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救儿心切请人驱邪
扶着刘叔的人讲手里的铁锹立在了一旁后,向着刘叔问道:“话说,大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是信了邪教了吗?”
刘叔拉着他的手叹道:“说起来还是因为那个赵家!”
赵茗抖了抖,他身边的人又看向他问道:“大成变成这副模样,还跟你们家有关系?”
他连忙摆手道:“我也不知道啊!”
刘叔看到了门外的他,瞪了他一眼后对着扶着自己的人高声说道:“我儿大成就是因为跟着那个赵茗进了他家的老宅后才变成这样的!”
“刘伯!你这话就玄乎了,咱们村里哪个没去过赵家那宅子看过啊?我们都没出事啊!”
刘叔连忙向他解释道:“就是他带我们进去的,找了东西是我们先出来,然后大成说要上厕所一会儿就回来,我跟他妈就先回去了,就想着大成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走丢吧?
结果我俩愣是在家里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大成回来,我看这个赵茗他住的屋子都亮灯了,大成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
可能他歇在赵茗屋里了吧,到底是年轻人,他们谈得来,我们两口子就没放在心上,一大早正准备去他家喊大成回家,结果才发现大成躺这门边的地上吹了一晚上的风!
我们两口子赶紧把大成扛回屋里,好不容易把他身子煨热乎了,他醒过来就嚷嚷什么‘入土为安’,我跟他妈拉都拉不住!
肯定是姓赵的那小子对我们大成做了什么!”
众人闻言齐齐向赵茗看去,赵茗只好上前来解释道:“刘叔!你误会了!昨天下午你们走后我就再也没看到大成哥了!”
扶着刘叔的人也劝道:“刘伯,还是等大成醒过来再说吧!”
刘叔也急的落下泪来:“你看我们大成这个样子,要是他醒过来还要钻土坑里,我就大成这一个儿子,还被祸害成这个这个样子,我这下半辈子可怎么活!”
他身边的人连忙安慰道:“刘伯!刘伯!别急,大成他肯定没事的,我这就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来,让医生看看大成还伤到哪里没有。”
刘叔这才止住了哭声,也不看赵茗,连忙对那人道:“谢谢谢谢!”
——
门外围观的人慢慢散去,那个人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来后便跟刘叔道别了,同时也考虑到刘叔一见到赵茗就激动,便寻了个需要找赵茗帮忙的由头把赵茗也一道带走了。
那人将赵茗带出了刘家后向着他叹道:“赵茗啊,咱们村里的人都知道你们两家不对付,但刘叔他这也不是有意的,你也看到了,大成变成了这个样子。
刘叔刚刚跟你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咱们村里人都是一家人,这么些年都是互相帮扶过来的,你懂我是什么意思吧?”
赵茗点了点头,也叹出一口气来:“刚刚真是多谢您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
那人摆了摆手道:“嗐!没事!你回去吧!相信等大成醒来之后这些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说着说着他朝着赵茗挥了挥手,道:“我走了啊!”
“嗯嗯!拜拜!”
赵茗也向他挥了挥手,而后回到了屋子里叹出一口气来。
——
聂朱走到了拿着一杯热水走到了他旁边来,将热水递给了他问道:“怎么了?”
他接过热水来,喝了一口水后才道:“刘大成疯了,他要是不清醒过来的话,就要变成是咱们让他疯的了。你能看出来他为什么从老宅里出来就疯了要活埋自己吗?”
说着他转过头来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她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道:“你还记得那个师父让我们挂的八卦镜么?”
赵茗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八卦镜能驱邪,那些附在人骨筷子上的孤魂野鬼再进不来我们这里,就只好回去缠着它们现在的主人了。”
赵茗摸了摸下巴,摸到了自己的硬胡茬后尴尬地低下了头放下了手来:“怪不得,他之前来讨要那根人骨筷子,这么说来,他之所以疯,也是因为他身上那根筷子吧?”
