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四章：聿老夫人的召见
半决赛结束后，柳燕卉就和杨哥偷偷请了半天假，想去给聿准涼买礼物，一层意思是当作送她白鞋的回礼，也包含了庆祝他们步入高舞台的意义。
她上网查了适合送给男朋友的礼物，看到了送手表、鞋子、衣服的寓意，其中她最喜欢的便是领带的寓意，希望把对方套住，尤其是想结婚的女子都会送男朋友一条红色的领带，因为结婚时，她想让男朋友带上这条她送的红色领带。
虽然聿准涼醋意很重，有点小傲娇说话还别扭，但是他发的“糖”比任何人都甜，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表面藏着的体贴耐心以及细节，让她想嫁给他。
心甘情愿想嫁给他，想到这句话，柳燕卉内心暖烘烘的，在挑了条价格不菲的鲜红色领带后，也学着聿准涼那股大老板的气势果断买账。
在打算回去的路上，却发现了插曲。
聿家老宅。
看见他们赢得了比赛，聿老夫人便传令让叶飞鸿隐瞒着聿准涼，把之前在照片里看见聿准涼拥抱着的“朋友”请了过来。
柳燕卉当天就接到了一通陌生号码的电话，深怕是哥哥工作上有什么急事，无法给自己打电话，她接了电话。
“喂？”
“请问是柳燕辉柳先生吗？”一把深沉有磁性的中年男人嗓音传入耳里。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柳燕卉皱着眉头。
“没什么，我们家老夫人听说了您最近的‘伟大佳绩’，想说请您来吃一顿饭。”
“不用了，我想——”柳燕卉正颜厉色刚想拒绝邀约就被电话另一头的中年男人打断。
“柳先生不必着急拒绝，这是来自聿家的邀请，我相信您会想出席的。”
来自聿家的邀请？
聿家……那个著名的豪门聿家？说到聿姓氏，柳燕卉想到了聿准涼，会和他有关系吗？如果此‘聿’是彼‘聿’，那聿准涼或许是……聿家的人？甚至再往深里想，他或许有可能是聿家的继承人？
“……”柳燕卉内心有很多想法，口头上却保持了沉默。
“你若现在方便，聿家便派人去带你来——”中年男人话未完，便听到柳燕卉说了句“好”。
她从来都没听过聿准涼对自己说起任何自己身世背景的事情，她一直以为聿准涼是小康之家出生，上次他回家的事情也唐突，这么个走势看起来好像不是。
她此刻对聿准涼的身份不仅局限于好奇，而是颇为在意，想弄明白聿准涼到底是不是聿家的后人。
柳燕卉恭敬等待载她而来的车辆。
曾几何时，一辆黑色气派的宝马豪车在战队门口停着，柳燕卉见到了叶飞鸿，并确认了他就是电话那头的男人。
车上柳燕卉并没多言一句，雨却滴答滴答地下了起来。
她脑海里浮现了之前他以赔给她白鞋的理由送了他一双昂贵的白鞋。
现在想想，将近三百块钱的鞋子能不眨眼就买下，或许他真的是聿家血脉相连的后代，现在想想才发现她因为恋爱而糊涂了。
在驾往聿家的车程除了收音机播放的歌曲，几乎没有别的声音，就连说话声也免去了。
车停了下来，柳燕卉看向窗外就发现一座豪华的大别墅，类似于一栋老宅。
“柳先生，老夫人就在里头等你。”叶管家打开了车门，示意柳燕卉下车，并带着她走到别墅里头。
柳燕卉道过谢后，便无声地观察着整栋房子的设计，与印象中有钱人的房子内侧的摆设没两样，聿家里头也同样以欧式风格摆设为主。
“老夫人，柳先生到了。”叶飞鸿领着柳燕卉打开了一间房，柳燕卉进入房间后，他便离开并把门带上。
眼前的老妇人正喝茶，美名其日，虽然周雅上了年纪，却尽显女人味的高贵典雅，举手投足间泛着优雅。
周雅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茶。
是个长得挺精致的娃，只可惜是个男孩，周雅虽然觉得柳燕卉生得精致好看，在与柳燕卉的那双眼睛接触时，却被那双有些过份妖媚到她一时分辨不出性别的眼眸惊艳。
周雅眼底的吃惊之色在短于一秒内便化为泡影。
“你就是柳燕辉？”她放下自己手上的茶杯，慢慢开口。
“聿老夫人好。”虽然不知道富家子弟怎么才算懂礼仪、有礼貌，但是凡事以先打招呼为强。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周雅眼里就透着一丝不轻易被发现的不悦，威严与压迫感并存。
“聿老夫人想和我说什么？”柳燕卉反问，她看出来周雅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却隐约感受到一股无名火在燃烧。
