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审问
今天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主要是打扫卫生适应环境。晚间外面下了雨,易梓挺晚回来。一回来就看见姜义没个人样地横在床上摆弄手机。易梓随口问道:“有信号?”
姜义把手机扔开,抱着枕头埋进去,语气绝望:“nothing”
易梓没多问,拿着衣服去洗澡。路过的时候按了按他蒙着脑袋的枕头,聊作安慰。
而陈彭泽很晚才回来,并且看起来受到了巨大惊吓。他路过的时候匆匆看一眼姜义,抖得更厉害了,真心希望自己能活着度过这十五天。
姜义侧目看了一眼他,然后假装在床上翻找几下,直接进厕所,假装自己找东西。
易梓刚好洗完,把衣服套上,那一截精瘦的腰一瞬即逝,被衣服套住。姜义顿觉可惜,觉得自己是买了票没赶上话剧的大冤种。
浴室是雪白的白瓷砖,淡色的花纹在热水的氤氲中不可辨认。易梓侧眼在水雾中看他,手臂上搭着毛巾,头发是被湿润过后的柔软,微微地打着卷儿,乖得犯规。
易梓还没看清楚姜义的表情,突然被逼到墙上,易梓啧声:“姜义你……”
虽然错过了话剧,但姜少爷作为万恶资本家,显然想再单独来一场。姜义凑到易梓的耳边,手指屈起骨节,在他锁骨上打转,好似在审问:“怎么这么晚回来?”
但易梓头铁至极,反而又给了他一声“啧”:“你很烦。”但还是解释道,“找那个陈彭泽聊了一下。”
姜义掐着他的腰把他往旁边带,易梓被迫坐上洗漱台的边角,手往后撑了一下碰倒了一些洗漱的杯子,咕噜噜地滚到了水槽里。随后他的双手抓住姜义的衣服以维持平衡。姜义一只手扶稳他,另一只手放在他锁骨上打转。易梓知道他要做什么,往门外看一眼,有些紧张的颤:“你……”
姜义把人压在镜子上,头发蹭花了镜子上迷蒙的水汽,正好能透出姜义略带侵略性的眼神。不过他的声音还是很平和,耍流氓也耍得十分理所当然。安慰似的吻了吻易梓的眼角:“没事,我测过,这个洗手间的隔音效果挺好。”
易梓笑了:“你还测过,有心了真是……呃。”他的锁骨被姜义咬上,这个地方本来就皮薄肉少,咬上来并不好受。易梓的手指抓紧了姜义的衣服,裂开了蛛网般的褶皱。
姜义咬完还没完事,忍不住吮出一个红印。没能让男朋友戴上耳钉,但这种方式姜义也喜闻乐见。姜义很满意,总算想起来一点事:“时间这么短连名字都记住了?”
易梓嘶了一声,随后失笑:“你真吃醋?”
姜义承认:“没,找点事而已。”他像是欠打一样,捏了捏易梓的脸,“虽然你的脸特别让人不放心,但你的脾气是真的让人放心。”
易梓狠狠地咬他一口:“你他妈不会说话就闭嘴。”
姜义:“我发现你最近……骂人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易梓一脸冷淡,要不是耳尖还红着,并且手上和嘴上的功夫不落下,看起来接近逼良为娼:“……近墨者黑。”
姜义把额头抵着他的,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哄他:“说点我爱听的?”
易梓附身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随后往上品尝,声线有些飘忽,轻轻喘息着笑,听话道:“向我男朋友看齐。”
姜义骂了一句,掰着他下巴:“我上次就想说了,你是不是有虎牙,咬得我生疼。”
易梓微微歪头看他,故意曲解:“肾疼?”
姜义用舌尖把上牙槽舔了一遍露出一个灿笑:“想试试?”
·
姜义出来的时候,许灯从书桌里抬起头,问道:“你东西找到了吗?”
姜义一时就忘了自己找借口进洗手间的茬:“找什么东西?”
许灯诚恳道:“我看你好像急急忙忙找什么,然后进了洗手间,结果在里面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出来,很重要的东西吧?找到了吗?”
