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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自知之明


在咽了口口水后,一个侍卫上前,看了看自家殿下,见他没有出言拒绝,才道:“姑娘请,属下为您带路。”

        沐羽尘因病了,本就昏昏沉沉的,被安浅夜这一抱,便懵了,脑子里一片浆糊,直到绕过外府大门,才惊醒过来,“放下我。”

        府内的仆婢全都怔忡,个个瞪大眼睛,望着这惊奇的一幕。什么情况?他家英勇无敌的殿下,柔弱地窝在小姑娘的怀里?

        “你挺重的。”安浅夜回道。只走了十几步路,她就觉得难以支撑,记得刚见面时,她背着他走了一段长路,那时可累坏了她。

        她放下沐羽尘,但见仆婢的脸色,便明白了他的小心思,撇撇嘴道:“口嫌体正直。”

        “何解?”沐羽尘问道。在侍卫的扶持下,他站正身体,如一棵青松般,表面上无异处。

        安浅夜轻哼了声,整了整微乱的衣领,扬着下巴道:“为了面子,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身体上却喜欢我抱着你。”

        很彪悍的话!小侍卫羞得面红耳赤,慌忙低下头,耳尖通红通红的。

        沐羽尘抚了抚额头,感觉头更晕了。

        陈伯从门口出来,沉着一张脸,先向沐羽尘见礼,才一板一眼地道:“殿下,各府均送来拜帖贺礼,老奴已命人分级整理好。”

        沐羽尘回京城不久,各府递了几次拜帖,也送了两次礼,一贺他回京,而贺他封王。

        “回绝全部拜帖,并一一回礼。”沐羽尘回道,便示意侍卫扶他回自己的天阙院。

        此时,几人抬着一顶轿子从府门口进来。临到近前时,他们放下轿子,跪下请罪,恭敬道:“殿下恕罪,属下来晚!”因沐羽尘从不乘轿,他们是临行弄来的一顶轿子。

        “无妨。”沐羽尘回道。

        安浅夜扶他入好座,便钻出轿子。帘子落下,几名小厮抬轿,动作幅度不大。她也在轿子边,自己不认路,只能跟着他们。碧云院和天阙院相邻,路线是一样的。

        “黎姑娘。”不久后,陈伯从轿子另一边绕来,脸色漠然,直勾勾地盯着她,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是姑娘该呆的地方。”

        安浅夜扫了他一眼,随口回道:“这里自然不是我呆的,我住碧云院呢。”

        “姑娘不要装傻。”陈伯的脸色更冷了。

        这次,安浅夜扭过头不理他,飞快横移几步,敲了敲沐羽尘的轿子,“殿下?”敌人来势汹汹,这种情况,她自然得去告状。

        陈伯面上一惊。他记得,上次已被殿下警告过,不准他干涉越规矩。他也没有想到,此女山贼竟如此狡猾,居然懂得吹枕边风。

        在轿子里,沐羽尘没有回应。安浅夜狐疑,直接掀开轿帘子,却发现他已经睡过去,不禁腹诽,看来得靠她自己应对。

        见此,陈伯放下心,堆满皱纹的脸上显现一抹笑容,有股讥诮的味道,“姑娘,老奴有一句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知轻重。”

        安浅夜叹了口气,甩了甩胳膊,简单做了下热身运动,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陈伯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举在半空中。

        “你、你干什么?!”陈伯叫道,气得脸黑红黑红的,“来人,快拿下她!”他双腿悬空,瘦胳膊在挥舞,模样很是滑稽。

        一众仆婢的目光扫来,脸色呆滞。几名侍卫略做犹豫,便一扭头,全当没看见。这姑娘很受宠,不可得罪,侍卫心里门儿清。

        “殿下那种高大的,我都能抱起,至于你这种干瘪的……”安浅夜扔下陈伯,朝他比划了下拳头,“别惹我,我超凶的!”

        在天阙院门口,有两名疾医侯着,一见轿子过来,连忙迎上前,扶沐羽尘回屋。

        安浅夜跟着进了天阙院,站在主卧门口,拦住一名眼熟的小厮,问道:“殿下如何?”

        就在刚刚,又有两名医者匆匆进去,让她有点担心。在她的观念中,医生越多,证明病情越重。

        杜青拱手答道:“殿下患了风热,只需食疗便可,不严重的,姑娘别担心。”

        “我瞧见又有大夫进去。”安浅夜疑惑。

        杜青微笑着回答:“之前的两位是府中疾医,替殿下把脉后,发现病情很轻,才让两位食医过来,给殿下开些饮食单子。”

        闻言,安浅夜不再担忧,探进脑袋看了眼,见沐羽尘熟睡着,便道:“那你们照顾,我回自己的碧云院去。”

        “姑娘,”杜青拜了拜,小声地道:“殿下如若醒来,见姑娘守在身边,定会开心的,如此病才好得快啊!”

        安浅夜本欲拒绝,但想到沐羽尘落水,是为了救她;被太阳毒晒,也是为了她,便也狠不下心。说到底,他生病,是因为她。

        陈伯瞧见这一幕,顿时拉下脸,斥责道:“你劝什么?怎能让她伴着殿下?”

        杜青恭恭敬敬地答:“殿下喜欢,小奴自然当全其所好,让殿下早日康复。”

        “糊涂!”陈伯冷冷地道:“此女,对殿下有害无利,怎能留在殿下身边?你我为下属,自当忠心耿耿,为殿下着想!”

        杜青低眉顺眼,但话绝不软:“小奴以为,做下属,便该一心为殿下,爱殿下之爱,恨殿下之恨,而非教殿下如何做。”

        陈伯气得胸膛直起伏,恨声道:“殿下近侍之首,竟是你这等人,不会督导,只会放任,如此为臣,实乃殿下之患!”

        杜青抬起头来,又拜了下去,恭敬道:“既如此,请陈管家去死谏,为我等做表率。”

        陈伯的脸色变了又变,难看至极,被这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当真是骑虎难下。他狠狠地盯着杜青,心知对方在激他。

        最后,他跨步进门,心里虽有点悬,但也不大担忧。沐羽尘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间多少有点情分,况且,他的背后还有皇后。

        杜青抬头,脸上有一丝讥诮。

        安浅夜躺在软榻上,和陈伯大眼瞪小眼。

        不知多久,沐羽尘眉心微蹙,醒了过来,双眼凌厉有神,待看清周围后,才柔和下来。

        “殿下,绝不可留此女。”陈伯立即跪下,声情并茂地道:“老奴之忠,天地可表,愿以死明志!”

        安浅夜感觉牙疼。她就不明白了,自己身上哪儿写着“祸水”二字?她坐了起来,想将陈伯扔出这间主卧。

        “给我来死谏?”沐羽尘笑了,淡淡道:“来人,将他抬出去,剥其总管之位。念其老来无儿女,给他置办一处院子养老。”

        陈伯呆了,见小厮杜青进来,忽然疯了般,指着他哆嗦道:“你、你!”

        “杜青,你暂代总管一职。”沐羽尘又道。杜青虽圆滑,有点奸诈,但明分寸,深知他的喜好,不会一心想着赶走小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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