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喜欢吧？
第21章
“你管得着吗？”方天择本来就心情不好，看到齐鸣就更不好了。
“怎么说话呢？齐鸣，好久不见。”从副驾驶出来的周毅嘴里教训着方天择，手却将他护在怀里，不让人靠近。
见周毅下来，齐鸣刚刚转黑的脸色又迅速恢复神采，方天择是周毅的人，他虽然对方天择有兴趣，却也不敢真的得罪伊泽集团，他还没活够呢！
“周董也在啊，好久不见。”齐鸣伸手，周毅却当做没看见一样，帮着方天择整了整帽子，就跟送小孩上学的家长似的交代道：“你今天乖一点，晚上我来接你回家。”
方天择捂住帽子不满道：“你都把我发型弄乱了！晚上再说，说不定我有约呢？”
他的眼神不自觉的望向一旁的季向空，两人相视一笑，周毅看了他俩一眼，重重拍了下他的帽子：“看什么呢？今晚说好了回家吃饭，不许胡闹。”
“哼，小气鬼。”方天择跑到季向空身边，对着周毅吐吐舌头：“我上班去了。”
“知道了。小鬼。”周毅冲着他笑，方天择傲娇的轻哼一声，带着他的季向空与小胖汇合去了。
齐鸣皱眉，脸上露出一丝讽刺，走到周毅身边，似是漫不经心的感叹了句：“小择和他身边那个助理感情真好。还别说，今天网络上那个被马赛克的人身形和这个助理倒是有几分相似。”
“是吗？”周毅却无所谓道：“我看着一点都不像，网上的东西嘛九分假，一分真，一张合成照而已，倒也不用大惊小怪。”
与预想中的不太一样，齐鸣不解的问道：“周董好大的气度，你不生气吗？”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小齐还是管好自己吧。我走了，小择就拜托你照顾了。”
“啊，好！”齐鸣实在不明白方天择到底有什么魅力，都闹成这样了，周毅竟然还不生气，他这样宠着一个玩意，不会是当真了吧？
他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自己的经纪人，经纪人嗤笑一声，总结道：“那你得高兴才是，说明周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乎那个小子。如果是真情侣，谁能忍受的了自己的另一半天天闹绯闻，甚至为了方便还把绯闻对象带在自己身边的？”
“你是说周毅不是真的喜欢方天择？”如果是这样齐鸣倒是真的惊喜：“本来因着周毅不敢明面上动他，如果他真的不在乎那小子，那我动了他，也不甚要紧？”
“呵，你小子。”经纪人拍拍他的肩膀，自己带的艺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性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小心些，别闹太大，更不要搞出人命就行。”
“那多没意思，”齐鸣坏笑一声：“方天择几次三番的落我面子，他那么喜欢在众人面前出风头，那我就在众人面前弄了他，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师兄，你我同门一场，现下各大掌门齐聚我水幽门，只等着你一出现就将你击杀。你快走吧，这是我父亲指给我的水径，顺着这条暗河，你就能到达山脚，别再回来了。”
“修远，我怎么能丢下掌门和众师兄弟们独自逃走？你别拦着我，我要回前殿，鸿蒙圣手是我机缘巧合得来的，与众人毫无干系！”
“他们不会听的，师兄，正所谓怀璧其罪，上次武林大会，你凭借着它大放异彩，这才引得别派重视，现下以五毒真经是邪魔歪道为由杀上山来，不交出东西，他们其肯罢休？”
“为了一本秘籍杀人，这也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他们若真想要，不怕练武时被毒物毒死，那给他们便是！”
“师兄，你胡闹什么？你忘记父亲说过的话了吗？鸿蒙圣手本就邪门，你是因着我水幽门独门的克毒之术才不会被毒物侵蚀，要是将它流落到外人手里，难保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谁也不知道在没有克毒之法的情况下修炼鸿蒙圣手会是个什么结局，万一造出个杀神，那三界就此要遭殃了。”
“可是，远儿，我不能丢下你！”齐鸣抱住方天择，眼里皆是悔恨的泪水：“远儿，都怪我，我不该带那样的祸事回来。”
“师兄，”方天择也望着他，眼中的情意在这一刻流露的彻底：“你对我的心意我怎会不懂？你走吧，好好活着，远儿不会让自己有事。”
“砰”的一声，方天择被推入冰凉的池水中，那彻骨的寒冷瞬间将他震蒙，导演没喊卡，他还是很专业的接着演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齐鸣提起剑，抬手在他心口一点，忧伤的看着他，最后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远儿，对不起，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做错的事我自己承担。”
