”
李重进如今还在瀛洲，接到郭荣的旨意，他也要率军赶往瓦桥关与郭荣的中军汇合。
对于郭荣改变战略部署的举动，无论李重进，张永德，还是赵匡胤、岳飞，都是举双手赞成并绝对服从的。
大力提拔了岳飞，又擢升了李重进和赵匡胤，这等于是郭荣在大周禁军里玩儿了一个平衡。
李重进、张永德和赵匡胤不敢不满意，有郭荣的强势镇抚，岳飞在大周禁军中崛起的势头已经势不可挡了。
太子少保、特进殿前司都指挥使、悍字军左将军，悍字军都点检，这几个头衔往岳飞身上一放，皇上的意图，简直是不要太明显。
最重要的，悍字军真正的大帅，悍字军上将军，是太子郭宗训。
岳飞率军至宁州城下，宁州刺史王洪举城献降。
郭荣统领中军抵达莫州，莫州刺史刘楚信以州降。
郭荣率军抵达瓦桥关，瓦桥关守将姚内斌以城降。
至此，从郭荣出征到现在，过去了不到两个多月时间，大周军队已经连收三关三洲，共十七县。
岳飞收复宁州之后，一路北上，经历了大小数次的战役，悍字军不仅没有减员，反而又收拢了三万汉人降兵。
二十五万大周雄兵终于抵达了幽州城下，把幽州城团团围住，只等皇帝郭荣率领中军前来。
幽州城，此时是辽国的东京，此地驻守了十万辽军，统兵的将军叫做耶律赤利。
耶律赤利是辽国皇族，他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而且幽州城城高墙厚，想要攻克幽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然而，此时的大周皇帝郭荣，身体已经不行了。
“皇上，要不咱回去吧，咱回开封吧。”
李同介抹着眼泪哀求着。
“郭太医，朕的身体可还能坚持回到开封？”
大帐里，只有郭荣、李同介和郭万彻，郭荣脸色蜡黄，气息微弱。
“皇上，只要您不再操心战事，老臣还是有办法尽可能的帮助皇上续命的。”
此时郭万彻也没太多禁忌，皇上都能正常面对，何况他一个医者。
“那朕如果继续向北，收复幽州，可还有机会。”
“皇上，如果您心意已决，老臣会想到办法，让皇上可以登上幽州城头的。”
李同介一个劲的拿手指捅咕郭万彻，都被郭万彻给扒拉开了。
“李总管，你跟在皇上身边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吗？”
郭荣摆摆手，示意二人都不要说了。
“李同介，笔墨伺候，朕要立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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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岳飞率军全歼辽国主力的消息传来，全城的百姓再次沸腾了。
“听说了吗，岳将军又立大功了，全歼三十万辽狗啊。”
“是啊，百战英雄堂那边为了庆祝大周天兵再次大捷，所有特制珍酿果酒一律八折呢。”
“还有啊，听说皇上已经下令把二十万俘虏押往开封全部砍头呢。”
“你傻啊，全砍头的话还用押回来干嘛，直接在那边砍了把人头送回来不就行了。”
“我们开封要那二十万人头干嘛，喂狗吗，你们都别瞎说，咱们太子殿下说了，这些辽人降兵他一定会善待的。”
“为啥要善待？辽人杀了我们多少汉人，我反对……”
“你算老几啊，你反对，太子殿下说了，这叫做民族大团结，共建华夏美好家园……”
开封城的大街小巷，到处洋溢着百姓们的欢声笑语，和那些靠谱的不靠谱的议论纷纷。
开封郊外三清观，刘伯温正在接待道门的隐形大佬，麻衣尊者。
“无量天尊，贫道麻衣，刘道长有礼了。”
“麻衣道长，刘某今日代表的不是我本人，而是代表的大周太子，就不跟你按照道门礼数见礼了。”
按照道门礼数，刘伯温还是个假牛鼻子，连自称道门中人的资格都没有。
“贫道参加太子殿下。”
刘伯温亮出了太子印信，麻衣尊者心中吃惊，太子竟然把太子印信交给了刘伯温，可见是非常信重此人，若是我们能把此人拉拢进入道门，那……
“麻衣道长免礼，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不可能纡尊降贵前来道观见你，道门陈抟之事未平，宣道长至太子东宫觐见，也是不合适的，所以才有了刘某代劳，说与道长知晓。”
“贫道明白，我道门犯下了大错，幸得太子殿下并没有连杀连坐，是我道门庆幸，也是太子殿下仁慈，蒙太子殿下召唤，贫道特来拜见。”
“麻衣道长，废话就不多说了，太子殿下叫你们来，有几件事情需要交待。”
“贫道代表中原道门聆听太子殿下法旨。”
“华山，你们就搬出去吧，去洛阳，太子殿下允许道门以洛阳为基地，在各大城市中设立道观，传道布道。”
麻衣尊者这次来，原本是准备大出血的，以求能换得太子殿下宽容。
华山肯定是保不住了，那是皇帝的旨意，麻衣尊者只求太子殿下别对道门赶尽杀绝。
