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 急了（二合一）
睡觉。
这是一个再常见不过的词。
但是这一刻, 当它出现在虞景的口中时，听上去却是那么的难以理解。
以至于现场的二人在一瞬间失去了表情管理，对着虞景的背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过此时此刻大家也不会注意到这些。
因为屏幕前的所有人——节目组也好、观众也罢——都以更加惊愕的神情注视着屏幕前的虞景。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上了楼梯。
直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别墅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刻，弹幕爆发了前所未有的震惊。
[？？？？？？？？]
[什么情况？？？啊？？？]
[wtf？？？虞景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能够理解眼前的画面。
观众如此,
更别说是米娅和赵之祁。
在虞景消失在楼梯间之后,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里深深的懵逼。
“你……你去看看？”赵之祁磕磕巴巴。
“额，那、那我去看看她。”
米娅说话也不是很利索，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的走上了楼梯。
在节目“开始”之前, 导演组的工作人员有在各自的卧房前面挂上牌子, 正好也是每个人化妆做造型的房间。
所以上了二楼的米娅倒也没有迷路, 径直走到了虞景的卧房前面，继而抬起了手臂。
犹豫一下, “咚咚”的叩响了屋门。
鞋子靠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继而门“哗”的一下被拉开。
米娅向里看去, 和虞景打了个对眼。
具体来说, 是和遮住摄像头换好了睡衣的虞景打了个对眼。
米娅：？
你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不过此时此刻，这种吐槽无关紧要。
在虞景疑问的眼神之中，米娅吞下一口唾沫，磕巴道：“额, 你要睡了吗？”
“马上，”
虞景点头，脸上露出一幅迷惑的表情，“怎么了？”
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
米娅：……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你tm在综艺节目上睡觉，你说怎么了？
心里有一万句mmp想说，米娅深吸了一口气, 采取了更加委婉的问法，
“那你为什么要睡觉？
是挑战没有头绪吗，还是……觉得时间来得及？”
“额……”
虞景顿了顿，道：“都不是。”
话音落下，米娅原本得体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
她猛地拔高声音：“那是为什么？”
米娅的这句疑问确实是现在全节目组乃至全网观众都最好奇的问题。
此时此刻，听米娅这么一问，弹幕讨论的也好、和朋友分享迷惑的也罢，所有人都立刻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屏气凝神，身体不自觉地凑近了屏幕，试图从虞景那里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所有人都无法解释现在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一个靠潜规则提前拿到通关方法的黑红女星，却在节目开播后选择了直接去睡觉？
他们根本无法理解，
所以他们现在想要在虞景这里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结果在这样的万众期待之下，虞景表情非常真诚地张口即答，
“因为我困了。”
五个字干净利落掷地有声，用最简洁的答案回答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去睡觉？
——因为她困了。
她困了。
困了。
了。
弹幕：？？？？
弹幕：……
这一刻，观众们顿时像是吃着老坛酸菜方便面看315的受害人员，一个个表情狰狞了起来。
妈的，这什么破回答。
我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米娅其实也很像面目狰狞。
但她是个上过表情管理课的漂亮女明星。
所以她只是抽搐了几下嘴角，以此来表达对虞景“睁眼说瞎话”行为的鄙夷。
然而虞景并没有看懂米娅的复杂心理活动，毫不留情的开口赶客，
“还有事吗？昨晚在房车上没睡好，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话音落下，还浅浅地打了个哈欠，以此来印证自己话里的正确性。
