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一年
十一月初。
沈氏集团大楼内。
沈明远刚刚结束下午的董事会，正准备回办公室完成最后的工作。
“沈总，您让我查的东西已经放在您桌子上了。”秘书小刘端着刚泡好的茶水道。
沈明远点点头，道：“好，帮我通知一下司机六点过来。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了，你就先下班吧。”
“好的。”
待秘书走后，沈明远才拿起那份文件翻看。
在这之前他的眉头微皱，有些担心的样子，但随着文件翻至最后一页，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呵，这小子……”
他把文件放在一旁，不再去理会，专心去做正事，直至夜幕降临。
最近的一周，季轻言不再纠结于月考后和陈女士吵架的事情，她选择跟从自己的内心。
反正陈女士真正想要的是她的高考成绩而已，等到选科结束后，她就能发挥出自己的优势了，到时候陈女士看到她的成绩，就会自动忘记之前的不愉快。
不过这个过程，母女俩可能并不愉快。
再过些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季轻言也没有什么心思把精力放在这些东西上面了，她只想好好的趁周末休息过个生日。
一年前她刚刚认识沈澈的时候，因为两个人都不是很熟悉，季轻言并没有把自己的生日告诉他，因此也就错过了那年的生日。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是他们在一起后她过得第一个生日，要好好珍惜才是。
十一月五日，星期四，距季轻言十五岁生日还有两天。
放学路上，二人正商量着周末的安排。
沈澈：“上次说要请你吃饭，也没注意到是你生日，说吧，想怎么安排，我两天的时间都为你空出来。”
季轻言：“唉，周六晚上我可能要去姥姥家吃饭，所以我周六早上去找你好不好？”
沈澈点点头，“嗯，那星期天下午也来我家怎么样？”
“唔……”季轻言有些迟疑，“我怕我写不完作业。”
沈澈嗤笑，揉揉她的头发：“我陪你写。”
“也行！”
到时候就说来学校学习好了，反正学校中午过后就允许学生入校学习了。
刚好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周六想吃什么？”沈澈又问她。
“你想吃什么啊？”她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烧烤怎么样？上次咱们吃的火锅，这次换点别的。”
听到烧烤，季轻言不禁两眼放光，“嗯嗯嗯！”
沈澈的提议正中她下怀，毕竟她与烧烤分别太久，都快它是忘了什么味道。
周六很快到来，季轻言如约来到沈澈家中。
沈澈一开门，就被她撞了个满怀。
他关门反手抱住她，故意沉下声音：“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嗯？”
他已经摸清她的喜好了，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喜欢网上那些言情小说的套路。
他也一点不反感，既然她喜欢，顺着她就好了，过两年说不定就喜欢别的了。
不过她喜欢什么，他都可以学。
说起来要不是他下手，不是，把握机会早，还不知道他家小姑娘会被谁拐跑呢。
埋在他胸前的季轻言什么都没说，只是将环住他的双臂又加重了些力道。
之前保持距离的时候她一直没发现沈澈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儿。
后来发现了，她就上瘾了。
平日里上学他们不会有太多肢体接触，这是她唯一可以贪图的机会。
良久，沈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他们才慢慢分开。
这到让季轻言有些害羞了，确切的说，在她想放开手却被沈澈紧紧抱住的时候，就害羞了。
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
自己点的火要自己灭。
再也不看那些个霸总言情了！
他们靠坐在沙发上，沈澈拉起她的手，给她带上了一串手绳。
蓝白相间的配色，再加上银白色的金属装饰，季轻言是越看越觉得好看。
“喜欢吗？”
她点头。
这时沈澈将他的衣服袖子撸起，露出右手腕给她看，笑道：“情侣款。”
“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以公谋私！”季轻言跟他打趣。
沈澈揽过她，“这叫行使男朋友的权利。”
“生日快乐！”
季轻言没有说话，只是又靠近了些。
