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独自工作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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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坐在餐桌上，面前是丰盛的晚餐。
布鲁斯坐在主位上，在阿福的视线死角以极小的幅度隐蔽地打了一个哈欠，迪克神游天外、机械地拿闪亮的餐刀分割酥脆的小羊排，达米安心不在焉地戳着餐盘里的生菜和番茄片。
一切罪恶的源头在于曾经进入厨房的罐罗。
所有人都没有去动面前那碗作为佐餐的杂烩。
大家心照不宣，等待第一个勇于吃螃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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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罗听说即将进入晚餐时间，卡在阿福离开厨房的死线上冲入厨房，自告奋勇要给所有人做一道菜作为见面礼。
阿福见到罐罗进入厨房竟然没有一丝惊讶，他只是挑起眉毛打量了罐罗一番，平静地同意：“也许您需要我的一点帮助？”
姗姗来迟的迪克错过阻止罐罗毛遂自荐的最佳时机，他眼睁睁看着罐罗拒绝阿福的好意，小小的海星将厨房视作战场，伸长腕足，卷起厨具，甚至能够摇摆起平底锅与勺子。
“一个合格的罗宾是万能的！包括进入厨房提供美味的佳肴！”罐罗信心满满。
达米安听到这话好像马上要冲入厨房挥舞锅铲去证明自己无所不能，但是下一秒迪克超常发挥、眼疾手快地把达米安锁喉，成功阻止我们的晚餐品质可能存在的再次下滑。
只会煮麦片做简单三明治的我感觉头上中了一枪。
我：谢谢，有被diss到。
“他会做什么？”迪克架着达米安挪到我身边，很显然对罐罗抱有极大的不信任。
他不认为一个棘皮生物（宇宙海星也是海星！）能够做出符合哺乳生物口味的饭菜。
“海鲜杂烩汤。”我从记忆里使劲扒拉出罐罗唯一会的一道菜。
被迪克死死拉住防止厨房被炸的达米安露出胜利的笑容，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是素食主义。”
“你也有份。”我发现罐罗另起炉灶重新架了一口锅丢入切好的蔬菜，怜悯地看着达米安，“他会为你单独做一道蔬菜杂烩汤。”
达米安不屑中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绿色的眼珠子动了动：“我们的晚餐可以多出一道海星刺身。”
阿福向他投来不赞同的目光，达米安压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你觉得味道怎么样？”迪克不放弃任何希望，抱着最大程度的乐观，“海鲜杂烩，应该不会难吃。”
“实际上我没有尝试过罐罗的食物。”我说，“当时这道菜直供瞭望塔，提供给了申请入境地球的外星绿灯侠。”
“他和正义联盟联合，追捕一个从他负责扇区逃跑到地球非法入境的一个外星罪犯。”
“合作过后，那位外星绿灯侠对瞭望塔的伙食赞口不绝。”
迪克大为震撼，想了想某些外星种族千奇百怪的食谱，他远离厨房，近乎逃跑似地走到一个能够挡住厨房的视线死角，应该是想要突出一个眼不见为净。
达米安：“……我今天不是很饿。”
阿福闻言默默地重新走回厨房，他看着厨房里飞舞的触手道：“我可以学习一下您的烹饪技巧吗？罐罗少爷。”
“当然可以。”罐罗轻快地回答。
掐点从蝙蝠洞走上来的布鲁斯不巧没有看见这一幕，他拍拍愁眉苦脸的迪克的肩膀：“怎么了？”
迪克压低声音：“布鲁斯，你可以去看看厨房。”
“父亲一定能阻止这场灾难。”达米安对布鲁斯有着盲目的信任。
布鲁斯皱眉绕过迪克，上前几步看清厨房中的情况——飞舞的厨具、触手优雅地撒调料、阿福三言两语委婉劝阻罐罗把某些食物倒入锅中。他沉默了，斟酌一会儿，用委婉的语言安慰道：“有阿福在，不用担心。”
我自动翻译这句话：有阿福看着，至少能吃。
系统也出来凑热闹：“没事，只要吃不死，我可以帮你屏蔽味觉。”
所以为什么所有人都开始默认罐罗出产的饭菜很难吃了啊！
布鲁斯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他偏头看向我，有极其丰富的宇宙任务经历的蝙蝠侠给出解释：“大部分外星种族的食谱和地球人很不相同，某些种族的口味我们应该……给予尊重。”
