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日常4
“校长。刚刚校园里又怪兽的尸体，我们要不要...”
“不需要。”付校长顿了一会，“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可能的安抚学生情绪。不要再出现意外。另外严查学生的手机使用情况！你明白我说的话？”
那个老师点头同意，屁颠屁颠走了。
这么多年校长也不算白当的！付校长舒了口气，挺直了腰板，从校长办公室向外面的荷花池眺望。还是那么浑浊。
一定不能报警。否则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欸，把小怪物派出去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他一下楼，准备去找小怪物，习惯性的四处观察，发现两个小孩。两个小孩个子都不高。一个有些胖，胸都凸出来了。还有一个穿着什么李宁运动鞋的小孩。
他们都趴在旧校门口的护栏上。从那里可以看到学校外面。鬼鬼祟祟的。难道是在点外卖？
付校长一想到这里，马不停蹄的大步向前，那个穿运动鞋的小孩突然回头，看到自己，拉着胖子朝左边的小道撒腿就跑。
“江凯宇，快po（跑）！”
付校长想看看小怪物到底去哪儿了。
他去了一趟食堂。打饭的阿姨都不见了。厨师长也不见了踪影。一楼就算了， 二楼也没人了。
校长在一楼发现小怪物被钉在食堂的墙上，监控什么的都坏了。连体桌凳被摔得跟狗啃一样。付校长心头五味杂陈。
小怪物被挂着，看到校长来了，两眼泪汪汪。
“什么情况？”
“我...我被袭击了。我...我报了刘邦成的名字。”
付校长点点头，摸摸胡须：“试验成果如何？”
“我...我用你给的蚂蚁咬了一口箭，再...再把那些蚂蚁拿去咬人，就...就会变成怪物。只...只是外貌变化不是很明显罢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咳血。本就不齐的两排牙被血浸染的非红。
付校长对小怪物如此狼狈的样子依旧没有一点同情，甚至觉得有些搞笑。
他费了半天功夫，终于把小怪物从墙上拽下来了...
“上 库（课） ！”
“起立！”
“同 压（学） 们好。”
“老师好！”
“请 租（坐）！ ”
高二六班的同学们正在上着下午第一节数学课。现在的数学老师是班主任。
班主任的课，没几个人敢讲话，总有那么几个人例外。
“这一个，说几件事情。第一个...”
“欸，李旭辉啊，王立什么时候来啊。”朱君杰跟同桌擦着寡。
“问他啵，你又不是没得手机。”
“不想掏，回头又被发现了。”
邱涵低着头，回想着中午发生的事情。
旁边空出的座位已经两天没人来了，怪想他的。
班主任讲到一半，喝了口茶：“呐，朱君杰，你帮我刚刚讲的话重复一遍。”
“啊？”
邱涵和李旭辉在一旁偷笑，朱某透出求救的目光，哥几个都没听啊？
每到这种社死情况出现时，就会有那么一两个上课认真听讲的同学小声的回应。
你倒是告诉他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但是今天老师却没什么脾气，要是按照平常陈老师的习惯，肯定要叫他下课到办公室去一趟。
陈老师叫朱君杰坐下来。朱某苦着脸，无奈的很。
“他刚刚讲什么啊？”
李旭辉傻愣愣的摇摇头。
“刚才没听到我就不重复了，回头你们自己问去。”陈老师搓搓手里的试卷。
“每次看到朱君杰我就想起去年有个 匣（孩）子，他还跟校长打架呢。你们没听错。后来他因为各种原因被休学一年，今年下半年估计要回来。是怎么回事呢...”