周雅有些无礼地斜视她。
“柳先生看起来不像是愚昧之人，这顿饭的意义也很简单，既然你认识聿准涼，那我就不妨直说了。”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周雅马上就开口挑明：“聿准涼是聿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儿，前途不可限量，也不该被局限。
“他是迟早要继承聿氏集团的继承人，如果你是冲着钱攀上他，这是三千万的支票，离开他。”周雅把一张字体漂亮且端正的支票推到柳燕卉面前。
柳燕卉无动于衷，脸上的表情依旧冷若寒霜。
“聿家的代代子孙亦不可被断绝，我不可能同意你与聿准涼的婚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都非常影响他，作为未来的继承人，他不可有半点软肋。最后，我希望分手能由你提，也希望你别让他知道我们见过面。”就连威逼利诱的时候，周雅都做得极其体面。
聿老夫人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柳燕卉并未开口，垂眸看着冷冰冰的地板。
“聿家的势力雄厚，人脉广泛，倘若柳先生不想唯一的妹妹受到牵连，就请离开我的孙子。”
聿家柳燕卉虽然听说过，却因为专注于训练所以从未多想，聿准涼竟然是聿家的后代，说不上震惊，但是聿准涼也从没和她主动提起。
聿家在吉隆坡是排名第一的豪门，甚至可能马来西亚排名前五的富家，相传聿家有三位千金以及一名少爷，聿准涼就是那名聿府小公子。
被聿老夫人找上门后，柳燕卉底气不足，也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么一个大家族，聿家倘若想让她和哥哥在这么一大城市消失活不下去，那便和捏死一只蝼蚁一样轻而易举。
柳燕卉握紧了手上拿着给聿准涼买的领带，随后记起里头装着的礼物才松开。
柳燕卉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答应或者拒绝之意，但是心情明显受到影响了。
“叶管家，等柳先生吃饱了就把人送回去吧，否则准涼会起疑心的。”
柳燕卉很显然知道周雅误会了，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在做思考的时候，周雅挽着一个仆人留下最后一句话就离开了。
她没有给柳燕卉任何说话的余地就离开了。
她离退役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而这个赛季也快结束了，在返回战队的途中，她在内心做了一个决定。
她决定对他隐瞒自己退役的事情。
分手……
她闭上那双本该耀眼的眸子，就像个掩耳盗铃的人一样，不去想这件事。
这是她活了十九年来过得最顺的一年，她一直都觉得认识了聿准涼是她花光毕生所有运气的事情，努力维持现状，现在看似竹篮打水落成空。
果然，她就是颗彗星，靠近她的人都会以不同的形式离开她吗？
她很清楚比赛后，她在战队里呆的时间只剩不到七十二个小时，这一刻柳燕卉多希望自己能和聿准涼解释清楚这一切，假装没见过聿老夫人，在他身边待久一些，哪怕只是一会儿。
他的家人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以刚刚聿老夫人的口气，她更不希望聿准涼得知她们见面的事情。
那晚大家都替dp(v)拿下一局又一局的胜利而欢欣若狂好好庆祝了一番，只有那个长相魅惑人心绝世姿色的少女全程沉默着，苏楠诚注意到了她情绪上的低迷，他察觉到女孩气场上的不同。
虽然平日里她情绪极少外露，但是来到dp(v)的这一年里，苏楠诚能感觉到柳燕卉情绪明显多变了，性格也更开朗了。
他记得比赛后最后再看见柳燕卉的时候，柳燕卉还挺正常的，然而现在她不知在想什么，显得郁郁寡欢。
是出了这一趟门，所以让她怏怏不乐？
然而，dp(v)的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惊奇地发现了柳燕卉又再次被推上浪尖风口。
是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又被某位画家扒出来了，那便是柳燕卉入圈后一直在刻意保秘的事情还是被揭发了。
