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分班与选课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温未寒缓缓睁开双眼，窗外溢洒进来的阳光过于刺眼，温未寒眨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完全睁开。
洁白的窗帘，洁白的被褥，以及洁白的地面。
温未寒想着，这应该是学校的医务室。
在自己的身侧，卢卡斯和唐若非坐在旁边小憩。
她轻柔地从床上坐起，但声响还是惊动了他们。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齐声问道：“你醒了？”
唐若非上前一步，握住温未寒的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进来。”
“你留在这儿陪她，我去叫医生。”卢卡斯难得满脸严肃，说着急忙跑出去了。
温未寒摇了摇头，她似乎还没有从昨天的意外中回过神来。
“我是什么等级？”
“这个时候，你还惦记自己的等级？”唐若非没好气地道，“橙级，满意了？”
温未寒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惜啊，不是赤级。”
“你管是不是赤级，没命了还要什么等级。”
温未寒扯起笑容：“我这不没事嘛，不用担心，老毛病了。”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她被唐若非按了回去：“等医生来再检查一遍。”
温未寒只得乖乖地坐回床上。
卢卡斯急忙带着医生进来，医生拿着仪器给温未寒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她身体没有异常，表示可以离开。
唐若非和卢卡斯这才松了一口气。
“寒姐，你不知道，你倒在仪器里的时候可把我们吓了一跳。”卢卡斯拍着胸脯，心有余悸。
“吓死我们了，我们都做好最坏打算，你醒来后是个傻子了。”唐若非没好气地补充。
“……”温未寒心中轻笑，果真不盼我一点好。
“不过好奇怪啊，测感仪之前不一直好好的吗，怎么到寒姐这里就出故障了？”
“不对，测感仪都是定期维修更换的，应该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唐若非敏感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你刚才说老毛病，是怎么回事”
温未寒懒散地躺在床上，简单地跟他们讲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你是说，你从小就有这样时不时发病的情况？”
温未寒点点头:“五到八岁的时候很频繁，几乎每月都有一次，随着年龄增长，就不怎么发病了，倒没想到会在测试意识的时候突然发病。”
“寒姐，这你可得重视啊，是病就得治。”
“知道是什么病吗？”
温未寒摇了摇头:“我去问过医生，他们也不知道，但好在只疼一疼，对身体各方面没有影响。”
唐若非沉思了一会儿:“这样吧，我家里有人在联邦医疗所工作，我替你问一问。”
“我家人也有在联邦最好的私人医院工作的，寒姐，我也帮你问一问。”
温未寒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知怎的，心中泛起一股暖流，她没有推脱，点头同意。
一时间，整个病床周围的气氛有些凝重。
温未寒不想这样僵持下去，她打开光脑，看着论坛里讨论最火热的帖子，笑着道：“这么多人骂我啊，哎，我真是太受欢迎了。”
“你还叫受欢迎？他们没来医务室当面朝你扔鸡蛋就不错了。”神经大条的卢卡斯下意识地反驳温未寒，“你看看你，竟然不是赤级，你不知道我跟若非小姐姐给你下注多少钱，亏死了。”
唐若非笑着接话：“是啊，亏死了，枉费我们的期望，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们。”
“对，补偿。”卢卡斯双手击掌，“还有昨天，你说好要请我们吃饭的。”
“行，今天中午，你们要吃什么都可以，随便挑。”温未寒下床勾住两人的肩膀，“不过，可怜可怜我这个病人，懂？”
“好。”唐若非率先回应，“卢卡斯听到没，挑最贵的，不能看不起咱寒姐。”
“好嘞，我上午没吃早饭，肚子早就呱呱叫了。”卢卡斯甚至还挽起了袖子。
“……唐若非，你变了。”
“我就这样，你才知道？”唐若非笑了笑。
三个人勾肩搭背朝食堂走去，一路上因为温未寒这个“名人”，还收获了不小的关注。
……
另一边，王奇峰在监控里看到温未寒已经苏醒，就赶紧联系上了萧升和陆辉两个人，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
昨天温未寒的那场事故，被他们压了下来，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这看似不大不小的事情，在背后牵扯了太多的东西。