说完拿着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咔！”导演喊停，方天择一改刚才的伤心欲绝，从水里站起，呸呸两声对着齐鸣骂道：“谁让你亲我的？”
“情不自禁。”齐鸣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靠近方天择小声说道：“搁着玻璃纸的小嘴与真实碰触的果然不一样。红酒味的小o，还真是香甜醉人。”
“呸！”方天择刚抬起手，身旁的齐鸣就被人拽着丢了出去。
“砰”的一声落入水中，连呛了好几口水的齐鸣比刚才跌入水里的方天择更加狼狈。
“小助理！你敢对我动手！”
季向空睨了他一眼，转头对着方天择小声问道：“你怎么样？”他顾不上方天择满身是水，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棉衣套在了他的身上：“冷不冷？”
“哼，废话！”方天择不屑的瞪了水里的人一眼，当着齐鸣的面拽起季向空的手臂就对着自己的嘴唇一阵猛擦，齐鸣脸色变得阴郁，方天择却毫不见外的接过小胖手里的牙刷，当着他的面刷了起来，嫌弃之意全剧组都感受到了。
“方天择，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方天择瞪了眼一旁的陈导：“加戏是这么加的？要知道保护法里没有经过omega同意对其进行身体上的接触，直接可以刑拘！”
陈导没想到方天择竟然来真的，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和稀泥道：“小择，真没有那么严重。拍戏嘛，情绪来了一时没忍住，我待会儿一下戏就让他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方天择没理他，陈导还在一旁劝道：“小择，就算给我个面子好不好？要是这事闹到外头，我这部剧就真的毁了呀！”
方天择看看他，又看了眼季向空，轻叹一声：“陈导，你的为人我知道，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下不为例。”
“哎！小择就是大气！”他比出一个大拇指，看了眼一样湿透的齐鸣，犹豫了下，对着方天择小心说道：“小择，你看，你这也湿透了，齐鸣也被你弄成那样，正好明天有场水里打斗的戏，要不就提前了吧？”
“也好，”方天择点点头：“免得明天再冻上一回。”
“诶，好好好，小择就是乖，我这就跟齐鸣商量去，一会儿咱就把那一部分拍了，你先熟悉熟悉剧本。”
待导演走了后，季向空才凑了上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热水袋，递给方天择的时候，他呡唇一笑，对他说了句：“谢谢。”
季向空拉着他从水里回到岸上，为他倒了杯热水：“刚才他欺负你了？”
方天择看剧本的手一顿，摸了下嘴唇继续道：“很正常，拍戏么，多多少少总要被人占些便宜。”
季向空的心说不清的难受，抬起方天择的下巴，看着他擦得微微发红的嘴唇，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方天择愣愣的看着他吻自己，犹豫了几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吻结束，季向空再次揉着他的嘴唇问道：“我亲你，不难受？”
方天择靠在他身上，手里拿着剧本微微喘气：“还好，我喜欢你信息素的味道，闻着就想舔上一口。”
“方天择，你……”
“小择快来，我给你们讲讲戏。”陈导在岸边招手，方天择将剧本递到季向空手里，拍拍他的小脸后，径直离开，丝毫没有留恋。
季向空看着那瘦削的背影，问出了刚才没有问出的话：“方天择，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喜欢呗。”小八的突然出现，吓了季向空一跳。
“不喜欢，那好感值能蹭蹭往上涨？”季向空拿出手机，脱了壳的乌龟正翘着二郎腿喝茶。
“那，那我呢？”他不由自主的咬住大拇指的指甲：“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要是你，与其纠结这个，还是想想这周的任务该怎么过吧。”
“滚床单和英雄救美，我感觉前者比较好完成些。”小龟客观评价道。
“再说吧，你跟我说实话，除了做任务，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小龟犹豫一瞬，季向空立刻明白了，手指戳着屏幕里的乌龟骂道：“原来真的有别的办法！！！你竟然不早说？”
小龟被他戳的到处爬，没办法，只有季向空可以戳到他的实体。
“咳咳，那个，你也知道我们这是渣攻改造系统，那个，其实你老老实实的，想想有什么办法是个老攻该做你却没有做的，说不定就有新启发了呢？”
“什么啊？”季向空不理解：“我又没谈过恋爱，我怎么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砰”的一声，方天择再次被打入水中，季向空拿起衣服就想前去接方天择，却被持剑而立的齐鸣叫住了：“小择，不是我要求高，你刚才掉入水里的姿势不怎么雅观，不符合我师弟修远的形象。”