易梓一出来就听见许灯这番话,轻笑一声,却不做声。
许灯一愣,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见易梓笑。易梓偶尔会弯嘴角,大多时候都是横眉冷对的。平常面对题目的时候比面对人有感情一点,表面看上去差距不大。但仔细感觉就会觉得他看别人的眼神都像在看萝卜白菜,没有一点感情。
看来这两位的关系真的挺好,别人看学神笑基本上都得蹭姓姜的,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好朋友。
姜义转头去看幸灾乐祸的易梓,盯着他勾着嘴角:“当然找到了。”
易梓知道他意有所指,只是假装听不懂,转身去自己床铺。
姜义看见易梓耳尖未消退下去的红,心情很好,轻快道:“谢谢。”
许灯有些不知所措地摆摆手:“没,我又没做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失措地转头继续写作业去了。
易梓无意间瞥过陈彭泽的床位——已经睡着了。他扯着姜义的袖子,把姜义推回了床上,手臂挽着床架,半只腿跪在床上,俯视,扬扬下巴笑:“哥,该睡觉了你。”
姜义仰头看着他,抱住旁边的枕头,一副委屈样:“宝贝,我孤枕难眠啊。”
易梓轻声哄着让姜义自己睡,毕竟这床有点小,而且要是大半夜有寝室老师过来查寝或者让人看见,指不定能想到哪里去。
况且易梓要是被吵醒,那一份想打人的心谁也拦不住。
已经熄灯了,黑暗中,那边许灯的台灯还亮着,刷刷的写字声不绝于耳。而另一头的两位,在这泄露出来的灯光中找到彼此,在半黑暗中短暂地接了个吻。
·
他在路上等了挺久才拦住陈彭泽。
陈彭泽这人胆子小,被逮住的时候差点哭出来。几乎都要开口求饶说“大哥放过我”了。
易梓把过于像杀人犯的口罩摘下来,露出一张仍然不善的脸,然后道:“同学,找你问点事。”
陈彭泽咽了一口唾沫:“什……什么事?”
易梓捏着等人的时候没掰完的树叶,周围很静,那一点细碎的声音也格外清晰。易梓居高临下地看他,眸光很淡,极具威胁:“你看起来很怕姜义,能说说原因吗?”
陈彭泽定一会儿神,老半天,才磕磕绊绊道:“我……我也只是听说啊,就初中的时候……”他凑近易梓,但又不敢太近,压低声音,道,“姜义他以前进过局子!”
还以为是什么事,易梓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微笑。陈彭泽补充道:“就,刑警那种……”
易梓挑挑眉,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陈彭泽:“我……我真的不知道很多,就好像在酒吧犯了事,然后被警察带走了,据说……是因为家里有钱才被释放出来的。”
易梓不想听这么多道听途说的废话,把碎成渣渣的叶子沫洒进旁边的树坑里,打断道:“消息从哪儿听来的?”
“我没深究,就是,大家都口口相传的,我也不记得是听谁说的了。”
“你初中哪个学校?”
“枫……枫露。”
“谢谢了,”他轻拍着手里那点树叶沫,微微抬眼,看着他“不过,麻烦以后这种事还是别到处乱说。”
陈彭泽觉得这种语气根本没有祈使句应该有的语气,连忙点点头:“我,我知道我知道。”
·
许灯看他们都睡了,把灯调暗,再用一些书挡着光,尽量不打扰他们,继续奋战。
但姜义在黑暗中睁着眼,静静地注视着易梓。
他其实知道易梓找陈彭泽大概是问了些什么,他从易梓分开说办点事就知道。但在床上焦虑了半天,等来易梓回来,等来一个拍脑袋。陈彭泽的反应透露了一切,所以他突然有一瞬间的庆幸。
——易梓并没有特别反感。
他现在在想,他是要等着易梓自己查出来,还是自己去解释清楚?
如果解释了,易梓会信他吗?
毕竟这么多人都是明明都只是道听途说,却拿着这样残碎的碎片用来作为伤害人的依据,然后用那点碎玻璃将人切割得血肉淋漓。
他要是在其他地方遇到这个事,可能还可以去酒吧里灌两瓶酒借酒消消愁或者吸根烟解闷,但在这个破地方,连作案工具都缺乏,要消愁也许只能刷试卷。
很糟心,还不如陪男朋友。
哦,对了。男朋友还不陪他睡觉。
姜义郁闷地翻了个身,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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