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顾主任我知道了,”陆雯川冷淡地说,“我现在回家和我爸说清楚。”
“什么我同桌回家了?”谢锐问。
许东点点头,他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特意来他办公室问一声。
“那什么时候回来?”谢锐又问。
“这个不清楚。”许东道。
这货怎么老回家啊?不会是……
“许老师,陆雯川他家有什么困难吗?”
“啊?”许东笑了,摆摆手说,“不可能,这学校还是他爸爸投资的,他家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们这学校也得有。”
“啊!”谢锐吓得叫了一声。
这学校……陆雯川他爹投投……资资的
许东刚喝了一口水,差点被他这一叫给吐出来。
陆雯川确实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家里半点事,他家什么经济情况他也不知道,不关心。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有钱吧?
谢锐坐在椅上,既然很有钱,那应该不是什么碎碎念的小事,那会儿是啥呢?
算了,不想了。
别人的家事我想来干什么!
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
徐川现在每节下课都跑过来转悠,他悄咪咪盯着别人看很久。
这个人很可疑啊。
“喂,串串,”谢锐终于忍不住说,“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正常。”
徐川看了他一眼,靠近了点说:“我发现那边上的女生盯我们这里足足五秒。”
“啊?然后呢?”
“常人也就一两秒,五秒什么概念!她喜欢你啊!”徐川看起来特别激动,还顺手拍了下桌子。
谢锐:“……”
这动机,让谢锐怀疑徐川喜欢他。
“去去去,回你班上。”谢锐逐人,这人脑子肯定有问题。
徐川临走还不忘提醒一声:“睿睿保护还自己!”
有病。
“喂阿姨。”谢锐打电话给他妈说,“徐川脑子又有病了。”
转到陆雯川这,他坐在公司接待室里等候,因为来得急就穿了校服。
陆建还在开会,陆雯川看着手机,新闻已经发布了。
他紧捏着手机,却无力改变。
“董事这是最新一年公司……”秘书小王的声音从门外穿来,陆雯川把手机放回口袋,站起来。
陆建开门什么也没说,就只是让小王去沏杯茶。
“为什么?”陆雯川开口问。
“什么为什么?”陆建反问。
这样装疯卖傻的招式,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为什么散播我取消继承权!”陆雯川瞪着他的父亲,那个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为什么学校也不让我上!”
陆建神色平淡,他摸摸胡子,傲慢道:“这不好吗?你再学有什么用还是一文不值。”
“我在你面前永远都不会值钱,我拼命读书,又要为公司忙上忙下,”陆雯川声音放大,“凭什么您一句话就要剥夺属于我的权利。”
陆建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那又怎么样,你犯下的错这点都偿还不完。”
陆雯川瞳孔放大,突然觉得全身无力。
又是这样……
这件事情陆建是受害者,可是让妈妈去世不是他的错,但又好像是。
渐渐陆雯川也认为,如果不是他,妈妈就不会死。
“你该将……”
陆建话还没说完,陆雯川站起来,眼神中少有的悲凉:“我知道了。”
这件事永远会像一把磨了又磨的刀,一次又一次刺进他的身体里,难为的痛。
它像噩梦一样,陆雯川忌讳别人说,但他的父亲陆建不一样,陆溪不一样,他们可以。
他们可以随时拿这把刀插进陆雯川的心。
因为这是欠给他们的。
“妈,我好想你。”
陆雯川坐在车上,握住脖子上的吊坠,微弱地说道。
“你爸也是的,”禾怜一知道这事就叨叨说不停,为了安慰陆雯川还特意做了几道他喜欢的菜,“和你置什么气!”
“禾阿姨我先上楼了。”
“好,待会叫你吃饭哈。”禾怜道。
陆雯川点头,像失魂一样的上楼。
他换了件休闲的衣服,望向窗外,那次的经历在眼前上演,让陆雯川头大。
“这回逃不掉了。”陆雯川躺在床上瞌上眼。
“小雯川起来了啊?”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陆雯川床边,他慢慢睁开眼,陆母那熟悉的微笑在他面前。
陆雯川起身,双手伸出想触碰陆母的脸,可犹豫住了。
多少年了,产生了种陌生感。
是那种甜中带着苦涩的感觉。
陆雯川张口想发出声音,可因为看见母亲过分的激动与紧张,让他失声说不出话。
陆母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一脸慈爱看他:“我们小雯川受了委屈对不对?”
“别难过,我们家雯川最坚强了,妈妈不在身边照顾你,也要好好的。”
陆雯川眼里带着泪,他的母亲回来看他了。
“妈……”陆雯川扯着嗓子,艰难地叫出这个久违的字——妈。
陆母点点头,眼含泪光。
“你回来好不好?”
陆母顿了一下,摇摇头,又伸出手摸摸他的小脑袋。起身走出房间,在最后一刻她转身与她的儿子告别。
陆雯川赤着脚,想追上去,可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连同这他的心一起关闭。
受个屁委屈。
坚强个屁。
他就是脆弱,别人的轻描淡诉,他会哭。
但时间一长,发现这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处理的方式。
只有自己变强,没有人能再打碎他。
“小川快醒醒,该吃饭了。”
陆雯川睁开眼,看见眼前一位儒雅随和的女子,现在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明明不是她!明明就轮不到她!
