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酥腰玉骨温软帐
“大事不妙!”
“???”
“尊、尊主他……”
“被季长老关起来了?!”
“抱着季长老又回来了!”
……
高楼的白纸窗上衬映着两个黑影。
黑影亲昵地说着悄悄话。
“刚才他们都看见了。”
“那又如何。”
“我怕他们说我老牛吃嫩草。”
“……别想那些。”
烛光曳曳,黑影相叠,窗上覆了一层浅浅的白纱,霎时光影俱灭,清亮的枷锁声一阵一阵脆响。
丹唇交融,犹如清河淌入群山,轻抚温润石畔,忽而柔顺相引,忽而炽烈推翻,暖潮弥漫,一根根青丝在雪白颈间纵横交错,绘出一幅繁杂凌乱的密林,另一人修长犹如玉笔,缓缓拨开幽密落指成画,是温软的绛墨推磨凝脂,缠嗍沾染,还是贪婪生硬的兽齿,为雪白细细烙下殷红,又要吞噬,却又不舍,在嫣红馥郁中反复萦晕。
“阿…阿演……”
急促的字音弱弱挤出,气息连带着身骨微微痉挛,犹如痒针灌肤,肢体通麻,筋脉玉酥,上绕颈,下缠腰,丝丝长发相系,声声抽噎嘤泣。
“你…你……”
怀中人翘首轻望索求施予,奈何那人只游过上半段却不来下半段,刚伸手进衣轻微试探,却被他悄悄移开,她脸颊绯红,恼羞成怒,黏住他的喉结一阵轻咬,空隙时故意在他耳边刺激:“你不行。”
男人轻微一滞,抚了抚她前额的秀发,“等你伤好了我再行。”
“阿演,”她娇软地衔住他的气息,“伤一点也不疼。”
季演隔着衣裳轻抚她腹部的伤口,想起那日在文姑洞里将她冰凉的身体抱起,红血浸染了玄衣。
“可疼了。”
她鼻间软软轻哼,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紧紧不放,“那你以后休想碰我。”
“不行,各算各的。”
“哼。”她脱离出他的怀抱,拉过被子盖在自己头上。
季演宠溺地“哎呀~”一声,连忙抱回生气的佳人,下巴垫在她头顶的棉被上,“又不肯嫁我,又想要占我,过不过分。”
棉被里的声音似哭似怒:“你也没好好求啊,求婚哪有你这样的。”
“那把被子掀开,我好好求你。”
“我不要。”
季演紧抱怀中的被子轻轻摇晃,又是柔声哄着又是轻拍安抚,“我可稀罕着呢,出来好吗?”
“我就不。”
季演坏笑一声,当即掀开被角自己钻了进去,挺立的被身瞬间崩塌,巨浪翻动,枷锁声阵阵沉闷。
“你再动,你再动一下。”男人的声音和身子均是压制着她。
“我就要动。”
被身再次翻滚起伏。
季演拽过枷锁反客为主,将她的两只手腕紧紧缠住,翻转禁锢身后,二人被捂得严严实实,狭小的空间全是喘息与湿热,他轻微埋头,尽显得意。
“乖不乖了?”
“不。”
“行。”季演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昔日的齿印,“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你先下的手,负责。”
季小晴紧张得热汗淋漓,借着被子里一片漆黑,弱弱说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太、太黑看不见。”
“那我点个火?”
“你敢。”
“那怎么说?”禁锢的手压更紧了些,“咬得我全身是伤,别人看到了怎么想。”
“我……”她无可辩解,只能咬着牙弱弱说道,“我赔你医药费……”
“本座体肤何其金贵,岂是你能赔得起的。”
季小晴被他说得哭哭唧唧,跌在他胸前无奈说道:“那我陪你睡一觉好了。”
“……”搞错了吧?
“先嫁我。”
“你不求我不嫁,就跟你睡一晚,睡完谁也不欠谁。”
听听这话,新鲜得跟没睡过一样。
“那你听好。”季演往上凑了半截,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拂过,“支离山魔族季演,斗胆,想娶仙门的季长老为妻,不知她可愿?”
棉被里的温度变得更加炽热,空气一段一段地被二人分别抽走,她仿佛踩进了自己计划好的陷阱,跌入了致命的倒计时中,呼吸逐渐困难,心跳躁动不安。
“古往今来,女子嫁予夫君,夫君便不能弃我。”
“季演终生不弃你。”
“还有,我是季小晴,不是出自仙门,也不是什么长老。”
“我知道。”
她哽咽在喉,落泪成晶,滴滴滑至他温柔覆上来的唇,又是缠绵一阵。
“先将我放开。”
枷锁一圈一圈松绕开来,季小晴得以解脱,掀开半截被子长长呼吸。
身上的季演还没来得及探头,就被她突然环住脖颈,手腕上的枷锁赫然消失,她眼眶微红,却满是羞恼,而后凝神聚气,长腿跨越而上。
季演对此满是无奈,只能轻叹一声默默提醒:“你身上还有伤。”
“既然当初这么能忍,今天也得忍着。”
她指尖轻抚他的脖颈,朱唇由上而下逐步占领,他刚要起身,又被全力压制,算是惩罚他当初在文姑洞时对自己的付出无动于衷。
“留点活路。”
季小晴挑起他的下巴,单手解下他的衣带,“就不让你活。”
“不,”他淡淡补充道,“是让你给自己留点活路。”
季小晴忽然来劲,柔声细语在他耳边亲昵:“那不行,我要与阿演一起醉生梦死。”
方才还在自命不凡的那位突然耳根通红。
他默默扯过被子遮住怀中美人和自己半敞的上身,“等我把你接回支离宫治好身上的伤,再好好跟你讨教不迟。”
季小晴心痒得咬牙切齿:这人……该正经的时候粗暴得很,该放肆的时候又绅士得很……啊呀要气死了!