聂朱点了点头:“还不笨。”
“这么来说,也算是咎由自取了。”他移开了目光叹道。
——
随着120救护车的铃声从天边响起,铃声越来越大,在山间盘旋着徘徊着,车头很快便出现在了被窗户框住的刘家大门里。
救护车车顶的红蓝车灯不停地闪烁着,与那引人注意的铃声一道划破了这个小村子百十年来的寂静,有公鸡扑腾着流光溢彩的翅膀跳上了栅栏啼鸣着,与救护车的铃声互相应和。
聂朱的注意力被那救护车吸引去了,她走到了窗边,看着那些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护士钻进了刘家的屋子,不一会儿便将刘大成抬了出来,刘叔刘婶也跟着昏迷不醒的儿子一同上了救护车,随着车头缓缓开出她的视线,那单调的铃声也连同被撩起的尘烟渐渐变得模糊。
——
刘大成很快就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经过各项检查,刘大成身上有多项软组织挫伤,并且通过X光红外线检查,在刘大成体内发现了多处闭合性骨折与骨裂,并且经过几天的治疗与检查,刘大成的主治医师还发现了他身上的长骨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骨膜消失,骨骼表层骨质变薄的症状。
同时经过医院的专家会诊,发现了刘大成的大脑出现了大批神经元死亡。
按常理来讲,正常人的大脑每天都会有大约十万个神经元死去,刘大成的情况不同,他大脑内的神经元除了维持基本生理运作的神经元,其他神经细胞都化成了鬼影细胞。
当刘叔跟刘婶从医生那里听说了他们儿子的检查结果时差点撅过去,直在医生面前大叫不可能。
大脑废了整个人就废了,纵使是能活着,也再也变不回他们那个机灵孝顺的儿子了。
由于刘大成的病案过于严重,这个镇上的小医院建议他们转院到城里的大医院诊治,并且协助他们进行了转院流程。
城里医院的医生秉持着以人为本的原则,昼夜不停地研究刘大成的病案以求最快得出能让刘大成恢复意识以及身体康健的治疗方案,刘婶天天伏在刘大成的病床边哭,不幸中的万幸是还好有农村医保的减免,不然以他们在西云村种地攒下来的那点微薄的收入根本不够填补那医疗单上的天文数字,所以他们能够在医院慢慢治疗。
刘叔还要回村子处理事,不能一直守在儿子身边,所以留在医院照顾大成的就剩下了刘婶。
——
自刘叔走后,刘婶再没睡过好觉,因为她发现,每到深夜,医院都熄灯了的时候,大成的四肢都会微微动一动,这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当她跟医生说了这点时,医生告诉她这是可能出现的正常现象,不过还是劝她要好好休息。
戴家的二婶子原本在帮忙准备戴勇的结婚的事,听说了大成这个事后抽出空闲来给刘婶打了个电话慰问她。
这是自大成住院后第一个给她打电话的人,纵使是之前她多少对于戴家的这个二婶子没帮她说话那事心里有些怨怼,此时也不禁落下泪感动起来。
她憋了这半个多月的,无人可以言说的愤怒与痛苦如开了水闸的水一般向着话筒对面的人滚滚流去。
她生怕吵到了儿子休息,便独自躲到了楼道里紧紧地抓着手机,说着说着,她便开始哽咽起来,那张平日里不怒自威的脸此时也皱成了一团,涨得通红。
戴家的二婶子安慰了她一下午后便借口做饭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了,她倒有些恍惚起来,嘴边像是塞满了没能说完的话竟开始抽搐起来。
她在医院推车来卖盒饭时简单点了一份盒饭,一边吃着盒饭一边守着儿子,经过一番宣泄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倒是好了许多,手机抖动了一下,是戴家的二婶子发短信来说这几天忙,过几天她再打电话来安慰她。
这可太好了。她这一辈子从没这么开心过。
以前鲜少有人来关心她的精神状态,突然得了个病人母亲的身份,于是别人都来安慰她。
她像是在悲伤的急流中抓到了一根蒲苇,就算这根蒲苇并不能拉她上岸,但她再不用如无根浮萍一般了。
过了两天,戴家的二婶子果然给她打了电话来,她跟她聊年轻时喜欢的明星,喜欢听的歌,喜欢看的话本子,聊各种有趣的八卦,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少女的时期。
以前总因为他们刘家跟戴家住的远,戴家人多所以戴家二婶子需要做的活路也多,她就算是去戴家帮忙,也总有那个戴老爷子在家里看着,有些话题若是出口便很容易遭白眼,所以也总聊不尽兴,总感觉有层无形的隔膜隔着他们似的。
这下这层薄膜是彻底没有了,她也打开了话匣子,什么话都敢往话筒里说。
聊着聊着,戴家二婶子像是也从没聊得这样畅快过似的,连带着将聂家的人来戴家的事也简略地提了提,不过她不敢说得太详细,只说之前在村里作威作福的那个陈大仙是个江湖骗子,像聂家人这样的才像是正经的半仙。
刘婶一听,之前聂家的人去戴家做客的事她略有耳闻,这戴家二婶子一提起,她就更好奇了,这聂家竟然比那个陈半仙还灵验?
她抬眼看了看床上的刘大成,鬼使神差地问道:“那你说,那个聂家会不会驱邪啊?”
戴家二婶子警觉起来,笑道:“你们大成伤的那么严重,还是在医院里好好治病,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刘婶只当她是有意隐瞒,软磨硬泡磨了好些天,戴家的二婶子也禁不住她这么磨,于是她终于从她口中撬出些聂家的联系方式来。
大成回村在家里那么多天都好好的,去了一趟那赵家的宅子就出问题了,那赵家的宅子肯定有问题。
既然戴家二婶子说戴爷子都对着聂家的人赞不绝口,那她更要试试了。
——
待戴家二婶子挂电话后,她按照纸上记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是一个少女的声音:“喂?”
她愣了愣,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打错电话。
“不说我挂了!”少女不耐烦地嚷道。
她连忙出声问道:“请,请问是蛰山工作室的聂倚秋吗?”
对面停顿了许久后,清脆的声音也阴沉了下来:“嗯,请问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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