虞景都这么说了，米娅也不好硬继续留在这里，便尬笑着说了句“做个好梦”，才退后一步，慢慢往楼梯走去。
结果还没出三步，身后便传来了“嘭”的一声。
米娅应声回头，虞景卧房的门已经关上了。
似乎是真的睡觉去了。
米娅：……
呵呵，骗三岁小孩呢？
不过虞景关门也是好事。
米娅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急躁，三步并做两步下楼。
果然，导演组的几个核心成员如今也已经来到了客厅里面。
再往厨房看去，主持人也在屋里。
如今正站在一堆锅碗瓢盆前，对着充满疑惑的观众们努力解释，
“虞景的反映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明明洗白的成果已经唾手可得，她却为什么要在达成胜利的最后一刻停下脚步……
难道真的是她良心发现吗？
观众朋友们，你们信吗？”
[呵呵，当然不信]
[怎么可能良心发现！八成是在卧室里自己搞幺蛾子啊！]
[对啊，现在米娅和赵之祁就不会进去打扰她了……心机婊，呵呵]
[连理由到懒得找，对其他嘉宾也太不尊重了]
弹幕已经是一片群情激奋，
很显然，积压的厌恶已经在此刻爆发出来，化为更加锋利的武器。
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心里都洋溢着极大的不满。
虞景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真觉得我们这么好骗？
还说什么“去睡觉是因为困了”？
你以为我们不懂你的那些恶劣的心思？
呵呵，真可惜。
早在昨天，在进行交易的时候，你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整个互联网的所有人员收入眼中了。
这是一种非常扭曲的情感，
先是气愤和厌恶，继而更多地是对虞景刚才敷衍的嘲讽，还有期待打脸的快感。
种种情绪融合在一起，让每个网友的脸上都狰狞起来。
主持人刚才的那一番言辞显然就是为了煽动这种情感的爆发，如今见目的达成，他便清清嗓子，开口引入往下一环节，
“看来大家好像都不是特别相信？”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一起见证一下吧。”
“我们说是‘要去睡觉’的故事主角，如今到底在干些什么呢？”
疑问句的话音落下，直播间的画面在弹幕的一片欢呼之中切成了虞景卧室的摄像头。
只见昏暗的房间内，
虞景躺在被子里，一脸安详的合着双眼。
好像……是真的在睡觉？
[呵呵，怎么可能]
弹幕的懂哥开口，
[假睡无疑了，绝对是演给我们看的，估计十分钟之内绝对就会起来，然后开始完成挑战]
[真有心机啊，要是拿这些演技用在拍戏，《玺得》导演组早就要她了吧]
[前面的骂得好！这种心术不正的明星就是圈内毒瘤！]
观众又是一番批判，骂得轰轰烈烈热火朝天；
正好此刻，监控里的虞景突然弯了一下嘴角。
这一飞速的变化被有心人快速的捕捉，继而在公屏大肆宣扬。
一时之间，更是群情激奋。
弹幕一条条爆炸式的增长着，单看哪一条都好像虞景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也有些人没发言，却忍不住恶意的期待着：
这样的场面如果被虞景亲眼所见，那她一定会哭的……
虞景：？
不，她会笑得非常灿烂。
毕竟这就是她所日思夜想的黑粉盛世局面。
不用亲眼见证，就算只是想想，也能让虞景绷不住的笑起来。
是的，她刚才弯的那下嘴角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因为她心里想的太美了。
要知道被负责人拽进小黑屋、听他对自己说出“我们可以合作把你洗白”的那一刻，虞景心里是懵逼的。
怎么就和我合作了？
怎么就把我洗白了？
而且你这轻轻松松把我洗白了，我努力这么久的大批黑粉怎么办？我的退休金怎么办？
然而负责人的表情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充满信念。
处在那样千钧一发的环境之下，虞景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刚好对方手里有资料，
又刚好她还不知道这个节目可以怎么作妖……
那只要这负责人给她把节目圈粉的方式一讲，她完全跟他对着干，不就可以精准触摸大家的雷点，不动声色把路人都给气翻？
想法不错，但还有一个问题：
既然节目组找她合作，肯定会签协议，到时候她和节目组对着干，把退休金全都赔进去也有可能。
那怎么才能绕过节目组和他合作呢？
要不……不如把眼前这个家伙策反了吧。
大胆的想法有了，她就大胆的实现了。
结果事情很顺利，对方果然屈服在了钞能力之下。
不仅把三个挑战的内容告诉她了，甚至还详细地说明了每一个完成任务的方式。
不得不说，完成的方式确实很多。
五花八门，脑洞大开
看得虞景眼花缭乱，根本找不到对着干的具体方式。
于是虞景决定暂时停止思考，留到房车上再细想。
结果在路上的时候，她果然就有了新的主意。