“小鸣，其实还好。”陈导还想再说，齐鸣却先一步开口：“陈导，我也是为了这部剧好，毕竟是仙侠剧，要是主演连落水的动作都如此敷衍，这还让观众怎么买单？”
陈导望向方天择，他摆摆手，从水里站起：“没事，再来一次。”
陈导如获大赦，对着众人道：“第32幕，第二次！”
“砰！”方天择在说完台词后再次被踹入水中，齐鸣却依旧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冷笑：“不行，小择，你这样在水里挣扎怎么行？多丢人啊？”
“齐鸣，你故意的？”方天择抹掉脸上的水渍，望向一旁的陈导。
“要不就……”
“陈导，作为导演怎么能连一点要求都没有？你这是浪费投资人的钱啊？”
方天择嗤笑一声站直了身子，雪白的长衫贴在他的皮肤上，滴滴答答的水珠沿着他衣服滑落进水里，冰凉刺骨的河水浸透了他全身，本来拍摄的洞里就很冷，穿堂风呼呼的吹过，就算站在岸边全身干透的人都能感觉到的寒冷，而方天择一个omega却依旧坚毅的站在那里，没有退缩半分。
“你做什么？”季向空走进水里，试图把衣服套在他身上，却被方天择拒绝了。
“戏没拍完，你下来做什么？”
“太冷了，我觉得刚才就挺好的，别拍了。”
“这是我的工作。”方天择推开他，昂首与齐鸣对视：“你给我滚开，别忘了，我是个演员！”
季向空被他推的一个趔趄，堪堪站住，他皱眉还要上前，却被齐鸣笑话道：“omega就是omega，这么点困难都要死要活的，这还是秋天，做我们这行的，连个水都不能下，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回到周董身边相夫教子吧，娱乐圈，可不是你这样的娇气小o随意乱闯的。”
“导演，再来！”方天择一抹水渍，提剑向前，季向空被工作人员拉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方天择再次被打入水里。
“怎么？没力气了？剑都拿不稳还怎么拍戏？再来！”齐鸣嘲笑的将剑举在半空，方天择嗤笑一声，从水里再次站起，没有哭唧唧的跟任何人求饶，没有拿自己的omega身份做借口，对着他同样举起了手里的剑：“再来！”
两人吊着威亚在空中再次缠斗在一起，季向空望着那一次次被打入水里，又倔强的一次又一次从水里站起的方天择，心里说不上的难受，这一刻，他确定了，他，是喜欢方天择的，喜欢这个傲娇却又细腻，坚毅却不失善良的方天择。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令他心动，他的每一个转身都令他惊喜，他的每一次笑容都令他无法自拔，就连现在一次一次被打入水里却依然站起的坚毅，都令他心疼，所以，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咔！”最后还是陈导实在看不下去了，十几次n机后，齐鸣还想再说什么，陈导却已经严肃的开口：“我觉得已经很不错，齐鸣，要懂得适可而止！”
“既然陈导都这样说了，那就勉勉强强的过了吧。”他丢开自己的剑，朝着站在水里笔直的身影笑了笑：“小择，我也是为了这部剧，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方天择也朝他微微一笑，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怎么会呢，大家都是专业的演员，都是为了剧，我能理解。”
“那就好，真怕你生气。”齐鸣还想伸手去摸方天择的脸颊，却被他用剑挡开了：“你还是快回去吧，要知道这水挺冷的，一般体虚的alpha也受不住，别明天感冒了耽误工作。”
“怎么会呢？”齐鸣冷笑一声，也不勉强，低头在方天择的耳边小声说道：“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今天这样的苦头，绝不会只这一次。”
“是吗？”方天择不理他，转头对着自己跑来的小助理微微一笑：“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呢？”
齐鸣不解他的意思，在看到季向空跑来时就径自离开，季向空拿着暖水袋和棉袄第一时间披到了方天择的身上，抱着他，努力搓着他的手臂：“怎么样？”
“嘶，该死的，”方天择这才呼出一口凉气，冰凉的气息呼在他耳畔，季向空更加心疼。
“别吭声，我，我冻得走不动了。”方天择靠在他肩膀上，一改刚才强硬的样子，软糯的委屈道。
季向空想也没想的弯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里将人打横抱起：“我这就带你回车里。”
“嗯。”季向空低头，心疼的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一切有我，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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