虽然学校规定不让戴首饰，但其实只要不露出来，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如今南省已入秋，长袖衣服更容易掩蔽，想到他们带着情侣手绳，她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许多。
十五岁，真好。
时光匆匆流去，转眼已经到了圣诞。
回想起去年平平无奇的圣诞，今天的初雪倒是给圣诞增添了不少氛围。
晚上放学时，地面已经覆上了薄薄一层雪，对于多数人来说，他们是不愿意匆匆回家的。
赵星月和宋新辞“三过家门而不入”，就在楼下一起看雪，时不时还抓上一把雪玩闹起来。
就像回到小时候。
还记得那年大雪纷飞，积起的雪都到了脚踝，两个小学生就在雪里打雪仗，还是不带手套的那种，玩累了就干脆在雪地里躺着，赵星月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宋新辞在雪地里打滚的样子。
嬉闹过后，原本平整的雪地就这样让他们印下了不少背影，毫无美感可言，除了两个人拉着手一同在雪地倒下而留下的印子。
两小无嫌猜。
此时的赵星月正抬头看着雪花飘落，回忆着那再也回不去的童年。
或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喜欢上他了？
一旁的宋新辞见她好像在想些什么，以为是没了看雪的兴致，便对她说道：“回家吧，就你这小身板儿在外面待久了又要感冒。”
闻言，赵星月回过神来，跟他上了楼。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感过冒了好不好。”
她嘴上傲娇，心里却生出一股暖意。
小时候那一闹，她一下子感冒了好几天，那时候宋新辞天天被他妈强迫着过来照顾她，说什么要不是他带着胡闹，小星月才不会感冒。
一想到这，她不禁又笑了出来。
不过宋新辞好像并没有听到，赵星月也不在乎。
她只是想着早晚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是比青梅竹马更美好的爱情了。
没有什么，是比他们更美好的爱情了，不过这爱情可能要很久才能到货而已。
相对于他们，沈澈和季轻言就显得平淡了许多，只是同之前走的慢了些而已。
因为在他们眼里，这样的日子未来会有许多，根本不必在乎。
短暂的元旦假期过后，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期末考试也如约而至。
自从那次吵架之后，陈女士一在季轻言面前提起文科成绩，季轻言就显得有些烦躁。
她只当她是叛逆期到了，后来她打电话询问过老师，得知她闺女的成绩肯定能过合格考之后，也就不再提这事儿了。
虽然心里还是会有些不得劲儿。
季轻言见她妈妈不再提她的文科成绩，也就更不在乎了，反正总成绩一直靠前，她觉得她妈妈不会“无理取闹”了。
对于这次期末考试，她是没有太大压力的。
不出所料，稳定发挥，文科也都在及格线以上。
尽管总排名会比之前差一点儿，但她也不在乎了，放假才是头等大事。
恋爱后的各种第一次，都要好好珍惜才是。
但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
原本她想着沈澈今年会在这边公寓待着，这样方便他们见面。
但没想到沈澈爷爷病情有些严重，导致沈澈不得不一直待在市中心那边，方便照顾他爷爷。
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病人才是第一位的，更何况她知道在沈澈心里，他爷爷是个怎样的存在。
更知道沈澈家里那些个“亲戚”又是怎样一副嘴脸。
年三十的晚上，季轻言又收到了沈澈给他拍的烟花。
与上次不同的是，视频开头沈澈的一声“新年快乐”格外突出，这不禁让季轻言想起了第一年春节的那平平无奇的烟花视频。
她又重新找到那个视频看了起来。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在和沈澈聊天，她发文字，戴着耳机听沈澈发过来的语音。
视频放到一半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些什么，于是将声音开到最大倒回去播放。
“新年快乐。”
熟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
她发现了宝藏。
于是开始反复听这一句“过期”的“新年快乐”。
别问，问就是后悔当初看这个视频的时候音量开小了，以至于现在才找到这个隐藏彩蛋。
这个新年，也不算亏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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