却没想到，太子殿下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居然是让道门去洛阳发展。
虽说不是什么清静之地，但这却更容易传道布道，信徒多了，捐献的就多，道门……岂不是比在华山还要滋润。
“麻衣道长先别高兴的太早，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道门所有在城市以外的土地田产全部收回，从今以后，禁止道门在城市以外的地方再拥有土地田产。”
麻衣尊者一下子瘫坐的椅子上，目露凶光看着刘伯温。
“太子殿下如此做，跟将我道门赶尽杀绝有什么两样？难道太子殿下就不担心我道门拼死反击吗？”
道门失去了在城外的所有土地田产，就等于是失去了大批的可供他们盘剥的佃户，等于断绝了不劳而获的经济来源。
只有城中为数不多的道观，靠几个香火钱养活一帮子道士……
简直不可能。
“麻衣道长莫急，不要刘某说一句你就回一句，这么着急干什么，等刘某说完。”
麻衣尊者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赶紧又换回了谦卑的神色。
“是贫道心急了，想必太子殿下会给我们道门留一线生机的。”
“岂止是一线生机，只要你们道门好好配合，将来你们就会发现，太子殿下留给你们的简直就是一条宏图大道。”
“贫道有愧，还请刘先生继续说。”
刘伯温继续说，麻衣尊者是越听越心惊，同时也越听越兴奋。
道门上交所有城市以外的土地田产，朝廷允许道门在大周的各大城市中建立道观，道观数量根据城市的大小而定。
除了正常的香火以外，郭宗训还把贩卖书籍的权利交给了道门。
刊印书籍由朝廷统一安排，最重要的是贩卖渠道。
也就是说，所有的道门道观，今后都将成为大周指定的唯一可以合法销售书籍的书店。
这可是无形中大大提高了道门在社会上的地位。
这些道士们再也不用靠装神弄鬼来骗钱，再也不用靠炼制什么狗屁仙丹来糊弄人。
最重要的，道观和书店合二为一，一旦发现了有其他地方贩卖书籍，不用朝廷出手，道门的一帮子道士们就能打上门去替天行道。
郭宗训这一招，等于是在挽救道门。
佛门和道门，在郭宗训这里没有偏见，非要说有，那就是道门是起源于华夏，却最终由于越走越偏而逐渐的没落。
所以，如果有机会挽救道门，郭宗训自然是十分愿意做的。
道门和书店合并，道士们每天面对的都是各类书籍，你就想吧，每天都看这些书，说不定就能从道门中再冒出一些杂家人才。
有关道门中能出化学家，郭宗训对此是无所谓的，这种类似于大海捞针般的研究，几千年来，发明出来的东西，能拿的出手的，好像只有一个火药。
火药对于郭宗训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郭宗训想着是一旦发现石油了，该如何处理。
没有常识的人会说这玩意可以直接烧啊，郭宗训会告诉他们，原油直接烧，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是会毒死人的。
把石油用于战争，那不是郭宗训的目的。
古代的战争，打的绝对不是科技，而是冷兵器，郭宗训也没那个能力马上就靠发展科技来推动战争艺术的提升。
道门，还是应该回归他们的主流，成为学术的传承和传播者。
还有一件事情，是郭宗训始料不及的，也算是意外惊喜。
所有出书的审核现在全部掌握在以太子东宫为首的一帮朝廷大佬的手里，没有太子拍板，这些书籍就不能刊印。
按说想出书敢出书的人会大大减少吧。
谁知道，这阵子，向朝廷申报出书的申请足足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
这是为什么呢？
后来郭宗训也想通了，这些文人们还真是可爱又可恨，以前他们的书籍只能靠在民间的流传度来博取名声，现在……
现在是朝廷亲自审核，太子拍板。
这就等于是个皇家御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旦哪一本书被太子看重交付刊印了，这种影响力和传播力，简直是不要太好。
一书成名那是2020百万网文作者的梦想，在大周，同样也是这样。
郭宗训对此倒是持支持和欢迎的态度，反正又不是所有书籍都必须经过他审核，不还有范质、王溥和魏仁浦这一帮子朝廷大员嘛。
范质从淮南回来了，上了一个请罪的折子，要乞骸骨。
这是范质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想跟朝廷跟皇上跟太子撒娇呢。
郭宗训根本没给他矫情的机会，直接一句话，想回来立马给孤上朝，不想回来也别乞骸骨了，孤直接把你免职就是了。
结果范质就老老实实的回来上朝了。
这就是郭宗训手中的权力，大周太子，又岂是那些普通的穿越者可比。
郭宗训想做什么事情，的确比那些人要容易的多。