所以经过那位不知名的外星绿灯侠认证，反而使得罐罗的厨艺更加不靠谱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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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海星期待地看着我们，希望能够得到我们的夸奖，当然，他偷瞄的眼神大部分飘给了布鲁斯。
承担最大压力的布鲁斯伸出勺子，稳健地舀起汤送入口中。
“不错。”他表情微妙，看不出好恶，简单地给出评价，紧接着他一勺一勺优雅地干掉了所有的烩汤。
罐罗把渴望的眼神投向我们这边。
我试图观察布鲁斯表情的行动失败了，狠下心一咬牙，直接灌下第一口汤。下一秒，我想我应该对质疑罐罗的行为道歉——海鲜的鲜味在舌尖炸开，炖软的龙虾肉几乎要化在口中，被特殊料理过的蛤蜊肉质鲜嫩q弹，味道意外的很好。
“很美味。”我惊奇地竖起拇指。
迪克将信将疑地吃下第一口，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陶醉道：“哦，如果外星生物都是这个口味，那我可太愿意继续和泰坦合作出宇宙任务了。”
达米安默不作声地喝光了碗里的蔬菜烩汤，态度庄重的仿佛在为罐罗授勋：“我暂时承认你进入厨房的资格，你应该荣幸自己得到一个韦恩的认可。”
罐罗羞涩地行了一个骑士礼：“感谢大家的喜爱。”
阿福笑而不语，他才是真正掌握一切大权的人——毕竟阻止罐罗往汤里加入其他奇怪食材的人是他，给出调味意见的人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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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所有的夜行生物都窝在客厅，享受这短暂的休憩时光。
我抢先占据最舒服也是最大的沙发，罐罗在我怀里瘫成一张海星饼，达米安毫不客气地挤过来，迪克见状也挂着笑容凑近，在达米安的死亡视线下、面不改色地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背靠沙发扶手，布鲁斯则是拿着不知道哪一期的报纸搭在脸上，一大只歪歪扭扭地陷入柔软的单人沙发椅。
灯光昏暗，电视中脱口秀主持人和嘉宾不停说着没品的双关冷笑话，迪克时不时发出压抑急促的笑声，达米安不满地用脚踢踢迪克示意他收敛点，我看着看着感觉越来越困，忍不住稍微半阖上眼。
就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在失去意识前这么想，便放任自己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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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微小的动静，我从梦中惊醒，身体下意识的防御反击动作在看见达米安的臭脸后停止，我重新放松身体，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夜巡时间到了？”
他点头，我注意到布鲁斯最开始坐着的沙发椅上只有一张孤零零的报纸，地毯上的迪克也不见踪影。
看来他们先去了蝙蝠洞，我意识到达米安落单了：“你也睡着了。”
“嘁。”他很不礼貌地回复我一个语气词，“今天晚上蝙蝠侠和夜翼一起行动，还有其他人作为助手，哥谭已经满员了，我们去找肯特。”
“不去。”我缩回到沙发上，打算至少在今天彻底的摆烂，“你去吧，我想要睡一会儿。”
他使劲地瞪我，深碧色的眼睛投射出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和被拒绝的不悦。
在他准备口吐毒液之前，我抬起左手示意他看那个科技风的手环：“我知道你们今天有特殊计划，如果我去了，没有冒险，只有蝙蝠侠呼唤的超人去抓两个不听话的未成年。”
“给我几天时间，我解决它。”我对达米安眨眼睛，达米安冷哼一声，这个答案算是勉强过关。
当然，我是骗达米安的，这个手环确实有定位装置，但是它不是时刻开启，只有在生命体征不稳定时才会自动向蝙蝠洞发送警报和坐标。
我和系统也随时能够更改定位，一切的一切都是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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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会儿后的我精神抖擞，暂时没有任何睡意。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打算去蝙蝠洞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确实是想摆烂，但是这个摆烂只是不想出外勤罢了。
