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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丧心病狂白眼狼


季小晴尚未从他眼神中的温柔走出来,下一刻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身子都被他抱了起来。

        他比季小晴高出大半个头,身材适中,但力气却是出奇地大,双手挟在她腰间,比之前身上的东西更像一把枷锁。

        季小晴被轻微掂了一下,看着他神色冷淡地将自己抱到床的方向。

        这行为几乎是意想不到的。

        他难道不止要抱?还要……

        季小晴有些失措,内心尽量准备着。

        直到两人与床擦肩而过。

        ……不在床上吗?

        正疑惑着,忽然感觉后背与什么冰凉的东西撞了一下,她扭头看,那是一堵墙,眼见脑袋就要与墙相撞,季小晴下意识闭眼,又朝前倾了两分,但还是因为惯性仰了回去,还好只是撞到了季演的手。

        她呼吸急促起来,不敢相信,季演竟然这样把她抵在了墙上。

        “阿演……”

        她不喜欢这样。

        抵在床上不好吗?又软又暖和,还很有情调。

        如今双脚离地,季小晴只能依靠着他的身子和手臂勉强固定在墙面,这种感觉让人心里很不踏实,若非是季演,她只想一巴掌给对方呼过去。

        但季演的身子过于僵硬,正常人推都推不开,更别说腾出手了,连动一下找个舒适的姿势都很困难。

        很快,几乎是与她紧接而来的叹气同一时间,季演前后抓住了她的手腕,倒也没有像想象中那般过分,只是被轻轻放至两侧,这能使二人的距离更加紧贴。

        季小晴下意识偏过脸,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此时能很敏感地察觉到,从季演身上散发出来的炽热,每一股都是在向她索要化解。

        越来越浓烈。

        就不能去床上好好交流吗……

        她内心弱弱祈求着,但又不好削弱他的兴致,毕竟是自己愧疚在先,这么想着,那就顺从他一回吧。

        季小晴倾身去亲,还没黏腻两下就被他顿然分离。

        紧接着,双膝被他打开,他很自然地将腰身“困”在其中。

        “阿演?”

        他要用这个姿势?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

        不,不行!

        季小晴尝试自己下来,但双腿被他抓得很牢,再加上后背还有一面实墙,左右前后都有控制,根本就逃不出去。

        “能不能别在这里?”她祈求着。

        但季演充耳不闻,抵住她的前身扯开她的下摆,自己掀开自己就准备进攻。

        “不要!”

        她被吓得心慌意乱,不停扭动腰和双膝,身子拼命往后去靠,而下一刻季演的手又把她摁了回来。

        他带着不形于色的怒意,一寸一寸强攻而来。

        痛。

        前所未有的刺痛。

        就像是一辆高大的车轮,在紧涩的巷口反复刮蹭,由轻柔再到强硬,明明进不去却非要冲开裂痕,毫不留情重力挤压,地面的石子被碾成一粒粒细末,有的被粘在轮下,有的被嵌入地底。

        经过较长时间地来回研磨,终于,温雨润枯土,空气间不再只有燥热,地面早已化作软泥,但车轮还在狭小的巷口紧紧堵塞着,滚烫的雨滴洒得进去渗不出来,只能持续遭受一下比一下更加沉重地撞击。

        声声破碎,伤痕累累。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季演才将瘫软的美人放了下来。

        他精准地掐算着时间,一分都没有浪费。

        他的手臂垫在季小晴的后颈处保持着不动,季小晴看他的脸,他没有半点怒意,也没有半点快感。

        他一定也很疼。

        季小晴转身背对着他,泪水打湿了褥子,感觉旁边的人朝自己动了动,她立即挺直身子,怕这人饥不择食会从后面乱来,吓得双手颤抖。

        季演一只手扳过她的脸,轻声命令:“转过来。”

        她已没有力气说话,软软的身子纹丝不动。

        “你放走了我的对敌,该不该罚?”季演柔和地责备。

        季小晴手腕间的那枚印记隐隐发着暗光,忍不住还是推了他一把。

        “别推开我嘛,”他恬不知耻地贴了回来,“小晴,别推开我。”

        季小晴真的累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愿意把自身所有全部给他,于是又悄然和理智对抗了起来,一边在说这个男人永远不可能深爱自己,另一边又解释说明明是自己对他不够好。

        她已不再理智,甚至病入膏肓。

        傀族的粗眉男子大半夜不睡觉,一路摸着石墙躲避魔族的监视,终于在阴暗处寻到了地牢的位置。

        此前,首领曾秘密吩咐他一定要救到白夫人。

        白夫人被关押在内,而门口,严守的是四名魔兵。

        他嘴上诡异一笑,仅是抬头望了天上那几只傀灵一眼,又莫名使了个眼神,其中两只黑傀心领神会,伸出手指戳了戳另外两只。

        四傀的眼珠逐渐化为赤红,同时伸出长手将下方的四名魔兵揪住,塞进了嘴里乱嚼。

        就连嘶喊声都消灭得无影无踪。

        男子扬了扬粗眉,扶在墙上轻蔑一笑,“魔族也不过如此。”

        一路畅通,他很快将白夫人解救出来,背在身后快步前行。

        白夫人全身瘫痪,四肢松松垮垮地吊在他左右两侧,嘴里无奈说着:“走吧…你走吧。”

        “夫人别怕,老大说,马上就能把支离宫给你夺回来了。”他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更快,内心也忽然激动起来,“我们已经找到季演他弟弟的尸首所在,那个地方可生死人肉白骨,既然他弟弟注定活不过来,那些东西留给他用也是浪费。”