因为他可是指挥和利用的人最多。
再回来说道门，听完了刘伯温的转述，麻衣尊者是一拜再拜，万分感谢太子殿下恩德，给了道门彻底战胜佛门的机会。
“贫道谨代表道门感谢太子殿下恩德，我道门在此立誓，尊大周皇朝为天下正统，永不背弃，如有违反，天谴之，地弃之，神鬼憎之……”
“麻衣道长，刘某希望道门记住你们的誓言，回去最好刻在石碑上挂在牌匾上，时时看，时时记，千万不要忘记。”
刘伯温代表郭宗训处理完了道门的事情，开封城外这座三清观也就结束了它的使命，这里也将会被朝廷征用。
猛兽园的计划可是始终没有动工呢。
而刘伯温呢，也将脱下这身道袍，正式进入太子东宫，成为太子幕僚。
就在郭宗训意气风发的在开封城左右开弓大展拳脚的时候，有关皇帝郭荣病重的消息，终于传了回来。
偷偷传消息回来的是太监总管李同介，这个老货也是在为自己留后路谋出路了。
“皇上病危，不肯回京，执意要去收复幽州，兹事体大，瞬息万变，老奴心忧皇上龙体，心忧太子孝心，冒险告知，请太子殿下早做谋算。”
还能谋算什么，皇上快死啦，太子赶紧抓权力准备顺利登基吧。
郭宗训对于抓权力是始终没有松懈过的，顺利登基他也不担心，真正要担心的是登基之后，该如何对付一帮子确定和疑似想要造反的赵匡胤们。
让郭宗训震惊的是，历史到了公元959年的六月，并没有出现大的拐点，大周皇帝郭荣还是传来了病危的消息。
可是，父皇得知自己身体不行了，为啥没有回京呢？
他不是应该回京安排一切吗？
郭宗训仔细的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心中也是非常感动。
“父皇您这是早有决断，其实，从您御驾亲征的那天起，这大周的朝堂，您就已经交给我了。”
虽然心中悲痛，郭荣的死看来已经是不可避免，但郭宗训想到的更多的是，他该如何继承郭荣的遗志。
“父皇您病重却不回京，执意要率军夺取幽州，父皇你是想把幽州作为您的最后战场吗？”
“父皇，孩儿现在能做的，必须做的，就是尽力稳定大周朝堂，让父皇在前方没有后顾之忧，只是，我们父子真的没有机会再相见了吗？”
郭宗训原本还打算让刘伯温去想办法给郭荣的陵寝设计一系列的防盗措施，以此来换取那些工匠们的性命。
现在看来，也是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郭宗训更加不能去向郭荣求肯，废除殉葬制度。
一面是华夏文化中最最重视的孝道，郭宗训敢去求郭荣赦免甚至是废除殉葬制度，那就等于是留下了郭荣陵寝被盗的口子，这就是大不孝。
一方面，几百名大周优秀工匠的性命，也是郭宗训必须要想办法保住的。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魏伴伴，传令东厂锦衣卫，密切注意开封城最近的风吹草动，重点监视各地节度使在京家眷的情况。”
“奴才遵命，主子，奴才这里有一个好消息，锦衣卫已经查到殿前司都指挥使石守信贪赃枉法克扣军饷的铁证了。”
查到石守信贪赃枉法克扣军饷的铁证，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锦衣卫是如何查出来的？”
“主子，其实这不难，锦衣卫都是从侍卫司抽调的，侍卫司选人又是从殿前司和边关将士中挑选，奴才让他们去跟殿前司的老朋友叙叙旧，几顿酒就打探出了消息。”
“只打探消息可不行，孤要拿到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稍微有些难办，奴才是用了一些手段，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奴才就不多说了，处置这些人的时候，有几个人另行处置就好了。”
郭宗训明白，十有八九魏忠贤是把石守信家里的什么人给买通了，这样背主求荣的人，这次郭宗训还是十分欢迎的。
“到时孤可以赦免这几个人的罪过，给他们新的身份，让他们离开开封。”
“奴才替他们谢主子了。”
“如何抓捕石守信，你们东厂锦衣卫想好了吗？”
魏忠贤心中一喜，一直以来，东厂锦衣卫主要的职责就是刺探消息，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权力。
按说抓捕石守信这样的朝廷大员，还是军方大佬，更是目前留守开封驻军的最高长官，那是必须慎重的。
最正规的流程就是交给刑部，但就怕刑部没那个能力。
现在，郭宗训却把抓捕石守信的任务交给了东厂锦衣卫，第一次就是抓一只大老虎，这不是意味着东厂锦衣卫很快就要走到台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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