《接力的挑战》……
这种竞技类型的节目，观众本质上想看到的是什么？
——受邀嘉宾努力寻找途径、完成任务、攻克挑战。
没错吧？
既然如此，那她直接和受众的喜好对着干不就完了吗？
大家都在努力，那她就直接开始摆烂。
观众们一看，豁，凭什么就你虞景不努力？
当然就会火冒三丈，自然而然开始讨厌她了！
多简单！
想到这里，虞景顿时心领神会，喜上眉梢。
于是转眼节目正式开播。
在直播开始的第一瞬间，秉持着“摆烂主义”的虞景就光速从客厅滚蛋，什么也不想，直接冲向了人生的终点站——温暖的被窝里。
然后直接一键上床闭眼。
也就有了如今，虞景穿着睡衣窝在被窝里画面。
不得不说，这一刻，她的心情是十分甜蜜的。
因为她已经能够预想到，直播间观众的震惊、鄙夷和愤怒。
没错！快来讨厌她吧！
她就是这么一个只会摆烂的咸鱼！
不过很无奈，看不了手机，红字也没法和她沟通。
所以如今，虞景只得想象着自己一觉睡醒当场退休的画面，然后满脸幸福任由意识坠入了黑暗。
……
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
与虞景幸福心情正好相反地，
是除了她之外这个别墅里的所有人。
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卧室里的虞景似乎没有一丝一毫醒来的感觉。
此时此刻，别墅里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
导演组连带着主持人和嘉宾则是一脸严肃的围坐在桌前。
这是他们今天上午召开的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紧急会议。
“……她怎么还不醒？”编剧烦躁地咬着笔头，“今天上午的第一个挑战不会真的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吧。”
“不可能！”总导演厉声否认，
“虞景怎么可能错过这次洗白的机会！她现在的一切行为肯定都是在吸引观众的关注！”
“可是虞景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观众那边已经有些压不住了……”主持人皱着眉头瞟了一眼大屏幕上的弹幕。
搭眼一扫，就和一个小时之前的气氛截然不同。
[……我疯了，虞景到底啥时候起来啊]
[一个小时零六分钟了，怎么还在睡]
[垃圾节目组，我周末一大早爬起来就给我看这个？]
这种是激进一点的；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误会她了，妈的，她真的睡得好香，把我都看困了]
[要知道一个小时之前，听到她说“困了，睡觉”那会，我真的贼生气，觉得她特心机……但现在，我真有点感觉是我想太多了]
[挂机写毕设，效率还挺高，推荐大家试一试]
这种是温和一点的；
不过不管是那派，显然都是之前群情激奋的弹幕氛围大相径庭。
从节目组的角度，
这种态度是最为致命的。
节目组想要的是通过紧张情节而攀升的播放量，
但如今，得益于虞景的罢工，观众们早已放松，情绪不容乐观。
想到这里，主持人忧心忡忡的移回视线，瞅着总导演嘀咕，“这可怎么办？”
“对啊，”编剧接过话来，
“今天上午本来还安排了甜甜进场的，结果现在倒好，她这个角色也出不来了……之前写的这么多剧本，不会真的白瞎了吧？”
“我们两个的戏份也是，”
米娅和赵之祁表情同样不是很愉快，“总导，现在大家全都在看虞景睡觉，说好的一半戏份呢？这就算了吗？”
“我就说这种节目控制不好，不要拍，出事了吧？呵呵。”
副导演趁机在一旁阴阳怪气。
来自各方的质问接踵而至，
策划这期特别节目的总导演脸色逐渐铁青起来。
在声音继续吵嚷的前一刻，他猛地站起来一拍桌面，
“都闭嘴！不许吵了！”
别墅里顿时恢复一片寂静。
众人一片沉默，脸色却都不是很愉快。
总导演刻意忽视了这些，趁着这个机会开口，一锤定音，
“先按原计划安排！再等半个小时，我就不信她真的会继续睡下去！”
……
半个小时之后。
在更加吵嚷的客厅里，总导演又一次一锤定音，
“马上九点了，相信我，她绝对会立刻醒来的！”
……
半个小时之后。
在窸窸窣窣小声议论的客厅里，总导演又双一次一锤定音，
“再等等！马上了，她马上就醒！”
……
半个小时之后。
在爆发大声争执的客厅里，总导演又双叒叕一锤定音，
“观众流失不要怕！虞景绝对会在任务之前醒来的！用不了多久，到时候一定会迎来更加大型的观看量高峰的！”
……
中午十一点五十九。
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总导演深吸一口气，对着前来汇报的工作人员一字一顿，
“醒、了、吗？”
“……没。”
颤颤巍巍地话音落下，霎时之间，整个别墅安静地落针可闻。
下一刻，时针与分针完整的重合在一起，唤醒了一旁落地钟的整点报时。
在钟摆沉重的敲击声中，
第一场挑战的截止时间姗姗来迟。
不远处的客厅，米娅和赵之祁已经通过各自的方法完成了挑战。
但那个被数十万观众监督和审判着的主人公，却依旧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熟睡。