最原始的帖子为一个名叫“新雅画展览”的帐号。
“大家快看！我之前在仿画噩梦神时注意看照片才发现，噩梦神好像并没有喉结，是我看错了，还是真有什么不对劲？”
号主重点放大了几张柳燕卉的照片，圈出了几个露了脖子没有明显的凹凸的颈部曲线。
不少人在注意看了就附和楼主的话，有些则说照片画质太差，看不清楚，可能才看不出喉结，网友们都各持己见，有不少人不断艾特柳燕卉的营销号，希望她会出面解释一下情况。
身为近期就闹出两三个绯闻的主人公，柳燕卉看着这一则又一则的转发与艾特，虽然她的脸一直都是白皙的，但是此刻脸上的气色却有了明显的苍白。
聿准涼想起柳燕卉在自己猜疑她是女孩子时的反应，觉得柳燕卉不可能是女性。
一连两次上好几个社交媒体软件的热搜，柳燕卉成为网络上的“风云人物”，明明她的性格是不张扬低调。
有关柳燕卉的消息总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杨哥本觉得mist的热度已经降得差不多了，柳燕卉这边应该已经没有事情可以被扒出来说了，却又无端端再次成为舆论的焦点，现在就连圈外的人都对她的事情一知半解。
然而大家都对柳燕卉的性别没有任何的质疑，也觉得这事不容置疑。
大家议论间，苏楠诚再放眼去看刚刚柳燕卉所在的位置，那儿本来站着的人却早已不知所踪。
这次苏楠诚对柳燕卉情绪不好的理由就源于刚刚她回来前的事情更加深信不疑，他同时也很肯定这不是他的错觉。
柳燕卉无声无息地上了二楼，若有所思地把门关上，她力度很轻，门只微微发出了“捏捏”声。
在门后的聿准涼按住了门，与柳燕卉的力量抗衡。
聿准涼见她松开了门把，向房间内走，有一种想法让他觉得自从她刚刚回来后，人变得好无力、好像很累的样子。
聿准涼此行，实则是为了告诉她关于他家世的事情，自从孙晧天上次的点醒，他就决定要在半决赛结束后找机会告诉她。
“辉，我想跟你聊聊。”
“嗯。”柳燕卉心不在焉，自从中午聿老夫人对她说话，她便一直放在心上。
“家喻户晓的聿家，聿芝洁、聿芝英与聿芝萱是我的姐姐们，我其实是——”他话还没说完，柳燕卉就打岔了。
“我知道。”柳燕“辉”知道？聿准涼惊诧，那“他”知道多久了？聿准涼眼下的惊恐不安露于面色。
“你怎么会……”“他”怎么知道的？是孙晧天告诉她的？
“这不重要。”柳燕卉说话的语气很冷咧，目光也不看着他，好似最初他们认识的时候，这使得聿准涼更是紧张。
“他”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的吗？他内心有很多疑问，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泛着低气压，没有任何想解他惑的表现。
实则柳燕卉在发现这些的时候虽然眼底曾泛过吃惊之色，却丝毫没有责怪聿准涼的意思，甚至她觉得聿准涼或许是为了保护他自己而一直瞒着，就像自己一样。
聿老夫人说的话困扰着她，她亦不可能与聿准涼谈起聿老夫人曾私自召见自己的话，所以任何类似有关此事的话，她都一概含糊回复。
“我不怪你。”柳燕卉简言意赅，坐在单人沙发上，样子看起来慵懒又似疲倦得不想动，却完全不影响视觉上给人带来的美感。
聿准涼不知当回她什么，正愁之时，却听见柳燕卉下了逐客令。
“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了。”让我消化消化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缓一缓，这是柳燕卉此刻的全部心声，却只说了前半部分。
“生气了？”聿准涼表现得很恭敬谨慎，就像打破了花瓶、做错事情准备被教训的小孩一样。
因为很在意她，所以聿准涼很害怕柳燕卉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离开她。
柳燕卉不忍心也从来都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以自己目前的状态，她理所应当不想让他看见。
“没有，我只是很累，想早点歇息，明天再找你。”
虽然聿准涼总感觉柳燕卉哪里怪怪的，但是被人用话语赶出门，聿准涼也不好久待。
