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起搞

　　孙少平特意找来润生，问了他二爸的岳父徐老汉哪天过生日，问的润生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他最近知道二爸家都在谈论这个事情，想了想还是说了。对面润生，孙少平有点感觉对不起他。郝红梅将来可是他媳妇呀！孙少平着带歉意塞给了润生一包“大前门”。润生直接呆了，好奇的眼神让孙少平觉得必须说一说了，不然自己生活水平上去了，很难瞒住他的。

　　“我在倒腾老物件”孙少平郑重又略显轻松的说道。

　　“你做黑市？”田润生来城里这些天也不是白混的，整个和干部子弟拥在一起，多少是知道一点的，惊讶的问道。

　　孙少平也好奇，怎么自己一提老物件，润生就想到黑市。也有些惊讶的问道：“呀？你知道呀？”

　　“嗯，我听几个朋友说道，也听我二爸在家里说过，黑市怎么打击都还会有。”

　　“对了，你不能告诉你二爸。”

　　“不会，你放心。你怎么搞这个呀！太危险了。打击的很厉害啊！”润生很担心，这要是被抓住的，要判刑的。

　　“你知道我的情况，再不想点办法，我下个学期就上不起学了。你看我吃什么呀？”

　　“你吃什么？”润生他走读，中午、晚上都回他二爸家吃饭。

　　孙少平这才想起润生不知道。自嘲的说到：“黑高粱面馍，你吃过吗？”

　　润生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我保证不对外说的。”

　　“想不想去看看啊？”孙少平很坏呀！利用孩子们的好奇心，拉润生下水。

　　润生眼里出现光芒，接着又暗了下来。“我，我怕惹出事儿。”

　　“就是去看看，你什么都不说，也不买。能出什么事儿。叫上金波。我带他去过，你可以问一他。”

　　“啊？你们，他？好吧！”润生和金波关系比和孙少平好些，都是一个村的，两家都是吃公家饭的，自然不是孙少平能比的，润生想法快速转变，没在犹豫。

　　润生找金波提这个事情，金波惊讶到“什么？”金波没有想到孙少平这么胆大，将这件事情告诉润生。不怕润生不经意说出去嘛！

　　“你都去过，带去吗？”润生跃跃欲试的问金波。

　　黑市，好神秘呀！必须去。金波看了眼非常平静的孙少平，心里多少有点底，无奈的点点头。

　　孙少平笑着对他们说：“润生常常在城里，不像咱们面生，等会我教你们打扮一下自己。不然谁认出润生，可就麻烦了。”

　　孙少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口罩，工作帽给他们，让他们扮上。开始了三人黑市之旅。神秘，危险，刺激，原本闲着很无聊的润生来个兴趣，本来就想干黑市金波更加忍耐不住了。

　　“少平，你就带着我们干啊？我们就跑个腿!”金波看着跃跃欲试的润生，他不停央求孙少平。

　　“一起干，可以，但是你们的听指挥啊！”孙少平原来就想拉拢两人的。

　　“你就放心吧，我们肯定听指挥。”

　　“是啊！少平。”

　　“好，你们同意就好。既然定了一起干，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我有一个渠道，能搞到洗衣皂，量很大。我打算先试一下水。”润生和金波一愣，接着用力点点头。

　　“润生在他二爸家住，出来不方便。润生，你今晚就将自行车留下，晚上我和金波去接货，明天早上4点，咱们在城东关大街那个巷子口里面见面。金波，咱们下半夜就去接货。然后和润生汇合。”孙少平决定干黑市，就不能只搞老物件，那东西流量太小。日常消耗品和粮食就好做了。于是让系统购买一批年代肥皂。

　　后半夜2、3点钟，孙少平带着金波在城里饶了会儿，就来城西关的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他让金波在巷子口等他，他一个人先进去。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他出来叫金波，金波推着车来到巷子里，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地上有四个纸箱子。

　　“多少啊？”金波低声的问道，孙少平听出他的兴奋。

　　“400块，一箱一百，我钱不多，只能先这样。一人驼两箱。快走。”孙少平压低声音快速解释道。

　　两人相帮着将纸箱方在后座，用绳子捆好，带着货来到和润生约定的地方，差不多四点了，润生已经到了，他见到两人车后座的纸箱，笑了。孙少平没有说话，拍了拍自己骑着这辆车的前梁。润生立刻会意到，上前几步就侧着坐了上大梁，三人都没有说话。奔着黑市骑去。

　　到了市场附近孙少平他们找个相对隐僻的角落。让润生留下看着两个纸箱和车子，自己和金波各搬着一个纸箱先去黑市探路。

　　凭票供应的年代，任何不要票的东西都非常的好销。不一会，两箱肥皂就卖完了。“你去润生那里，将另外两箱，把车也推进来吧。放在后面的通道里。让润生把口罩，帽子都带好。”

　　“嗯！”金波应了声就去了。不会儿带着捂着很严实的润生，搬着两个纸箱进来了。

　　“你们俩在这里卖，我去看着车子，卖完去找我。”三个人卖东西有些显眼了。

　　三人的第一次黑市交易就这样顺利的完成了，三人用一顿丰富的早饭来庆祝他们第一次生意。

　　忙活大半夜，收获颇丰，三人吃饱喝足，迎着朝阳向学校走去，孙少平看着精神抖擞的二人，忍不住问道：“你们不累吗？”

　　“怎么会累？”金波回到道。

　　“是，我还想再来几次呢！”润生胆子也太了起来。

　　“那好！今天我去附近租个小院，多进的点货，咱们三个分工一下，我进货，润生送货，金波卖货。”

　　“嗯！”两人用力的点头，满脸带着对美好生活的期望。

　　“那么，咱们的生意开张了。”

　　当天下午，孙少平就租个独立的小院里，离市场有些距离。金波和润生也没有问孙少平怎么得到的渠道，在他们看来，肯定是在市场里结识的，反正不能凭空出现吧！

　　三人开始他们的黑市冒险之旅。不到一个星期的肥皂生意就分给两人50元钱。两人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干黑市。三人分工明确，一个送，一个卖，一人进。偶尔带上郝红梅在国营食堂大吃一顿，日子好不逍遥。润生和金波对于郝红梅的加入刚开始给吃惊，但听到孙少平的解释，没有多想就接受了。金波还叫郝红梅嫂子，羞的郝红梅头更低了。心里去甜滋滋的，近来她的生活发生巨大的变化，先是吃的，后世穿的，之后是家用。都在慢慢的改变。父母到底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孙少平，但是父母每次都不停的嘱咐她，听孙少平的话，他这样有本事人不多，就是出身低了，不然怎么能看上她。父亲说即便是这样，将来也能当个县长。吸着女儿带回来的烟，他幻想美好的日子。母亲也开始暗示她，得抓住孙少平，怎么抓住？郝红梅脸红了。她明白母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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