她翻身到里侧闷头生气,心道这人好没意思,简直缺爱缺到了骨子里。
季演侧躺下来面对她的背,伸出手想要扳过她的身,“不生气了好不好?”
“睡觉!”
季小晴扯过被子故意不给他盖,他只能一边系好衣带一边傻笑,再贴上去在后面哄抱着她入睡。
夜深静谧,沉甜入迷。
上方的四双傀灵之眼已经慢慢睁开,夜明珠的强光刺得它们惺忪迷蒙,下方寂静无声,好似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然而它尚未结束。
林荫小路上走过一名骨瘦如柴的男子,男子双瞳发着深蓝色的异光,他面色惨白,脚下轻软无力,犹如一只披着人皮的森骨。
男子沿着河流一路走到文姑洞外,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女音:“进去,杀了那个人。”
躬身的背忽然挺直,男子从腰间拿出弯刀,一步一步走进洞内。
洞壁内仅有一盏烛灯,漆黑吞噬着微光,四周昏暗如常,甚至连个人影都难以看清,但此时,身为傀灵的不周仅用细微地嗅觉便能轻易察觉出那人所在。
“杀了他。”
——命令再次响起。
刀锋出鞘,在冰冷中舔舐夜色,不周唤醒眼识,那人的背影是一身玄色的外袍。
出手的刀滞在半空。
异瞳若隐若现,不周似在与自己挣扎。
“出手哇!等什么呢!”
——耳边的女声急忙催促。
不周的旧忆慢慢涌出,这身外袍在脑海中不断浮现,越来越清晰,他控制着心窍艰难摇头。
不……不能……
最后,理智战胜了心魔,异瞳迅速消失。
不周立即朝向玄衣人跪下,“季长老!对不起!”
玄衣人未曾说话。
“不周该死,不配做您的弟子。”他没敢抬眼高望。
玄衣人身形未动,双眸往后方淡淡一瞥,闻见那少年朝自己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便转身离去。
手心的傀火渐渐熄灭。
季演走回阁楼途中,看见了蹲在墙角的季小晴,她身上穿着单薄中衣,眼神呆滞地盯着前方,身旁是拍着手又唱又跳的红衣小梦使。
他心下一紧,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小梦使一见季演,慌忙拔腿逃窜,跑得不见人影。
季演蹲在季小晴跟前,轻轻拍了拍她拖在地上的裤腿,却又发现她脚上仅是穿了罗袜,内心五味杂陈,将外袍脱下披到她身上,柔声问:“什么时候醒的呀?怎么一个人乱跑?”
她喉间连抽了几声弱气,没有说话。
季演拽过长袖顺势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颈,“下回别半夜跑出来了,这个样子多羞。”
她整只头软软地靠在季演肩上,说不出一句话来。
后来季演将她送回阁楼,打了盆温水给她洗脚,季小晴歪着脑袋低头看他,这才轻声问道:“你去哪了?”
季演运转了会思绪,隔着足帕给她捂暖脚心,“随便走走。”
“和我待着,不开心吧?”
他蓦然抬眼,深望着连连摇头,“不是的。”
“宁愿出去走走,也不愿陪着我。”说话间逐渐哽咽,垂着眼冷冷看他。
季演双手离开木盆,在自身两侧拧了拧,蹲下的右膝倏然触地,抬着头轻声道歉:“是我不对,以后就不出去了,一直陪着你。”
季小晴没有应答,但脸色明显比方才柔和,季演和煦一笑,拾起另一张干净的足帕给她擦干。
“我去倒个水,一溜烟就回来。”
而这出门后的“一溜烟”,他溜了一身乌烟瘴气。
季小晴的病症越来越重。
若不是当初下令给她泼上傀毒,若不是后来轻信小人给她喂下毒药,若不是狠心欺瞒令她日夜伤心……何至于此。
这晚他于房外久坐,迟迟未能回归。
“阿演?”季小晴的鞋袜被放在了远处,她不敢打着干净的光脚下地,后来实在等得久了,只能轻声说着,“如果不想和我一起,能不能将我的鞋袜拿过来,我先回去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季演携着周身魔气进来,双眸中现出淡淡傀火,站在远处凝视她。
“久等。”季演稳健向前,在她面前伫立,低着头浅浅一笑,扶住她的肩靠在床头,而后俯身贴近,在额头烙下深吻,“跟我回支离山,现在。”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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