他一讲就没住口，时间过得好快，一节课啥也没讲，光顾着听八卦了。陈老师刚意识到这一点，也自顾自的留下迷之笑容，悄悄的走开。
他前脚才走，后头大家就开始耍起来疯。小情侣偷摸着跑到对方座位牵牵手、亲亲嘴。弟兄几个组团上厕所，还有几个女孩子的小团体聚在一起说别人的小秘密...几乎每节课下课都会有这样的场景在各个班级出现。
“不是吧，蒋金升真干过这些事？”邱涵和李旭辉弟兄两个正在前往厕所的路上。
“没问过他。接触的少，你好意思问啊？”
“我跟他还打过一架，更不好意思好吧。”
“你老对人家事情感兴趣干嘛，别人的事情不要乱问。”
“踏马的，你怎么跟王立一个德行，我早看他不爽了。”
“你打得过他啊？他一个手就够摩擦你了。到时候你们打起来我不帮忙啊！”
哎，难道这就是众叛亲离的杆感jio？
“你跟谁学的那么矫情？”李旭辉看邱涵脸拉多长的，忍不住说了句。
邱涵心里更不舒坦了。
江凯宇跟杨子贤两个人也是日常组队去厕所。
“麻痹的，今天撩错人了。”
“怎的，又丢人了？”
“什么叫丢人？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她！”
这时候邱涵李旭辉过来加入他们的话题：“什么什么啊？”
“没什么，小匣 嘎嘎（家家）的不要问。上人 嗦（说）话，匣听着！”
杨子贤嘴快了：“江凯宇又丢人了。”
“江凯宇丢人不是常事啊？”邱涵都不带反应的张口就来。
“不会嗦话，从学校出去小姑娘都看不上你！”江凯宇好说歹说也得怼回去。
“差她！哪个你爹都不差！”
杨子贤捂着嘴巴笑了个没边儿，李旭辉也跟在后头乐呵乐呵，江凯宇和邱某又掐起来了。
“蒋忆啊，是不是这儿啊？”
郭俊业指着手机上的定位，急急忙忙地问蒋忆。
“是的，就ji（这）波儿（里）。你不要被发现了。现在严查外卖的啊，听见啊？”
郭俊业点点头，仔细感觉肩膀有些沉，头抬起来一看，是任明杰。
“饭桶啊，你晓不晓得你为什么叫饭桶啊？”
“忘记了。高一就有人喊我饭桶的嘛。”
“那是因为军训的时候第一次上午还没结束就问什么时候吃饭，你不是饭桶你是什么？”
“我是郭俊业他爸！”
郭俊业给他腿一蹬，任明杰嬉皮笑脸的走到旁边找对象玩去了。
下午四点左右，王立双手背在后头，笔直的杵在那儿向外眺望。
“哎。”
走廊外传来脚步声，十分轻盈，而且小心。
是替身使者？
J23埋伏在王立床下，准备待那人进来的时候给个惊喜。
一个声音突然消失，应该是站在门外面，没敲门。
外头的是个男的，他在门外找着床号195。对就是这儿，手里拎着什么。
王某病房的安静氛围被呜的推门声打破。
“J23！”
“折骨魔方！”
二人相视一笑。
蒋金升隔着绷带都能看出来那倒霉木乃伊是王立。
“哎呀，搞错了搞错了！”王某忙着道歉。
蒋金升摆摆手：“给我一吓，我听里头没动静，我就寻思着这里面是不是没人，又觉得里面有人，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没事就好。”
王立指了指自己的脸。蒋金升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没带什么，一点苹果。回头洗洗吃掉。”
“带什么东西，太客气。”王某接过一篮子苹果，拎在手里。
“没有没有，我就从这儿路过，顺便看看你。一定记得洗洗啊！我有事先走了！”
“我送送你，反正没事...”
“不用不用。我走了噢。”
王立也就送到病房门口。
“慢走！”
瞧着蒋金升走路的魁梧姿势，王立对蒋金升这样的身材很是向往。
王立回来把苹果放在洗漱台上：“还用个倒头篮子装...”
他翻着翻着，眼前的东西让他咽了口气。
是箭。
他突然回想起蒋金升临行前反复强调的洗苹果。不会是？
王某挨个挨个的认真擦洗，发现每个苹果上面都显着一个金色的字，在经过一定的排序后，这些字组成的句子是：
“有卧底，邱李择一处理。”
王立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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