陆雯川想着下床穿好拖鞋,下了楼。
禾怜一直往他的碗里夹菜,嘴里不停念叨着“你喜欢吃的”“这个有营养”“多吃点补补身体”“都瘦了”。
但真的,陆雯川不得不承认禾怜是一位好母亲。
“等你爸回来,我和他再谈谈。”禾怜吃了口米饭说,“学还是要上的。”
陆雯川先是看了眼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再抬头看着禾怜,点头“嗯”了一声。
“你说我同桌啥时候回来啊?”谢锐趴在陆雯川的桌上,一只手转笔问坐在旁边的徐川,“这星期都结束了,还没回来。”
徐川拍了拍他的肩说:“人家才走多久就想了,要换成别人,你压根一天就忘了。你们真是感情深。”
“陆雯川不一样!”谢锐说。
“哪不一样”徐川问。
“他管过我学习什么的,还特意在周末那两天为我制定计划。”谢锐说,“反正相处久了他人挺好的。”
况且月考成绩出来了,他的成绩有所提高,况且已经不是一般的提高,而是突飞猛进。
这个好消息必须告诉陆雯川。
徐川道:“行,管不了你俩深厚的感情。”
再管谢锐就很有可能联合这他妈一起把他带到精神病院治治。
“还有我估计今天回家,我妈肯定要摸我头,”徐川说,“你妈的,瞎说什么话。”
谢锐放下笔,转头一脸无所谓:“还好意思说。”
哪个傻逼动作也特傻逼。
这都三天了,任务还没显示完成,系统也没再催,就依着它自然生长吧。
“上课了,快回去。”谢锐坐回自己位置,旁边没人还有点寂寞。
寂寞就寂寞吧,大概下个星期就回来了。
这节是什么课来着?
……
算了,爱啥课啥课。
只要不是体育课就成。
这大太阳,汗臭味真的难闻,尤其是上完体育课聚在一起。
“同学们快点出来!”体育委员叫道。
真是哪壶不开上(提)哪壶!
谢锐慢悠悠走到操场,下午两点的大太阳真明媚,不紧明媚还挺晒。
体育老师依旧是熟悉的军姿,以前参过兵,一站起来就笔直。
谢锐就不一样,人整个都弯在那里。
这节课主要是女生跑八百,男生跑一千,跑完后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就知道臭汗淋漓。
要是陆雯川在这就好了,还能找个人陪他跑。
这群人跑着跑着突然不见了,跟魔术师一样。
谢锐跑好后就坐在草坪上顶着个大太阳。
悠闲~
好热。
“谢锐,”严夏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没穿校服,而是一条白色连衣裙,手脖子上带着一块玉镯子,“我要走了。”
谢锐站起来说:“嗯,后会有期。”
“有期。”严夏披散着头发,笑起来很灿烂。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谢锐问。
严夏塞给他一张小纸条,展开,上面工工整整的字,都是严夏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是送给刘洲翔最后的礼物。
谢锐看了个大致,折好后却还给了她:“你应该自己送。”
“……我不行。”严夏垂着头,她撩了撩头发说,“我没办法面对他。”
谢锐不死心,他执意要让严夏自己去送。
一次无法面对,就会有次次。
应该把能解决的问题解决,而不是拖。
越拖时间长了,慢慢结成了触不可及的东西。
[宿主你好懂啊]系统说,它还真没认识谢锐有这种觉悟。
谢锐来小卖部买了瓶水,喝了几口说[才发现吗?我的小聪明不止这点儿。]
[哦莫非在下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谢锐十分低调地说道[no!我是深藏不blue的感情专家]
系统:[……]
这个梗很好笑吗?
严夏已经搬完东西回去了,这个地方回忆太多,有好的,也有坏的。
刘洲翔最后收到了那张纸条,外加一根红线。
一年级他俩就是会玩一些过家家的游戏,常常扮演一对夫妻,没想到最后还当了真。
刘洲翔没能再与她多说一句话,但再怎么说也没意义。
不希望走得时候她心情差,到了新的环境,就得有开心的情绪。
“锐哥,你说未来我和严夏会顶峰相见吗?”刘洲翔拿着红线向高处举。
谢锐看着他和那根红线,就像严夏换了种方式陪在他的身边,终究还是不愿意让他忘记。
他眼神坚定道:“会。”
刘洲翔愣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他,谢锐笑着又重复一遍:“会的。”
老天不会让你们缘尽,未来你们一定可以相见。
信的最后写着:(在以后,如果有缘份,那我们能不能试着了解彼此。顶峰相见,刘洲翔。)
“我会等她。”
刘洲翔仰望着天空,夕阳落下,黄昏晕染着半边天,少年的感情永远热烈。
[红缘——任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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