听到她反复强调‘疲惫’以及她面色上表现出明显的疲倦，聿准涼只得当她是打比赛身心疲惫，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聿准涼离开后，柳燕卉这才闭上眼睛，心里很沉重，只觉得房间内的灯光刺眼，没有人能明白她此刻的感觉。
连带着心态上的疲惫，她觉得浑身无力，只想从现状彻底脱离。
总决赛前被男朋友的奶奶逼着分手，还不能让男朋友知道，她的心情百感交集。
聿氏的接班人必然前程似锦，而柳燕卉自觉很了解聿准涼的作风，以他的性格，他会为了她选择放弃美好的前程，这也是聿老夫人反对他们恋情的其一理由。
把他归还于人海，她很难做到，但是她也不想耽误他的锦绣前程，这个选择题使人心烦意乱，让她想逃避，不去做出那个抉择。
苏楠诚隔着那道门也能感受到里头主人浑身低落的气压，知道这晚她不会想见任何人，他在她门前停留了一会就要离开。
转身，他遇上前来想找柳燕卉杨哥以及严教练，只是简单地和他们叙述了柳燕卉休息了，他们望向彼此，默契地点了点头，打算隔天等人醒了再找她。
回到房间的苏楠城看见没睡着的陆景桦。
“你和柳燕“辉”很早就认识了吧？”陆景桦翻过身面对着他，颇有好奇心。
“对，七年前，我就认识了柳燕辉和他妹妹。
或许你看不出来，但是年少不懂事时，我就是个混蛋，常常偷偷带着他妹妹逃课，去网吧打游戏。
有一天，事情再次闹到了我父母和她兄长那里，我爸忍无可忍地想扇我耳光，但是我妈却突然向前替我受着，而因为力度过大，爸爸没控制住力度，所以她受了巴掌之后就磕到了橱柜的尖角，意外去世。
“而很不巧的是，当时柳燕辉的妹妹来找我玩，她安静地看见这件事情的所有经过，过了几秒后，当场就情绪崩溃了，事后我答应过柳燕辉我会照顾好她的，但是隔天我爸为了逃避法律责任，他匆忙收拾行李，连夜带着我离开了这里。
“我不知道这七年他和他妹妹是怎么过的。但是因为我的言而无信，他们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我原谅不了我自己，但是直到我再见到他们时，柳燕卉的眼神里虽散去了当初的单纯与稚嫩，但是在看到我时眼神却是温和的。”
因为柳燕“辉”和柳燕“卉”的拼音和读音都类似，所以陆景桦把最后一个本唤着妹妹柳燕‘卉’当成了哥哥柳燕‘辉’。
陆景桦没想到苏楠城还有一个这么悲惨的童年，还是从小就认识柳家兄妹，也就是说柳燕辉的妹妹也同样拥有这些残酷而痛苦的遭遇。
他无法想象一个本该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因为在看见熟识的阿姨变成了一具动也不动的尸体时，内心会产生出什么样的变化，毕竟当事人苏楠城也从他口中的叛逆少年变成了现在的细心体贴会照顾人的靠谱男人。
陆景桦内心暗自觉得，柳燕辉的妹妹肯定经历了很大的人生转折，本来活泼可爱的人精神情绪崩溃，要是换一般人或许患了重度精神病或者更严重的，为了保护自己而出现双重人格分裂症。
若不是因为柳燕辉一直在她身边多处照料，她估计真的会疯掉，但是好在后来她慢慢康复了。
“他有告诉你他妹妹现在的情况吗？”有那么一瞬间，陆景桦希望苏楠城能彻底放下对过去的愧疚，但是很明显，他不能。
“我见过她了，她现在挺好的，但是就是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了也不爱笑，眼神表情都没有了从前的单纯。”苏楠城眼神里透露了些悲哀。
“她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么懊悔并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她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的。”陆景桦试图安慰道。
“嗯，或许吧。桦树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明天我们还得打训练赛呢。”说罢，苏楠城就钻进被窝里，一声不吭地闭上那双深色眼眸了。
苏楠诚明显不想和陆景桦继续聊这个话题，陆景桦也很默契地没戳穿他，而是尊重他的选择。
陆景桦“嗯”了一声后，就在脑子里反复想着刚刚苏楠城说的话。
难怪当苏楠诚看见柳燕卉时反应这么奇怪，好似在看一个故人甚至债主的一样。
最后躺在自己单人床的陆景桦没再多想，再看了一眼对面床上已经昏昏大睡的苏楠城，陆景桦就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亮。