我把因做菜而消耗大量精力进入休眠的罐罗留在原地，神出鬼没的阿尔弗雷德猫跨着优雅的猫步跳在沙发上，嗅了嗅罐罗。
“这不是食物。”我严肃地板着脸，和猫猫讲道理，“你打不过他。”
阿尔弗雷德猫无辜地看着我，把自己盘成猫猫球，罐罗被毛绒绒淹没。
唔，看来我不用担心他们的相处问题了。
我来到二楼书房，从暗道进入蝙蝠洞，阿福一如既往地在为蝙蝠小队提供后勤服务。
我没有刻意掩盖脚步声，阿福自然敏锐察觉到我的存在。
“迪莉娅小姐，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吗？”阿福看向我。
我摆摆手：“不，我只是来看看。你知道的，楼上就我一个人了。”
蝙蝠电脑上今天参加夜巡每一个人的代号图标在地图中飞快移动，神谕有条不紊地标记每一处实时犯罪发生地点。
阿福佩戴的收音效果良好的麦克风将我的声音也录入到通讯中，没过一会儿，忙里偷闲的芭芭拉将一个单独频道直接连入蝙蝠洞。
阿福把一个入耳式耳麦递给我，我佩戴好耳麦：“嘲笑鸟上线。”
“你好，迪莉娅。”芭芭拉的轻笑声响起，“虽然我们之间联系很久，但是我还是没有见过你呢。”
她假装抱怨道：“我以为今天晚上我们能够提前见面。”
“明天我们一定会有充实而快乐的一天！”我回答她，“我非常期待能和你一起逛街。”
“女孩，你成功地再次收获了我的好感度。”芭芭拉愉快地抬起语调，“那我们明天见。”
“现在，麻烦的男孩需要我的帮助——夜翼，你有麻烦了，有一只武装巡逻小队从八点钟方向接近你的藏身之地，数目有五到六人，看来你抓到一条大鱼。”
夜翼接入通讯，声音压的极低：“你以为我来哥谭是为了什么？他们尝试通过哥谭走私渠道把军火贩卖到海文！”
“你需要我的支援吗？”我询问夜翼，“我在蝙蝠洞随时待命。”
迪克那边没有立即回话，只有几声短暂的肢体碰撞声还有武器破空声被耳麦忠实的传递过来，其中还夹杂着人类喉咙发出的痛呼。
“不需要，夜翼暂时下线。”
“我已经解决了。”几分钟后他回来时，心情应该不错，可能是拿到了重要的线索，甚至有心思开一个俏皮的玩笑，“也许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布鲁德海文，我们可以组成搭档？就像蝙蝠侠和罗宾？”
“夜翼和嘲笑鸟，听起来真不错。”
“你知道你在挖谁的墙角吗？”我挑眉。
“难道不是蝙蝠侠？”夜翼呼吸平稳，应该是到了安全的地方，“一直跟着b干不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芭芭拉忍笑的声音插入：“嘲笑鸟，你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情况吗？”
我无奈摊手：“我以为除了在你的帮助下查阅权限屏蔽的红罗宾以外，每一个人都会对我产生好奇而去看看最基本的档案？”
“所以？”夜翼那边传来的风声停止，他找了一个安静而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息——比如哥谭某座尖楼上的滴水兽。
“我确实接任了罗宾的代号，但是问题是达米安也接任了蝙蝠侠。”我残忍的给出答案。
“……”夜翼沉默了，他艰难地组织语言，“这真是出乎我意料。”
“我竟然有点想象不出来一个合格的蝙蝠侠d会是什么样子。”
芭芭拉给了他最致命的打击：“可能是因为达米安成年后是你们之中最高的一个，迪克，你虽然年龄最大，但是你最矮。”
“小芭！我们不是说好不提这事吗？”夜翼悲愤的声音响起。
但是迪克的屁股最翘诶，光是这一点就秒杀掉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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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福直连的蝙蝠侠听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频道中的夜翼和神谕纷纷下线，只有蝙蝠女侠还与他继续保持着沟通，神谕虽然持续给他发送必要的坐标地点和情况，但他还是有些疑虑：“便士一，报告情况。”
阿福看着迪莉娅带着耳麦在蝙蝠洞踱步，不轻不重地刺了蝙蝠侠一句：“老爷，看来你被排除在外了。也许我们确实应该给他们一点互相交流的空间？”
蝙蝠侠没有说话。
蝙蝠侠冷酷地想：蝙蝠侠从来都是独自工作，他从来都不需要什么搭档助手，除了阿福和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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