        “别费力气了……”

        男子没再说话,一路闷头背着她跑。

        直至跑进一条黝黑的小路,看见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悠悠地动,他立即戒备起来,放下白夫人缓缓靠近。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从黑暗里伸了出来,精准地掐住他的脖子。

        半张白脸从玄色兜帽中露了出来,那人红唇淡薄,森冷一笑。

        是季演。

        他似乎早就等候在了这条路上。

        粗眉男子面目胀红,脖子被这么紧紧捏着,喉部打不开一丝小缝,整个身子就这样被他单手拎了起来,他求助般往上空去看,只见那几双傀眼不知何时已经闭合。

        喉骨被生生捏碎,无声地惨叫。

        指节慢慢沿着筋骨,将剩余的空间狠狠扣死。

        掐着他的那只是季演的左手,而另外一只右手,曾穿破过无数只傀灵的肉骨,将血淋淋的心脏抓到手里。

        修长的手从胸口中迅速而出,男子重重倒地。

        季演流转双眸,本意是去观察正在爬行的白夫人,不料,竟在远处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是季小晴。

        瘦弱的身子站立在对面,呆滞地盯着季演。

        季演瞳孔一缩,迅速将手上的心脏藏到身后。

        此刻二人无话,仿佛空气间的血腥都被凝固,这条阴暗的小路,只剩下女人颤抖爬行的动静。

        季小晴走过来了。

        她每上前一步,季演的心都要震荡一分,直到她安安静静来到跟前,季演再掩盖不住慌乱,默默施法将身后的那颗傀心收了起来。

        像是做坏事被发现的孩子,低着头不敢吭声。

        季小晴看了他许久,最后把他沾满血腥的手牵来身前,拿出丝帕轻轻擦拭。

        她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季演不敢打破这层宁静,只能小心翼翼呼吸着。

        一张丝帕擦不完满手血腥。

        良久后季小晴应是累了,将丝帕收回袖中,靠在他肩上沉思。

        “有人告诉我说,你其实知道自己遭遇之事,都是由我一人安排,你恨我。”她缓缓开口,“但是阿演,可不可以,再多爱我一点,多一点点。”

        那日阿树在轰走婴勺之后,回来告知了这个消息。

        她拿着季演的“人物小传”,在季小晴面前心灰意冷地透露着,说季演知道,季演什么都知道。

        所以季演痛恨季小晴,只想把季小晴藏在支离山下关起来。

        季小晴回忆起以前被关在支离山的日日夜夜,才知道原来如此啊。

        被心爱之人知晓了自己的秘密,这才是对她而言最为痛苦的事情。她将带着傀毒最深最深的诅咒,每日每夜,时时刻刻,沉浸在这种痛苦之中。

        季演垂眸未发声。

        “你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她拿起季演的手移到自己心口处,“挖出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你。”

        季演带着颤息叹了一口气,双手现出黑雾噬净了剩余的浊气,随后将季小晴稳稳抱进怀里,终于低头对她笑。

        他抱着季小晴走了很长的一段,这一段不知路过了多少,瘫在地面的女人、凉亭下嬉戏的鱼池、无数只灿若繁星的蜡烛,还有潺潺的溪流和树林。

        季小晴抚着他半张脸,轻声说:“你绕道。”

        他笑,他嘴边的笑好像从未停止过。

        后来在路边,他突然停了下来,应该是看见了什么人。

        季小晴扭头去看,对方是仙风道骨的奉聿,她一脸茫然,又懒洋洋地窝进了季演怀里。

        “你死期将近。”奉聿对季演说。

        季演:“那也得走在你之后。”

        “只有我能救她。”

        “是吗。”季演低头望向怀中人,语气瞬间温和了下来,“我把你扔在这里好不好?”

        季小晴连忙倾身环住他的脖子,用额头蹭他的耳朵,委委屈屈说道:“要跟阿演在一起。”

        季演又笑。

        得意地对着奉聿笑。

        奉聿脸上没有多余的变化,他将视线移到季小晴身上,缓缓说道:“季卿是奉家的司刑长老,在你身后站着无数人,回来,勿要惧他。”

        季演嘴边的笑淡漠了些许,眼神逐渐阴冷起来。

        他将季小晴轻轻放下,一手护住她的腰,另一手将画卷变幻出来。

        他展开那幅画卷,眼睛盯着地底下的那些森森白骨,“仙人眼中的苍生竟是这番景象。”

        “她如今病重神志不清,你若真为她好,就不该屡次犯险。魔族明知结局如此,为何还要逆转乾坤?”

        “本座就是要让这个世道天翻地覆,”季演单手微微一震,傀火忽现,将画卷由下直上吞噬燃烧,“让那些欺骗本座的人,终生不得好死。”

        感觉两人似乎快要打起来了,季小晴扳过季演的脸,使他的眼睛看向自己。

        她微微摇头,提醒他不要这么做。

        季演看着黏在怀中的佳人,仿佛再冰冷的雪都马上要融化了。

        他低头吻了吻季小晴的唇,在那位司法长老眼前。

        “今日本座心情好,不断你后路。”话是对着奉聿说的,但眼神一刻也离不开季小晴,“待她重新做回本座家人之后,再请你喝最后一杯酒。”

        说完,他将季小晴拦腰抱起,一边与她秋波挑逗,一边缓步离去。

        奉聿没有动手,亦没有转身去追,形单影只地站在原地,衣袂在凉风中轻轻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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