隔天中午睡醒，柳燕卉的精神好了不少，惊喜的是竟一夜无梦。
下楼，大家都已经在训练中，杨哥觉得网络上流传柳燕卉性别不分的事情而去质问柳燕卉实在不妥当，也觉得柳燕卉应该不会对自己撒谎。
当时柳燕卉签约时杨哥在柳燕卉离开后只是把合同收进了一份牛皮文件夹里，粗心大意没看合同。
但是倘若他看清楚了合同上，柳燕卉写了自己真实的名字与性别，也签了自己的名字，只不过是在战队里头介绍自己时往中性化去介绍，所以没人发觉她是女孩。
柳燕卉在训练里试图全身心投入，但是偶尔会出现因为分心而出现的失误，所幸不影响局内结果，苏楠诚看着柳燕卉此刻觉得颇为担忧。
以小燕卉这状态他们总决赛怎么办？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辉分心得如此厉害？聿准涼看着局内柳燕卉鲜少死多于五次的ad此刻却出了不少差错。
一日后便是总决赛，柳燕卉再照这么下去，他们要拿下世界冠军的梦恐怕就停留于梦境一场了，这是其余的四人都不谋而合的想法。
这是他们为世界冠军奋斗又训练准备了许久，可不能因此功亏一篑。
他们跟着战术从wcs循循善诱走到icons全球冠军杯，再从小组赛到现在的总决赛，现在已经到了总决赛这一步，他们五个当中没人不想拿下这个冠军奖杯。
许是进入了状态，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训练里，她抛开了所有的思绪，一心一意专注在操作里，柳燕卉仿佛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失误少了，操作也起来了，进入了全神贯注的状态。
午夜时分，考虑到隔日的比赛，严弛东见大家的训练进度很不错，就放他们回去睡觉了，让他们睡饱并以最好的状态应付明天的总决赛。
五点半左右，dp(v)战队的做饭阿姨提早煮好晚餐，让大家多少吃点，饱腹且有精神。
其中当然还有陆景桦和徐俞宪这样吃饱饭就想睡觉的苗子，杨哥曲起用手指，用手指到关节轻轻敲了敲他们的头。
再次来到吉隆坡赛区的现场于他们的意义非同昔比，这次他们是拿着了直通总决赛的门票。
抵达后，大家都很兴奋，只有柳燕卉若有所思地盯着某一个方向。
本想看看柳燕卉此时应该兴高采烈模样的聿准涼却见苏楠诚把人带在身旁跟上队伍。
苏楠诚是第一个发现柳燕卉的不对劲。
“怎么了，小燕卉？”苏楠诚看这女孩不安的表情问道。
“楠城哥，如果有一天有人想要你在你喜欢的人和你最亲的家人做选择，你会怎么选？”小声问完这个问题后，柳燕卉才发现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苏楠诚有血缘关系的也只剩下他最不想见到的苏旗烨，这个问题确实不适合问他。
“我把你和你哥代成我最亲的家人可以吧？你也知道……”苏楠诚没接着说，但是柳燕卉一听便明了，“嗯”了一声。
“我会选择最亲的人吧，没什么比亲人更重要了吧，而且亲人不太会为你做错的选择，但是跟你过一辈子的是你想结婚的那个人。”苏楠诚想了想便道。
这个选择无论选哪一边都会对另一方造成伤害。
这是她代入聿准涼被问起这话时会有的反应，同样会是两败俱伤。
柳燕卉在得知苏楠诚答案后，只是点点头，情绪近乎绝望地闭上双眼，好一会才睁开，他们快速跟上队伍，这才有聿准涼看见的那一幕。
苏楠诚虽然觉得柳燕卉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对谁也没透露此事。
他开始怀疑，前天半决赛后，柳燕卉不知去见了谁，但是她肯定被影响到了。
在从后门进入赛场的选手们，其中有一位记者认出了柳燕卉并问出了致命的问题。
“网上大家都向你抛出了关于你性别的问题你却既没有澄清也没有否认，是不是因为你心虚了？”
聿准涼刚想开口回怼，看向柳燕卉时，却只见柳燕卉摇了摇头。
“请等我们拿到冠军后发表感言，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柳燕卉开口道。
聿准涼以及剩余的几人不禁感慨她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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