……且没人叫的起来。
想到那一个个前去强硬敲门却无功而返的工作人员，总导演的脸色更是铁青一片。
是愤怒、是仇恨，更是浓浓的挫败感。
因为他怎么都想象不到，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差错。
怎么可能？
虞景怎么可能会放弃任务，放弃大好的洗白机会，在别墅一睡就是一上午？
怎么可能？！
总导演这里气压极低，几十米之外的客厅，大家只敢悄无声息的低声细语，传递着各种抱怨或者八卦。
阳台的书架前，有两个工作人员也在低声嘀咕。
“……热搜什么情况？”一个人问。
“嘘——热搜已经爆了，”第二个人回答，顺便把手机递了过去。
前面的人接过来一看。
微博之上，两条热搜高居热度榜的第一第二，旁边各有一个“沸”字，象征着讨论的热烈。
虞景现在睡醒了吗
《接力的挑战》演出事故
画风差的还挺多。
工作人员顺着先点开第一个热搜，然后看向热度最高的微博：
[刚从直播间出来，过来造福微博！失眠患者听我说，都去看虞景的直播！！我连着两天睡不着了，挂着直播间躺在床上，结果真的睡着了！救命，虞景失业后能不能去直播睡觉啊，拜托了，这对失眠患者真的很重要！]
再一看这条微博的tag：
虞景助眠音测评
工作人员：……
神tm助眠音测评。
继续往下看，这条微博点赞转发都很多，评论点开一看，画风也很清奇：
[哈哈哈哈哈博主好可爱！话说为什么女明星失业后要去直播睡觉啊歪！]
[亲测有效！失眠追星党准备去看我家祁祁，结果看不知道啥时候就睡过去了！救命，感觉比高数课还有效，太神奇了]
一半的哈哈哈，一半的效果反馈（？），真有点测评内味了。
不仅如此，这条微博的转发也很神奇。
搭眼一看，全是“码了，今晚试试”，直接把工作人员看懵了。
这一刻，他甚至开始思考。
虞景是不是故意借着他们节目组打广告的。
不然这条热搜下面的画风为什么这么奇特？
犹豫一下，他决定按照时间排序重新查看微博。
[虞景怎么还在继续睡！我真的太好奇她能啥时候睡醒了，和我朋友打赌的十二点半之前，虞景加油啊！]
[这什么破热搜？这届网友是不是太闲了？管虞景几点睡醒干啥啊？……所以有没有好心人告诉我，她到底啥时候醒啊，我在直播间都挂了一上午了呜呜呜]
[虞景睡的好香啊，而且好乖……救命，睡着样子真的很可爱，怎么办，感觉要变成妈粉了！虞虞宝贝妈咪亲亲！]
一看这条微博博主的性别。
男。
工作人员：……
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不过不得不说，除去这条男妈妈之外，这个热搜底下的画风还挺正常的，大多都是吐槽和沙雕。
看得工作人员心情大好，半响才退出词条，往第二条热搜一看。
《接力的挑战》演出事故
光看着名字，就能想到里面的一片血雨腥风。
工作人员深吸一口气，点进去一看，果真如此：
[《挑战》节目组怎么回事？编剧出来挨打！是没有准备好预案吗？虞景睡觉我不理解，但节目组的应急处理更拉胯]
[真的无语……之前还很期待呢，结果一上午啥也没有，就是挂在直播间发了一上午的呆。无语，想浪费我的时间就直说呗？难为主持人还经常跑出来说虞景马上就醒了，呵呵，傻逼节目组拉黑了]
[拉黑+1，节目开播前还说什么考验人性的整蛊，我期待了一晚上，结果就给我看这个？不会做节目可以不做，脱粉了]
他只搭眼看了前三个，都是不满和批判。
后面也偶尔有几个替节目组说话的人，但节目组的演出事故已经没有办法反驳，“主持人隔三差五出来说虞景很快就会醒”更是不争的事实。
全然不见昨天全民讨论整蛊的盛况，俨然是已经大势已去，墙倒路人推。
第一个人顿时收声，递回手机，继而低声发问，“总导没有压热搜吗？”
“压了，刚才一连打了五六个电话呢，”第二个人努努嘴，然后摇了摇头，“白搭，估计是对家买的。”
“哦……”
第一人小幅度的点头，“那就难怪了……等等，这是不是代表着咱们节目组完蛋了？”
“谁知道呢，”
第二人耸肩，轻声道，“得看那位睡美人啥时候醒来，还有她之后怎么表现了。”
如果她还继续摆烂的话，演出事故肯定会更加广为流传。
到时候热度没蹭上，整个口碑也会直线下跌。
“也是……”第一人点头表示理解，沉默半响，继而苦笑一声，
“不过也算是报应……之前还说把她当节目的一个爆点，结果现在，整个节目的命脉都在她的手上了。”
是死是活，就看她的表现了。
她要是能开始接着潜规则洗白，那整蛊可以继续，节目组还有救；
她要是继续睡一下午……
呵呵，他们这些打工仔还是收拾收拾早点找下家算了。
“希望她能早点睡醒吧……”
第二个人轻声感叹。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客厅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凳子撤后声音。
伴随与此的，是监控前面一声激动地高呼。
“卧槽！虞景睁眼了！”
“她终于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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