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是直播啊

“哈喽，大家早上好哇。”方小可举着一台摄像头对着镜头打招呼：“今天是10月31号，我们一会儿就要进行主题曲考核了，大家最近这几天很辛苦的喔。”
  [宝贝好可爱
  尊嘟，小宝皮肤真好啊，妈妈凑这么近都没看到瑕疵
  你们也知道的，我家小宝年纪这么小就离开了妈妈……]
  “现在是早上五点。”方小可亮出自己的电话手表，“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叫兄弟们起床！”
  [起的好早啊。
  对啊对啊，宝贝们别太累了。]
  “没办法嘛，这是我们的工作。”方小可说，“最近老师们也是跟我们一起训练呢，尤其是安老师，vocal，rap和dance的课他都跟进了。”
  [那你看。
  我老公果然优秀。]
  “那就从我们宿舍开始吧。”方小可指了指门牌号，“这是我们的宿舍哦，因为有小禾哥在，我们宿舍一直都很干净的，小禾哥可能有点洁癖哈哈哈……”
  [……
  宝贝好善良，居然还会主动cue靳禾。
  宝贝啊，不要什么人都打交道知道吗？
  我是真的不理解靳禾那种人是怎么还能参加节目的。
  他居然还真的有脸来！
  啊？靳禾怎么了嘛，我觉得他还挺好看的啊
  前面的姐妹年纪很小吧，不知道靳禾干的烂事也很正常
  什么时候花瓶废物草包也能复出了，被刺队友我真的呵呵
  节目组搞事情居然把他和安弈凑到一起，安弈没打他真是成长了。
  只可怜了Aurora那么辉煌的一个团毁在这么一个烂人手里。
  团粉真的狠，靳禾怎么还不死啊！]
  方小可扫了一眼弹幕，心里叹了口气，靳禾哥人还不错，他自有他自己的判断。
  宿舍房间内一片漆黑，方小可把灯打开，上前去一把掀开季风的被子：“起床！”
  季风只觉得身上一凉，一句粗话脱口而出，正准备跳起来送给方小可一阵教化，没想到一抬头一个黑洞洞的摄像头对着他，脏话在嘴里夹了一半：“我次……”
  方小可元气满满：“来，跟直播间的观众们说句早上好吧。”
  “次，次……早上好啊，亲爱的朋友们。”
  “嗯？”张华华睡眼朦胧地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大家早上好啊，早上好……”
  季风只穿了一条睡裤，此时正在手忙脚乱地套衣服，方小可一把摁住他的手：“捂着干嘛呀，大方点。”
  “来，朋友们，看看我们季风地腹肌啊。”他上手去拍了两下，“巧克力一样的腹肌哦，你看看这个肌肉线条！”
  [嘶哈嘶哈……
  方小可你配享太庙！
  方小可：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们想看什么！]
  “来，我们来看看靳禾哥起了没有。”方小可把镜头对准了他的上铺，上铺的靳禾身下垫着两三个枕头，半躺在上面，黑色的眼罩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只剩下微白的嘴唇和清晰的下颌线，耳朵里还放了两只荧光绿色的耳塞。
  “你们看，靳禾的脸真的好小哦。”方小可伸出自己的手去比量，“真的，你看，我一只手都能捂住。”
  滚动的弹幕突然静止了一瞬，随后又开始刷起来。
  [好吧，我只能说不愧是靳禾，就露下半张脸就能把老娘钓成这样。
  虽然但是，他真的……
  他怎么这个姿势睡觉啊，能睡着吗？
  谁懂啊，他躺在那里薄薄一片，露出苍白精致的手腕，老娘好想把他关起来狠狠欺负他……
  狐媚子也是需要天分的
  你们醒醒啊！这可是靳禾啊，你们是真饿了！
  方小可，赶紧把镜头移开！不想看靳禾！]
  “但是叫靳禾哥起床真的要小心一点哦，靳禾他很容易被吓到的。”方小可说，“我轻轻碰他一下。”
  [你把他吵醒了，他会骂你吗？
  据说靳禾脾气很差的，该不会要直播事故了吧。]
  “不会的，靳禾哥脾气很好的。”方小可小心翼翼地说，“我就轻轻碰他一下哦。”
  方小可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碰靳禾的肩膀，就这么来回两三下，靳禾终于被他叫醒了，他先是深吸一口气，嗓音沙哑咳嗽两声，随后伸出手去将眼罩掀开一个角。
  刺眼的灯光闪的他眼睛睁不开，他只能半睁着眼睛用力辨认眼前的人，模模糊糊地说：“方小可？你怎么上来了？”
  “叫你起床。”
  “哦。”等适应了眼前的灯光靳禾才把眼罩摘了下来，坐起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环：“现在才五点。”
  “嗯，可是一会儿七点就要开始考核了，节目组说先把大家叫起来，怕一会儿有人迟到。”
  靳禾昨晚很罕见地熬夜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下半夜才睡觉了，但是昨晚顺节目的时候还是比其他人差了一大截，他没办法只好跟着学员们一直练到下半夜。
  当然，为了这次考核通宵训练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娇气什么，只是这一早上起来……

  他靠回枕头上，短促地喘了口气。
  “起床了哦，要不要跟大家打一声招呼？”
  方小可在靳禾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就眼疾手快地把弹幕关掉了，靳禾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地看着镜头：“打招呼？”
  “对啊，跟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吧。”方小可晃动手中的镜头，“一会儿还得把设备还给PD老师呢。”
  “你现在正在直播啊。”
  “对啊。”方小可在镜头后面很奇怪地看他一眼：“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直播吗？”
  靳禾目光呆滞，回了一声：“啊？”
  “哥，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咱们这个基地的练习室，教室，以及走廊和操场一直在直播啊。”方小可说，“当初合同上有写啊。”
  靳禾抬手就捂住了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这么说他这几天每天早上趁着没人的时候在操场上打太极，体能课上跟在队伍后面摸鱼，以及在食堂一口炫一个拳头那么大的包子都被人看见了！
  这是他职业生涯的污点！污点！
  “这，这，这怎么没人告诉我……”靳禾痛苦地说，“我不要活了！”
  “坚强一点小禾哥。”方小可试图安慰他，“虽然你确实做了很多有损形象的事，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你啊。”
  靳禾：“……”
  你还别说，被方小可这么一安慰，他更难过了。
  “要起来吃早饭吗？”方小可从靳禾的床上直接跳了下来，“那你先洗漱一下，节目组说会有化妆师一直在一楼等着，你一会儿可以让她们给你弄点粉。”
  现在白得像个鬼一样。
  “好吧。”靳禾点点头，“你们先去吃早饭，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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