三个人隔着光脑进行视频会议，萧升那边，谷通也在站一旁，自从温未寒走后，他最近一直住在萧升这里。
谷通于三个人来说，算是大前辈，知道的秘辛可能比他们还要多，没什么要隐瞒的。
王奇峰率先发言，“你们对这事怎么看？我找人看过了，测感仪没有问题，只要没有感应到对应的能量，测感仪的数据是不会向上增加的。虽然不知道温未寒为什么突然会降到橙级，但她的意识一瞬间突破了赤级也是事实，所以她极有可能是超赤级。”
“真会找事。”陆辉坐在座椅上转了个圈，“要不再测一下？确认一下她的意识等级。”
“不妥。”萧升倚在工作台边，撑着下巴，“很多学生都已经知道温未寒测试的等级是橙级了，虽然出了意外，但机器事后检查没有问题，大家都已经认定了这件事的结果。而且难保当场的学生不会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我们特意再进行一次测试，反而就是在帮其他人确认这一点。”
“有这么严重吗？”陆辉翘着二郎腿，“不就是超赤级嘛，至于这么保护起来，温未寒是这样，那个程弈泽也是。”
“你不知道出现超赤级意味着什么，反正没好事发生，超赤级的力量是赤级的呈几何倍数的增长，如果放到战场上，那就是杀戮机器，一个人就能灭掉一整个星暴兽潮。”王奇峰反驳。
“这么强，那确实等好好保护起来，加以培养。”陆辉坐直身子，“那就维持现状呗，反正小姑娘也没事。”
“要不要问问她在测感仪里为什么昏倒，感觉这是她意识降级的关键。”王奇峰提议。
“不用，小寒那个性，你只要跟她说，她一定会察觉到什么，在她还没有强大起来的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说，暗中保护好她就行。谷通这时候突然出声，他摸了摸胡子，“如果让主战派的那群人知道，估计小寒没有好日子过。”
“那行，我去安排，让最好的老师教导温未寒。”王奇峰一边说道，一边跟学校的管理部门发送信息。
“你要让温未寒去作战系？”萧升不乐意了，“她在我这儿学机甲学得好好的，凭她的聪明才智，很有可能帮助我找到赤级能源石能量最大化的关键所在，到时候就可以制作出更高级的机甲，不行，我不同意。”
“你让一个超赤级学机甲？暴殄天物，超赤级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的，一个超赤级在战场上能够拯救多少将士们的生命，我还不同意呢。”王奇峰啧了一声，满脸不赞同。
“你们现在就谈这些事，为时尚早了吧。”陆辉看着两人斗嘴，乐的开心，“我看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见，反正不管在哪儿，超赤级都能发挥巨大作用。要我说，她应该去指挥系，凭她的脑域阔度，肯定能掌控全部战局。”
王奇峰和萧升同时朝陆辉吐了口唾沫。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谷通及时出来当和事佬，“大三才分系，到时候再说，陆辉说的有理，不管怎样，还是看小寒自己的，大一大二除通识课外不是有选修课吗，看看她选哪个系下属的课，就知道她自己的意向了。”
三个人各是各的态度，不过既然谷通说话了，他们也不好顶撞前辈的意见，几个人不欢而散。
……
此刻，温未寒坐在食堂里，看着堆积如山的空盘子，面露苦涩。
卢卡斯这个混蛋，干嘛同意季山兄妹的拼桌请求啊。
季可还好，模样娇小可人，吃不了多少，但季山的胃怕是个无底洞。
“哎，季山兄弟，尽情吃，寒姐说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够加餐。”卢卡斯很快跟他们熟悉起来。
“温未寒，谢谢你啊，我最近都没怎么吃饱。”季山似乎没注意到温未寒阴沉地神色，又在旁边的机器上点了十碗杂酱面。
温未寒控制住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没，没事，不客气，哈哈。”
“不过，未寒姐姐，你怎么晕倒的呀，一般来说测感仪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的。”季可已经吃饱了，她单手撑在桌子的边缘，好奇地询问。
温未寒和卢卡斯、唐若非不动声色地互相交换了眼神，温未寒的事尽量还是不要随便说出去。
温未寒笑着回答季可：“当时，我有点低血糖，你也知道，我是个没钱读书的穷孩子，营养不良。”
“这样啊，那未寒姐姐可得多吃点。”季可一边说着，一边给温未寒夹菜。
五个人聚在一起，随意聊着天，温未寒从中得知，季山和季可是龙凤胎，季山比季可大几分钟，或许是他在娘胎里比较霸道，吸收了较多的营养，所以块头长得格外大，饭量也大。
相比季山，季可真的是小巧玲珑，个头比同龄人都要矮一大截，但似乎季山把营养都吸收用来长身体了，所以整个人给人比较老实憨厚的感觉，季可则比较鬼马精灵。
真是个性迥异的兄妹，温未寒心中思忖，虽然季山是哥哥，但可以感受到主事的是妹妹。
双方吃完饭就各自散开，温未寒看着机器人给出的账单，心里肉痛，一顿就吃掉自己3万星币，物价也太过昂贵了，之后还要交学费，那两千万根本不够支撑自己从索亚里特毕业。
温未寒寻思自己是不是该出去找点活计干，但是学校只有周末才能出去，得找个能快速赚钱的法子。
卢卡斯可是吃爽了，以前都是他请别人吃饭，大鱼大肉的，他倒无所谓自己出钱，因为自己有的是钱，但突然被别人请了一顿，他这才深刻理解了那些请客逃单的人，果然，干什么还是白嫖香，不过他可不敢再敲诈温未寒了，这位姐从付款之后，就没再给自己好脸色看。
他们今天的任务是去看分班情况和选修课程。
为了让分班更有仪式感，索亚里特并不会直接在官网上发布分班信息，而是学习旧地球采取放榜的形式。
温未寒一群人来到放榜处时，已经围满了人，他们好不容易挤进前排，查看自己的分班情况。
“好耶，咱们三个都在一个班。”卢卡斯快速找到三人的名字，指着最上方的红色面板说，“赤字一班。”
温未寒点点头，看这分班情况，赤字班一共两个，每班十五人左右，也就是说除开五个赤级，这届的新生至少有25个橙级，对标以往，赤级个数减少，但橙级个数大幅度增加。
温未寒在自己班级的提名栏上，还看到了季山和季可的名字。
她眉毛一挑，没想到季可还挺厉害，不过她好像不是赤级吧。
温未寒在论坛里早就看到了有人把这届新生的赤级全都罗列出来了，按照测试顺序，分别是蓝澈、谷天铭、季山、唐若非和卢卡斯。
甚至还十分贴心地把这几位的家世背景翻了个底朝天。
温未寒这才知道，外表放荡不羁、混球一个的卢卡斯竟然是联邦主席的小儿子，行事低调，在外人面前稍显拘束的唐若非竟然是学校开办者唐灏阑的后人。
好家伙，这五个人，除开季山出身平凡，普普通通外，其他人都是“资源咖”。
这些人跟自己一比，简直是天空的明月，高高在上。
温未寒趁此机会好好宰了卢卡斯和唐若非一笔，都挺会装，自己甘拜下风。
三人没花太多时间看完自己的所在班级，他们查询了一下自己重新分寝的情况，卢卡斯从青字园升到了赤字园，自己和唐若非没变。
两人都挺高兴，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几天，但生活习惯上都磨合的差不多了，两人现在也算是交过心的朋友，不想耗费心力再去适应其他人。
尤其的唐若非，她本身就是那种和熟人玩得开，和陌生人在一起就比较拘谨的个性，还能和温未寒当室友，她自然开心。
“你们两个还说我扮猪吃老虎，看看，个个比我会装。”温未寒翻看着论坛消息，人们总是喜新厌旧的，温未寒虽然在开学期间弄出了不少事，但随着她是橙级意识的事曝光，也就不够看了，讨论她的声音逐渐消隐，大部分都在讨论这几个新生赤级哪个比较厉害的。
“寒姐，要装还是你会装，你一站在那儿，就气场强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呵呵。”温未寒冷笑一声，“当今联邦主席卢顿的儿子，联邦第一中学的优秀毕业生，中学期间就获得格斗大赛的冠军，看看你这履历，多么光辉灿烂，看来今后我得对你好一点啊。”
“别，寒姐，现在就挺好，我哪能跟你比，要说厉害，还是若非小姐姐厉害。”
“唐若非当然厉害，也不看看是谁的室友。”温未寒戳了戳唐若非的胳膊，“出生英雄世家的大小姐？”
“别揶揄我，都是沾家族的光，我自己一点名堂都没有。”
“没想到，小若非还挺有理想抱负的。”温未寒故作深沉，“我等着看小若非展翅翱翔的一天。”
“……”唐若非差点给温未寒一拳，要有教养，教养，不能跟温未寒一般见识。
三个人嬉笑打闹，不亦乐乎。
“话说，你们准备选什么课，通识课之外，我们还可以选两门辅修课。”温未寒重新扎紧自己被揪歪的马尾。
“我的话，当然是射击和格斗啦，本大爷可是要成为驰骋疆场的男人。”卢卡斯毫不犹豫地回答。
虽然分系要到大三去了，但学校还是给予了新生很大的空间，在正式分系之前，大家可以选学各大系下面的基础课程，找出自己擅长和感兴趣的，发挥个人的最大优势。
“我也是这两门，毕竟我从小就学这些了。”唐若非接着回答。
“若非小姐姐看着温温柔柔的，竟然学习这么暴力的东西。”卢卡斯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应该学机甲和探索那一类偏理论科研方面的。”
“没办法，家里人都是当兵的，不好忤逆他们，而且我从小就是被他们打大的，除了这个也没其他擅长的。”
“不容易啊，不容易。”卢卡斯摇头感叹，“那寒姐，你呢，不如跟我们选一样的，三个人有个照应。”
“我？”温未寒托腮沉思，选修课五花八门，看的自己眼花缭乱，但里面好多课程自己都挺想学的，比如下属指挥系的博弈论、作战系的天文课和保卫系的星际探索。
选第一个是感觉自己文化水平欠缺，后两个完全是自己的兴趣。
以前因为喜欢星空，所以看了大量天文方面的书，想更深入的学习，而后面是因为看了蓝陌橙的书，觉得去各个星球探索各种稀奇古怪的文明也挺有意思。
温未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直接选择了天文课和星际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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